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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李秀云寻找婆家这件事,在休沐日之后,被安歌正式提上日常。
她就像是一个称职的老妈子,为了李秀云的婚事,每天跟京都里不同的媒婆来往见面,只把李秀云恨得心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李秀云有心去找程舒志告安歌的恶状,可她到了状元府,要么是连门都进不去,要么进去了,在里面枯坐半天,也见不到程舒志的人影。
终于,时间到了十一月中旬。
这日里,媒婆又送来一位青年的画像。
画上青年眉清目秀,生得很是方正,年十八,比李秀云要小上一岁,是个秀才,只因家境贫寒,娶不上媳妇,故而一直拖到现在也未婚,急坏了他家中的老娘。
媒婆把这秀才吹得天花乱坠,安歌一阵思量,觉得秀才也不错,万一考中功名,便是一朝鲤鱼跃龙门、飞黄腾达。
客客气气送走媒婆后,安歌让人把画像送到了李秀云手里。
看见又一副画像,李秀云连上头的人是什么样都没有看,便恼怒地把画像撕了个粉碎,气冲冲地找上安歌的门。
安歌拥着程舒志派人新送来的狐裘,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坐在炭火旁,拿斜眼瞥着李秀云。
“这个你还不满意?”
李秀云咬牙,“我乃是李家的女儿,婚姻大事,自有我爹娘做主,轮得到你这个外人瞎操什么闲心?真以为我住在你家,便是你家的丫鬟仆人了吗!”
“怎么着?前段时间,你还不嚷嚷着要做我夫君的丫鬟,今儿就改口是你李家的女儿了?你是李家的女儿,住在我家中作甚?”
李秀云“呸”一声,夫君二字听得她心里头不舒服,她骂道,“小小年纪,还没成亲呢,就一口一个夫君叫着,还真是不害臊!”
“我家小姐.......”
小禄刚看不惯地接了半句话,安歌便抢过话茬,反讽道:
“那也比有些人恬不知耻地住在别人未婚妻的家中,一门心思净想着如何第三者插足要好,李姑娘你说呢?”
李秀云虽听不懂第三者插足是什么意思,却也猜得出这不是什么好话,她气得脸一阵红一阵青,心中有怒火千万,可当着安歌的面,却又不敢真刀真枪地跟她干起来。
她憋屈地怒瞪安歌,指着她的鼻子跺脚道:“好!我这就去找志哥哥,让他来给我主持公道!”
安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目送李秀云怒火冲天地离开。
“小姐,咱真的就这样让她去见程公子?”
李秀云离开后,小福不放心地问。
“她要去就让她去,我听舒志说,到了往年边疆大臣们回京朝拜,禀告一年功绩日子了,已经开始有远驻边疆的王爷回返,这段时间他忙得很,整日整日地在宫里头待着。李秀云乐意在状元府里等,就让她自个儿去等着算了。”
前几个月,孙友志寻了个借口,回到了北疆,这一整年,他都有借口缩在北疆不出,唯有年关时,他必须要回京。
最早从十一月中旬开始,最晚,也要在腊月中旬前赶回京都。
若是孙友志迟迟不回京,宋琅自然可以理直气壮地揪住他这个小辫子,剥了他的兵权,治他个大不敬之罪,要了他的脑子。
正因为此,程舒志才整日待在宫中,和宋琅计划等到孙友志回京后,该如何名正言顺地给他安个罪名,让他和安丰禄一样,永远地留在京都。
李秀云虽说住在安宅里,但她到底是寄住于此,吃住是白吃白住,花销却也算到自己头上。
她来京都时,心里打得算盘是待在程舒志身边,把自己也变成少夫人的算盘,故而没带多少银子,安歌又不会白给她钱花。
故而李秀云穿的还是旧袄,许久不舍得用一次的胭脂水粉,在去往状元府之前,往脸上糊了厚厚一层。虽说是去告状,打扮的却是花枝招展。
她到了状元府,不出安歌所料,程舒志又不在府中。
李秀云不高兴地待在后厅里,基于主子们的态度,府里的下人对她也是不冷不热,只给她送了一壶热水,上头茶叶都没有飘两根。
后厅里没有炭盆,冷得很。
李秀云捧着热水暖身,水渐渐冷了,亦没有人来问。
在状元府中,她现在要比在安宅还要拘谨,或许是在她没有拿下程舒志之前,想要尽量在他面前树立一副自己乖巧懂事,又痴情不已的形象,故而哪怕是面对下人们的故意冷落,也没有丝毫怨言。
李秀云一直在状元府里等到了傍晚,程舒志刚从宫里头回来,管家忠叔便立刻凑上去知会道:
“李秀云又来了,这回在后厅里坐了一天,少东家,您是去见她还是?”
“就告诉她我今儿有事要留在宫中,打发她走。”
程舒志话音刚落小,李秀云便从角落里钻出来,他刚刚的话兴许是落进了李秀云耳朵里,她嘴巴立刻撅起来,委屈地问:
“志哥哥,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是不是安姑娘,安姑娘她不许你见我?”
程舒志无奈地给忠叔使了个眼色,忠叔会意退下。
“她从没说过不让我见你这种事,是我自己觉得咱们该保持些距离,以免旁人晓得了,说你的闲话。”
“能说我什么闲话?”李秀云上前一步,她噙着酝酿许久的泪,“你刚从江北回来的时候,咱们还在一个屋里头睡过,我怕什么了吗?旁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志哥哥,你何必避讳我?”
她再上前,想要拉扯程舒志,却被程舒志轻巧躲过。
“那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长大了,懂事了,自然就不能再那样了。秀云你听话,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
“我不走!”李秀云再冲上来,死死抱住程舒志的腰。
“志哥哥我不走,我一走,安姑娘她就要把我强行塞到别人家去了!”她抬眼泪眼汪汪地看着程舒志。
“自从那日里,我在她面前向你表明心意后,媒婆便一个接一个的上门来,志哥哥,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安、安姑娘她太过善妒,她若始终如此,志哥哥,难道你能一辈子都不纳妾吗?”
“莫说旁的大人,就说我家隔壁的屠夫,都尚且娶了两房小妾,更何况您是京官呢?若安姑娘只是不喜欢我也就罢了,毕竟我也不是非要嫁给志哥哥,只要志哥哥能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就够了,可她万一一辈子都不许你纳妾吗?”
“她若是一辈子不许,我便是一辈子不纳妾又有何妨?”
沉脸无情地推开李秀云,因她背后嚼安歌的舌头根,程舒志不快地维护安歌道:
“给你找婆家这事,是我的意思,你若是觉得她不该管你的事,可以,想必你在她府上住了这么久,地主也该打听到你了,我明儿派人带上钱粮送你回去。你的婚事是该他们来操心。”
李秀云一懵,便见程舒志无情地背过身去,大喊一声:“忠叔送客!”
忠叔便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客气也不容置疑地要送她回去,李秀云心里有些发怯,她一咬牙,上前再次拽出程舒志。
“志哥哥既然讨厌我,想让我回平安镇去,我便回去,但在我临走之前,想要跟你单独说两句话。”
“就两句话,难道也不成吗?”
看李秀云一眼,程舒志想了想,带她走进前厅。
前厅里没有人,李秀云后进门,进门后,她突然关上门,用门栓将门顶着。程舒志忽然觉得不对,厉声问:
“你干什么?”
李秀云缓步朝她走,一边走,她一边接自己的衣裳,同时道:
“志哥哥你赶我回去,我便回去,但我是真心爱慕你,我可以去嫁给别人,但在我走之前,我想把我给你。志哥哥,你要了我吧,我保证,你要完我之后,我立刻就走,绝对不再纠缠。”
程舒志冷脸,他手疾眼快地拾起掉到地上的外衣,趁李秀云把衣服都脱光之前,把外衣盖到她身上,然后去开门。
“志哥哥!”
李秀云不依不饶地缠上去,从背后紧紧环抱住他,他无情地掰开她的手,将她甩开,门一开,便头也不回地无情离开。
徒留李秀云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盯着他的背影落泪。
“志哥哥,你就这般厌恶我吗?”
她蹲下去,抱头痛哭一会儿,哭着哭着,她的目光忽然变得狠厉而又坚定。
都是因为安歌,都是因为安歌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突然横到自己和程舒志之间,程舒志又怎么可能对自己这般无情?
李秀云心中恨着,慢慢地穿好自己的衣裳,擦干泪,在状元府里洗了把脸,不消任何人送,坚定地离开状元府。
她得不到的,安歌也别想得到!
李秀云心中恨安歌,觉得是安歌抢了她的人,她却不曾想过,安歌和程舒志本就有婚约在身,三人之间,若真有第三者,她才是那个第三者!
更何况,她从未走进程舒志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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