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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笑笑,怎么进山?她自有她的办法。
这边回到医馆,果然如林舒预料的那样,宫里面的太监又来了,来请林舒回去。
“娘娘,轿子停侯在了门口,还是请您移驾吧!”太监躬着身子,毕恭毕敬的看着林舒,生怕林舒再说一遍不回去。
易泓生都下了死命令了,要是林舒再不回去,他也不用回宫了。
林舒看着太监那幅生怕她开口说不回去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但这土壤才采集回来,还没得到验证,林舒还真回不去。
“公公……”林舒只开口笑着说了两个字,太监便看出了林舒的意思,当即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说话,都要哭泣了。
“娘娘,奴才算这趟都来了三回了,您再不跟我回去,奴才这命怕是就没了,娘娘菩萨心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奴才,跟奴才回去吧,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
太监一套话下来,林舒听的脑袋有些疼,她不禁揉了下太阳穴,然后感觉给站在一旁秀儿使眼色。
秀儿会意,赶紧躬身去扶跪在地上的太监起来,“大总管,您这是做什么啊,我们姑娘这也没说不回去不是,您先起来说话!”秀儿一面来扶太监起来,一面劝道。
“娘娘不说回去,奴才怎敢起来!”太监好像地膝盖上粘了胶一般,怎么扶也扶不起来了。最后秀儿直起了身,无奈的看了看林舒,眼神中透露着满满的意思是:她可劝不走这太监,还是姑娘自己来吧!
林舒暗处里腮帮子鼓了一下,她有点无奈,但看着以大太监为首,跪了一地的小太监,林舒真心说她头疼。
“娘娘,求你起驾!”
“娘娘,求您起驾啊!”这求人的阵势堪比求雨林舒是真听不进去了。
最后林舒清了清嗓子,看着地上的太监道:“我回去!”
秀儿听林舒这话,在旁忍不住唤了声:“姑娘!”
医馆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林舒要是回去了,这一大摊子,她该当怎样收拾呢!
林舒这话也是真好使,这一嗓子下去,大厅中一声没有了。
林舒舒了口气,继续说:“这下公公可以起来了吧!”
“起来,奴才这就起来!”太监喜出望外,他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起来后不忘抻了抻满是褶皱的太监袍子,然后拿袖子摸了下满是眼泪加上汗水的脸,看着身后也随他站了起来的小太监们,拿腔拿调,完全没有了在林舒面无的毕恭毕敬,卑恭鞠膝,而是变得有威严有气势了起来,扬着嗓子说:“一群愚笨的奴才,傻杵在这里做什么,没听见娘娘说要起驾么,还不快去摆驾!”
听太监这样说话林舒赶紧摆了下手,略笑笑说:“倒是也不着急!”
说着林舒又看着秀儿吩咐:“夏日里天气炎热,公公们跑这趟差事着实辛苦,还不快那些茶水过来,给每人都分喝一杯,好去去暑热,别中了暑才好啊!”
林舒嘴上这样说,其实她心里想的可是,这真哭也好,假哭也罢,哭了这么长时间,怕是早把嗓子都哭干了吧!
太监赶紧又卑躬屈膝了起来,“娘娘太抬爱奴才们了,奴才奉皇上之命,万幸能接娘娘回宫,怎么会累了,娘娘要是暂无它事,还是起驾回宫去吧!”太监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多年,什么事能瞒过他的一双眼睛啊,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林舒眼下对付他们的办法,正就是他以前打发别人的方法,太监心里明镜似的。
眼见着这舒妃娘娘刚才被他说动了开口道要和他回宫去,行百里者半九十,这事情马上要成功了,他马上就能将林舒给接回去了,就是再渴再累,或者说更严重一些,他中了暑,都不能去喝这茶,都不能再在这里逗留,来接林舒三回,和林舒打了三回交道,头两回来这里,还没弄清情况变被林舒给劝走了,所以说这一回,太监算是有了经验了,就是林舒这嘴太厉害,他说不过,绕不过,得防着,小心再中了圈套。
说话间秀儿并着崔雪茹已经把凉茶水拿了过来,递给太监们,小太监渴了半天了,早想喝些水润润嗓子,但领头的不发话让他们接,谁人有这个胆子呢!渴死总比挨饿打死要好吧!
场面一度热闹,秀儿和崔雪茹往太监手里面送水,太监们就是不肯接。
最后还是林舒开口命令:“都把茶水给我喝了!”太监们才像拿什么烫手的山芋似的,把茶杯接了过来。
这不喝是不喝的,一喝还上了瘾了,又好几个小太监,咕咚咕咚将一碗茶喝到底,还向秀儿和崔雪茹讨第二碗。
“姐姐,姐姐,还有么,再给我倒一杯呗!”
“有,医馆里别的没有,喝水啊,管够!”崔雪茹笑着说。
太监们喝完了水,林舒再次清了清嗓子,她看着老太监道:“刚才我说和公公回去,这回宫去肯定是要回去的,但公公来的不巧,今日怕是回不去了!”
太监们一听这话,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崩了起来,又准备跪在地上了。
“打住!””林舒赶紧伸手去阻止,她可不想再看这一群人跪地上求她了,这一声声娘娘叫的,真是和念大悲咒差不多,念叨得人头疼。
林舒看着要跪又被她的话给制止住的太监,半严肃半认真的说:“都知道这么个道理,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前两次公公来接本宫回去吧,本宫确实是有事情,昨日本都想好了的,要公公再来,一定和公公回去的。但这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今日不能和公公回宫去,实在是事出有因,并不是本宫有意要苛责为难公公!”
这本宫两个字,林舒还真是头一次叫,着实别嘴拗口。以林舒的性子,她是在不在乎也嘴不喜欢这些虚名的,但今日确实是不能回宫里去的,为了让自己的话在太监那里有那么一点震慑力,林舒便也学者宫里面的那些娘娘如是叫了。其实也不是学宫里面的娘娘,在太监宫女们,秀儿,崔雪茹,张敏之等人心中,她不就名副其实的娘娘了么,和宫里面的其他女人一样,没什么区别。
接着林舒又说:“虽然今日不能和公公回去,但本宫也决不会让公公在皇上那里交不了差,让皇上治罪了公公。”林舒表现出深明大义来,她看着太监,表示十分理解:这样吧,本宫写一封信给皇上,烦劳公公给皇上带回去,在信中本宫会说明不回宫里的原因,这样公公也可在皇上那里交差了。”
“如此……”太监一听林舒想出这样的对策,一双眼睛直在眼眶里打转,他在想着利害,这样一想,真觉着这办法不错,这样他把舒妃娘娘的信带回去,皇上就不能问罪于他了,舒妃娘娘不肯回宫,就是娘娘自己的事情了,和他这个来接人的太监有什么关心,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太监此时对林舒真是感恩戴德了。
当着太监的面,林舒当让秀儿去拿纸笔,在纸笔上写下:当日是皇帝让我出宫的,出宫的决定由皇上定,拿么为县公平,回去的日期便由我定,今日有事情耽搁,暂且回不去了,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和旁人无关,所以还望皇上继续保持自己宽宥仁德的良好形象,不要迁怒了旁人。
林舒完全是随心所欲,纸上所写,没有一句是用心琢磨后才写下的,自然没有一句知乎者也。
写完后,林舒也懒得找信封去包了,直接将信纸递给太监,说:“把这个拿给皇上,你和你的徒弟们便也可交差了。
刚才在写的时候,太监就瞧见了林舒写的是什么,这在大齐国,哪里有敢这样和太子说话的!
太监拿着信纸的手都逗了,如果说最开始掉的那几滴眼泪是装的,那么现在,他是真被吓哭了,两条腿都吓得软了。这哪里是让皇上不去追究他责任的法子啊,这简直就是宣告他死亡的证书,要皇上看见这信,不发怒,砍了他头才怪呢!
“娘娘,您……你还是改一改吧……”太监后背真是直出冷汗啊!
如果说先开始林舒还有心情和太监们在这里磨牙,但现在这太监一次次得寸进尺,林舒是真不耐烦了,她看着太监,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改,要你说这信改怎么改?来来,说说我听听!”越说林舒越不耐烦,她都有点想说:“今日我就不和你回去了,你能怎么!”这话的冲动了。
但最后,林舒还是忍住了。
太监喉咙一滚,他咽了口吐沫,也顾不上林舒是不是生气了,因紧张,他吐沫星子都打条挂在了嘴唇上,他开口说:“娘娘得写的委婉一些……”
“你会写你写!”林舒还真打算让太监写了,说着,就将纸笔递给了太监。
然而太监想要活命,还真接了过来,他哆哆嗦嗦的模仿着林舒的口吻在纸上写道:回家数日,臣妾甚是想念皇上,一日不见,有三秋之感。今日就皇上不让公公来接臣妾臣妾也想着自己回去了,但世事难料,计划赶不上变化,臣妾今日确实是有急事,容皇上在让臣妾在家中住下几日,可否?
落款:爱妾舒妃
太监在一旁写,林舒看着,看着身上直发麻。这太监也太有经验了吧。
太监写完,哆哆嗦嗦的将东西递给了林舒,还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试问林舒道:“娘娘,您看这样写行么?”
林舒眼看着她刚带回来的土,叹了口气,说:“行,就这么写,给我铺纸吧,我依照公公所写的,抄写一遍吧。”
太监听林舒这样说,松了一口气,真是千恩万谢了。
林舒在太监的注目下,抄写了一遍,然后将一众太监给打发走了。
刚才林舒在写那封信的时候,秀儿在旁研磨来着,太监一走,秀儿就忍不住笑了。
林舒将毛笔放置在山字笔搁上,然后抬头瞪了秀儿一眼,明知故问道:“笑什么?”
崔雪茹是不认字的,她是真不知道林舒写的什么,此时见林舒和秀儿的样子,不禁忍不住问道:“你俩笑什么?”
林舒抬头看了看崔雪茹,还没等说话,秀儿就戏谑的说道:“爱妾舒妃宣。”
“什么呀!”崔雪茹还没听明白。
林舒也没功夫再和两人玩笑,她得研究研究自己能不能种植出壶壶草来。
从上午一直研究到下午,这才刚有了些思绪,便听外面有人叫她。
这回是秀儿上楼来了,秀儿也是那种稳重的性格,但此时脸色十分难看,她看着林舒道:“姑娘,郭侍卫来了,让你出去一趟。”
林舒手里正拿着一根壶壶草,她在观察着壶壶草的构造,一听秀儿说这话,脸色也不禁有点微变,她放下壶壶草,抬头问秀儿:“郭侍卫,郭逢么?”
秀儿点头。
“他可是说了什么?”林舒忍不知问。
“郭侍卫没说什么,只是一脸的煞气,说是要见姑娘。”秀儿说这话时,不禁感觉有一点害怕。郭逢拿着剑,他把剑从剑鞘里给拔了出来,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又杀气逼人的样子,可真是吓人,任谁看了能不害怕呢!
“知道了。”
林舒说着,便站了起来,她整理了下裙摆,才慢慢的要往楼下走。
“姑……娘,要不要去通知皇上!”秀儿是真害怕了,像郭逢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武人,眼下这种情况,要是真对他们姑娘怎样,还真是谁人都拦不住。
“你说呢?”相比于秀儿的慌张,林舒倒是显得很镇定。要说眼下医馆里没有能打过郭逢,林舒会不害怕么,在这大齐国来,林舒不怕齐国天子易泓生,不怕一品军侯秦挚,但还真怕郭逢这一杀人不眨眼的侍卫。
想来有点好笑。
其实之所以不害怕易泓生和秦挚,是因为林舒知道,两人是理智的,不会轻易就杀了她,但郭逢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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