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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烟烟猜到了他的用意,想了想,点头道:“好!天亮后我们还是照常去章化寺,你派个侍卫先一步回宫,把这消息暗暗地散到栖秀宫去。”
楚昭仪午睡才起身,正坐在那里由丹桂服侍着喝杏仁茶,忽见映月一路小跑着进了寝殿,因跑得太急,进门时还带翻了门边花架子上摆的一盆绿菊。
她也顾不得叫小宫女过来收拾,也顾不上向楚昭仪请安,只径直奔了过来,口中极力压低了声音气喘吁吁道:“娘娘,坏了,出事了!”
楚昭仪从没见映月如此慌张过,心里莫名地一揪,却还是极力镇定着又饮了口茶,方道:“有话缓着说——怎么了?”
旁边的丹桂手中本捧着巾帕漱盂等物,预备等会服侍主子漱口的,见了映月的情形,不知怎的手一滑,托盘落地,叮叮当当一通乱响,倒把楚昭仪吓了一大跳。
楚昭仪立时垮下了脸,少有地横眉立目喝道:“整天慌脚鸡似的,你说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丹桂一声也不敢言语,慌慌张张地将洒落之物一通收拾,再抬起头来却是苍白的一张脸,目光闪烁,嗫嚅道:“刚才猛不防听映月姐姐说‘出事了’,奴婢吓了一跳,所以……不知……不知……”
映月瞟了她一眼,脸上的神色很快平静了下来,淡淡道:“兰俊生那混账东西猪油蒙了心,尾随着曲婕妤出了宫。晚上灌了几碗黄汤,竟摸进婕妤的卧房去了……”
她飞快地瞟了楚昭仪一眼,垂下了眼帘,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然后,他就被侍卫们……当场擒住了……”
楚昭仪手里的杏仁茶盅一个没捏牢,“当”地一声摔落在地,泼了映月一裙子汤水。丹桂大张着嘴,站在那里发了半天愣,才想起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碎瓷片,一边捡一边怔怔的,连手指被锋利的瓷片割破了都没发觉。
楚昭仪一直盯着丹桂看,此时见有殷红的血珠子从她手上滴了下来,脸上便微微露出厌恶之色,皱眉道:“放着让小宫女收拾罢,你下去包一包你那手,流血了都不知道?”
丹桂这才惊醒过来,“哎呀”了一声,忙捂住伤口,向楚昭仪蹲了蹲身,这才神不守舍地出去了。
楚昭仪命映月关了寝殿的门,停了片刻,面无表情地道:“她是留不得了,早晚要坏事。”
“谁?”映月眉心一跳。她当然知道说的是谁,可还是不由自主就问了一句,仿佛没听清楚,抑或是终究觉得不大肯定。
楚昭仪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她影影绰绰的也知道一些事,又是个毛躁沉不住的,留着终究是个祸患,我不能不下狠心。”
映月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地“哦”了一声,低低道:“是,娘娘思虑得周详。”
楚昭仪听了这句奉承话,面色越发阴沉得厉害,紧蹙着眉道:“都这会子了,还什么周详不周详的呢……快说!兰俊生是怎么被抓住的,他没胡说什么吧?皇上知道了吗?外头现在都是怎么议论的?”
“宫里都不知道,消息并没有放出来,万岁爷也还没得着消息。是娘娘常常打赏的一个末等侍卫悄悄给奴婢送来的信儿,他是这次跟着曲婕妤去章化寺的四个侍卫中的一个。据他说,现在兰俊生就扣在那个罗钰手里,人还没有回宫。那侍卫跟我说,要想疏通就抓紧,在宫外一切都好说;一但回了宫,等大理寺接了手,再想捞人可就难了。娘娘您看……”
“兰俊生的口供是怎么说的?”
“他只说自己贪恋曲婕妤的美色,就趁这次机会尾随着去了。偏偏当晚曲婕妤和随侍的宫女换了房间,他把那宫女当成曲婕妤给……”
“蠢货!蠢不可及!”楚昭仪脸色铁青,咬着牙骂了一句:“他都自己认下了?没乱嚼别的吧?”
“他倒是都揽到自己身上了,没提娘娘半个字。只是……”映月有些心虚地偷窥了楚昭仪一眼,低低道:“两年前淑妃娘娘那事不知怎的也被翻腾出来了,他……他也认了……”
楚昭仪本在屋内踱着步子,听了这话,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她用手撑住妆台,勉强站住脚,再抬起头来,面色已是苍白如纸。“无缘无故的,怎么又翻腾起那事来了?!”
楚昭仪嗓音微哑,目光中隐隐溢出一丝恐慌,却仍极力镇静着道:“送信的人说可以在宫外‘疏通’?找谁疏通?罗钰么?”
她冷笑一声:“罗钰和咱们有仇呢!这回好不容易兰俊生落到了他手里,他不知会乐成什么样了呢,岂是贿赂几两银子就能放人的?必定要把人好好折磨一回才算。”
她顿了顿,双眉已经蹙成了一团,幽幽道:“我只怕,他扛不了几天。”
“那娘娘的意思是……”映月小心翼翼地试探。
楚昭仪的面色变得十分冷峻,紧紧抿着嘴唇,缓缓道:“他已经说得够多了,我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与其费心费力冒着风险把他捞出来,还不如……这样来得干净利落没有后患。”
她把手作势在脖子上一劈。
映月倒吸了口凉气,不觉神色一凛。已见楚昭仪目光灼灼地瞅着她,闲闲道:“这件事,你立刻去办,别耽搁了。”
映月迟疑了片刻,并没有说二话,蹲身应了声“是”,转身便往外走。
楚昭仪却适时地又叫住了她。
“你妹子今年也有十二岁了吧?”楚昭仪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这么一句,脸上重新恢复了春风和煦的模样。亲切地对映月道:
“告诉你娘,我很喜欢你妹子,叫她把你妹子送到我宫里来吧,正好也补上丹桂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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