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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驾临山庄本就是大事,加上白寒羽是白家大小姐未出阁之前一直掌管着白家事务,她的到来让阙宇山庄犹如过年一般喜庆。白洛翎在山庄中设宴,筵席上烛火通明摇曳,觥筹相交气氛热烈,她看着那房前屋后高挂的大红灯笼和喜庆的气氛,却突然觉得身边有些冷清。祈月下午起就说体乏不舒服,待到晚上也没有出席晚宴。
白洛翎暗笑自己就如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恨不得时时带在身边,一下子没看见了竟然觉得什么东西也索然无味。只想时时碰触到、亲近到,哪怕只是两人不说话,哪怕那个女人从不会说好听的话来逗她开心,但是看到她被自己逗得又羞又气无可奈何的样子也让人开心。
突然觉得坐不住了,白洛翎起身要送姐姐先去休息,白寒羽倒也不说什么顺意先离席休息,只留下了姬风姐弟和绡红留在当场。安顿白寒羽休息后,白洛翎转而来到暖阁。只见小丫鬟在用小炭炉在为祈月熨被褥,那心念的人儿却不见踪影。
“为何不见了祈月小姐?”
“临到睡前,小姐却说想四处走走望星赏月。她不让我跟随径直往东厢的园子走去了。”
东厢房的一向为历代庄主的起居地,这里的花园景致巧妙地利用了这青峰山的地势和山上的这些奇石,奇石假山突兀,缀以山花苍木,另有一般英挺俊朗的气势。转过一道灌木形成的屏障,在一座小假山的翠竹旁立着一道纤柔的身影,纤细优美的肩背披散着云瀑般的长发、长长的丝绸衣裙在月下美得迷人心弦。
白洛翎缓步走上前取下身上的狐皮短披肩从背后拥住祈月,忍不住用鼻尖抵住祈月的颈项一边嗅着祈月的体香一边亲吻:“月色明亮,你深夜出来可有看见不同的风景?”
祈月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白洛翎的拥抱让她惊了一下然后才转过身来柔荑抵住白洛翎的肩:“这山中气候诡谲多变,不时有轻云蔽月,相较于单纯的圆月倒是多了一份趣味……你,你别这样靠近……你身上都是酒味,刚从筵席中出来?”
“嗯。”白洛翎漫应一声,完全对祈月的抗议听而不闻继续着迷地香着她白皙温热的颈项和脸颊,“酒席中无趣,我尽了东道之谊便马上想离开筵席来寻你。可不,给我看见了月下一朵又香又白的百合花……”于是再狠狠地多亲两下。
祈月挣脱不开,蹙着眉徒劳无功地避着白洛翎不断贴上肌肤的唇,“你怎会觉得无趣。你是主人,又有众多的亲友旧识在,畅谈叙旧情尚且嫌不足以诉衷情,理应春风得意欢欣愉悦才是。”
然而祈月此话一说完,却又暗自恼恨自己。这个人一向喜欢肆意轻薄自己,说话也向来是如此大胆不含蓄,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听到,为何还要理会她回应她。这话一出口,听起来竟像是她在意了,祈月懊恼得咬着唇别开头去。
白洛翎小小地在心里惊讶,祈月一向话不多,而且为人含蓄从来不提情爱之事,这下竟然无端端的主动提到感情的事,这太意外了!然而见祈月此刻的表情,白洛翎心念一动,坏坏地笑着抱紧祈月恶意调笑她:“哈~我的好祈月,你可是怪我今日忙于接待贵客冷落了你?客人远到而来我作为阙宇山庄的主人自然要热情周到一些,祈月竟吃味了?哈哈~~”
某人得意得越笑越放肆,从小习惯了众人对她毕恭毕敬态度的祈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嘲笑,蹙起柳眉轻斥:“你胡说什么!况且她们才是你的人,要说客人,也只有我这千里远来之人。”
白洛翎强词夺理辩驳道:“那可不。她们是出了我山庄的人,自然是我的客人。而你进了我家门,是我的人!”
祈月轻叹,不答她的话,转而问她:“你向来喜欢的都是女子吗?”看来白洛翎口中对她的“喜欢”并不是第一个,也并不是特例。
“呵呵,你是说绡红吗?”白洛翎坦然地笑,这还是祈月第一次主动询问有关于她的事情。“我第一次见到绡红的时候姐姐刚刚和皇上完婚留下我一力挑起白家的担子。那时我的心情……有次在京城谈生意的时候,在花楼里见到她神情落寞却不得不强颜卖笑的样子,我一时感怀于是帮她赎了身,最后将她带回来。我们……咳~那是多年前的事了。”
白洛翎咳嗽一声摸摸鼻子,一席话点到为止。祈月垂下眼,“那你为何不留住她。她既能接纳你,如此知己岂不是美事。”
“呵~那可是多年前的事情,祈月竟如此在意。”祈月这席话说得真是言不由衷啊,白洛翎笑着睨视祈月,然后才继续说:“绡红在我身边留了两年,后姐姐担心我长年在外遇到危险,于是让姬离回到我身边来保护我。但姐姐说她身边缺个能袖善舞的女官,而绡红也乐意进宫,于是姐姐便把绡红带走了。”
白洛翎说着话,用手轻轻捏住祈月的下巴将小脸抬起,忍不住俯身亲吻祈月在月光下瓷白的脸庞,动作柔和,语气却一如以往的霸道不容辩驳:“至于喜欢女子,确是识得情爱起便是如此……为何不能。喜欢什么人也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事,我就是向来喜欢女子,可又有何干系,我仍是白洛翎!”
祈月几乎有些迷乱地看着白洛翎这般笃定而坦荡的表情,这人竟然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自己不同于寻常的情感。可是这样的一份错爱,却又让她能如何自处?且不说她并不如同白洛翎一般从来只喜欢女子,不识世间情爱的她从来未曾想象过这样竟然可以!然而就且不说这个,金琪国皇室姻亲富甲天下的商贾和百景国长公主,这样的身份一早已注定了她们必要成为敌人——当她刻意隐瞒的身份被揭穿。她注定无法接受这样一份惊世骇俗、两相对立的情感。
“你竟如此看淡世俗礼教,可果真如此,能有几人。白姑娘,我确实对你只有感激之情,你总不能……”强迫于我……最后几个字祈月仍是没有说出口,或许吧,她只是担心这太过绝情伤人,就是如此。
如果是往常白洛翎听见这话,必定又要不依不饶,可是她却只是说:“夜深风大,祈月你穿得太单薄,这月留待下回再赏吧,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径直搂住祈月走向园子外,只在回廊的转角处不着痕迹地转头往后面望了一眼——她看见姐姐身着便装趁四下无人时打开爹爹书房的门锁快速地消失在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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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祈月回暖阁后白洛翎折返到东厢房的书房前。爹爹当年留书离家从此失踪,他的书房也就保持原样锁起来,除了山庄里伺候爹爹起居的老仆人会定时开锁打扫外,她和姐姐已经许多年未曾进入其中。这次姐姐深夜独自探索书房,所为何事呢?
她走进书房,点起一盏烛火。书房虽大,可是并无隔间,一眼望去并未看见姐姐,周围也没有任何响动。莫非姐姐只是因为多年未回山庄,来这里思念父亲而已。白洛翎拿起挂在架上的灯笼准备往回走,临走前在书房里巡视一圈,这里真是美好的回忆呢!儿时最爱把爹爹的镇纸拿去藏在书架旁的大柜子里,等大家遍寻不着的时候姐姐就会柔声好脾气地哄她,待她偷偷摸摸将镇纸“变”出来,姐姐总是会对她又亲又搂的称赞她乖巧。
白洛翎噙着笑意抚摸在柜门上。突然,她发现柜门竟是虚掩着的没有关严,狐疑地打开,白洛翎顿时倒吸口气,大吃一惊——柜子里原本收藏着砚台和字画,现在都被堆在了最下面。而原本楠木柜那结实的木板竟然像一道门一般被打开,后面一条大理石砌成的石阶不知通往何处。
她再次将灯笼挂好,取了烛台沿石阶向下走。大约二十级后,借着另一头传来的光就能隐约看见前面应是一间地下密室,姐姐并未离开则必定在这里,只是姐姐到这里做什么,里面有什么吗?
走上前,白寒羽确实是在密室中,手里拿着一卷书册发呆。这间密室似乎用来收藏一些贵重物品,不大的地方堆着上封条的箱子,旁边的格架上摆着上等的玉器,然而白寒羽所站的一角竟堆放着竹剑、木马、小弹弓等各式各样的玩具。白洛翎害怕惊吓了姐姐,刻意弄出些声响,才走到白寒羽身后说:“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如何发现这里的?”
白寒羽带着几分讶异地转过头,喃喃地说:“洛洛,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也是偶然发现……我们出去吧。”
“你手里拿的什么?给我一看。”白洛翎眼尖地发现白寒羽将手里的册子塞在后面的箱子里。
“这没什么,你——”白寒羽还不及反应,已经被高她一个头的白洛翎将她整个困在怀里,藏在身后的册子也落到她的手上。
白洛翎翻开册子,第一页只有几个大字简单地写到:“白傲宇妻王氏秀芳福启帝十年十月初八申时喜获麟儿白天行。”
“咦,这不是爹爹和你娘的名字吗?十月初八申时喜获麟儿白天行?怎么可能呢?姐姐是在同年十月二八才出世的,他们如何能喜获麟儿!”白洛翎眼睁得圆圆的,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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