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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被滕风远折腾两天,过程虽然销魂,但花逸回想起来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加上她前阵子中了蛊毒,身子还没调理好,这两日总觉得腰酸气虚,心头就不大乐意夜夜都跟他做。
是以花逸白日里就惆怅起来。
燕菡最近也惆怅,她已经两个月没侍奉过滕风远,心头大概知道自己不得宠,估计不久就会被送走,面色也跟着凄然。花逸和她相处得挺好,见她不高兴就多问了两句,燕菡心里藏不住话,倒是全都说了出来。
花逸觉得这敢情好,她不想跟滕风远睡,燕菡还巴不得跟他睡,干嘛不换一换,她就提了出来:“要不然晚上我们换房间?”
燕菡满脸莫名。
招瑶宫不乏陷害的事情,谁会相信花逸会把滕风远让出来?花逸也明白这个道理,只道:“我那房间窗户正好朝东,早早地太阳就照了进来,害得我早上睡不好,我觉得你那房间不错,窗外翠竹掩映,你让我试试你的房间好不好睡,行吗?”
她非要跟燕菡换,燕菡又不好拒绝她,布火城的这座别院她们也只是临时落脚,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当晚临睡前两个人就悄悄把房间换了,花逸抱着被子过去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燕菡的肩,“如果有好机会,记得要抓紧。”
花逸对滕风远没想法,没感觉,自我安慰说就当嫖他,可她不想天天都嫖他,不然这自欺欺人的想法就快不顶用了,今晚把滕风远推了出去花逸心头倒觉得释然。好人做到底,花逸临走之前还在香炉里撒了一把催情香,药性温和浅淡,燃久了之后才会有那么点效果。
脱了衣服灭了灯,燕菡躺下不多会,忽然听到温和的男音:“都叫你不要插门。”
他轻轻叹息,似乎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燕菡自然知道是谁进来了,心如擂鼓,她正不知所措时,滕风远已经在脱衣服,朦胧的夜色中燕菡看不清他的脸,但能看到他结实的身形化出的轮廓,然后他上了床钻进被窝,皮肤挨到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心跳更快,却听到他问:“你点了什么香?”
燕菡知道滕风远把她当成了梁花逸,但她对他多少有点爱慕之心,再说,这个机会不抓住,也许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是以她不说话。
好在滕风远也不在意,结实的胸膛贴了过来,等了一会不见她来揭他的面具,心下有些疑惑,但也没做多想。
滕风远知道她没有睡着,伸手把她揽过来,燕菡非常配合,主动往他怀里凑,滕风远脑袋凑到她的肩窝,他觉得味道有点不一样,疑心是屋内点了香的缘故,再嗅了一下,推开她:“你是谁?”
滕风远从床上跳下来,燕菡被他吓到,“尊,尊主,是我,燕菡。”
“谁叫你睡这个屋?”滕风远语气森冷,“梁花逸呢?”
燕菡吓得开始发抖,“尊主恕罪,梁姑娘今天非要和我换房间,我不是故意的……。”
滕风远气得胸膛微微起伏,拿起旁边的衣服穿上,懒得理燕菡,走到对面厢房,直接把门给踹了,“梁花逸,你给我出来。”
彼时花逸正打算脱衣服就寝,见他气势汹汹闯进来,心里先是一颤,又稳了稳面色,“尊主,怎么了?”
滕风远盯着她,目中火苗跳动,“你为什么要和燕菡换房间?都不说一声。”
“原来是这个事。”花逸看他有点生气,连忙献媚道:“燕菡最近有点忧伤,说你都两个月都没碰她了,尊主不妨给她个机会,今晚换换人。哦,对了,我还给你点了香。”
滕风远冷笑出声,“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花逸摆了摆手,笑呵呵道:“不用了,尊主你赶紧去享受美人。”
“梁花逸,你容不下司空骞和狄千霜纠缠不清,却给我送女人……。”滕风远还在笑,那笑声却分外寒凉,“你就不能在乎我一点点吗?”
一点点了就够了,他真的不要太多。
花逸看着他,无知无觉问:“尊主,你没事吧?”
滕风远面色凄凉,颓然道:“你果然不在乎,完完全全不在乎。”
他要了她又如何?她的贞操观念似乎从来都不强,当年他们在酸水洞中吻过了,脱光了,结果她根本就不在乎。
那年他在景城又找了她几天,挨着每家客栈打听,又去打听出租的房子,费了许多力气才再次找到她,他诚挚地说他要娶她,她却摸了摸他的额头,“呆子,你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他急切辩解:“可你答应了要嫁给我。”
“我答应了要嫁给你?”花逸好笑地看着他,“我怎么时候答应了?”
“就是那次我们一起掉进酸水洞里面,我们要……。”他不好意思直接说他们要行夫妻之事,脸上微微泛红,“你那时候说,我们以后就是夫妻。”
花逸努力回想,一副不确定的样子,“我真的说过?”
他点头,“你还说我以后就是你的夫君,还让我发誓一辈子不能碰别的女人。我都跟家里说了,爹娘都同意娶你。”
花逸仍然不确定自己说过,他们的确差点擦枪走火,幸好救援来得及时,两个人实质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叹了口气,“好吧,就算我说过,但是那时候说得话怎么可以当真呢?你仔细想想,我们当时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们快死掉的基础上,现在基础没了,其余的话也不成立。”她又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那时候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发誓的事情你也不用当真。”
他迷茫地看着她,“花逸,我们什么都做了,怎么可以不当真呢?”
“我们做什么了?”她见有人回头看她,把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我们实际上什么也没做成,就算有点什么,我是女人,吃亏的也是我对不对?但是,我不要你负责。你这么玉树临风学富五车,就应该娶一个知书识礼的闺秀,回去跟你爹说一声,想给你做媒的媒婆保管把你家门槛踩烂。”
他只觉得有凉水当头浇下,从头凉到了脚,讷讷道:“花逸,可我喜欢你。”
“你别喜欢我。”她摆了摆手,似乎这事在她眼中就跟在饭馆子点菜一样简单,“那次的事你别放心上。我今天还有事,就这样吧,我要去找人了。”
她说着又甩着袖子跑了,追都追不上。
后来的日子,他就一直被忽略,她成日风风火火地跟着司空骞跑,甚至吝啬于回头看他一眼。那种被人忽略的无奈和落寞,就像深冬的天气喝下一杯冰水,五脏六腑凉到生疼。
如今,她成了他的女人,但是眼里还是没有他。
花逸还无畏地问他:“尊主,燕菡难道不能令你满意吗?她长得多漂亮,身材也好,胸大腰细。”
心中有气,滕风远面上却笑了,“花逸,本座今晚好好教教你。”
花逸还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被他拎起来,口上还在喊冤:“我又没做什么?你到底要干嘛?”
滕风远把花逸拎到了自己房间,自己出去一趟,不多会他又回来,好像拿了个什么东西,花逸没看清楚,疑心他又要对付她,软软糯糯妥协:“尊主,我们好好睡觉。”
他坐起身,把花逸的裤子穿上,裙摆弄好,忽然抱起她出了门,花逸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带着她出了别院,一路朝远方飞奔,两方建筑浮光掠影般次第往后,花逸茫然,“你要做什么?”
滕风远不答,只抱着她飞奔而去,一直把她带到东城门才把她放下,理了理她的衣服,后退几步,平静地看着她:“自己回来。”
花逸杏眼圆瞪,吼道:“你变态。”
滕风远发出低低的笑声,“我变态。”
他飞身一掠跳到了旁边的房顶上,有马蹄声响起,越来越近,两个骑马的男人跑过来,走得近了,花逸认得出是穿云教的人。他们朝屋顶上的滕风远见了礼,滕风远负手,威严道:“看着她,要是她一个时辰走不回别院,就给她三十鞭子,然后把她拖回来。”
“是。”那两名教众道。
滕风远身影一闪,消失了。
花逸真的想把他抓回来,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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