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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嵘打电话来说接下去几天她和江兵可能要去趟外地,他大伯家里在盖房子,他们去帮两天忙,让江棋把狗接他那去,上次他们出国旅游,把狗放宠物店寄养,回来连尿都不会好好撒了。
江棋问日期,发现跟他和盛轶出去那几天刚好重了,“我也不在,要去旅游。”
“去哪?”陈嵘问:“怎么没听你说过。”
“日本。”
“和谁?”陈嵘敏锐的捕捉到了这里面的不寻常。
“……盛轶。”
陈嵘没说话,江棋等了一会,还是没听见声音,他咳了声,“我们……”
“想清楚了再说。”
“我们在一起了。”他说。
对面又沉默了两秒,陈嵘才哼笑了声,“你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
江棋:“……”
江棋莫名觉得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对,怎么像他拿下盛轶是干了多么恶霸的一件事,有种只要功夫深人渣也能得逞的感觉。
陈嵘说:“那过两天我跟你爸上你那去一趟,把事情都定下来。”
“……定什么?”他们又不结婚。
“不见父母你们是就想谈着玩啊。”
江棋:“……”
江棋有些哭笑不得,“没想谈着玩,但也没到那一步呢,先别给他压力。”
陈嵘:“哦,他知道我们知道,我们还没点态度,你这不叫压力啊。”
有吗,盛轶没有提,他也还没想过。
“他父母那边怎么说?”陈嵘问。
江棋:“应该还不知道。”
陈嵘:“那我们这更得表个态了。”
早说晚说他们都会知道,戚楠给他开了个头,现在能让他自己来收尾已经算厚待他了,再说盛轶知道他爸妈知道,应该也会有点想法,虽然江棋一直没问过他,“也行,那一起出去吃顿饭吧。”
陈嵘一听他动不动说要出去就烦,“出去吃什么,你家里锅底掉了?”
江棋:“……”
江棋:“我还不如人锅底掉了的呢。”
陈嵘:“你好歹也学了这么久,不露个两手给我和你爸看看?”
江棋:“我那是自学,你还能指望一个自学的人成才吗。”
大排档都比不上呢现在。
陈嵘:“我跟你爸又不是为了吃你顿饭来的,磨磨唧唧,就这么定了。”
“行吧。”江棋挂了电话,对着洗衣机愣了一会,走到阳台门口,“盛轶。”
“嗯?”躺在沙发上玩了半天手机的人翻了个身。
这两天真是闲大发了,除了偶尔去小区后面跟不认识的人打打球,大部分时间江棋就看他瘫在那儿,唯一不同的也就是瘫床还是瘫沙发的区别了,基本什么运动量都没有。
他还担心盛轶那么高强度的工作过后会不会突然生场病,好在除了没那么生龙活虎每天都像是睡不醒外,其他各方面都正常,头两天还没什么胃口,后面就吃的比他还多了。
“我爸妈这两天可能会过来。”
盛轶坐起身,听出了这个过来背后的意思,“要来视察吗?”
“嗯,来视察你。”
盛轶笑,关了手机,对着屏幕抓了两把头发,“那我明天去剪个头吧,接受领导检阅。”
“早检阅合格了,就走个形式好发批文。”江棋看他手底下是有点长了,“等会我陪你下去剪吧。”
“现在应该关门了吧,没事,明天我自己去。”说着倒在沙发上笑看着他。
“干嘛?”谈恋爱不就是应该上个厕所都挤在一块的吗。
江棋从洗衣机里把东西都拿出来,“那你明天去看好了,别在商场拐角那家剪,那家手艺不行,二楼有家装修老土的其实还不错。”
“好,听你的。”盛轶过来帮着他一起晾,主要是他床上的一些床单被套之类的,毕竟以后没什么原则问题比如说饭在锅里放了一个月之类的,他们应该用不着两张床,“签证办的怎么样了?”
江棋:“明天应该就能到了吧。”
“那我等会把机票买了。”盛轶说:“群里说的音响和马桶盖,是你答应他们的吗?”
江棋看着他,以为他没注意到这个。
“还有双开门冰箱。”
江棋有些不好意思,“嗯,打了个小赌。”
正经按斗地主算,这小赌的金额都够得上被抓进去拘留的标准了。
盛轶:“过去我来买吧。”
江棋:“为什么要你买?”
盛轶:“你不是已经买了冰箱了吗。”
江棋:“那也用不着你买,我输给他们的当然我买。”
盛轶想了想,“那我送你个车位吧。”
江棋愣住了,“你不会真以为我要横着停吧。”
盛轶笑了一下,“我大概能猜出来你跟他们赌了什么,但如果你没答应我的话,你要那个车位做什么?”
“镇场子啊。”江棋一抖被套,十分霸气,“不然我以一敌三怎么干的过他们。”
盛轶:“……”
“是你答应的我。”江棋纠正他,“那音响和马桶盖你买吧,我送你个车位。”
“没什么好谢的了,我把我那套房子过户给你吧。”
“够了。”江棋伸手,被两个人过家家式的礼尚往来打败了,“可你往后总要停车的。”
“隔壁小区包年挺好的啊。”盛轶接过来挂上去,“门卫那天跟我说我要续期还可以打九折。”
“……”
不,江棋想买,送戚楠冰箱的时候他就想买了,电梯口的买不到,其他位置排排队提个价还是有可能的。
两人把衣服都晾好,进去时盛轶问:“阿姨他们有说具体时间吗?”
“我估计这周末吧。”
“那菜我去买吧。”盛轶说:“刚好也谢谢上次我爸妈过来,麻烦他们照顾了。”
江棋一听,在盛轶背后眯了眯眼,感觉十分有戏。
陈嵘第三天中午来的,正好是个周六,敲门的时候,厨房里江棋飞快的把围裙从盛轶身上扯下来往自己腰上系,顺道把铲子一起接过去,“去开门。”
盛轶被他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的有些想笑,给他整理好围裙带子后揉了揉他头发,出去开门了。
“剪头发了啊?”陈嵘一看见他就问。
盛轶不好意思的抓了两下,“是不是太短了?”
“不短不短,看着挺精神。”陈嵘笑,进来后往桌上那几道菜上瞄了眼,往里努嘴,“都他做的?”
“是。”盛轶十分配合。
江兵背着手过来,探头看了看,“不错,有进步。”
“你们先坐,我进去看看,应该快好了。”盛轶说着进了厨房,从背后握着江棋的手抖了两下,把勺子里的盐又抖下去一点,然后拿出碗来,摸到电饭锅的时候他愣住了。
凉的。
“你没摁?”
“啊?”江棋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就绝望了,“操*我忘了,怎么办?”
“下面来得及吗?”
“方便面吗?不要命的你可以下。”
“……”
盛轶想到冰箱里屯的漫山遍野的饺子,拍拍江棋肩膀,“先烧水。”
最后饺子跟汤差不多是同时出的锅,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江棋不太想把他这些终极武器贡献出来,味道是还行,就是卖相太丑了,虽然他都敢拿去盛轶同事跟前现了,那是因为同事作为外人吃人嘴短有意见也不好说,但陈嵘作为他挑剔不好惹的妈,看到了还不吐槽两句简直不是她风格。
果然,刚端上桌陈嵘就说:“你是把家里的开关面板煮了吗?”
江棋:“……”
盛轶:“……”
江兵夹了个到自己碗里,看了看,“这开……这饺子皮擀的太松了,下回你再多加点面粉,多揉会。”
江棋:“哦。”
陈嵘也夹了个,“味道还行,比你上回有进步。”
哪回?江棋有点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还给陈嵘看过了。
他看盛轶,盛轶同样一脸茫然,不知道,那一抽屉里面是什么绿白相间的物体他表示一点都没看清。
江兵动动筷子,“坐下吃吧。”
陈嵘尝第一口菜就知道不是江棋做的,他的水平,有提高可能,但要一次性做的这么熟练,没个一年半载的勤学苦练不可能。
不过也好,两个人里有一个会做就行,过日子嘛,柴米油盐总要打交道。
陈嵘看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我说两句吧。”
江棋和盛轶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子。
“你们吃你们的,别这么正式。”
“没事,阿姨您说。”盛轶在桌子下面握住江棋的手放自己腿上。
“那我就说了。”陈嵘看着盛轶,“你们两个的事呢,我听江棋说了,我们家都挺喜欢你的,你叔跟我的意见一样,一直都是支持的,现在能看你们两个走在一起,我们都很高兴。”陈嵘后面有句话没说,怕盛轶听了有负担,尤其是替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的江棋高兴。
江兵大概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场合,江棋余光里看到他被饺子噎了一下。
江棋点点头,等了一会,“就这样?”
陈嵘:“就这样,我不说了我是来表个态的嘛。”
江棋:“哦。”
“还有一点,本来你爸不让我说的,他说你们跟其他谈恋爱的男男女女一样,叫我不要刻意搞特殊化,但我知道毕竟不一样,我也不可能要求所有人对你们宽容。”陈嵘放缓了声音,“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要独立要自由不想被父母多管着我也能理解,但有些事情上,父母毕竟比你们多吃了这么多年饭,所以用得着的尽管跟我们提,爸妈还没老的不能动,还能给你们抗点事。”
陈嵘到现在都还能回忆起,那天江棋浑身是伤的回来,躲进房间里一声不吭的处理伤口时的那份坚强,在这条路上明明摔的比谁都惨烈,却还能怀着那样一颗简单的心从一而终,她虽然总吐槽他,但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比外面谁家的差。
江棋当然不可能叫他们去帮他抗事,但能听到她这么说还是很欣慰,盛轶的手紧了紧,“阿姨您放心,我都会在的,有任何事我和他一起面对。”
“我不担心他。”陈嵘说:“我在他身上担的心都担完了,我现在担心你,你没有……”
“好了。”江兵一只饺子吃了半天总算咽下去了,“路是他们的,你操再多心也没用,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陈嵘想想也是,江棋就算在小的时候,她又真的帮他分担了多少,路说到底是他们自己选的,就是……
陈嵘有些犹豫的看着盛轶。
盛轶:“有什么话您尽管说。”
江棋很少看他妈有这么为难的时候,不由得也有点紧张,以为是好话说在前头要有什么反转了。
陈嵘想了好一会,居然这个时候红了眼眶,“下回你妈妈要再过来,你帮我问问她,还肯不肯陪我去地里摘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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