老域名(9txs)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00txs.com)
“这是什么玩意儿?”
范明浩不明就里,伸手就想去拿,却被我伸手制止了,“别动,耗子,这事闹大了!你们几个都自己捋捋,王哲昨天都说什么了。”
我说完就把珍珠耳钉捡了起来,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耳钉,大概已经有些年代了,所以泛着黄色,可在灯光下却闪耀异常。
宿舍其余那哥仨听我说完,登时就变了颜色。
王哲昨晚一遇事,大家难免都会有自己的推断。
我说了一句白裙子,现在手里还捏着一个珍珠耳钉,他们要还不知道的话,那就真是一帮傻子了。
这时候,那两位老师也凑了过来,范明浩这才把昨天晚上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以及我看到白裙子的细节都说了。
如果说我们这一代的孩子对那些鬼怪灵异的故事,多少有些认同或理解的话,那么这两位老同志对这些事情就是彻彻底底地深恶痛绝了。
那位辅导员大概因为情绪激动,没听范明浩说完就张嘴骂了一声,“扯淡!”
然后又接着说道:“你们都是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难道还没有学会用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待整个世界吗?还白裙子,珍珠耳钉,这世界上哪来的鬼怪?都是你们这些人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这叫癔症,懂不懂,集体癔症,你们呀什么时候才能把心思都放到学习上?”
被他这么一骂,我们几个也都有些意兴阑珊。
其实也不能怪他,有些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凭几句话是很难叫人相信的。
大概见我和范明浩算是一伙儿,这位把话说完就让我俩先回去,说这里有他们四个盯着就足够了。
我本来还要再说几句,因为我感觉不太好,真怕会出什么事。
可那位辅导员态度死硬,大概觉得我这个理工大毕业的学生,一踏入社会竟然成了半个神棍,简直是现代教育之耻,所以我出门的时候,这位连头都没有回。
范明浩颠颠地一出来就长吁了一口气,看的出来他也觉得这些老师很讨厌。
走了几步,范明浩用肩膀蹭了我一下,“老陆,你说王哲这小子是不是只给咱们讲了前半截?”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判断,然后抬手示意他继续。
他笑了笑,“我猜啊,这小子肯定是把人家小妞给祸害了,所以人家才会找了来!”
我定住了身形,思索片刻后才重重点头,这是一条思路,即便不是也差不多少。如果不是生死大仇,那玩意儿也绝对不会这么死死相逼的。
可我们刚从电梯出来,还没到医院的大门,范明浩的电话就响了。
因为是深夜,所以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分外清晰,“耗子,不好了,赶紧……”
我抬头看了一下,医务大楼十一层不知何时已经是漆黑一片。
“走!”我低喝了一声就拉着范明浩坐电梯往回返。
到了十一层,我们从电梯出来,我抬头看了看楼道的走廊灯,灯光一闪一闪的,里面的LED发光点并没有全灭,还有几个以最大的耐力坚持着。
所以楼道里还有些亮光,只不过所有病房的灯却全部熄灭了。
范明浩本来不想回来,大概心头还有气,可我说了句人命关天,他就没再说什么。怎么说也是一个宿舍的兄弟,要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他对自己也没法交代。
王哲所在病房的门大敞着,门口还躺着一个人。
我快走几步,伸手把那人搀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位代课老师。
范明浩这时已经开了手机的照明,所以能看得到近处的情形。
这位的情形可不太好,脸色铁青不说,嘴里还吐着白沫,人已经晕厥了。
我没有急救方面的知识,只能把人交给范明浩,顺便让他找医院的人过来。
交代完这些,我才起身进了病房。
进门的时候,我顺手摁了一下门口的开关,灯确实坏掉了。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天空中星月黯淡,即便有几缕微光也被这黑沉沉的夜色全部吸纳干净。
我打开手机照明,朝屋角两团黑影照了过去,那是两个簌簌发抖的人。
在王哲病床跟前还有个人半卧在了地上,因为有病床的遮挡,才没有倒在地上,但是却没有声响传来,不知是死是活。
见我这边有灯光,一个声音颤颤地叫了一声,“陆哥,救命!”
我听得出,这是范明浩宿舍的一位哥们,于是出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白裙子,我们……都看见了,刚才刘老师和……阻止,但被甩出去了,我才着急着给你打电话!”
这小子说了几句话后,情绪才稳定下来,也慢慢朝我这边靠了过来,然后向我讲述了原委。
原来,我们从病房出去后,那位代课老师想过去看看王哲的情况,可还没到近处,却被什么东西凭空给挡了回来。
这时,那位辅导员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也开始后悔刚才把我和范明浩赶走了。
可事情到这里并不算完,本来已经昏睡的王哲忽然醒了,开始骂骂咧咧让他们少管闲事。
他们几个开始还以为王哲全身都让捆着,多少有些安全措施,于是试图接近他,害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伤害到自己。
可四个人还没到王哲身前,那条白裙子就凭空出现了。而最靠前的刘老师和一位哥们儿就被什么东西大力推了一把,一个撞在墙上,一个撞在床脚,当场就晕了。
他刚说完,他身后的那位辅导员就蹿了出来,拉着我的手直说,“陆同学,你可……千万得帮帮忙,这事太诡异了!”
听得说来,这位让吓得够呛,都带了哭腔了。
我甩开他的手,张嘴就是一句,“你不说这都是扯淡吗?你也癔症了?”
老子也是年轻人,怎么可能没脾气呢?
撇下这位局促不安的辅导员不管,我走到了王哲床前。
王哲躺在病床上不言不语,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眼窝深陷,整个眼珠都是红的,虽然深情木讷迟钝,可却显得分外凶戾。
我把另一个哥们拉了起来,先架到了门口,让范明浩和他那位同学帮着照顾,辅导员也急匆匆跟着我们出来,生怕落在后面就要被不知在何处的魔鬼吞噬一般。
我鄙夷地怕瞟了他一眼,奶奶的,你小子也有今天!
相信经历过这件事后,老小子一定会老实许多。
毕竟有些东西不是我们看不见就代表它不存在,更不可能因为我们批判它,它就会乖乖地销声匿迹,那才叫唯心主义呢!
“耗子,人怎么样?”
范明浩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才说,“刘老师这里没问题,暂时昏迷而已,可……”
我这时已经看到,那位倒在床前的同学伤情反而更加严重,因为撞到了床脚,所以头部出血,得急救才行。
范明浩刚才就已经打过电话,所以没过多久,值班的医生护士就来了,还有一位电工。
经过简单的处理后,刘老师和那位同学被安排到了旁边的病房,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去门口抽了根烟。
这一闹腾,可就剩我们三个了,我推门看了看王哲那里暂时没事,这才在墙椅上坐下。
辅导员老师接过了耗子递去的烟,哆哆嗦嗦找到了嘴,一口下去就抽了大半根下去,让我极端怀疑这小子有吸货的爱好。
那两位受的是轻伤,医院也暂时安排了陪侍的护士,所以我们的重点还是放在了王哲身上。
电路已经修好了,病房内外再次变得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为我们驱散了不少心头的阴霾。
我能看得出,辅导员老师也是硬撑的,因为他从头到尾都跟在我和耗子身后,压根就不敢一个人在病房里待着。
关于那些诡异的事情,我们并没有主动告诉院方,毕竟这事情太离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熬过了前半夜最想睡的那阵儿,现在我们都睡意大减,于是我和耗子小声聊了起来。
黑沉的天边渐渐泛起一丝青色,然后慢慢变淡,我抬手看了一下表,已经快五点了。
这就算完事了吧!
只要能安全扛过今夜,再往后不论是报警还是通知家里人,都和我们的关系不大了。
我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还朝楼下看了看,楼下停放着几辆车,看起来只有鼠标大小,很是卡通。
就在我准备要转回身跟耗子说话的时候,那位辅导员却“嗷”的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
顺着他颤抖不止的手指望去,我见王哲再次动了起来,而且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
我和耗子赶紧跳了起来,先后扑向了病床,试图把他摁倒在床上,我还回头朝那位喊了一声,“赶紧叫医生!”
不一会儿医生就来了,随行护士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上面还放着麻醉针。
可这时候的王哲已经不太对劲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嘴里吐着白沫,可还是发出特别拗口的声音,“走……开,走……开!”
直到这一针的效用开始显现,王哲才瞪着眼睛又一次昏迷了过去,嘴里还喷洒出不少涎液。
医生见他情况稳定了才说:“天一亮就得赶紧转科室了,这位患者的病情很严重,耽误不得!”
见王哲暂时消停了,我们也都无力地靠在了身后的墙上,这一顿折腾是够费劲的。
医生交代完后,正准备要走,可就在这时,王哲本来已经瘫软的身体再次触电般地抖动了起来,整个身体就像刚刚被捕获的大鱼,在捆带里剧烈地摆动。
可让在场众人最吃惊的还不是这一点,耗子几乎在同时就伸手抓住了我,那位辅导员也使劲儿往身后的墙上靠,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挤进墙里去。
就连见多识广的医生和护士也不由得半靠在了门上,看样子要不是有所倚靠,两人都得瘫软倒地。
原来,王哲剧烈抖动了片刻之后就不再动弹,而他身上从脚腕到胸口的那四条绑带却开始有了变化。
王哲刚到医院的时候闹腾过一阵,医生害怕他半夜醒来后会伤害自己,就找了四条绑带暂时把他绑在了病床上,等天亮之后转了科室,再交给专家去处理。
大概为了方便取下,这四条绑绳都系成了活扣,而且就在正面的位置。
现在,就在我们五个大活人眼前,王哲脚腕处那条绑绳的绳头,竟然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拿着,然后轻轻一扥,这条捆绳就被解开了……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诡车录 (00txs.com)”查找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