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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元旦,天气愈发的阴冷,细雨混着寒意越过厚重的衣物,直往人毛孔里钻,后面几天,干脆下起雪来了。
和戚楠他们十天前就开始约,自从上次在江棋那吃了顿火锅后,他们五个就再没聚过了,是以元旦那天晚上,怎么都要挪点空出来赶这顿饭。
王文宇在群里点名,特别提醒老赵和桃子,这次谁要敢加班,他就拎桶汽油去谁办公室门前自焚。
赵宏亮:“安检要能让你进来我们检察院也别开了。”
戚楠:“都带好自己的另一半哈,这次凑他个一桌。”
赵宏亮:“大圆桌的话,凑不满吧。”
王文宇:“……大方桌倒是可以。”
江棋:卧槽又来了。
盛轶架着一条腿,边扒饭边看手机,“什么意思,我们俩哪来的另一半?”
江棋保持着既蛋疼又迷人的微笑,是啊,哪来呢,这帮蠢货明显笑话我们呢。
盛轶本想一笑置之,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面容严峻的看向江棋。
江棋正挂在过山车最高点的小心脏,此时陡然一落。
“你……”盛轶话没说完,手机响了,他扔下碗起身进了房间。
江棋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慢慢放下手里的筷子,包着一嘴的饭朝他里面张望,我什么,看出来了?
是看出来了吧。
都说的这么明显了。
宁可吞袜而死也要先给他挖好坟的东西们,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江棋还在想他要以什么姿势正确的领死,盛轶就出来了,在穿外套,“我要出去一趟。”
江棋大气喘不匀,这就要走了?
盛轶说:“明天可能回不来,聚会我就不参加了,帮我跟他们说一声。”
江棋:“去哪里?”
“项目上出了点问题,我得赶过去,你怎么了?”江棋说话声音不太对,盛轶装好电脑,回头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江棋渐渐回暖,希望是他想多了,“现在就过去吗,哪里?”
盛轶说了个地方,离这里有点距离,时间不宽裕的情况下,最好是坐飞机,但最近因为天气原因,航班大面积延误,火车的话,接近年关,也很难订到票。
“我开车过去。”盛轶说。
“我跟你一起去。”江棋立刻反应过来,那个地方,少说要开一天的车,盛轶晚上走,就是准备一晚上都在路上过。
不行,太危险了,现在全国上下刮风下雪的地方很多,光是出市区上高速的路况都很差,别说外地了,他一个人,他不放心。
“你去做什么,在家里待着,快的话,我应该后天就能回来了。”
江棋进去穿外套,他不敢冒这个险,万一盛轶出点事,他受不了。与其在家里一分一秒的等着,还不如陪在他身边。
“不让我一起也可以,我跟你车后面。”
盛轶:“……”
盛轶拗不过他,江棋真的拿着车钥匙下楼了。
在车上,江棋给陈嵘打电话,本来说好了明天中午回去吃饭的,现在去不了了。
“非去不可吗?”陈嵘一听说他们这种天还要去外地,还是那么远的地方,当下就开始担心。
“嗯,他工作上的事,比较急。”
陈嵘没说话,轻声叹了口气。
“没事的,两个人呢。”江棋安慰她。
“就是两个人我才更担心。”万一要有点事,两个都……陈嵘让自己不要往坏的方面想,叮嘱道:“路上你跟他换着开,啊,少说点话,专心看前面,过几个小时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江棋就此打住,没敢跟她说还有山路要走的事,他怕他一说完,他妈现在就躺他们车头底下。
“要不让你爸去,他老司机了。”
江棋笑:“那你不得一下担心三个。”
“怎么在算,有他你就不用去了啊。”
“那不行,我得在。” 盛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出哪怕一点点意外,他都要崩溃。
陈嵘知道这种情况下说不动他了,只能说:“那行吧,路上当心,开慢点啊。”
“嗯。”
挂了电话,江棋调整好座位,专心看前面,市区不太有积雪,就是到晚上了,温度一下去,路面开始结冻,速度一快车轮子容易打滑。
“不会有事的。”盛轶轻声道:“别担心。”
江棋拿起手机,点开记事本,“我记下了啊,出事了你要负全责。”
“什么?”盛轶凑过来看。
“专心开车!”江棋护着手机。
其实没什么,记事本是空的,他唯一保存的那句“好啊”以及“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不在这里,在微信里。
群里又是一堆消息,江棋往上翻,最开始是戚楠跳出来说他今天走在路上居然被警察查身份证了。
戚楠:“我就搞不懂了,我一大好有为青年,怎么就被选中了呢,他们什么标准啊?”
王文宇:“你是把蛇皮袋穿身上了吗。”
赵宏亮:“衣冠不整的,目光闪躲的,贼眉鼠眼的,差不多就这几种,你对号入座吧。”
戚楠:“这都什么烂号,是给人坐的吗(怒)!”
王文宇:“老赵你说的太委婉了,不就是他长了张逃犯脸嘛。”
戚楠:“逃你大爷的犯!”
戚楠:“江棋这小子怎么没被查过,他才长了张既能犯罪又能越狱的脸。”
我去,这样也能中枪。
谁的脸这么反*社会了。
接下来又是一堆嘴炮,中间夹了几条撤回消息的提醒。
不用说也知道跟他有关。
江棋有点猜到他们这样做的用意了,他没有表现过强烈的反对,他们就当他默认了,屡试不爽的用,宁可冒着一个不小心被盛轶发现的风险,也不换地方,坚持在这里玩说了又撤的戏码。
两个可能,要么他们就是在等那个一不小心,要么就是在赌着玩,赌谁刚好撞在枪口上。
以那群人的人渣度,江棋相信绝对是后者。
妈的,把他的身家性命当赌注,这帮混账。
“你电脑给我用下。”江棋说。
“在后面,你自己拿。”
江棋起身捞过来,开了热点硬上,下PS。
去公安局网站上找了通缉犯的模板,把戚楠的头发擦掉,大脑袋拍上去,发到了群里。
戚楠:“操!”
赵宏亮:“……”
王文宇:“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江棋想想不过瘾,又用简笔画画了个铁窗,铁窗里伸出来两只爪子,其中一只上,赫然夹了张身份证。
戚楠:“你特么有病!”
江棋大笑,盛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滑,江棋赶紧坐好,谨记陈嵘的话,认真看路。
魔性的笑声让盛轶有种似曾相识的恍惚。
在哪里听到过?
“笑什么?”他问。
“等下你看了就知道了。”
盛轶似乎在想事情,有些心不在焉,江棋猜他可能是担心项目,毕竟这么急也要赶过去,肯定是出了问题的。
有十分钟,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盛轶开了广播,里面正在放一首老歌。
“我前两天上班路上,一直在哼一首歌,旋律很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歌词,无从查证到底是什么歌,哼的我很焦虑。”江棋说。
“你哼给我听听,我帮你想。”
江棋摇头,“我现在已经不焦虑了。”
盛轶:“知道了?”
江棋:“不,我连旋律都想不起来了。”
盛轶笑,笑完说:“你可以不用来的。”
“我自己想来的。”江棋说:“你应该这样想,就算我累了冷了吃不好睡不好,那也是我自愿的,你没求我。”
“干嘛对我这么好。”盛轶转头看他。
“看前面。”江棋催促他往前看,借此规避这个他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我喜欢,而你又值得。
“你下面除了做财务的,是不是就是做法律的了。”
“还有行业。”
“那你到时候看情况给我分个类吧,要么法律,要么行业,财务就算了,一点皮毛,万一被问起,给你丢脸。”
“怎么了?”
“给我个名头啊,总不能说是陪你来的。”江棋说:“好歹是负责人了,出门还要人陪像什么样。”
“是不像样,那你为什么还要陪呢。”
江棋嫌弃脸,“怕你喝了酒之后更不像样呗。”
盛轶想了想,“我可以说你是我助理。”
“助理也要助一块的吧。”
“生活助理?”
江棋笑,“行啊,只要你肯,生活起居我全包了。”
最好把这破工作也辞了,包养到你八十岁。
盛轶让江棋坐后面去,休息一会,这样的路况他暂时还没问题。
江棋没动,拉开储物盒,在里面翻了翻,翻出一盒木糖醇,他丢了两颗在嘴里嚼巴。
“之前你想说什么?”他问。
“嗯?”又开始下雪,盛轶不得不再次减速。
“戚楠说要带另一半的时候?”江棋不想他猜到什么还憋着,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外面黑云压顶的天气激发了他内心深处鱼死网破的勇气吧,盛轶哪怕有一丝猜到的可能,他也要问出来。
大不了把他扔高速上。
盛轶关了音乐,“你是不是……”
嘴里的糖嚼的没味道了,江棋小心的磨着牙齿,承认吗,他要真猜到了,他承认吗?
还是打死不认?反正他也没证据,现在他全部心思应该都在工作上,没时间精力收拾他。
他咬死了不认,他们至少还能走完这段担惊受怕的旅程。
盛轶:“瞒着我们谈恋爱了?”
江棋:“……”
盛轶一脸我就知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又没让你陪我单着,这是好事啊……”
那鼓掌吧,江棋深吸了口气,缓缓转向车外,对着车窗上印出的脸,生无可恋的哼笑了声。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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