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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作品: 你与清风明月 |作者:姑娘别哭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8-28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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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宋为比从前话少。你看他坐在那,笑着看你,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再也不是曾经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清风将绣好的帕子递给他:“三哥爱干净,特地多绣了一些,够用许久。”宋为接过那帕子,清风的绣品,敢称天下第一。朝她笑笑塞进袖中,而后与她说话:“这会儿只有咱们兄妹自个儿,你与三哥说说,欧阳大人待你好吗?”

清风点点头:“极好。”

“极好是怎么个好法?”宋为故意逗她。

清风想了想,说道:“平日里勤俭的人,带我去游玩花了很多银子;自己舍不得买衣裳,给我买许多;不忍看我身陷泥潭,舍身救我...”说道这句停了下来,舍身救她,是为最好。

“你呢?如何看他?”

“他是我的夫君,是要一起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之人。无论何时,我不会弃他于不顾。”

宋为低低嗯了声,从袖口拿出一把钥匙递到她手中:“送你的,想来你成亲,三哥送不出什么。这院子在永安河边的巷子中,巷子幽深僻静,改日你去瞧瞧。院中西厢房有一个箱子,是三哥送你的嫁妆,比不起父亲给你的嫁妆。”

“他与你说了?”清风听他提起父亲,问了一嘴。

“怎能不说?不仅他说了,大娘亦说了,说嫁大小姐二小姐之时都没这样气派过,三小姐命好,赶上皇上指婚了。”宋为说罢轻笑出声:“大娘还是那个,老大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还是没有长进。一双眼吊着,恨不能用眼杀人。”

清风将手指放到自己眼角,向上提了提,学大娘:“三小姐这话说的不对,宋家何时亏待过你?短你吃的了还是用的了?若不是老爷慈悲,何至于让你这样跋扈?”

言毕二人齐笑出声。

“那些嫁妆我不会动的。”清风神色正了正:“你我皆知,宋府的东西不好用,用了要加倍还。”

“我就是这个意思,无论有何难处,都不要动那嫁妆。”

清风郑重点头,而后问他:“三哥,北地苦吗?”

“不苦,就是冷。再过一个月窝在营帐里哪里也去不得了。”

清风将脸凑到宋为面前,左看右看。宋为被她看的不自在,一指头敲她头顶:“看什么看?”

“......看三哥与从前不同。三哥心中藏着事,不开怀。”

宋为斜瞟她一眼:“胡说。”一拍衣摆站起身:“走了,明日下了朝与你的欧阳澜沧一起来。”

清风脸一红:“不是我的。”

宋为失笑:“那是谁的?”

“...他自己的。”

“你也是你自己的,你要永远记得这句。”拍拍她的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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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去看了宋为送她的小院,发觉那个位置当真好,闹中取静,院内又别致的狠,站了许久动了改它的心思,这样一来,能省下租铺面的钱。又在心中将手中的银钱盘算一番,想起孙掌柜还有银子未结给自己,便去寻他。

出了巷子眼见着前头站着两个人,赵越溪和澜沧。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赵越溪低头捂唇轻笑,澜沧亦笑了笑,而后朝她弯身告辞。清风站那思忖良久,才发觉其实澜沧与赵越溪说话的神态和与自己说话的神态差不了多少,可能与自己看着稍微亲近些。

“不叫姑爷吗?”雪鸢朝澜沧指指,张口要唤他,被清风拦下:“别叫了,咱们还有正事。”

雪鸢指着清风走,又回身看看澜沧。她觉着小姐似是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清楚,只得闭了嘴跟着。

要说这世上果然是冤家路窄,还未进孙掌柜的铺子,便看见景柯站在门口与人说话。清风趁他没看看自己装作若无其事转身要走,却听身后大喊一声:“宋清风!”

“....”清风叹了口气,转身站在那,看着景柯。

“你跑什么?”景柯几步到她眼前,头往前凑了凑:“问你呢!你跑什么?”

“给大皇子请安。清风不知大皇子为何要说清风跑...”推的一干二净,打死不认。

景柯被她气笑了,瞟她一眼:“我问你,适才听孙掌柜说你寻了个地儿要自己开铺子?看不出你倒是出手阔绰。”

“大皇子消息果真灵通,只是清风还未跟任何人说过自己寻到地儿了,孙掌柜如何知道的?”清风一双眼定定看着景柯。

“......”景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答她,总不能说我派人盯着你呢吧?于是顾左右而言他:“成亲的东西备好了吗?还差什么吗?我叫府里人给你送过去。”

清风被他说的一愣,景柯真是令她迷糊,二人交情哪里就深到要他送东西了?让旁人听了去还不得笑话死。

“倒是不缺什么了...都不是繁复之人,一切简单着来。”

景柯低头嗯了声,而后说道:“我当年迎娶舒月,连摆了三日宴席。”

“清风跟王妃比不得,清风也受不起。大皇子摆了三日宴席,转身不还是纳妾了么?”清风说完这句意识到自己讲话过分了,连忙放软话:“清风不大会逢迎,大皇子莫怪。清风的意思是二人要不要好好过日子,不在那些个。再如何热闹,日子都还得平淡如水的过。”清风讲的是真话,她不图那些。

景柯倒没与她生气,但景柯心中想的是:若娶你的人是我,宴席连摆三十日,最好的都给你。让全城的百姓看看,我景柯把最心爱的女子娶回了家。然而这些都是妄念,想想而已。

手指指孙掌柜的铺子:“不进去?”

“要进的。”话都说了半天,不进去白来了,于是进门与孙掌柜对银子。

景柯坐在门口看她,她倒是认真,一两碎银子也算的清清楚楚。孙掌柜铁定不会为难她,结钱之时还多给了她五两,大致是因着这一年没少从她身上赚钱。清风朝孙掌柜道了谢,而后将银子塞进口袋。向景柯欠了欠身,走了。

景柯透过窗看她,一身素色衣袍,头上攒着的花应是她亲手制的吧?正笑着与她的丫头说着什么。不知为何,她回头看了一眼,眼落在景柯眼中,倏的一下又飘走了,令景柯心中很空。

清风回到家,躺在床上。兴许是将要成亲了,清风心中时常患得患失,她笑自己多想,又起身下了地出门,来来回回折腾三趟,雪鸢终于忍不知将头探进来:“我的小姐诶,您这是怎么了?”

清风将头埋进枕头:“没事。”

“没事您来来回回的跑,要不您与我说说?”

“不。”清风声音有些闷。

“小的去找姑爷,依小的看,您这魂不守舍的兴许是想姑爷了。”

“别。”清风急急喊住她,腾的坐了起来:“不许去。”

雪鸢终于是发觉了她的不对劲,放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进来,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床前:“小姐,您有心事?”

清风被雪鸢这样一问,竟觉得有点委屈,凄凄惨惨哭了起来,把雪鸢吓的不清,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了嘛?”

清风哭了半晌才缓过来,而后破涕而笑,自己着实有些荒唐了,好好的哭什么?将脸儿埋进衣袖擦了擦泪,对雪鸢说道:“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心中慌的狠。适才哭过了,好了。”

到了傍晚,澜沧和宋为一起回来,三人用过饭便在清风的书房里各安一隅写喜帖。他们想请的人不多,说白了除了穆将军一家,不知该请谁。老太傅送来了一个名册,说这些人都要请。清风不想与他闹不快,便应承下来。

送到穆家的喜帖是清风亲手做的,薄木雕的镂空云纹,刻着一对鸳鸯。澜沧欲在上头提笔写字,落笔时顿了顿,换了笔锋。

宋为主要是写给兵部的同僚,穆宴溪自然也有,即便他收到之时,清风可能都挺着肚子了,但还是要写。宋为边写边道:“春归也要单独写,不然依她的性子会闹。”

澜沧听到春归二字,手中的笔顿了顿,墨滴道木制喜帖上,毁了一个喜帖。

“春归的我来写,春归是我的好友。”清风笑着说。澜沧听到清风说春归是她好友,喜帖上又滴了一滴墨。

清风说到这突然想起澜沧也是来自无盐镇,于是问他:“你们相熟吗?你与春归,都是无盐镇人。”

澜沧没有做声,起身将那个喜帖放到一旁:“握笔不稳,可惜了。”

“特地多做了两张,无碍的。”清风看他自责,起身又拿了两张给他。

澜沧接过去,却迟迟没有下笔。宋为发觉他的异样,问他:“怎么了?”

“手抖。担心毁了清风做的喜帖。”

“我来写吧?”清风拿过喜帖,对他的手不放心,捧起来瞧了瞧,除了有些凉,倒是不抖。呵了口气皱着眉说道:“今日没备手炉,不然握一会儿就能好些。揣进衣袖暖暖。”

“好。”澜沧将手揣进衣袖,坐在清风身旁。看她拿起自己雕的喜帖写给春归:“吾友春归芳啟…清风/澜沧。”澜沧站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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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成亲,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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