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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落竹居——
“韵儿,该喝药了。”
随着推开门的吱呀声,濮阳即墨很快闯了进来,猛得掀开略扁的锦被,果不其然扑了个空,可他似乎并不气馁,很快便来到院落,翻上了屋顶,见无人,又是默默叹了口气。
真是的,喝个药也不安生,韵儿这家伙可是越来越会躲了。
濮阳即墨忽得一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很快的闯进房屋,钻进了屋内了屏风。
果不其然,韵念正躲在此。
见濮阳即墨一来,她只得尴尬一笑:“嗨,好巧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不巧,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濮阳即墨的脸上笑意不减,只是将药递给她,耐心重复了一遍,“韵儿,该喝药了。”
一听要喝药,韵念的脸马上缩成了一团,委屈巴巴的撒起了娇:“那什么,我可不可以不喝啊?就一次行不?”
“不行。”
韵念当即撇了撇嘴,不满嘟囔道:“可你这药也太苦了吧?明知道我怕苦还这样,你怕不是故意的吧?”
“良药苦口利于病。”濮阳即墨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语气平淡道。
这算不算谋杀啊……
“也不知这病是谁害的。”韵念忍不住低声抱怨道。
“韵儿方才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真的。”韵念干笑一声,眼神不由向旁边躲去。
看着韵念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濮阳即墨不由一笑,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唉,即墨你干嘛!”濮阳即墨突然抱起了自己,韵念是怎么也没想到的,受到了惊吓的她只得慌慌张张的稳住手中的药碗,“药撒了怎么办?”
“反正你也不会让它撒的。”濮阳即墨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韵儿你如今需要好好休息才是,现在乖乖回榻上躺好,把药喝了。”
“啊?能不能不喝药啊?”
濮阳即墨权当没听见,将她安置在榻上后,从她手中接下药,淡淡道:“你自己不愿意喝,我喂你。”
“哎,别,我喝就是了,把药给我。”
韵念夺过药,满脸不情愿的盯着,迟迟下不了口。这也不怪自己的好不好?除了第一次的药,即墨送来的那是一日比一日苦,躲也躲不过他,磨也磨不过……
“真这么难以下咽?”
韵念忙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不是废话吗?
濮阳即墨无奈一笑,从袖间摸索出了一个东西:“手伸出来。”
“什么东西?”
“伸出手不就知道了?”
卖什么关子嘛!
韵念望着他,迟疑的伸出了手,随即几个不大的块状物落到了她的掌心,待他抽开手时,韵念才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
只是几块不大的糖,不过对于如今的韵念来说倒是算救命丸了。
“喝完后吃了它,会好很多吧?”濮阳即墨眼神温柔的看着她,笑道。
“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韵念不由嗔怪道。
心底,感觉暖暖的。
“快喝药吧。”濮阳即墨似乎自动过滤掉了那段话,从容不迫的转移了话题,“今日天气不错,刚好我要出去办件事,要一起去吗?那里风景不错,最适合放松心情了。”
“当真?”韵念的双眼顿时放出了光,“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过你这么精力旺盛,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濮阳即墨见她这么兴奋,不由起了挑逗的兴趣,便故作为难道,“不行,要不还是算了吧?”
闻此,韵念心急的几乎要跳起来了:“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我保证!”
濮阳即墨顿了顿,而后抿唇,依旧十分为难的样子:“不过,若是某人愿意讨好一下我的话,我或许还能考虑考虑。”
讨好?
韵念咬牙,将药搁在了一旁,面露难色。
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为了短暂的自由,即使稍稍做些牺牲也不是不行。
念此,她深吸了口气,很快的凑上前亲了一下濮阳即墨的脸颊,随即又赶忙缩了回去,小脸以肉眼的间的速度变得通红。
濮阳即墨不由被她的动作逗笑了:“韵儿便是这般讨好人的吗?也太没诚意了吧?看来你是不想出去咯?”
“我……我说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拜托,以前自己可从来没这么干过的好不好?
“算了,既然韵儿诚心不想出去,那我也不强求。”濮阳即墨说着说着,便作势要起身离开。
“哎!”韵念心下一慌,一把抱住了濮阳即墨的腰,死活拖着不让他走,“你可不许走!你走了我可就没法出去玩了,即墨你是想闷死我吗?”
这倒让濮阳即墨有些措手不及了,虽说韵儿会拦住自己是早有预料的,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这家伙会直接上手抱住他,本以为顶多是叫住他,或者是下榻拦自己什么的。
“呃……那个……”
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
“我,我不是故意的!”韵念讪讪的收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完了完了,丢脸丢大发了。
濮阳即墨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韵儿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濮阳即墨的眼角带着一丝狡黠,那是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
韵念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脸气愤的质问道:“你玩我?”
这家伙怎么比我还像狐狸?
“没有。”濮阳即墨矢口否认。
“骗人,明明……”
“喝药。”濮阳即墨随手将药重新递到她手里,“再磨磨蹭蹭的,可就没时间玩了,到时候别怪我。”
什么嘛!
韵念不由攥紧手中的糖,屏住一口气,将药一饮而尽,随后又忙往嘴里塞了一把糖。
这叫,长痛不如短痛。
濮阳即墨见韵念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由一笑,道:“明日,可以不用喝药了。”
“什么?”韵念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望着濮阳即墨,很明显,她还没反应过来。
“既然好的差不多了,就不必再喝了。”濮阳即墨耐心叮嘱道,“不过以后若是身体有何不适,一定要第一时间同我讲,若是敢死撑着,那我就让你喝一辈子的药,听明白没?”
呃……
“回答我。”
“听……听明白了啦。”韵念讪讪一笑,“不过喝一辈子的药也太……”
“果断些。”
“听明白啦!”韵念有些不满嘟嘴。
什么嘛!我自己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干嘛什么都要和即墨汇报啊?他是老妈子吗?
濮阳即墨轻笑,他知道韵念心底肯定又憋着什么坏水,却是看破不说破,转身寻了件外披递给了她:“喏,披上我们走。”
“有那么冷吗?”
濮阳即墨顿了顿,淡淡开口:“可以不披,随你喜欢,到时候别后悔。”
语气中满满的看好戏的意味哎!韵念撇了撇嘴,随手一披,而后起身:“走吧。”
“衣服也不系好。”濮阳即墨无奈摇头,抬手仔细替她系好,而后满意一笑,“好了,走吧。”
韵念的脸颊微粉,心里微微扬起一股暖意,被人无微不至的照料着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濮阳即墨扬手制造了一个虚空,转身伸出了手,语气温柔的韵念都有些不习惯了:“手给我,抓稳了。”
“又不是第一次进虚空,你紧张什么?”
“怕走叉了,丢了。”
濮阳即墨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韵念一愣,将手轻轻覆上他的手。濮阳即墨的手生得纤细,就像是女子的手一般好看,可真正抓住他的手才知道,这真的是一双男子的手,即使纤细,也十分有力,很有安全感。
好,那就走吧,去哪儿都可以,去哪儿我都放心,因为即墨你一定会保护我的,一定。
方踏入虚空,韵念被感觉到了一股寒气铺面而来,幸得有先天之明,不然不得冻死在这儿?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将外披扯得更紧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茫茫雪地,一眼望不到边,寒风在耳畔呼啸,今日虽说是晴天,不过却没有任何的暖意,这里完全是一片不毛之地。
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啊?哪里好玩了?怎么有种被骗的感觉?
“带微萱镜了吗?”濮阳即墨突然开口。
韵念从怀中取出微萱镜,疑惑开口:“我随身带着呢,怎么了?”
“没什么。”濮阳即墨神秘一笑,问道,“韵儿可知微萱是从何而来?”
韵念想了想,一脸认真的指向濮阳即墨。随即濮阳即墨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很明显,濮阳即墨生气了。
“不……不是吗?”韵念怯怯开口道,“在余韵的记忆中,就是你从自己身体里取出的微萱,然后把她注入到余韵,也就是我的体内,慢慢成型的,不对吗?”
呃……话是这么说啦,可……
“微萱并不是一开始就在我体内的。”濮阳即墨黑着脸,语气有点小怨念,“当年为了救下她,让她暂居在我体内的,所以韵儿你那些奇怪的想法麻烦收敛一下。”
咳咳咳……我也没说错什么嘛!莫名其妙被警告了。
濮阳即墨微微叹气,抬手将镜里的微萱强行召了出来。
此时的微萱盘腿坐在地上,禁闭双眼,似乎状态不太好,本就如雪的肌肤平添几分病态,愈加有种绝尘之美。
只是,微萱怎么……
“觉得好些了吗?”濮阳即墨先开了口,“可还有何不适?”
微萱缓缓睁开了眼,她的睫毛上堆着一层雪,双眸略带迷离,见濮阳即墨与韵念在一起,虽惊讶,却也并未流于神色:“这几日,不适感已消大半,来到这儿以后,又感觉好了许多,已无大碍。”
“微萱你受伤了?”韵念心下一慌,忙要上前替她检查一番。
“主人,微萱无碍。”微萱浅笑道,“不知为何身体不适应冥府的一切,仅此而已。”
怪不得,进了冥府就再未见过微萱,原本还以为……
“可好歹……”
“行了韵儿,你问她也没用啊,这件事我最清楚不过了。”濮阳即墨走上前,轻抚她的脑袋,笑道,“因为她拥有的,只是在韵儿体内后的记忆。”
这是什么意思?
“濮阳公子怎知微萱的情况?”微萱疑惑的抬头望向濮阳即墨,“微萱记得,从未向他人提起过。”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我肯定知道的。”濮阳即墨的脸上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表情,像是愧疚,又像是抱歉,“因为是我亲手将你的记忆抹去的,而这里,是我救下你的地方,同样,是你的家。”
怪不得,这种熟悉感……
韵念疑惑望向濮阳即墨,她知道,濮阳即墨今日之举不过是想让自己更了解他,可擅自抹去他人记忆……
韵念不明白,自己离即墨越近,了解他越多,反而越看不透他了。
濮阳即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想什么呢?”见韵念有些愣神,濮阳即墨不由一笑,“是奇怪我为何要抹去微萱的记忆吗?”
韵念虽然奇怪濮阳即墨为何会猜到自己在想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这倒不是濮阳即墨神通广大,濮阳即墨虽会读心,却无法对韵念使用。不过即便不用那读心,韵念的想法濮阳即墨还是能猜出一二来的。
“是当年,微萱亲口求我的。”
“可那毕竟是……”
微萱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付之一笑:“主人,既然从前的我决定忘记,那一定是一段不好的记忆,又何必去追问什么呢?微萱只要现在过得开心便好。”
韵念低头不语,微萱为何对从前没有执念暂且不管,只是自己方才……似乎不信任即墨?
濮阳即墨看向微萱,语气平淡:“虽说当年是你自己请求要开始一段新生活的,不过,没有完整记忆终归对你不公平,妖力也会有所损耗,这是我的私心,我希望你可以更好的保护韵儿,你是否愿意?”
“拿回记忆和妖力吗?”微萱轻叹一声,目光随即变得更为坚定,“既然可以帮到主人,微萱愿意。”
微萱……
“想好了?”
“嗯。”微萱释然一笑,“拜托了,濮阳公子。”
从前的记忆吗?从前的自己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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