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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温度偏低,冬天很少有人热衷这里,工作日游客就更少,万栖山在这时回归属于它的寂静。
坐缆车上山,逢羽扒着玻璃往下看,下面雾茫茫的一片,缆车平稳地滑动着,驶向山的另一边。
缆车内空间狭小,为保持平衡,和郁乘莱面对面坐着,膝盖抵在一起。
约他出来是为散心,在太阳下晒一晒阴郁的心情,避免心底的角落潮湿久了,会生病。
逢羽背着光,而玻璃反射过来的强烈阳光,照在郁乘莱的皮肤上,让他睁不开眼,眼睫毛都成了金色的,身子向后倚着,眼睛也半眯起来,不知道是在打盹儿,还是在看着什么。
这样看起来果然是温暖的,她满意了,往前倾着身子,郁乘莱会意地,也将前半身探过去,距离近得连鼻尖都能碰到,她倏地又往前挪了几公分,嘴唇贴在他的脸颊和唇角,蜻蜓点水一样,然后,细细碎碎的吻一路挪到了另一边,两只温软的手掌贴上他的脸颊。
如果在路边看到一只晒太阳的猫,她会本能地停下下,用手心贴上它温暖细腻的绒毛,对一只猫的喜欢,是用不停的抚摸来表达,对人的喜欢,则是用亲吻。
一点一点地,用柔软的嘴唇撒播着触感,如同一根羽毛,隔靴瘙痒,厚重的衣服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他的一只手按在她脑后,这下她想起开也没办法了,呼吸都艰难起来,推着他,说着放开,他的舌尖便趁虚而入了。
她拉上衣服拉链,缠好围巾先一步下去,用手机屏幕照一照自己的嘴唇,果然,口红已经花掉了,她回头看看郁乘莱,他拎着他们的行李包走在后面,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唇边也留下了斑驳的绯红,如同品尝过了一颗梅子。
逢羽笑着问:“喂,好不好吃?”
朋友送的门票包含一张酒店的住宿券,一路走了满身的汗,逢羽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洗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着占据了一整面墙的窗口,山间灰色的枝桠交错着企图挡住天空,树冠上叶子依然茂密,褪了色的叶子把大山染成冬天的颜色,如果不是一团团游浮的云朵,她会误认为这只是一幅巨大的写实画。
郁乘莱不在,她把头发吹干,翻出干净的毛衣,抽开浴袍腰带,两边圆润的肩膀往前收拢,浴袍顺势滑落在脚边。
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衣服。
听到开门声,逢羽还在系软皮短靴的鞋带,问:“我们待会儿吃点什么呢?”
郁乘莱说:“你姑姑也来了。”
逢羽拨开脸上的头发,直起身子。
“刚在电梯口遇到了,去打声招呼吧。”他说。
逢羽坐在床边犹豫着。
她害怕自己和郁乘莱一起出现的情况让徐一青发现什么,更怕自己现在过去,会被错误地理解。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迟钝一点,这样可能就不会太自责,不会像现在,愧疚得如同抢走别人的东西。
逢羽认识郁乘莱是在十五岁,在那个时候,徐一青刚大学毕业,留校做了助教,带的就是郁乘莱所在的班。
“我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他。”那时的徐一青这样和逢羽说。
逢羽是在徐一青学校附近租住的公寓见到郁乘莱的,在此之前他们也见过面,不过并不熟悉,也没多说过几句话,打开门时他就站在那儿,一个被自己挂念过的人突然惊喜地出现,看到这么一张脸,让她感觉是拆开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郁乘莱手里拿着一摞资料,省略了寒暄,问她:“你姑姑呢?”
“在午睡,你找她有事吗?”
真后悔刚刚吃下了一杯巧克力,不知道有没有幼稚地把颜色染到嘴唇上,她舌端露出一点舔了下嘴唇,同时目光打量着他,从黑t恤的领口转移到握着资料的那只手,一只黑色的手表,表盘复杂,他的手背上筋骨明显,延伸到小臂。
上一次见面时,记得他穿的t恤是白色。
即便比她年长了好几岁,也依然是非常年轻的,而且是吸引人的。总遗憾学校里见不到好看的男孩子,她想,是不是大学里有很多郁乘莱这样的人。
“你要不要进来坐会儿,我去叫醒她。”
郁乘莱只是把资料交给她转交,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他转身下楼,在楼梯的拐角处,逢羽又叫住他:“那个……对了,郁乘莱,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顿了顿,他说:“逢羽?”
这两个字,字音温柔,被他说出,像落下轻飘飘的羽毛,落在他站立的狭窄的楼梯间。
他应该是不确定,思索事情的时候应该总喜欢拧一下眉,偏他眉形又极好看,逢羽看着那里接着又舒展开,这时他看着别处想了想,短暂地笑了下,这次他笃定了,又说:“逢羽。”“没错吧?”
徐一青起床后,逢羽告诉她郁乘莱来过,看着她那懊悔的表情,懵懵懂懂地问是不是喜欢郁乘莱,徐一青不假思索的答案莫名让她失落,就像一小时前,自己的名字从郁乘莱口中说出,莫名让她心情灿烂。
徐一青喜欢他,可以让全世界知道,她喜欢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循着房间号找到徐一青所在的客房,门打开着,一个保洁阿姨在做卫生,逢羽问里面的客人呢,保洁阿姨告诉她,刚刚退房了。她还说,这个客人是公司组织来这里出游的,一群人几分钟前才下电梯离开,她住了两天,人不光漂亮还大方,每天都给小费。
手机响了一声,是徐一青发了条消息过来,配着嘻嘻哈哈的表情符号,给她罗列了一大串万栖山好玩的地方。
“姑娘,你和住这儿的客人认识吗?”健谈的保洁阿姨一边换床单一边问她。
“是我姑姑。”
晚上,逢羽躺床上看着天花板。
郁乘莱枕着手臂面向她,问:“在想什么?”
逢羽挪过去,抱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胸前,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郁乘莱想了很久,直到逢羽等不及地抬头看他,他才说,,“不记得了。”
逢羽说:“我好像比你早很久很久。”她一口要在他肩膀上,压着嗓子说:“真不公平……”
听到头顶传来的笑声,他说的话应该是在为自己解释,但惹得逢羽抬头瞪他一眼,“你那个时候,好像连发育都还没完全。”
短暂的寂静后,又听他沉着嗓子问:“那现在呢?”
感觉到他的手穿过她的背停在柔软的心窝,在那里揉着、捏着,把心搅成浆糊,她呼吸急促地,一下快过一下,浑身也软成了一团,想找什么东西填满,猫一样往他身上蹭,唇上的梅子再次被他含在嘴里,温柔地吮吸。
她削瘦的肩膀被他揽在怀里,敏感的耳朵、脖子,都被他吻过,逢羽偏头躲开片刻,食指点着他的眉心,说:“一定要天天开心哦。”他沉着气说,你先让我今天开心。
她睡衣被弄得皱皱巴巴,领口大开着,罪魁祸首翻身下去找保险套,他自己的上衣也不知所踪,不知道什么褪去的,光着脚翻过每一个抽屉和柜子。
“没有就算了吧。”逢羽缩在被子里,说。
不用开灯,月光就把室内照得很亮,他放弃了寻找,单腿屈膝跪在床上,过来吻一下她,在她耳边问找不到了怎么办。
“那不要了吧。”
“不要什么?”
他问得清楚:“不要套子,还是不要我?”
逢羽一只脚蹬在他胸前,笑得仰起脸,说:“都不要了!”
这句话毫无作用,他亲上她。
因身下愈来愈深的探索,逢羽发出一声闷哼,将他完全接纳,缓慢小心,却也畅通无阻,而这时他中止了动作,埋在她脖子上的喘息也渐渐平复下去,逢羽摸着他脑后的头发,问怎么了。
他把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嫩白的肤质像绸缎一样顺滑,她身体中间最濡湿的地方是更软嫩的,紧紧箍住他,能把任何一个男人弄疯,这让他生气起来,深深地刺进去,她尖叫了一声,而他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逢羽咬着手背小声哭,郁乘莱叹口气,动作放轻。
结束后他翻身下来,仰躺在床上,逢羽脸埋在被子里,露出眼睛看他。
他闭了闭眼,“逢羽,别这么看我。”
终究还是妥协似的叹气,把人揽在怀抱里,亲亲额头。
“睡吧,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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