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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热夏, 早上的时候书令仪摸了摸一旁的被子,没有人了。
房间里冷气还开着, 她出了房间找人, 陈犹匪正在摆早餐。
书令仪想起昨晚他说要出门的,揉了揉眼睛叫了他一声, “你不是要出去吗?”
陈犹匪:“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走过来,看见她眼里冒着打哈欠的眼泪,拉了拉下滑的肩带, 心里软乎乎的。
“早。”
两人抱在一起。
吃完早餐, 浴室里书令仪坐在大理石台上,陈犹匪挤进她双腿间站在她面前。
书令仪手贴着他的下巴说:“再低一点。”
陈犹匪听话的低头,镜子里他们褪去了稚嫩, 相貌和气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成年大人了。
书令仪在小心翼翼的给他刮胡子。
陈犹匪用目光描绘着她的眉眼, 问道:“要我和你一起去接吗?”
去了海省的安峤后来又去国外深造, 回来半个月后联系了书令仪看看她, 约好今天到大都。
陈犹匪今天要去谈合作项目, 一身西装革履, 修长身姿,书令仪看了眼他的袖口, 说道:“工作不是很忙吗,晚上一起吃饭好了。”
陈犹匪想起好几年前见过安峤那一幕,笑了笑道:“好。”
中午, 书令仪在机场接到了安峤。
他变的比记忆中的少年模样更成熟, 见到书令仪面孔柔和下来, 还放下行李把她抱起来掂了掂。
“小课本,你长大了。”
书令仪环视一眼周围看过来的人,笑着说:“放我下来吧哥哥。”
安峤手一紧,又松开,双眼饱含回忆。
两人坐车回市里,书令仪和他道:“陈犹匪今天有工作,他说要来接,我让他上班好了,晚饭的时候你们再见一面。”
安峤挨着她,玩着她的头发,开玩笑的道:“替他说好话呢?没事,我也不是来看他的。”
书令仪无奈的摇摇头,问:“中午想吃什么啊?”
安峤不假思索的道:“先去酒店吧,在附近随便吃一顿就好,然后再找个地方坐坐。”
他一连串的安排,和年少时一样有计划性。
安峤的行李放到酒店以后,书令仪带他去了商场的餐厅里吃饭。
等他去洗手间的时候,给陈犹匪发了信息说了一声。
那头拍了张结束会议的照片过来,已经是男人的声音发语音道:“吃饭了吗?”
书令仪如实道:“在餐厅呢。你呢?”
陈犹匪:“正准备去吃。吃什么拍给我看看,多吃点,嗯?”
书令仪最近饮食控制的比较厉害,陈犹匪担心她的胃不好。
又问了她在哪个餐厅,让她把安峤的联系方式发过来。
书令仪温柔道:“知道了,你快去吃吧,下午还要忙的。”
靠着会议室外面的墙站着的陈犹匪翻了翻书令仪拍过来餐厅的照片,是他们去过的一家。
饭菜上来以后,安峤放下手机,招来服务生再加了一碗补汤,放在书令仪面前。
“陈犹匪平时都这么管你?”
书令仪满脸疑惑。
安峤抬首,看着那一碗补汤道:“他第一次给我发消息,让我看着你多吃点东西,吃不下就喝碗汤,管家公吗他?”
书令仪:“……噗。”
一别经年,安峤要叙旧的话说的不少,他那时候在国外,听书令仪提起高中那几年的事情时,意外的有些唏嘘。
“我很少和他联系,他能回归家庭对你和刘阿姨也是一桩好事。”他说的是书政。
书令仪点点头,又道:“爸爸每年过年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我们都没有你在国外的联系方式,找阿姨问过,你也只给她留下信件邮箱的地址,电话都没有。”
安峤神情平静的道:“那时候正想一个人放飞自我呢。不说我了,说说你。有申请出国吗?”
之前陆莹问过她,书令仪摇头,这次也一样。
安峤叹了口气,“那是打算留在这里了。”
书令仪:“嗯。”
最近在忙毕业的事情,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还是书政和刘淑,都纷纷问过书令仪的打算。
时至今日,书令仪已经积累了新起之秀的名气,她不再缺少机遇,而是缺少创造成就与沉淀资历的时间。
从餐厅出来,两人在商场逛逛消食。
到一家店里停留下来,店员礼貌招呼一声后,安静的站在一旁或是以不打扰有需要随时服务的姿态,给客人留出私人的空间。
书令仪走到玻璃柜前上下看了看,最后选了第一眼看上的袖扣,“麻烦帮我将它装起来。”
安峤过来看见,了然的问:“送陈犹匪的?”
书令仪微笑着默认。
安峤随意瞥了眼上面的数字价格,感叹一声,“可真舍得。”
那对价格不菲的精致袖扣被店员拿去包装,陈犹匪的袖扣并不多,但都戴的出去,随着他近些年积累的资本和不断提升的身份,面对要出席的场合要见面的人,装点成了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他并没有在意过于昂贵的衣服饰品,除了必要的时候,吃穿只注重品质,自己喜欢就好。
两人的钱都放书令仪这里了,书令仪用的是另外一张卡,里面都是她这几年的演出费积攒的。
她拿出卡让店员刷,安峤搂着她的肩膀,两人的五官有几分相似,这次他是真的心有所感,“我家小课本也懂得人间疾苦了。”
书令仪反驳,“我早知了。”
两人搬出来住,第一次尝试到柴米油盐的生活滋味,靠自己也坚持了下来。
陈犹匪在拼,书令仪也在向未来奋进,他们离青涩的时光越来越远了。
晚上陈犹匪拒绝了聚餐的邀请,去接书令仪和安峤。
他在上半年贷款买了一辆车,支出的费用都是他一人承担,陈说提起帮他付一半,都被陈犹匪拒绝了。
大二以后除了必要的学费和生活费,其他开支都是他实习接私活炒股赚来的。
安峤上车后斯文的笑笑,“是个能干人。”
书令仪:“……哥哥。”
陈犹匪不受影响的打招呼,“哥。”
听他跟着书令仪叫,安峤抽了抽嘴角,“好吧,去哪里吃饭,也可以去你们家里做饭,不用多花费,我也不介意的。”
绿灯亮了,陈犹匪踩下油门,缓缓道:“那倒不用,我可以做饭。不过今天为哥你接风洗尘,这一顿还是在外面用吧。”
被青年哥来哥去的安峤只差哑然:“……行。”
后视镜里,陈犹匪朝书令仪勾唇笑了下。
下车锁门时陈犹匪看见后座上放的纸袋,牵着书令仪的手问:“去购物了吗,买了什么?钱够用吗?”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华灯初上,安峤在一旁等他们。
书令仪拉开车门,把袋子拿出来递给他。
陈犹匪眉头动了动,“给我的?”
书令仪柔声调侃他,“钱不够用,我就省下来花在你身上了。”
陈犹匪从袋子里拿出盒子,打开一看,光线下的铂金袖扣熠熠生辉,价格和标签都去掉了,但看牌子也知道价格不一般。
本身有一对他颇为喜欢的银色袖扣,自从掉了一只后他就不曾戴过了,仅有的袖扣来回换着戴,准备近期再去购买一对,就有人替他买来了。
他手机里没有显示扣款信息,那就是书令仪拿自己的钱买的了。
陈犹匪翻转着袖扣盯了片刻,笑容透着细腻而无言的感慨,“谢谢。”他伸手拥抱住书令仪。
书令仪:“好了,去吃饭?”
陈犹匪:“等等。”他直接戴上袖扣,把袋子都放回车里,一脸满足的关上车门,“好了,走吧。”
车头等待的安峤将目光瞥向它处,避开了他们走一步又接一个吻的画面。
谁知道几年前的他们还生嫩不已呢。
饭桌上安峤说起自己回花市的打算。
陈犹匪知道他也是学舞蹈的,挑眉问了有关国舞团的事情。
安峤:“小课本要报?首先她得是这里本地的户口才行。”
书令仪曾开过国舞团公开招聘的网页,陈犹匪看见过没想到他记在了心上。
要考国舞本地户口是报考的条件之一。
陈犹匪问:“你怎么想?”户口他可以找人办理迁移事宜。
书令仪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未来的事情都说不好,她对国舞团没有太强烈要进去的意愿。
后面书令仪陪安峤玩了几天就回学校去了,她正在着手考研的事情。
从毕业起,陈犹匪则开始忙碌开办一家金融公司,取名东泰证券,他与学长一起合资开办忙过最初的阶段,毕业后的第一年公司正式步入轨道,而陈犹匪也从以前的公司离职,从台前转为幕后。
中秋节到来的前一天,天气转凉,书令仪在家煲好汤打车去看他。
陈犹匪正在办公室接见客户,李泰出来时撞见她,打了声招呼,“弟妹啊。”
书令仪见着朝她挤眉弄眼的陈犹匪的学长兼合伙人,忍禁不俊的回应,“学长,你好。”
李泰招招手,“来找小匪哥是吧?来来,到这里来,我带你去看他。”
书令仪对这位说话风趣的学长印象不错,她挥手拒绝,“他办公室里有客人啊。”
李泰跟着看过去,随即道:“那不去他办公室,到我那里坐坐,嗯?你又带了什么吃的来?”
书令仪提了两个袋子,装着一大一小的保温杯。
正好这时候办公室门开了,陈犹匪送客户出来看见他们,眉头微动,经过书令仪时快速握了下她的手,低声道:“等我。”然后将客户送到电梯口,等他回来时,空气中已经飘散着食物的香气了。
李泰喝着汤,和醉酒了似的不知道在和书令仪胡扯什么。
其他人也见者有份,分了一纸杯的热汤喝。
李泰看见他来,擦擦嘴称赞,“弟妹手艺真好,小匪哥你来晚了,好像没你的份了。”他随便指了指周围,“看,我说你们,闻着香味就出来,考虑过这汤是给小匪哥带的感受么?”
员工们纷纷躲开,年轻的秘书被扫了一眼,怂了怂肩膀回敬道:“没忘记的话,李总你刚才喝汤跟喝酒似的。”
李泰:“……”
他丝毫不感到尴尬,对书令仪道:“弟妹有空多来啊,带不带吃的都无所谓,嗯,那汤真不错真滋补!”他比着大拇指。
陈犹匪似笑非笑的走过来拉起书令仪去他办公室,手指点了点一脸猖狂的李泰,“戏精。”丢下评语,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他把书令仪拉到办公桌上坐着,圈着她的腰身问:“怎么过来不和我说一声,好去楼下接你。”
书令仪好笑的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吗?今天才三岁?”
陈犹匪附和道:“嗯,是我的小宝宝。”
书令仪头埋进他的怀里,笑的肩头都在颤动,“胡言乱语。”
陈犹匪一言不发的亲着她的耳朵,书令仪腰一软,顺势就躺在了办公桌上,她这模样看的陈犹匪眼眸亮晶晶的,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想不想在这里玩?”
书令仪:“???”她左右看看,不知道要玩什么。
陈犹匪握着她的手去摸下面,拉紧了不让她吓的挣脱开。“就是这个啊。”
书令仪涨红了脸。“……”
陈犹匪无辜的看着她。
外面响起说话声,书令仪无奈道:“……这里还是你的办公室,这样也能硬吗?”
陈犹匪呼吸乱了片刻,似是思考般,认真的回道:“刚才不算太硬,你这样一说,现在是真的硬了。”
书令仪能感觉到手里的变化:“……”
半晌后,陈犹匪去开窗户了。
书令仪用湿纸巾擦手,咬着唇拒绝和他说话。
陈犹匪回来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宝宝,还气着吗?”
书令仪没生气,她就是不懂怎么陈犹匪听她说话就硬了。
陈犹匪:“……不是简单的说话。”
书令仪:“什么?”
陈犹匪一本正经的教她,“下次别说的太清楚,比如硬了,起来了,太大了这种,宝宝你一说我就有冲动。”
在男人听来无疑于心爱的女人在向自己暗示。
骗鬼。书令仪已经完全没脾气了:“……不要说了,快喝汤。”
陈犹匪轻笑一声,不再逗她。
书令仪小火慢熬煮了几个小时的汤,装在两个保温杯里面,大的都分给其他人喝了,小的这个则留给了陈犹匪,他喝了一半,剩下的留着待会喝。
“明天放假,我在家里陪你?”陈犹匪道。
书令仪看见他桌上日历圈出来的日期,点头道:“八月十五吃月饼,妈妈寄的月饼收到了吗。”
“嗯。已经安排下去了。”陈犹匪从花市订了一批百年老字号酒楼里的月饼加上红包一起发给员工。
书令仪想着中秋那天怎么过。
陈犹匪道:“宝宝,我们还没办过纪念日,请些人过来吃饭?”
书令仪:“好。”
毕业后大多数人都留在了这座城市里,同为异乡人,汲取着温暖。
于是那天安排着在家里请人吃饭。
陈犹匪简单粗暴的在群里问了一声,看见的有空的都表示会来。
苏杭:“正好,哥刚从山里出来,准备接驾。”
他从拍过第一部青春电影后,逐渐走上了影视道路,偶尔作曲唱歌,成了才艺双馨的代表。
没有群的陈犹匪才去单敲。
书令仪问了她这边的朋友,何可人毕业后考了教师资格证,正在当老师的路上奋进。
她在群里偷了不知道哪个年代的表情包送来中秋祝福。
方希芸是本地人,和家里人一起度过,于是来的就有何可人和陆莹两人。
午后,陈犹匪缠着书令仪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人手脚相缠的抱在一起给家里人打电话。
刘淑和书政在外面吃火锅去了,拍了照片告诉他们花市好热闹。
市中心还有活动方举办月饼大赛。
她道:“乖宝啊,妈妈和李阿姨去看你们好不好啊?”
书令仪回头,和陈犹匪面面相觊。
青年愣了片刻后,亲了亲她的额头,越过她回复电话那头的刘淑,“阿姨具体什么时候过来,我给你们订票。”
刘淑:“小匪啊?你在啊。”
陈犹匪低头看书令仪一眼,她正捂着嘴在笑。
刘淑:“不用麻烦你买票,我们自己出呢。你妈妈和我一起到北方来玩玩,大概十一月份吧,要是没空我们就自己玩,晚上再一起吃饭。”
书令仪问:“妈妈,爸爸呢?”
刘淑那头在人群里穿梭,书政在她身后跟着让她小心点别被人踩着。
“你说你老头啊,不让他来,让他看家呢。你李阿姨也一样,让陈老头看家。”
书令仪:“……”
陈犹匪没忍住,趴在她身旁闷笑出声,书令仪跟着摇头,对着口型说:“小陈老头。”
刘淑:“乖宝,中秋节快乐啊。”
书令仪:“嗯哼。”她捂住嘴,一脸惊恐的看着陈犹匪。
青年舔着她的耳朵,手往下去了。
刘淑:“乖宝?”
书令仪忍着熟悉的颤栗感,快速道:“妈妈节日快乐。”
电话关掉以后,陈犹匪将她拉进被子里,将两人都盖住,把书令仪的轻笑声堵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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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昨天熬夜熬不下去直接睡了,早上起来胸闷很不舒服码的也不多,明天我多更点再把字数补上来,现在去睡了,大家也早点休息,不要超过11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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