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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这两天的睡眠毫无质量可言,照理说白天忙成那样,晚上应该很好入睡才对。
事实是晚上睡不着,早上醒的早,中间还要起几次夜,一晚上丰富的比三个白天还长。
他很少会为睡觉这事发愁,戚楠以前就说,这块儿他和盛轶反过来了。
他白天一脸心思,晚上各种秒睡,而盛轶,白天没心没肺,晚上翻来覆去,有点声音就敏感的跟只老鼠一样。
难道是陪*睡了两晚被传染了?
江棋半合着眼皮,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镜子前刷牙。
怪事,那破牙膏平时刷半天跟在铲地一样,今天还没铲几下,居然已经糊了他一嘴的泡沫。
他睁全眼睛往旁边看了看,一口“牙膏沫”呛喉咙里,猛的咳了出来。
操,刷成洗面奶了。
江棋把嘴里的沫用水漱掉,龇着牙左右照照,还行,挺白的。
早上吃饭的时候嘴里留着一股味道,那味道怎么形容呢,就三个字吧
香喷喷。
嚼巴多了怪恶心的。
这味道在他嘴里时有时无的待了一天,晚上下班路上,江棋突然想吃拔丝苹果了。
没看到苹果也没看到哪在拔丝,就突然想吃了。
他把车停在超市门口,进去买了几个苹果。
回去后他用手机搜了一下做法,信心满满的开始熬糖。
熬糊了。
江棋洗了锅重新来。
熬糊了。
洗了锅重新来。
熬糊了。
任是“锅坚强”这么熬也受不住了。
江棋及时止损,把锅摔了,端了一盆削好的苹果,没找到勺子,用筷子夹着吃了。
他给盛轶发消息,问他在干嘛呢。
盛轶一直没回,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开始忙了,都不怎么回他微信了。
江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担心那只锅,广告间隙跑去刷了三次,还是不行,他打电话给陈嵘。
“菜都不会炒一个,上手开始学做点心了。”
江棋无言以为。
“拍张照我看看,毁成什么样了,没把厨房炸了吧。”
江棋开了灯,选了个受损不那么严重的角度拍了发过去。
陈嵘看了后说:“先用热水泡上,然后拿锅铲铲。”
“呃……铲不掉呢?”
“铲不掉就扔了,反正你也用不着,这辈子我是不指望吃你一顿饭,你让那谁也别指望了。”
“不!”江棋不等她说完,义正言辞的拒绝,“我还是要求上进的。”
他挂了电话,认认真真的铲锅去了。
临睡前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躺着条微信,盛轶发来的。
真好。
盛轶还记得他开的这个头。
“我是不是老了?”他问。
江棋:“怎么说?”
盛轶:“还没睡?”
江棋:“准备了,你最好长话短说。”
盛轶:“(笑)”
江棋:“你呢?”
盛轶:“还在现场,可能要通宵(困)(困)(困)。”
江棋:“像你这样一天就能老三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愿你出走半生,归来走路靠撑。”
盛轶:“……”
盛轶:“你也觉得我老了?我今天早上照镜子,看到皱纹了。”
江棋笑,你都三十了大哥,三十的脸上有皱纹不很正常吗。
江棋:“你才发现你有?”
盛轶:“真の安慰。”
江棋:“为外貌所困,肤浅。”
盛轶:“有皱纹就一点都不酷了。”
江棋:“不说话还是很酷的,你中二期有点长啊盛大爷。”
江棋想了想,又说:“你是不是饿了?”
盛轶:“嗯?”
盛轶:“哈哈哈哈。”
大概是嫌打字麻烦,他发了条语音,压着声音说的,带着点气音,大晚上躲被窝里听完,江棋咽口水都在打飘。
他一直觉得盛轶的声音有股特别的味道,潺潺的,说不上来,就是好听。
戚楠说他是爱屋及乌,盛轶拉坨屎都是香的。
他就从来不觉得他声音有什么特殊的,正常男人不都这么说话嘛,有时候打电话,不多说几句,他都分不清他和江棋到底谁是谁。
江棋说我分得清他和你们几个的。
“啊对。”戚楠说:“珍珠和鸡眼珠子的区别嘛。”
盛轶说:“是有饥饿感,不过不是来自我。”
江棋:“爸妈?”
盛轶:“也不全是,他们已经不怎么管我了。”
以前是管不住,现在是不想管。
盛轶:“也可能是不抱希望了,知道管也没用,毕竟上面有一个。”
盛轶是家里的老二,上面有个哥哥,叫盛李,不是因为他妈姓李,而是当年怀他哥的时候,他妈一直想吃李子,就叫盛李了。
等到怀盛轶的时候,又想吃桃子了,所以盛轶以前有个曾用名就叫盛桃。
桃,多像女孩子的名字啊,等到盛轶大点,知道害羞了就不认了,非要改。
盛爸怒了,你个水果你还想改啥。
盛轶也不知道他要改啥,就是不想叫桃子,小伙伴们私下里都叫他桃核,剩桃子嘛,不就是桃核吗。
盛轶那段时间老愁了,想学人家取爸妈的姓也不行。
他妈姓蔡。
后来无意间看到一本写名人轶事的书,盛轶说就叫这个吧,盛铁。
他爸说啥玩意?
臭小子字都念不全就想给自己取名,这么能,咋不叫盛铁头呢。
盛轶后来才知道那个字念yi,听起来像生意?
生意就生意吧,总比桃子好,谁让他这个祖传的姓比较牛逼呢。
盛轶:“你呢,阿姨不催你吗?”
江棋:“她不催我,你在催我。”
盛轶:“江棋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我项目上姑娘挺多的,你说个要求,我帮你留意留意。”
江棋:“留给你自己吧。”
盛轶:“唉。”
盛轶:“你要真喜欢就去追呗,只要是没结婚没男朋友的,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
江棋把他那句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收藏了,他啪啪打字,“干脆我俩在一起得了。”
盛轶:“好啊。”
江棋堆了一会代码,点开手机,看着那个“好啊。”
好啊好啊好啊。
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清楚的知道盛轶没那意思,就是顺嘴好玩,就像戚楠有时候也会这么不正经的调戏他一样,但江棋还是有点激动。
屏幕上跳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跳的往嘴边上挤,差点蹦出来。
江棋用头敲桌子,醒醒,醒醒哎小伙子。
怎么就被迷成这副样子了。
隔壁小王一脸惊恐的看着他,“领导,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江棋抓抓脑袋,爬起来继续敲键盘,“方案写不出来。”
“方案写不出来你笑什么?”
“大概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吧。”
“……”
江棋想盛轶了,他回来那天抱抱他怎么样?
戚楠说得对,现在不占便宜等到什么时候占,他们都老的长皱纹了。
江棋又想吃咖喱了,晚上去超市买了土豆、洋葱和鸡肉,外加一包咖喱块。
走到楼下,又看到了周时,穿着一身黑,比那天多戴了条围巾,靠在车门上看手机。
江棋走到他跟前停下了,“在等我?”
周时抬头,手机收进去插着口袋,“聚会怎么没来?”
“我说要去吗。”前两天有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江棋没接到,通常不会打两遍的陌生号码,错过了他是不会再打回去的。
当然,也分人。
如果猜到对方是谁,就是打超过十次他也不会拨回去。
他跟高中同学还有联系,初中的,除了戚楠,没有人了。
周时没就着这个事说下去,似乎这句话只是个开场白,他知道江棋不会去。
他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东西,笑笑,“你还会做饭,红烧土豆?”
“咖喱土豆。”想想不对,又说:“咖喱里本来就有土豆。”
周时笑的更开了,“手艺怎么样,我能尝尝吗?”
江棋想说什么,周时抢在前面,看了看左手,“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换你几块土豆你也觉得亏吗,你要真原谅我了,就容我跟你多说两句话。”
我又没让你等,江棋想想还是算了,他转身往前走,“上来吧。”
周时锁好车,跟着他上去了。
江棋开门,“我不保证味道啊,很可能你今天晚上什么都吃不上。”
“你觉得我能上到这里来,还会在乎饭好不好吃吗。”
江棋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他一眼,“随便你,没得吃就吃泡面。”
一进门,浴室有水声,门口有鞋,客厅有箱子。
卧槽,回来了?!
他今天刚想放世仇一马,好好和他谈谈人生理想,盛轶就回来了。
防完朋友防家人,这会还要防曾经的暗恋对象!
江棋也是醉了,不过不管怎样,盛轶回来了,他还是很高兴的。
江棋猛的带上门,退出去一点,转身对周时说:“我室友回来了,他不知道我是…那个,你说话注意点,今天就吃个饭,不谈其他,行吗?”
周时挑了下眉,虽有不解,但还是比了个ok的手势。
再次推门,盛轶已经从里面出来了,在擦头发,看到他和他身后的人,笑道:“有朋友?”
“你怎么回来了?”江棋在门口换鞋,给周时也拿了一双,“介绍一下,周时,我初中同学。”
完了又对周时说:“盛轶,我朋友。”
“不进去堵在门口做什么?”身后有人喊道,三人同时往外看,陈嵘拎着菜站在电梯口。
江棋后槽牙顿时一阵尖锐的痛,擦嘞,今天是怎么了,再来个戚楠就齐活了。
陈嵘看着盛轶,“我今天是来的巧……”又转向周时,瞬间拉下了脸,“……还是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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