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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嘛,不吃再说。”
秦鹤然觉得这土豆和胡萝卜应该差别不大,既然兔子能吃胡萝卜,那也会吃土豆的。
“你就折腾吧。”
秦国运也没有训斥秦鹤然浪费土豆,这里盛产土豆,家家户户都是以土豆为主食,粮仓里堆满的都是土豆。
秦鹤然嚯嚯几个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她不在跑出去为非作歹就可以。
让秦国运意外的事发生了,这兔子张开嘴,把土豆给咬住了。
秦鹤烟觉得好玩,也拿起一根土豆丝喂另外一只。
然而,神奇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那只兔子只是闻了闻,就扭过头,不吃秦鹤烟手里的土豆丝。
秦鹤然以为那只兔子挑食,拿了一根土豆丝喂它,想着它肯定也不吃,没想到,它竟然张开嘴吃了下去。
“可能我喂的比较香。”
秦鹤然没有在意这种异像,切了些土豆丁放在旁边的地上,三只兔子都吃得很欢。
之前秦鹤然见过别人做土豆粉,是把土豆切丝浸泡在水里,如果磨成浆呢?是不是能提取更多的淀粉?
这个时空肯定没有榨汁机,秦鹤然就想着找一块平整的石头,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就进屋翻箱倒柜的,找到一块铁皮,又找到了铁钉,清洗干净后用铁钉扎那铁皮,密密麻麻地扎了许多小孔。
秦鹤然又拿了一个装菜用的土瓷盆,把铁皮固定了,开始磨土豆浆。
虽然这样磨出来的土豆比较细腻,可也太浪费时间了,还废手。
好在土豆没几个,而晚上又没什么事做,就当打发时间了。
秦鹤轩蹲在秦鹤然的身边看着她,秦鹤然时不时的和他说话,说着说着,秦鹤然就教秦鹤轩背古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秦鹤轩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也有模有样的学着,末了秦鹤然还翻译给秦鹤轩听。
“大姐姐,你会作诗?”
秦鹤烟惊讶的看着秦鹤然,不相信这种很押韵的诗词是从秦鹤然嘴里说出来的。
“这不是我作的,是……额,是别人。”
秦鹤烟哦了一声,她想着秦鹤然经常在外面鬼混,可能是听别人念过。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哇,大姐姐好厉害!”
秦鹤轩无比的崇拜秦鹤然,会做饭,还会作诗。
秦鹤烟只是瘪了瘪嘴,心想,肯定又是哪个文人作的诗,秦鹤然念出来哄秦鹤轩的。
所有的土豆都变成了土豆浆,秦鹤然又加了些水,搅拌了一下。
搅拌的过程中才发现,还是有些颗粒的,她又回屋找了一块看着比较好看的布,过滤了一下土豆汁。
反复几次之后,才端回去放好,现在只需要等土豆的淀粉沉淀下来就好了。
白天去种树,还追了兔子,回来又磨了那么久的土豆,秦鹤然觉得浑身都黏糊糊的,特别难受。
就要去沐浴,锅里倒是有热水,可不能在家里沐浴,都是泥土地板,遇水肯定就是会变成泥浆的。
秦鹤烟告诉秦鹤然,平时她沐浴都是在茅厕旁边的。
秦鹤然拿一身换洗的衣服,拎着沐浴的桶,提着一个灯笼,刚进茅房,那股属于粪便的味道都要把秦鹤然熏晕了。
又是夏天,蚊虫嗡嗡的飞着,秦鹤然只是借着微弱的光看了一眼,胃里立刻翻江倒海的。
“呕……”
这传统的茅房就是挖个坑,放俩块木板,然后就可以如厕了。
那场面……
“呕……”
秦鹤然跑出茅房,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上都沾染了那种气味。
“大姐姐,你怎么不沐浴了?”
秦鹤烟不解的看着秦鹤然,从她记事起,沐浴就一直是在里面呀,这怎么突然还嫌弃起来?
“我……”秦鹤然觉得身上越来越难受,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
“我去河边洗吧,”秦鹤然到是想在这院子里就洗,可这院墙那么矮,况且秦国运还呆在屋里呢,她只能另想它法。
秦鹤然拿了一个小木盆,端着换洗的衣服,提着灯笼,为了避免出意外,秦鹤然还多拿了一支备用的蜡烛。
“大姐姐,你说要去那个小溪边吗?”
秦鹤烟惊讶的看着准备就绪的秦鹤然,难道她不知道女子入夜了之后是不能出门的吗?
“怎么了?”不是秦鹤然有洁癖,只是真的太难受,她宁愿不吃饭也要洗澡。
“是有豺狼虎豹还是有采花大盗?”
为了给自己防身,秦鹤然又从墙脚拿了一根木棍放在木盆里。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别上门栓,我很快就回来了。”
秦鹤烟有有些担忧秦鹤然,这女子入夜之后是不可以出门的,如果被别人知道,恐怕她这辈子都无人敢娶了。
罢了罢了,人各有命。
秦鹤烟去趟茅房就回屋了,轻轻地掩上门才蹑手蹑脚的走近里屋。
“秦鹤然出去了?”
隔着布帘子,秦国运不悦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秦鹤烟嗯了一声,脱鞋上床。
秦鹤然完全没有恐惧感,虽然是夜里,可皎洁的月光撒在宁静的小村庄里,美得像一副画。
她提着灯笼按照记忆中路线去小溪边,路过村子里养着狗的人家时,那眼睛冒着绿光的狗看到是秦鹤然,摇头摆尾的跟在她身后,也不叫唤。
“嘿,你要给我当保镖吗?”
秦鹤然也觉得诧异,按理说这狗在夜里只要看见个影子就会叫唤的,哪怕是见到主人也要叫唤几声,这摇头摆尾的还真是少见。
大约一刻钟之后,秦鹤然来到白日看见的那条小溪,她脱去外袍和外裙,光着脚进了小溪。
月光下的溪水不是很凉,波光粼粼的,秦鹤然仿佛是置身在一副名师的画中。
“哎?有鱼?”
秦鹤然惊讶的叫了一声,扑腾了几下就抓到了一条鱼,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那鱼到她手里就不扑腾了,她随手就丢在了木盆里,才开始解散自己的头发。
她用皂角把头发洗了,左右看看,没有人才脱掉上衣,只穿着红着的亵衣,用抹布擦拭着身体。
正要把底裤也脱了的秦鹤然突然眼尖的看到不远处漂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我滴妈呀,不会有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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