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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杨阿姨家，向秋并没有直接去找三个老师，而是去了学校一趟，刷刷存在感。
近一个月没有来学校晃悠，一中的氛围似乎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不过也难怪，高三的学生除了那些有家室有背景有关系的富家子弟，哪个不是埋头拼命写卷子，谁会像向秋这样翘个将近一个月的课，然后再来学校溜达溜达。
到教室的时候，刚好是下课时间。其他学生都坐在自己位子上奋笔疾书，埋头苦干。
向秋从后门进教室的时候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所以也没人来没事儿找向秋闲扯。
当然，除了一个月前被向秋救出来的左钰。见向秋来上课，左钰瞳孔睁大，明显吓得不轻。他之前受的伤在床上躺个一两个星期就没事了，虽说身上还有点痛，不过还是被他家老头子给赶到学校来上课了。
“干嘛像看鬼一样看你大爷。”向秋不动声色的坐到自己座位上。
“大爷，你要是再不来我就以为你因为救我死了啊，我连寿衣都帮你买好了。”左钰大呼小叫道。不过碍于左钰的身份，班里的人到都只是转过头来看了左钰一眼，没有说什么。
向秋给了左钰一记爆栗，眼神中透露着冰凉。“要不，这寿衣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别……别啊。话说你怎么样，伤好了没有。”左钰尴尬的咳了两声，转过头去。
天知道他那晚被人迷迷糊糊的扶走之后有多担心向秋。别人大概不清楚，但他却是知道的，向秋身上的很多血，不光是别人的，也有她自己的。虽说他不知道向秋伤成了什么样子，但好歹也是为救自己而受伤的。要是向秋真因为他出了什么事，他心里真的是过意不去啊。
“伤？”向秋思索了一下，“早好了。”她那点伤，睡一个晚上就能好。不过连左老爷子都看不出来她受伤了，左钰竟然能发现，这一点真的是让她惊讶了一下。
而事实上，向秋并不知道，左钰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认为向秋不可能再这么多人的围堵下毫发无伤的将他带出来。
“大爷，我问你一个问题。”左钰难得一脸正经的望着向秋，眼中很是认真。“你是不是……不是第一次杀人。”左钰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担心被班里的其他人听到。
虽然那个时候他意识是有些模糊的，但还是看得清向秋的杀人手法，干脆利落，像是无比熟练一般。亦或者是杀人无数，对待生命早就已经到了漠视的态度。
向秋愣了一愣，没想到左钰会这么问。脸上渐渐露出了一抹微笑。“你想听实话么？”
左钰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我曾经杀人如麻，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刚刚出生的婴儿，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弱妇孺，亦或者是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我都杀过。”向秋见左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继续淡淡说道：“但那些并不是我的初衷，我不过就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武器，听命于人，寄人篱下。我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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