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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某天突然想起那天盛轶特地来还的那把钥匙,他在家里翻找了无数遍,各个角落都找了,没有,是他弄丢了还是盛轶忘了留下来?
他给盛轶发消息,问他:“钥匙呢?”
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回复。
江棋:“……”
好吧,是他让他走的,也确实听到他说再也不来了。
好好的关系变成这副扶不上墙的烂泥样,盛轶拿他钥匙也没用,可能真的是他弄丢了吧。
接下去的一两个月里,两个人再没有过联系,江棋还是听戚楠说,才知道他又出差去了,期间貌似还出了趟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江棋以前执着于知道他的行踪,恨不得他能第一时间跟他报备,现在反而不想知道了,不想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传到他耳朵里,必然又是一番煎熬。
周时约他吃了几次饭,十次江棋推掉了九次,不是因为完全没想法,至少赴的那次约说明他在考虑,他想等他从盛轶那迈出一条腿后,再来想以后的事,他现在还泥足深陷着,突然转向任何一处,对别人不公平不说,他自己也想不开。
十年一晃而过不觉得,年近而立,江棋愈发觉得时间珍贵,不该再浪费在看不到未来的人或事上,吃过的饭消费过的日子,代价足以让他认清是非选择。
五一赵宏亮结婚,江棋本来不想去,盛轶作为赵宏亮的室友兼阶级战友,是肯定要去的,去了就必定会遇上。
现在这种局面对他们五个人来说,正是不尴不尬期,用王文宇的话说,聚会都要分着聚,冷不丁碰到一起,一张更比一张抢戏的脸,到时候怎么说,老赵上学时最好的四个兄弟,有两个因为感情纠纷,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互相没拿正眼瞧过对方?
几年前,某个夜晚的路边小炒摊上,他们曾经约过,以后谁第一个结婚,另外四个无论在什么地方,翻山越岭也要到场。
当时以为会是盛轶。
江棋说不去,纯粹只是说说,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好兄弟结婚,他怎么也要去看一眼,看看婚礼的排场,看看喜糖的牌子,再看看对方是否有难缠的亲戚,然后回家估算他们离婚的可能性。
好吧,他其实只是想看看盛轶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好满足他一颗因为他而变得穷酸的心。
盛轶的喜酒他都准备去喝了,让赵宏亮为他开这个戒似乎不合适,江棋想来想去,还是去吧,就两天时间,强颜欢笑装傻充愣这类成年人的必备技能,盛轶要是配合的好,这顿饭两个人不至于都吃的没滋没味。
这次去他们只开了一辆车,土豪王的LANDROVER,又名GAMEOVER,后座空间大,能躺能坐,装他们四个人绰绰有余。
戚楠那不顺路,他过来江棋这边等,王文宇先来接了他们再去接盛轶。
车一来,戚楠健步如飞的窜副驾驶上去了,把后面的空位留给他,江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险恶用心。
江棋:“你给我下来。”
戚楠:“不行,我晕车,我得坐前面。”
江棋:“晕个屁,云霄飞车我都没见你晕过。”
戚楠:“云霄飞车那是敞篷的,谁晕敞篷车,你晕拖拉机吗。”
江棋:“……”
江棋:“你们就不怕我俩在后头打起来。”
王文宇紧张道:“那你们等会压低点打,别让交警看见。”
江棋:“……”
开了地铁两站路,在盛轶公司楼下接到他,小长假第一天还去公司,又在赶项目?
盛轶脸色不是很好,累过之后精神跟不上来的苍白,尽管这样,开门看到江棋,他还是朝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江棋很不舒服,工作是他自己选的,挣的钱是他自己花的,没人逼他做选择,累成什么样都不值得心疼。
盛轶家境还可以,不跟王文宇这种富二代比,算得上中上,只是在他们这样的城市,除非家里贴,普通工薪阶层想要买一套房几乎不可能。
家里贴多半也是贴个首付,盛轶在还贷吗,没有听他说起过。
戚楠:“又加班?”
盛轶:“嗯。”
戚楠回头说:“你这样子几天没睡了,说你们金融民工尽调狗真是一点没错。”
盛轶笑:“哪有工作是容易的,你们不也是吗。”
戚楠:“是什么?”
盛轶:“程序猿挨踢狗。”
戚楠:“……”
尽管看着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盛轶还是和戚楠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江棋不插话,偶尔说一两句,有前面两个宝在,他一点都不担心气氛会变僵硬。
不过盛轶说的心不在焉倒是真的,戚楠看出来了,转过身来招呼江棋,“棋棋来,坐你哥腿上来,让桃子好好睡一觉。”
江棋:“我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是吧。”
盛轶抱着手,“不用了,我眯一会就行。”
江棋:当然不用了,你还想咋样,真让我坐车外面去吗,想的美。
盛轶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没一会,呼吸变的均匀绵长,居然真睡着了。
王文宇和戚楠压低了声音说话,江棋离太远参合不进去,索性看着窗外,一会再玩玩手机。
盛轶睡着睡着,一颗不老实的脑袋就靠了过来,起初还蜻蜓点水的在他肩膀上一探一探,没压实。
多来了几次,当发现旁边有个不错的靠垫后,便安心的放松下来,挨着不走了。
江棋:“……”
江棋非常猛烈的抖动了两下肩膀,盛轶的那颗毛脑袋软的像个气球,支飞了两秒,就又回归了原位。
江棋嫌弃的往旁边挪,刚起身,就见后视镜里,戚楠凶神恶煞的在瞪他,眼神示意他赶紧滚回去坐好。
江棋岂能受他胁迫,冷哼了声坐到了窗边上。
盛轶的身体顺着他倒下来,头不偏不倚,刚好枕在他腿上。
戚楠:“哈哈哈哈哈。”
江棋叹了口气,把人推起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换了只手玩手机。
这么大动静也没醒,看来是真累了,靠着就靠着吧,换戚楠他们,说不定真放任他枕腿上了。
盛轶的头发被风吹的一直挠他脖子,随着他越睡越往他胸前挤,从左边脖子挠到前面脖子,几根翘起来的头发隐隐往他鼻孔里钻,江棋手机都快看不见了,推了好几下也没什么成效,不禁有点想笑。
你知道自己睡谁身上了吗,这么没防备意识。
王文宇和戚楠争论起该走哪条路,最后也不知道听了谁的,反正路是越来越难走,江棋刚想夸盛轶好本事,颠成这样也能睡着,就见他突然捂着嘴坐了起来,让王文宇停车。
出去就是一通吐,戚楠递了瓶给江棋,让他送过去,“累的。”
这个时候江棋也不好做的太过,他下车走到他身边,瓶身敲敲他肩膀。
盛轶接过,“谢谢。”
江棋想在他背上抚两下,手都抬起来了,楞是没下去,戚楠坐在车里,急的撞玻璃,恨不得冲下来把他那对爪子给摁上。
后半程盛轶一直捧着那瓶水,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间因为听信了戚楠的谗言,走错了一段路,开了五个多小时才到,中饭没赶上,赵宏亮安排人给他们又准备了一桌。
盛轶没吃就去睡了。
下午没事情,几个人商量着打牌,算上一个他们都认识的赵宏亮的本科同学,一共四个人,玩斗地主。
斗了没多久盛轶起来了,王文宇就说玩五个人的。
戚楠:“怎么玩?”
王文宇:“三副牌,正副两个地主,抓到翻牌的是正地主,正地主根据手里两个同花色的牌叫人,剩下一个同花色的必定在另外四个人手里,那个人就是副地主,帮着正地主打就是了。”
规则听着还算简单,打了一次就会了,戚楠说要不玩钱吧,不玩钱多没意思。
江棋说行。
王文宇又说玩钱看着像赌徒,而且他熟,打起来倒像是在欺负他们这些新手。
江棋说那就不玩钱。
戚楠说,要不别拿钱出来了,记账吧,谁输了谁请吃饭。
江棋:“……”
来者有份,这是变着花样的把他和盛轶往一堆送吗。
他承认自己斗不过他们。
洗了牌后正式开始,第一局,盛轶正地主,喊了个人不是江棋,江棋便联合戚楠他们把对方炸了个措手不及。
盛轶输了一局,请客吃饭的单子上记上一笔。
第二局还是盛轶正地主,江棋一看牌在自己手里顿时就有点不爽,盛轶出第一把,他冲上去把人炸了。
盛轶自然以为江棋不是他一伙的,戚楠再次联合江棋一顿猛干,干到后来桌上没人帮盛轶了,几个人才觉得不对,纷纷在下面找牌,怕是谁被叫了给忘了。
江棋:“别找了,是我。”
桌上三人同时看向他,盛轶没说话,目光回到自己手上。
王文宇咳了声,“继续。”
那同学不乐意了,“这不是瞎打吗,江棋你是副的干嘛参合到我们农民里来。”
这一局,盛轶和江棋各记上一笔,盛轶一个打三个,牌再好也很难打赢,何况还有个窝里反的,江棋忘了跟他是一条船上的,他输他也跟着输。
第三局,江棋正的,喊完也不知道帮手是谁,盛轶给他放了个三,就在对面一致惊呼,副地主坐你上游,这回还不稳赢的时候,江棋一个八吨的□□下来,把盛轶炸的外焦里嫩。
戚楠看着那一长串,眼睛都直了,“会数数吗,这能拆成两个炸了。”
那同学再迟钝也看出来了,“桃子你是不是得罪江棋了。”
江棋:“有的炸就炸,留手里干嘛。”
话是这样说,但他的□□多数落到了谁头上,不言而喻,戚楠他们也不管,反正这么干下去,输钱的又不是他们。
接下来的每一盘,江棋手里所有的□□,不管自己什么身份,冲上来和盛轶一阵对轰,轰到手里剩一堆垃圾。
戚楠扒着他的手,“您这牌,跟自己打都跑不掉吧。”
盛轶被无端轰炸了这么久,终于反应过来了,问江棋:“你是在打跑得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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