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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作品: 红楼之首辅家的小娇妻 |作者:山村漠漠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3-16 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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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问元春:“怎么了?”

元春的泪水便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黛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忙掏出自己的手帕子递给她叫她擦。元春却只是摇了摇头, 没接,而是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手帕子,一面解释说:“妹妹的帕子这里许多人都见过, 让我擦湿了一会子如何解释呢?”

黛玉知道皇宫里的规矩, 宫人是不许私下结交外眷的。

要不然,元春也不会偷偷趁自己更衣时候过来, 还蹑手蹑脚,唯恐旁人知道。

黛玉遂把自己的帕子收起来,仰头看着元春,等她接下来的话。

元春三两下把眼角的泪水蘸干净,从贴身衣襟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在黛玉手里,“劳烦妹妹把这个荷包交给我母亲。妹妹放心, 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我入宫数年, 思念父母不能自制,便在无数个不眠夜里抽空儿做了这个荷包。千丝万线,每逢一针我便默默在心底里叫一声爹娘, 聊以□□。料我母亲也想我了, 日后见了这个荷包, 便如见了女儿一般。如此, 便多谢妹妹了。”

说完, 元春匆匆福了福身子,便忙一闪身走了,唯恐多留一分钟便被人看见似的。

黛玉想说,其实我跟你娘关系一点也不好来着。但还没来得及说,元春早跑了没影儿了。

拿着荷包黛玉有些为难,不送吧,似乎辜负了元春的信任。送吧,王夫人每次见自己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儿,何必上赶着去贴她的冷脸。

忽然,外面有人叫了一声:“林姑娘,您可好了?三公主找您呢。”

黛玉忙把荷包塞袖子里,道:“好了,这就来。”

三公主一看见黛玉,便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黛玉总不能说我跟元春说话耽搁了一会子吧,便随口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没事吧?如何不舒服,肚子疼么?”三公主露出着急且郑重的样子,“不然还是叫个御医瞧瞧吧。”

黛玉拉住她说:“没事儿,已经好了。”

“真不用叫御医?”

黛玉摇摇头:“不用。我自己也懂些医理,知道没什么大碍。”

“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

黛玉道:“我就是长日无聊,爱读些书,只知道些皮毛而已。”

“那也比我强。”三公主嘟嘟嘴,“以后我也向姐姐学,无聊的时候便读书,看父皇还说我胸无点墨不说。”

回府的路上黛玉把元春塞给她的荷包摸了摸,确实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考虑一会子,她想起元春将荷包托付给她时候凄惶、伤怀的模样,叹口气,决定还是给王夫人送去吧。当然,她没有亲自去,而是打发夕雾和英莲两个丫头去的 。

她们两个均为谨慎聪颖之人,明白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便是入宫的时候,黛玉每次也是只带秦嬷嬷和她们两个。

黛玉没想到不过是送个东西,反倒送出事来了。

回来的时候只夕雾回来了,不见英莲,夕雾一见黛玉便说:“不好了姑娘,奴才和英莲一块去给二太太送东西,谁料宝二爷也在二太太那里,看见英莲生的时候俊俏,便拉着不让走,非叫英莲陪他玩不可。英莲不愿意,他便指使好几个丫头拉住英莲不准走,那些丫头们自是奉承他,一窝蜂的摁住了英莲。奴才没办法,只好先回来。”

黛玉本想自己去要人,但转念一想,自己去了难免那贾宝玉又上来拉扯自己,况且王夫人那张嘴脸她也不想看,便对夕雾道:“你找秦嬷嬷去,叫她带上四个粗壮婆子,另外再带几个丫头,上二房要人去。”

秦嬷嬷是宫里出来,又是康郡王妃荐来的,王氏不敢不给她面子。

况且秦嬷嬷可不是个好惹之人,此去不会单单只是要人,必然还要刁难刁难王氏,王氏跟经历过真正尔虞我诈宫斗的秦嬷嬷对上,只有吃瘪的份儿,不过也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秦嬷嬷去了一会儿,果然带着英莲回来了。

英莲衣衫有些皱,头上插着的一对儿银簪子不知哪里去了,发髻有些凌乱,唇色艳红,且涂的很不均匀,跟出去的时候不一样,显见是胡乱抹的,嘴角边儿还有不少红色,脸上也被打上浓重的胭脂红。

看见黛玉,她红着眼圈儿叫了一声“姑娘”,无声的掉了几滴泪。

黛玉忙过去拉住了她的手,问:“她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英莲只是摇头,夕雾道:“奴才等跟秦嬷嬷过去时,四五个丫头正嘻嘻哈哈将英莲摁在炕上,由贾宝玉拿着胭脂纸在她脸上乱打呢。要不然怎么能弄得这么花花绿绿的,头上的簪子也不知几时挣扎掉的,也没找着,不知被哪个眼皮子浅的小丫头趁乱捡走了。”说的很是愤慨,边说还便啐了一口,“呸,没见过这等无法无天的!!”

都明目张胆的欺负到自己贴身丫鬟的头上了,黛玉心里来气,手握拳,重重捶了一下桌案。

英莲正伤心着,看见黛玉捶桌子,还怕她捶的手疼,忙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让她无法再捶,一面道:“姑娘且息怒,秦嬷嬷已为奴才出过气了,一巴掌打的宝二爷倒地打滚儿哀嚎不已,二太太过来护着,也被秦嬷嬷逮着错儿说了个无地自容,奴才便是受了些委屈,也早算不得什么了。”

黛玉看向秦嬷嬷,后者冲她微点了点头,便知道英莲所言不虚了。

自己原不过是一时恻隐之心,替元春送个东西而已,不想竟生出这些无端祸事来,黛玉暗道,以后二房的事儿自己绝不再沾。

却说王夫人险些被秦嬷嬷气一个倒仰,秦嬷嬷走后,贾宝玉还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儿,她心里不耐烦,也没心情再儿啊宝啊的哄,冷着脸骂一一句:“你就不能离那狐媚子远些,又去招惹她的人,被人抓着错儿打了也是活该!”

这是王夫人第一次用狠毒的眼神看着他说重话,贾宝玉吓愣住了,一时忘了哭,王夫人咬着牙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

贾宝玉忽然抖起来,拉着身旁一个叫袭人的丫鬟的手,用很急促的语气:“走走!好恐怖,我不要在这呆了了,上老太太那去,快快!”

挣扎着爬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拽着人跑了出去。

王夫人这里才恨恨的把元春给的荷包摔在地上,死命踩了踩,红着眼珠子骂:“废物,废物,都是废物!……”一连骂了几十声儿,发泄完才又蹲下身,忙把荷包捡起来,不断拍打上面沾着的土。忽然她很着急似的,张牙舞爪念念有词的在屋子里一阵翻找,找出一把剪子,很急切的把荷包剪开,从两层布中间抽出一层洁白的绢布来。

林家那狐媚子都能结交到贵人,元春,元春在宫里一呆四五年,竟然还是个小小的女史,连送一件东西都要托那小贱丫头,凭什么,凭什么!

“水水水……”她一面念叨一面找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便将绢布整个塞在一碗茶水里,片刻后拿出来。洁白绢布上隐隐显出密密麻麻的黑点,片刻后,黑点汇聚成线,线再交叉,变出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字来。

她抖着手一个个看下去,忽然大叫起来:“不,不!”

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个个面面相觑,却丝毫不敢靠近。

不可以!王夫人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元春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送出来不算,竟然还说她受够了,不想再在皇宫待下去了,想让家里托关系为她谋求一个外放的名额,这怎么可以?

让元春出宫,自己的富贵繁华梦岂不是就此破碎了?

当然不行!

想想,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挽回这个败局……

王夫人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十圈,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得壮士断腕了。今上登基以来,不是很忌惮那些太上皇老臣么,甄家不就是太上皇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

踩着甄家的白骨,元春或许还有爬上去的机会。

就是……怎么把消息递给元春啊。

唉,今天若是宝玉没那么多事便好了。现今这种情况,再让林家那小贱蹄子帮忙捎带什么,怕是不可能了。托人往宫里递消息,想着王夫人不由一阵肉疼,又得上千的银子往外花,但愿元春那丫头争气些,别让这银子打水漂就行。

几日后,贾元春收到王夫人托人送来的一个小匣子,不由得恍惚了好几日。母亲让她讨好宫里的甄太妃,可她是皇后身边的女史,若是天天往太妃宫里跑,皇后岂会容她?这些且不说,母亲一方面想要甄太妃提拔她,另一方面又让自己做那些背信弃义之事。她觉得有些不妥,故为难了好些天……

因天气突变,乍暖乍凉,三公主伤风,烧了两天,直烧的昏昏沉沉的,好容易吃了药清醒些,又添了咳嗽的毛病。连吃了几天苦哈哈的药,三公主如今看见药便扭头,不想再吃,喂三公主吃药成了一件苦差事。

偏皇后对三公主又十分宠溺,不放心把三公主交给那些小宫女们伺候,于是哄三公主吃药这个重任便落在身边四大女史——元春、初夏、入秋、素雪身上。

这日三公主看见元春端着一碗药进来,便捂着嘴摇头,元春好劝歹劝,好话说了一箩筐,三公主都不肯放下来。

元春又不敢用蛮力,只好自己先尝了一口,然后告诉三公主:“殿下,今儿的药一点都不苦,不信您尝尝?”

三公主咧了咧嘴,摇头,“我知道你是装的,这黑汁子我又不是第一次吃,哪有不苦的?”

“殿下,您再不乖乖吃,一会子娘娘过来,可要灌了。”

“你骗人,母后才不会灌我!”三公主干脆扭过去头。

元春咬了咬唇,长长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口的烦闷,面儿上还是笑眯眯的道:“殿下聪颖,娘娘那般疼殿下,自然不忍心看您难受,为了让您快些好,有时候一些必要的手段也是难免的。”

胡说!三公主瞥了元春一眼,暗道,若非你是林姐姐的亲戚,我就不给你留面子了。

劝药的过程中,不知怎么回事,元春手一滑,一碗汤药整个摔在地上,碗都摔成好几瓣了。正好这时候皇后过来,看了元春一眼,责备了一句:“怎么搞的,一碗药都端不稳。”

煎一碗药要大半个时辰,这一碗打了,还要重新再煎,未免就要耽误些功夫,三公主正咳着呢,看得人揪心,皇后自然着急。要搁别的嫔妃那里,八成都要打板子了,皇后只是说了元春一句,已算宽厚。

然元春还是委屈万分的出去了,刚走出正殿,便不着痕迹的擦眼泪。

两个宫女见她红着眼睛出来,不免都看她一眼,凑在一处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元春更觉得无地自容,忙过廊檐,一闪身拐进一个小侧门里出去了。

一个二等宫女服侍的女孩儿忙放下手里的扫帚,小跑着跟上去。

“姑娘姑娘……”她在后面叫,“等奴才一下。”

元春停住脚,微微低着头,似有擦泪之态。等那女孩儿到跟前,她才慢慢转身,眼角红着,却已没了泪痕。

“说多少次了,抱琴。”她语气中带些责备,“在这重重宫闱中,你我都是奴才罢了,那些旧时的称呼,再别喊出来,她们正寻不着我们的错处呢。”

原来这小宫女是贾元春入宫时带来的丫鬟,名唤抱琴。她自小伺候元春,后来元春因贤孝才德被选入宫中做女史,便带了她来。她是贾府的家生女儿,如今跟贾元春虽无主仆的名分,但她一家子的卖身契都握在贾元春手里,自然私底下还是以奴仆自居的。

“是是是,元春姐姐。”抱琴忙改口,“那些小宫女的话,您不必放在心上,娘娘宽怀,纵容得她们得了益,哪个不嚼呢,连三公主有时候她们还大着胆子议论呢。”

“谁跟她们一般见识。”元春咬了咬嘴唇,她气的是自己堂堂官宦人家的大小姐,竟跟那些破落户家的丫头为伍。那些人说的好听些叫寒门,直白些便是平民家的丫头。若在宫外,自己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哪里轮得到她们议论?

也许母亲说得对,在这深宫里,若不搏一搏,永远都是个奴才。

她自小也是金奴银婢,千娇百宠长到这么大的,入宫不是为了当奴才伺候人的。这宫里又不是没有奴才出身升为主位的,别人可以,她怎么就不行?

想着元春便对抱琴道:“我没事了,你回去干你的差去吧,别跟着我。”

“元春…姐姐,您没事吧,要不,我陪陪您?”

元春道:“放心吧,我没事,你听我的,快回去,别的莫多问,也许咱们主仆俩的机会来了。快去!”

抱琴听得这样说,也不敢多问,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元春看着抱琴走远,警惕的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无人,便低着头径往御花园深处去,一直走到一棵石榴树下。她又四顾瞧了瞧,才随手折了一段树枝子,蹲下身子双手用树枝子挖了起来。

不多时便挖出一个帆布包着的东西,约莫有一本书大小。她忙打开,从里面取出几封信和一块小印章,赶忙塞在袖子里。然后便把帆布随便一折,仍在树下埋好,用脚踩了踩,又抓了些干树叶撒在上面,然后脚步匆匆的走了。

不一会儿,从旁边一棵大树后面闪出一个瘦瘦高高的太监,走过去将树叶踢开,用脚把刚埋的泥土踢散,露出那块帆布。他弯腰,把帆布捡起抖抖土,塞衣襟里仰着头走了。

三公主病中胆小,缠着皇后娘娘陪她,皇后爱女心切,便宿在了三公主的琪瑞殿,带了入秋和素冬两个女史伺候,留元春和初夏看家。

皇帝陛下有个习惯,前朝遇见什么难事,便爱到后宫跟皇后吐槽吐槽,皇后日常爱读书,见识不凡,有时候能给出对朝政大有裨益的建议。便不是如此,夫妻俩高谈阔论、评古论今一番,皇帝也觉得畅快不少。

这日遇见的难事有点棘手,皇帝懑郁之下还吃了点酒,来到皇后的寝宫时已有几分醉意。进了殿门便叫皇后,元春等只得回皇后娘娘去三公主殿里去了,这就去叫。

皇帝扶着太监的手踉踉跄跄进了寝宫,一头歪在榻上。

元春对初夏道:“你去三公主那里禀告皇后娘娘,就说万岁爷来了。”

初夏道:“也好,万岁爷这里你照顾好。”

元春自是满口答应,一面和郑浩一道儿为皇帝宽衣褪靴,扶在榻上睡了,一面悄悄拉郑公公的袖子,道:“公公,你也累了一天了,偏殿已备下酒菜,且填填肚子再来吧。万岁爷这里你放心,有我守着呢。”给抱琴使眼色,叫抱琴引着郑浩出去。

郑浩早就对抱琴有意,见此情况,便半推半就的走了。

元春大着胆子掀开层层帷幔走进内殿。皇帝翻了个身,守在旁边摸了摸,没摸到人,便蹙着眉头叫皇后。

元春忙走过去,问:“万岁爷有何吩咐?”

皇帝微微欠身,抬起头看了看,头微微晃着,大睁着眼睛,看了半天似乎才看清人,道:“你不是皇后,出去!”

帝王之怒,可比之雷霆,生杀予夺皆在其中。元春身子一抖,下意识的跪下叩头道:“万岁爷明鉴,奴才不是那等自荐枕席的低贱女子,而是有重大机密要禀告万岁爷。”说话间膝行过去,双手捧着一个小布包,“万岁爷请过目。”

听她说了这些话,皇帝倒清醒了些,坐起身用手挑着看了看。看毕,便倚在床栏杆上托着下巴审视贾元春,看得她跪在地上觫动不止,才淡淡的道:“这就是你这样大胆的本钱?”

金陵甄家,草菅人命、勾结官府、贩卖私盐、贪墨盐课银等等不法不臣之事的证据,他这里全有。这小女史不会以为凭着这点子东西,便能青云直上吧?

甄家是他早定下要抄家的旧勋贵,既然贾家上赶着陪葬,那还客气什么?

贾元春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赌的对不对,但她此刻只能硬着头皮道:“奴才不敢,奴才是万岁爷的奴才,万岁爷让奴才做什么奴才便做什么。”

“朕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皇帝醉眼挑眉看他,眸中有几分轻佻。

贾元春顿时羞的满面通红,低着头道:“是,奴才凭万岁爷摆布。”

正在这时隐约听得外面有人说娘娘回来了,贾元春当即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原以为三公主怎么也要缠一会子才肯放皇后娘娘回来,岂料竟是这么快。

皇帝摆摆手道:“拿着你的东西,下去吧。”

贾元春得了这个令,忙把方才奉上的那些东西藏好,起身出去了。刚到殿门,迎上皇后带着几个女史和宫女们进来,看了她一眼,元春觉得那眼神冷得似三九天的寒冰一般,登时脑子一片空白,知道皇后再不会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命下人们都退下,皇后亲自掀开帷幔走了进去。

皇帝倚在床栏杆上眯着眼,淡淡的道:“皇后回来了。”

皇后行了一礼,走过去将皇帝的脑袋抱在怀里,道:“陛下如何又吃这么多酒?头疼不疼,妾身让人煮碗醒酒汤吧。”

皇帝摆摆手,表示不用,解释说:“吃的不多”又问,“姝儿如何了?”

“已睡下了,今日咳的好些了,妾身想着明儿将林姑娘接过来住两天吧,普天下估计也只有她能劝的姝儿乖乖吃药。”

皇帝双手攥着皇后的手,摩挲着说:“那便接来吧。”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皇后本来不打算问贾元春之事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陛下方才跟元春那丫头说什么了?怎么她红着脸出去了?”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罢了,提她倒脏了你的口。”

皇后便知道皇帝对那丫头没什么意思了,不过还是说:“那丫头生得倒是标志身段儿也不错,陛下若是对她有意,明儿妾身便免了她的差事,再拨一个小丫头伺候她。”

皇帝眯着眼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子,他掀开眼皮,缓缓的道:“过几日你下懿旨,晋那丫头为才人,不要安排她侍寝,后面再听朕安排。”

后宫位份,自皇后以下,共七级:皇贵妃、贵妃、妃、嫔、贵人、才人、选侍、淑女。皇贵妃为超品,贵妃对应一品,依次类推,才人位列五品,位份虽不算太高,起码是主不是奴了。

不过,晋为才人,却不安排侍寝,在宫里怕是要被传为笑柄了。

这公事公办的语气,皇后暗道,看来陛下是真不在意这丫头,或者这丫头的一些做法另陛下颇为不喜,却还有其他的用处。皇后倒为她惋惜起来,可惜了那么好的皮子,内里竟如此不堪。

第二日皇后果然召了黛玉进宫,彼时三公主正闹脾气不肯吃药呢。皇后正哄着她,她扭着头撒娇,吵着要过一会子再吃。

听见黛玉到了,皇后便叫:“快请进来!”

黛玉随着初夏进得殿门,看见入秋、素雪都在,唯独少了元春,心下纳罕。行过礼后,皇后便招手:“黛玉丫头快过来,劝劝这小魔头。”

三公主不依,扭头道:“母后又在林姐姐面前诋毁我,我才不是小魔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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