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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扭头扫了一眼鸦雀无声的众人,他们面上的神色真是耐人寻味。面子有些挂不住,伸手去解领口的衣扣欲去将那银票掏出来还给他,宋为一看陈大混劲儿上来了,二话不说,一手上去拦腰抱起她朝楼上走去。
一桌子糙汉子这会儿躁动起来了,拍着桌子大笑着嗷嗷叫。陈大的腿扑腾的狠,有几脚踢在宋为膝盖上,他一声不吭。到了二楼身上已然折腾出一身汗,粗着嗓子问她:“你住哪儿?”
陈大不理他,又踢了他一脚觉得不解恨,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那利齿透过衣裳一点不虚,疼的宋为哼了一声。一脚踢开身旁的门进了去!对跟着上来的跟班吼道:“这间本将军住了!”小跟班哪见过这阵仗,应了声撒腿跑了。
宋为用脚踢上门,将陈大扔到床上,双手支在她身侧牢牢困住她。“要当众宽衣解带?”他眼睛眯着,明显不悦。
“管着吗你?”陈大扬手去推宋为,却被他握住手按在脑旁。宋为接连奔波几日,连鬓胡茬冒了出来,垂眼看到陈大气的小脸通红,心中升起一股子温柔,用自己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脸。痒痛的感觉令陈大偏过脸去:“滚。”
宋为不接她话茬,又上前蹭了蹭,而后唇印在她脸上,口中低低吐出一句:“想你。陈大。”
...
这声陈大叫的人头皮发麻,陈大不自觉将小脸正过来看他:“我叫什么?”
宋为的眼因她这句问话变得更加温柔:“陈大。你不是念月,你是陈大。”眼睛紧紧盯住她的:“从前是我不懂,随口起了那样一个名字。污了你也污了我,往后还叫陈大。”
陈大眼睛有些红,扭头一想,不对,叫什么名字与他何干?用力推他:“重死了!起开!”
宋为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那一件兽皮,忙起身将它扯下来扔到一旁。而后站在床边哧哧喘气看着坐在那的陈大。
陈大正在解领口的扣子,她手十分利落,解开两颗扣子将手伸到胸前朝外掏银票,还没拿出来就被宋为按住了:“不要。”
“你不是要?”
“不要。府上有的是银子,还有铺子,你稀罕都给你。”
这句话惊到了陈大,她愣怔的功夫,宋为已将她衣扣又解开一颗,手伸了进去,满满当当抓了一把。心里也跟着满了。
......
陈大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糙汉子,这还是从前那个如玉公子吗?手伸进衣裳抓起宋为的手:“宋将军有些下作了。”
宋为听到这声下作,抬起头看她冰冷的小脸儿,知晓自己唐突了,将手拿了出来:“对不住,着实是日思夜想,有些.. 控制不住。”
陈大将扣子系好,回头看他:“宋将军要什么女人没有,想我这口清汤寡水的做什么?”
“不知道。家父拿了一沓子京城名门闺秀给我看,各有千秋,都很好。”
“那赶紧娶一个进门,别耽搁。”陈大真心实意这样想,他也老大不小了,从前坊间还流传他断袖之癖呢!
宋为伸手捏住她脸:“兴安那样的地方,你这张脸除了黑点没见糙,老天爷偏爱你?”见陈大要躲,又用力捏了捏,而后接着说道:“要说真的娶一个进门,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觉得得跟你把话说透。”
“说透了就娶了?”
宋为白了陈大一眼,早晚收拾她这张嘴,又兀自说了起来:“叫你念月是我不对,那会儿没想着要与你怎样,就顺口起了那个名字。是,从前有一个人,姓月..”宋为顿在那,想起月小楼临走前,躺在他的怀中,最终将他葬在了青丘岭那半坡花海之中。有些人过去了,还要再提一回,感觉像是要去挖他的坟,要他不得安宁。刚想开口继续说,却见陈大一挥手:“姓什么都与我不相干!念月不好听!陈大好听!你不必与我说那些有的没得,我不要做念月,要做陈大!”
......
宋为口中嗫嚅着:“要说透。”
“说那些都是废话,废话说不透!我就问你,我叫什么?”
“陈大。”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是我疼不够爱不够的人,想娶进门的人。”
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这么肉麻?陈大耳根连着脖子红了一大片,幽幽看了宋为一眼。这一眼轻飘飘的,在宋为心中搔了个痒,紧接着那句话又让宋为觉出了甜:“骗人你是乌龟王八蛋!”
宋为眼眶有些红,老天爷到底待自己不薄。陈大看着混不吝,其实什么都懂。她那颗心玲珑剔透,是世上最温柔的。“不骗你,骗你我就死在今夜。”
陈大一巴掌拍他嘴上:“快别胡说!大过年的,怎么这样口不择言?”说罢又问宋为:“那你说,现如今你的心里,除了我还有旁人吗?”
“没了。只你一个。”
“那你说你府上的银票和铺子都归我了,当真吗?”
宋为有心逗她,斜着眼看她:“你到底是看上本将军了,还是看上本将军的家产了?”
“都看上了。”陈大一本正经:“他日你若是蓄个小,我就卷着你的家产走了。有那么些银子,什么样的后生找不到,跟你较什么劲儿讷您说呢?”
宋为被她逗笑了,将她揽进怀里:“明儿就要赶路了...今晚...要不要给本将军过个年?”
陈大自是知晓他说的是什么荤话,脸虽红了,却落落大方:“得嘞,左右我也想过个年!但您得先洗洗,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身上还带着露水味儿呢!”
“好。”
这个让宋为疼不够爱不够的女子,像一根藤蔓紧紧缠着他,宋为像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胜仗,浑身通透不已,又一战再战。
外头趴墙根的跟班啧啧两声,对旁边的人说道:“咱们将军真是...”手指竖了起来:“威武!”
二人捂着嘴笑出声,又将耳朵贴上去,听到那个叫陈大的女子一口气没倒过来,过了许久才还了魂,又娇滴滴说一句:“快别了...”
天大亮宋为才睁开眼,发觉枕边人不在,一激灵爬了起来:“进来!”
跟班连滚带爬进了门一脸懵的看着他:“怎么了老大?”
“人呢?”
“哦哦,她说她要走了,回她屋收拾行李呢!”
宋为听说陈大要走了,心一沉,还没与她呆够呢。抬腿朝外跑去,找了一圈不见人,却听外头喧哗一片。他出了门循着声音过去,看到陈大正在马棚里与自己的马较劲。那匹马是自己的贴身良驹,显然不愿宋为外的任何人骑它。用力将陈大甩下来,陈大屁股着地哎呦呦一声,周围的汉子们看着她笑。
宋为拨开围着的人,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她的屁股:“不疼?”
陈大有些委屈:“它不让我骑。”
“骑它做什么?”
“骑它去打仗啊!”
......
“再说一遍?”
“骑它与你去北线!”
这回真是让宋为心化了..“你一个女儿家,去北线不是要命吗?再说了,你那些货怎么办?”
“安顿好了,甭管了。不带我去我就回京城嫁人了!”
...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陈大脖子仰起,挑衅的看着宋为。后者显然拿她没有办法,低声问她:“北线可苦,你受得了?”
“我还跟胡子们玩过呢!”
“不是你玩的那种苦。”
“什么苦我都受着,自此天涯海角跟着你!”
宋为用力握着她的手:“你说的,不许后悔。”
“后悔是乌龟王八蛋!”
周围人的笑声冲破了马棚,直窜到天上,这个年过的真叫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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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线热闹,皇宫却清净。景柯正在看折子,星儿在他一旁写字。他放下折子去看星儿的字,欧阳澜沧和宋清风教的好,星儿的字愈发精进,就连景柯都要多看几眼。
“星儿。”
星儿听到景柯唤他,立刻放下笔端正身姿:“父皇。”
景柯被星儿的如临大敌都笑了,身子探过去拍了拍他的头:“眼瞅着就成个人了。父皇问你,若有一天你母后不在宫里了,你会难过吗?”
星儿偏着头想了半晌才答道:“要看母后是为着什么不再宫里。若是母后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那星儿高兴。”
“哪怕你三年五载看不到你母后也行?”
“母后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志当存高远,若是念着什么人,放在心里,记得那人的好,而后只管去世上横冲直撞闯一场。”
星儿神色颇正,景柯笑出了声:“你母后都未去世上横冲直撞一场,就让你去了?”
星儿被景柯笑的一愣,脸色微红:“属实。”
“去看过二皇子了吗?”
星儿点头:“母亲带着去看过,小小一个人儿,很是可爱。”
“嗯。”景柯点点头:“明儿就正月十五了,你今儿早些収了功课去陪你母后,父皇看过这些折子就去看你们。”
星儿应声,将课业妥善收好,这才起身与景柯作别。
出了青云殿奔霁月宫走,身后跟着父皇的贴身护卫。一只鸟在树上立着,在星儿经过之时突然落了下来,那护卫眼疾手快,伸手将那鸟儿赶走,然而它翅膀扇的紧,一股青烟落下来,在冬季看来再寻常不过。
星儿眉头皱了皱,一言不发奔了霁月宫。
“母后。”星儿走到舒月面前。
“怎么?”舒月轻声问他。
“母后说过,若是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要事无巨细告诉您。”
“母亲确实这样说过。”
“适才儿臣打青云殿来霁月宫的路上,落了一只鸟,起了一阵烟,儿臣屏住了呼吸,没有闻。”
舒月拍了拍星儿的头,差人去传了秦太医,太医仔细看过,说无碍。一颗心这才放下来。然而舒月还是大意了,真正的危险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直教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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