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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梵绮：？？？？
余梵绮：你这叫cp舞到正主面前，你觉得合适吗？
这句话，其实余梵绮一开始也不懂，是她看自己和宋一书的唯粉统一战线同“一起送饭”CP党撕起来时，动不动就说的话，才慢慢明白其中的含义。
谁知对面沈晶丝毫不觉得惭愧，发来一长串的语音：“话怎么能这么说，这钱与其让别的的营销号赚，还不如让知根知底的熟人也捞一把，你说是不是？”
余梵绮：赚？这能怎么赚？
沈晶语重心长：“小余呀，时代变了，你当现在还是当年那个cp粉为爱发电的时候？”
她滔滔不绝道：“你跟宋一书本来就不缺热度，到时候《沉灰巷》播出，话题度肯定更加高涨，你俩的cp也指定能吸粉，而我的“一起送饭cp站”比别人早注册好几年，再差九十几年就是百年老店，值得信赖，等电视剧播出期间，带头搞你俩的cp，放放花絮合照，就能有一大波人关注信不信？”
“到时候电视剧的热度过了，我再那么摇身一变，华丽变身成知名影视博主，偶尔爆爆娱乐圈的料，到时候要热度有热度，要流量有流量，就有商业合作找上门，岂不是美滋滋？”
沈晶说的东西，余梵绮似懂非懂，她惊叹于沈晶对这些套路的熟稔于心，并反问：“你这不是糊弄人吗？”
“……”沈晶一愣，就张嘴反驳，“反正我不糊弄也会有别人糊弄，我有经验，肯定会比别人糊弄得好多了，包诸君满意。”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粉丝经济”，什么“情绪资本”之类的，引得余梵绮笑起来，一场对话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二人从凌晨谈到天边泛鱼肚白，从东扯到西，从《沉灰巷》说到余梵绮的万人演唱会，又说到以前在团的时候，跨年晚会大家给男明星当伴舞的事。
“记得当时那个明星脾气可大了，彩排来得晚不说，还嫌宋一书跳舞的动作太僵硬，要求把她换下去，最后是你一直求情才作罢的。”沈晶不以为然道，“结果前阵子我去机场代拍某鲜肉的时候，正巧看见他跟鲜肉同一班出来，在场乌泱泱的粉丝，没一个人认识他，连箱子都没个助理提，自己一个人推着，啧啧……”
余梵绮惊叹于沈晶不愧是同时运营几十个站子的人，连这些事都记得如此清楚，她现在连那男明星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更记不得自己是否真的帮宋一书求过情。
最后沈晶还说到其余两个队友：“杨琅琅自从解散后就很少与我联系，不过听说她好像快要嫁人了，夏筠改了个名叫夏夏天啦，她说是为了更接地气，她现在做某宝卖货主播，赚得比十八线小明星还要多……”
听沈晶提起曾经的队友名字，余梵绮甚至觉得恍若隔世。
明明在团时，她们是胜似亲人的好友，彼此帮助，互相鼓励打气，结果等到STARS一解散，就各奔前程，从一开始的还算热络到最后的无话可说，时间一久，就算是想联系，都找不到开场词。
与沈晶聊天结束，余梵绮独自一人关灯回到床上，抱着不知何时又爬上来的咕噜，翻身进入梦乡。
————
余梵绮是被电话吵醒的，电话那头白慧的嗓音冷静而清晰：“晚上六点，助理小沙来接你，要去拍杂志照，别忘了。”
余梵绮翻身从床上坐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
干这行就是这点不好，作息太不规律，余梵绮翻身下床吃了点东西，洗澡洗头后给自己敷了张面膜，等她捣鼓得差不多，门铃应声响起。
助理小沙按时将人接到了拍摄现场。
这次的拍摄别出心裁，场景设置在滑冰场，以冰上的少女为主题。
余梵绮勉强会溜冰，她穿上冰刀鞋，先戴着护具在溜冰场适应了一会儿，不轻不重地摔了几次后就逐渐熟练起来。
之后换上赞助商准备好的服装，她的工作就是不断地从溜冰场这头划过去再划过来，让摄影师在动态中抓拍。
“好。”摄影师一直在场外鼓励她，“很不错。”
“回头，对对，这里慢一点。”
为了表现出少女的灵动与飘逸，余梵绮身上穿的是单薄的春季新款连身短裙，等一场拍摄结束，她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连鼻尖都是通红，守在场外的小沙忙过来给她递热手袋和穿上加厚羽绒服。
手揣进暖手袋里，余梵绮在原地蹦蹦跳跳，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蹦着蹦着，她蹦跶到两个工作人员身后。
两个女生显然是杂志方的工作人员，她们坐在电脑前好像是在讨论刚才拍的那组照片。
余梵绮站在后面，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本来明星都有滤镜什么的，没想到她比网上看起来还要可爱，简直就像洋娃娃……”
“对啊，双眼皮比我的眼睛都大，太可爱了叭！这谁顶得住啊，我要是宋一书我也顶不住。”
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另一位工作人员也重复道：“我要是宋一书我也顶不住。”
看来又是听风就是雨的吃瓜路人，非礼勿听，余梵绮正转身要离开，又听见另一个人问道：“对了，你知道《沉灰巷》吗？”
“当然知道了，不就是说她和宋一书要拍的吗？”
“嘿嘿。”提问的人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我今天才吃到一个瓜，你知不知道《沉灰巷》最早在网上发表是带了她俩的cp标签的？”
“真的？”
“真的，当时的截图都有。也就是说原作还是她俩的同人，尺度可比出版的小说大得多了，肉香四溢叫人垂涎欲滴，嗑死我了嗑死我了嗑死我了！”
“不会吧？小说已经够那啥了，没想到原作还能更上一层楼，你在哪儿看的？”
“嗐，原文因太那啥被屏蔽了大半，我把无删减文包发你吧。”
于是，面前的两个人同时拿起手机，余梵绮亲眼目睹了一场挤眉弄眼心照不宣的罪恶交易。
“阿嚏——”她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前头的工作人员浑身一震，回过头来，看见话题的当事人就在自己身后，目光有些迟疑：“您……也要文包吗？”
余梵绮当然没有要，夜里她自己打开手机，在搜索栏输入《沉灰巷》三个大字。
在一众口口和口口口口中，她看得不禁双颊发热身躯发颤，主要是被气的。
凭什么，凭什么宋一书从头到尾是床上床下都厉害的那个，自己就只会哭哭啼啼地求饶？
分明就是满纸荒唐言！
余梵绮关掉手机摇摇头，将文中那些绮丽的画面从自己的脑海中晃出去。
——————
拍试妆照当天，整整一个早上，宋一书居然都没有听见余梵绮在自己耳边聒噪，甚至安静得有些异常。
化妆师让抬头她就抬头，让闭眼就闭眼，看上去，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连宋一书自己都没注意到，因着这份怪异感，她微不可察地侧眸多少次。
余梵绮没有察觉到宋一书这些动静，原文给她带来的冲击感太大，即便只看过一次，只要见到宋一书本人，她就会想起文中那些片段。
什么“白皙纤长的手指口口着口口”，什么“她红艳的唇瓣口口住她的口口”，“她修长的腿口口上来”……
于是直到拍摄结束，除了面对镜头时，余梵绮全程都是心不在焉魂不舍守，没有对着宋一书说半句话，更没有多看她一眼。
偏偏拍完定妆照，演员们还要留下来进行剧本讨论，主演更是包括在其中。
余梵绮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看剧本，突然听见房门被打开，她抬头看见宋一书走进来。
“你来干什么？”她莫名心跳漏了一拍，明知故问。
宋一书拿出剧本随手放到桌上：“导演让我俩一起看看，找找感觉。”
拍戏前，主演总是会独处一室找到彼此对角色的感受，对此宋一书习以为常。
“哦…”余梵绮面上看不出来神色，连嗓音都没有起伏，“那就看吧。”
“你怎么回事？”宋一书终于看出她的不对劲，微皱着眉问。
余梵绮没听见她的话，正在进行自我心里建设。
呵，不就是亲密戏么，她宋一书都不慌，自己慌什么，再说了，这是一个好演员的必经之路，没什么好害怕的。
这样一想，余梵绮浑身又充满信心。
她深吸了口气，眼一闭心一横，手猛地搭上宋一书的肩，一点一点凑近她。
最后，余梵绮仰着头，与宋一书唇瓣相贴。
宋一书长而直的睫毛颤了颤，身躯微微向后仰，却并没有推开她，任由余梵绮踌躇片刻后，又伸出柔软粉嫩的舌尖，轻轻地舔舐，摩挲着她唇瓣的形状……
明明是极诱人的动作，偏偏她还无辜自然得只像是在品尝一块美味的糕点，慢慢地将其融化在唇齿之间……
余梵绮舌尖探来探去，无奈想不到下一步该怎么做，她只得睁开眼，抽身退回，用手背抹了抹唇上的水光，看向宋一书：“怎么样？”
“你在干什么？”这下轮到宋一书嗓音喑哑地问，她眸色还有些暗。
“不是你说的吗，找感觉啊。”余梵绮回答得理所当然。
就她这为艺术献身的水平，到时候演技绝对不输宋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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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演工作人员一号：“这谁顶得住啊，我要是宋一书我也顶不住。”
群演工作人员二号：“我要是宋一书我也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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