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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作品: 你与清风明月 |作者:姑娘别哭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8-28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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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王府事务繁杂,舒月十分疲累。最后看了一遍账目后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王妃。”小丫头在一旁轻轻唤她。

“嗯?”

“人回来啦!”

“带进来。”

丫头出去领了一个人进来,那人站在舒月面前小声说道:“大皇子统共见了赵越溪三回,第三回,给了她一包药。小的寻空子摸出来看了看,是迷药。”

“嗯。”舒月不知他们究竟卖的什么关子,多问了一嘴: “赵越溪最近在做什么?”

“倒是未做什么,派人给欧阳大人送过一封信。”

“好。出去吧。”

遣走了下人后,舒月接着闭上眼睛,脑中所思所想却是十分光怪陆离。景柯给赵越溪迷药做什么?赵越溪给欧阳澜沧送信做什么?往好了想,兴许是为二人助兴;往不好了想,兴许他们要加害欧阳澜沧。

舒月想起清风在凡尘书院的样子,专心握着刻刀,阳光打在她侧脸,岁月静好。这样的女子,若是到了景柯手上,多少令人觉得可惜。然而景柯是星儿的父亲,是星儿要仰仗的人,舒月不想他在这条不归路上愈走愈远。

头一回觉得为难。到了午后,早早要小厨备好酒菜,坐在桌前等着景柯。景柯踏着雪归来,进门拍了拍肩膀的雪。

“父皇说今年宫宴要你与母后一起张罗,宫里有人过来传话吗?”景柯看了看舒月,此时她为他温酒,细嫩手指把着酒壶,笑着望他,的确是皇后最好的人选。

“母后派人来了,明日我进宫与她商议。”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景柯问她。

舒月摇摇头,她其实什么都懂。

景柯笑笑,拿起酒杯啜了一口:“适才进门看你坐在那,觉着美艳不可方物。这王府而今清净了,王妃自在了吗?”

“自在的狠。”

“若是多一人呢?”

“譬如?”

“宋清风。”

“王爷眼下整日忙的分不开身,还有心思想宋清风,当真是对宋清风用情至深。”

“搂草打兔子而已。”景柯讳莫如深的笑了笑。

舒月看他,面上的野心昭然若揭。从前不觉得有什么,而今想起,若是他做了皇帝,恐怕从前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会一点点报复回来。说到底,他没有容人之量。

舒月为他甄了杯酒,手放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眼瞅着要过年了,我的爷熬过了苦时,眼瞅着就要甜了。明日我进宫多陪陪母后。眼下母后也很可怜,父皇一心向宫外跑,母后一人孤独的狠。你说,过些年,我会不会也如母后一样?”

景柯听她这样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患得患失。”

二人这样说着话,与寻常夫妻无异。景柯变了。从前他对舒月不设防,而今他不与舒月说要紧的事。从前他不使那些乌遭手段,而今不择手段。

他们都喝了些酒,景柯与舒月别扭好些日子,有些熬不住。趁着酒劲把舒月办了。舒月心中藏着事,并未推脱。

景柯事后睡的熟,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他睡着的时候像个真正的贵公子,生的端正,又没有了醒着之时的邪气。景柯兴许还有救,舒月多少还有奢望,要做帝王的人,不能昏聩。

年三十前一天,景柯出事了。

在他的客栈内与赵越溪苟合,被丞相堵个正着。舒月到的时候,景柯已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赵越溪坐在一旁泪水还挂在脸上,狼狈至极。

“这是?”舒月面露惊讶,看着景柯:“从前你不是说越溪小姐是天上明月,你这个凡人够不到吗?”说完朝景柯几不可见眨眨眼。

“昨夜天上明月给本王送信,说有要事要与本王在这里商议,谁知她竟给本王下了药。”景柯看向赵越溪,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之秘密。赵越溪含泪摇头:“不是,是大皇子托人给小女送了信,小女应邀前来...谁知!谁知!谁知小女一进门,大皇子就....呜呜..”赵越溪哭出了声音,虽然知晓景柯要被立为太子动过进他王府的心思,但她内心还是更中意欧阳澜沧。

“这...”舒月看看景柯,再看看丞相,状似为难,过了半晌终于开口,是对丞相说:“丞相,我自知这话不应由我来说,但眼下事情变成这样,不知丞相是否愿意听我一句?”

“王妃请讲。”

舒月扫了眼景柯,而后缓缓说道:“既是闹到了这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真传出去,对越溪小姐对大皇子,都不好。您也知晓,大皇子他..这个节骨眼上,咱们莫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们府上,前些日子把人都清了,而今只剩我一人,越溪小姐进府,不会受委屈。您看呢?”

丞相刚要开口,赵越溪在一旁喊了一句:“我不做小!”

景柯眼风凌厉扫过去,赵越溪噤了声。

舒月笑了笑:“谁愿意做小!我们越溪小姐才情卓绝,又貌若天仙,做小属实可惜了。但我与大皇子的亲事,是父皇定的,又是父皇一手操办的,眼下若是光明正大的出府,恐怕到了最后,咱们所有人都鸡飞蛋打一场空。你若是信我,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进了府,府中大小事宜由你来管,我让贤。”舒月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这是王府所有宅子所有私库的钥匙,今日你就可以拿去。”

丞相看着那些,又看看赵越溪,他对金银珠宝没兴趣,对权利无比痴迷。而今皇上动了立景柯为太子的心思,再烧一把火,这事就成了。按照当朝先例,他日景柯做了皇上,越溪至少是贵妃...他思忖良久,刚要开口,却听景柯沉声说道:“谁准许你把王府钥匙交给旁人的?谁准许你让贤的?赵越溪算计本王,本王定不会娶她!”

要说纳个妾就纳个妾,但景柯看不惯赵越溪咄咄逼人。还不做小,不做小你就跟相府里呆着吧!

赵越溪听他这样一说,哭的更加厉害,丞相看景柯不是在耍性子,忙说道:“大皇子喜怒,此事待下官回去与小女商议,只是而今闹的这样大,于情于理,这亲事..”

“后宅之事我说了算,亲事就这样定了。只是有一样,今日之事是大皇子与越溪小姐你情我愿,万万不可再说那些谁算计谁的话了,讲出去不好听,有辱名节。我这就回去命下人备彩礼,明日下了朝,丞相与大皇子一同与父皇商议此事吧!”舒月说完揉了揉额头,站起身:“累了累了,若无旁的事,我先回了。”责备的瞪了景柯一眼,出了门。

景柯起身看了一眼丞相,又看看赵越溪:“想进我王府,先收了你那蛮横的性子!”而后走出去,几步追上舒月。

舒月停下身子笑盈盈看着他:“怎么了?我的爷。”

景柯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转:“没生气?今日之事,我当真不知。我对赵越溪没有那种心思,你应当知道,她入不了我的眼。”

舒月移开他的手:“谁能入您的眼?”

“你和宋清风。”

“那我真荣幸。”舒月叹了口气:“我没生气,因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当的。何况府里进个人,也能与我说说话,前些日子才发觉,把妹妹们清走,这府里也属实没什么意思...”

“......今日之事不知被谁算计了,他日若查出来,定将他五马分尸!”景柯狠狠地说,舒月慌忙堵他嘴:“你说这话万万不能被父皇听见,换句话说,这种话以后可不能说,什么五马分尸,那是人干的事儿吗!”

“好好好,不说。夫人讲得对。”景柯拉住她的手:“今日多亏你。”

舒月白他一眼:“以后咱们还是少惹风流债罢!”

这是舒月头一回算计景柯。景柯说查出是谁五马分尸之时她心中着实抖了三抖,毕竟是夫妻。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趟这道混水,暗暗发誓以后万万不能再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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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清早飘起了雪,清风听到窗外有什么东西在响,裹紧衣裳出门,竟看到一只小猫窝在窗台上。竟是一只甫出生不久的小猫,身上裹着一层绒毛,小爪子粉嫩嫩,放在雪地上,按出一朵梅花。清风心中喜欢的紧,将它抱回屋内,那小猫也不认生,小眼睛在屋内看了一圈,慢吞吞朝床边走,用力一跳,高度不够,爪子挂在被褥上,慢慢滑了下去。

清风笑出声:“怎么这样笨!”将它抱上床,放在枕边,那猫儿寻了一个舒服的姿态,窝在那,睡了。

清风支着胳膊在那里玩猫,过一会儿听见小七在门外说道:“小姐,欧阳大病病了。静念出去抓药,发觉今儿三十,药铺都关门了,问咱们这里是否有治疗腹泻腹痛发热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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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之算计你这一次,下次绝不。

舒月:咦,抱歉,又算计你一次

舒月:就算计你怎么了

今天先更一章哈~~北京突发疫情,周末只能关在家里,到时多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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