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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最开心的事,便是去凡尘书院。清风把书院交给她打理,头一两天她摸不到门道,逮着进来的人便说个没完:你看着个手把件,雕工细的狠,那老头的胡子一根是一根!你看这字,收放自如,多好!
她话密,讲的口干舌燥,竟卖不出东西。到了第三日,一个老主顾终于是忍不了了,善意对她说道:“来凡尘书院的人,都喜静…太聒噪,万万不可。”竟然说舒月聒噪!
她一气之下扭头坐在书桌前,不再理人。她住嘴了,竟有人来付账。这才明白清风的门道。 知晓门道的舒月,自在极了,在塌上翘着二郎腿,指挥丫头收银子。好歹也是王妃,从前京城人见她少,这会儿来了书院,见她没什么正形,便偷偷说道:“看,这王妃真是好玩。”一传十十传百,书院的人竟多了起来,买东西的少,都是来看王妃。
舒月在成亲前,也是享誉京城的名门贵女,自然受得起这份端详。端坐起来朝大家笑着,真是有模有样。过了会儿她自己端不住了,摆了摆手:“不许看了不许看了,累了。”她这架势一崩,大家便笑了开来。
关山月来取前些日子定的字画,听到里头很热闹,一脚踏进去,看到崩了架势的舒月。她眉眼舒展,笑意盎然,十年过去了,还如少女那般娇俏。那年的她将一朵花插在鬓角,头凑到关山月面前问他:“好看吗?”“好看。”“待我老了也会这样好看吗?”“美人从不迟暮。”
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觉得她好看。
舒月正与人群嬉笑,感受到那道炽热目光,抬头望过去,是关山月。瞪了他一眼手伸过去扭头对小厮说道:“将他赶出去!”
“……”关山月自然知晓她的脾性,听到这句,不想引人注意为她带来麻烦,脚又退了回去,站到院外等着。
舒月心里骂他哑巴了?见过好几回,屁都不放一个。兀自生着闷气。
到了傍晚书院该关门了,舒月揉揉肩走出去,一脚踏出门外,看到站在那的关山月。
……这祖宗站了一整日?
“关公子给书院做石狮子呢?”舒月指的是他一动不动站一天,像守门的石狮。
关山月指了指自己:“脚还没迈进去,就要赶我出来。”
“你可以走啊!”
“我定了字画的。”
“……”舒月定了定,适才以为他是奔着自己来的,哪成想是奔着字画来的。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了。扭头让正在关门的小厮停下,又对远处喊了一句:“你回去告诉你主子,本王妃这会儿带关公子进去拿字画,他若是想听墙角,自己来!”
关山月往远处一瞧,一个小厮猫着腰跑了。
“进来吧!”转身带着关山月进门了。指着一堆字画:“自己挑,她走的急,只说老主顾知晓自己定了什么,可以自己拿。”
“好。”关山月坐下去,慢慢查看那些字画。这会儿院子内有些暗了,舒月就着那点朦胧的光线看他,他这人还似从前一样,坐的板正,眉头微皱,细细翻看那些字画,显然又对几幅动了心。拿起一旁的茶水啜了口,喉结微微动了动。
妈的。舒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是不是太久没有过了?为何看他喉结动,自己竟动了扒了他衣裳的心思?又或者,这会儿年岁大了,顾忌少了,总觉着年少时想与之造次的人这会儿就在面前,且那样体面生动,就势必要苟且一回?
她目光复杂的狠,灼烧的关山月耳垂红了,好在,日头要落尽,自己这点羞臊落不到她眼中。
找到自己定的那幅,又起身挑了几幅,这才付银子。一百两。舒月信口开河,将手直直摊到他面前。关山月顿了顿,自腰间拿出一块金元宝放到她掌心。他的指尖擦着她的掌心,有些酥痒。舒月慌忙收了手,嘴上却不饶人:“不够!”
“明日送来。”
“明日不许你来!”
“……后儿呢?”
“后儿也不许!”舒月急起来像是要吃人的小老虎,眼睛通红。关山月连忙点头:“莫急,我不来。”说完抱着字画转身要走,却听到身后的舒月喊了一声:“站住!”
关山月站在那,微微闭了闭眼睛,该来的总会来的,逃不掉。
“我问你!这些年你去哪儿了???”舒月走到他面前,直直看着他:“你不知道我父亲要把我嫁给旁人了是吗?不知道父皇..父皇要把我指给大皇子是吗?”
关山月艰难的喘口气:“知道。”
“……”舒月从前就觉得这问题不能问,问了难堪的铁定是自己:“知道你还走!”舒月的泪落了下来,这些年过的不好也不赖,无非是自己哄着自己玩。起初那段时日,与景柯也算好,甚至恍惚觉得自己曾爱上过景柯。但舒月知晓,那都是错觉。关山月就在那,是关山月让她在王府从不与其他妾室计较,在外头从不与流言论短长,是关山月让她守住了那颗心,让她自在喜乐。但那会儿,是在骗自己的,骗自己关山月是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走的。
她的泪落在关山月心底,打的他一片潮湿。手抬起来想放在她肩膀,又想起她已嫁了人,不能失了名节,口中讷讷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吧?”
“谁要你再提了!”舒月抹了一把眼泪:“要个明白而已。”
关山月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舒月知晓他这个人,不能说的一概不说打死他他都不会说。又在院中呆呆站了片刻,这才抬脚向回走。
到了府内,发觉今日王府十分热闹。便停下步子叫住一个下人问:“这是做什么?”
下人忙说道:“主子说今儿是大日子。”
舒月不想理会这些凡尘俗世,抬腿朝自己的住处走。结果越走越不对劲,这路边挂的灯笼是怎么回事?写的什么?她懒得看,还有那些花,哪儿弄来的?都摆在步道两侧,一直到她的屋门口。不知景柯卖的什么关子,推门进去,看到满室的红烛,还有穿着喜服的..景柯?
舒月被他下了一跳,捂着心口喘了又喘:“做什么这样吓人???”
景柯笑着对她眨眼:“你想想,今儿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是你我成亲的日子。”
“……那又怎样?”
“咱们再成一次亲如何?”景柯走到她面前,手放到她脸上:“你别去想关山月,我从此也不去想那些女人,你我好好处一处,眼瞅着再过三个十年,咱们就老了…”
景柯这番话讲的,舒月有心训他,却看到他眼角通红,问他:“你眼睛怎么了?”
景柯揉了揉:“让蜡烛燎了一下。”舒月凑近了一看,可不是?眼睫毛都燎没了:“该。”
“怎么哄都不行是吧?”景柯本来就委屈,除了父皇,没向任何人低过头。今日做成这样,竟换来一句活该,心一下子凉半截。“你要是总这样闹就没意思了。”
舒月坐在椅子上看他,他总以为她在闹,这想法太可笑。
“我哄你归哄你,但我耐心不多。说白了,无非是照着星儿才低这个头。不想要星儿觉着父母不睦而已。”景柯气急了,讲这些话为自己找补。他哪里是为了星儿,是为了自己,自己不想与她和离。
舒月还是不说话,拈起一旁的话梅放进口中,酸酸甜甜好吃的紧。
“你到底如何想的,给句准话。你若是奔着胡闹,成,我哄你,日日哄你。但我劝你趁早见好就收,我耐心没了,咱们都不好过。”
“和离。”舒月眼睛眯了眯,口中波澜不惊蹦出和离二字,而后说道:“你以为我是在闹,那你是小瞧我了。我舒月还不至于为了争宠用这种伤神的手段。和离,一心求个和离,你能给我个痛快吗?”
“不瞒你说,我今日找过父皇了。父皇说了,我朝没有皇子和离的先例,这个口子也不准我开。你若不信,自己去问父皇。”
景柯当真去问了,父皇属实这样说的,他缓缓解自己的衣扣,这件大红的喜服是与舒月成亲时穿的,这会儿穿着还这样合身。将喜服放到一旁,脱鞋上了床。今晚打死他都不会出去。父皇说了不许和离,舒月你再闹,也还是我景柯的妻子。今晚要好好办你一回!办明白了,你就不闹了。他算盘打的好,哪成想舒月幽幽看他一眼,冷笑出声,转身出去了,一句话不与他多说。
景柯光着脚追了出去,一把抱起她向屋内跑,而后将她扔在床上,整个人欺压上去,在她上头呼哧呼哧喘着气。身下的舒月冷眼看着他,慢慢红了眼:“你不把人当人是不是?不管人愿不愿意是不是?”
“......”景柯对舒月下不去手,俩人过了这些多年,哪里就因这种事闹过不愉快?舒月起兴的时候,比他闹的还要凶。这会儿是真不愿:“不是。”服了软,手捧着舒月的脸:“不与你和离,不是为着星儿,是为了我自己,是我自己,不想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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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这对呢,大纲改了两回,最后又改回了最初的设定。
欧阳澜沧前妻去了江南,他要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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