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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作品: 红楼之首辅家的小娇妻 |作者:山村漠漠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3-16 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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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闹脾气不肯吃药, 皇后叫黛玉劝。黛玉劝了几句, 三公主虽然还不大情愿, 到底捧着碗乖乖吃了药。吃药嘟着嘴看着黛玉,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黛玉变戏法儿似的伸开手掌,里面静静躺着一颗蜜饯儿。

“吃吧, ”她说, “吃了它嘴里便不苦了。”

三公主立刻把方才得委屈忘在九霄云外了,抓起黛玉手里的蜜饯儿, 吃得满脸幸福。

皇后大喜,一手搂着三公主,一手拉了黛玉的手,道:“丫头,住两日再走罢。”

黛玉于是便在宫里住下了。

三公主安排黛玉宿在侧殿。黛玉心里有些纳罕,从前她也在宫里住过,三公主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在她身上, 晚上绝对不会另外给她安排住处的,今儿是怎么回事?

晚上黛玉陪三公主说话, 三公主还故意离她老远,黛玉问是怎么回事,她说怕自己身上的病气儿过到黛玉身上。

“殿下竟是为这个?”黛玉不由得笑了, “殿下忘了我懂医理么?依我看, 殿下乃是因为体弱血虚引起的喘嗽, 并不是什么易沾染的病。殿下大可放心, 便是你贴着我的脸说话喘气儿, 也不会把病气儿过给我的。”

“当真?”三公主眸中有明显的喜悦。

“自然是真的,你细想想,最近跟你亲近的人里,上到皇后娘娘,下到各位宫女姐姐们,可有谁沾染上了?”话音未落,黛玉便感到胳膊上一重。

三公主抱着黛玉的胳膊,整个人都压过来了,“姐姐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纠结了半天,想跟你亲近又不敢。”

黛玉笑:“谁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儿里想的是这个?我还当你生病了懒怠动呢。”

三公主便撒娇说叫黛玉晚上陪她睡。

二人闹了一阵,黛玉自然是同意了。其实黛玉也挺喜欢三公主的,应该说从第一次见,她便对这个古灵精怪又娇弱的公主觉得亲近,不然也不会在她面前这样放得开。

翌日一早皇后便来瞧三公主,春夏秋冬四大女史里又是唯独少了元春,黛玉心里越加疑惑,难道是元春生病了?不然不应该啊。

皇后见黛玉看她身后,接着便蹙眉,也猜到是为什么,不过如今旨意未下,事情还未挑明,不大好明说,横竖这两日她便也就知道了。

皇后问三公主:“可吃过药了?”

“吃过了。”三公主笑嘻嘻的搂着皇后的脖子,“母后,林姐姐给我的药材里加了一味药,是问过御医说不会影响药效的,然后煎出来的药味道好了很多,一点也不苦了。”

皇后还不大放心,问:“确实不会影响药效么?”

黛玉道:“娘娘放心,好几个御医也再三辩证过了,觉得可行才加的。”

“那就好。”皇后爱怜的摸摸三公主的脸,又在她头上揉了揉,“咳嗽的可好些了?”

“喉咙还是有些干痒,不过比昨儿好多了。对了母后,昨晚林姐姐陪着我,我睡得很好,嬷嬷说一夜都没怎么咳呢。林姐姐还说一会子让英莲给我熬红枣胡萝卜雪梨汤呢,能润肺止咳。”

“好好好。”皇后笑着捏了捏三公主的脸蛋儿,又看向黛玉,“好孩子,倒是你有心,我心里领你的情。姝儿这里有小厨房,让你的丫头想怎么用便怎么用,缺什么,跟我说。”

黛玉道:“多谢娘娘,这都是臣女应该做的。”

整整两天黛玉都未见过元春的身影,小宫女们提起她都是讳莫如深的样子。到第三日,皇后忽然下懿旨晋封贾元春为才人,一时引得无数小宫女羡慕嫉妒恨。

既封了才人,自然要分拨宫室、赏赐下人。

皇后指派了贾元春到丽嫔的明粹宫居住,内务府依例给她拨了两个宫女、两个内侍,另有几个洒扫宫室的粗使宫女。

贾元春想把抱琴带在身边,却又惧怕皇后的威仪,不敢去求恩典,便故意在皇帝必经的一条路上袅袅婷婷的抹眼泪。

皇帝看见梨花带雨的美人儿,自然要问是怎么了。贾元春趁机说了她与抱琴的情分,还有意无意提了皇后几句,像是皇后故意拆散她们似的,梨花带雨,说的哀转凄凉,似乎离了抱琴她便活不成了一般。

皇帝自然揽着美人儿肩温言劝几句,顺便道一句:“这有什么,你喜欢哪个宫女叫过去你使便是,一个下人罢了,值得哭成这样?”

元春听着这话,没来由的一阵心酸,仅仅在几天前,她也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至多她这个宫女出身好些,比一般的宫女有些体面,到底还是伺候人的,宫里的主子提起来多半也会这样说,一个下人罢了。

唉,本是金尊玉贵的官家千金……

不过,好在,都过去了,如今她也是主子了。在这宫里,起码算是抬起头了,再也不用见人便跪,整日奴才奴才不离口。

却说元春封才人的消息传至贾府,贾母及二房之人无不欢天喜地,最得意者莫过于王夫人,她腰杆都挺得更直了,下巴快抬到天上去了。

哼,大房占了荣禧堂又如何,她的元春以后就是娘娘了,二房的尊贵远胜于大房,再加上还有老太太在,大房怎么占了便宜,以后定叫他原样还回来!

哼,林家那臭丫头不是神气么,再神气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臣女罢了,元春可是娘娘。日后得了宠,早晚能晋嫔、妃,甚至是贵妃,幸运些再往上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元春生了皇子,将来长大说不定还能当皇上呢。

那她以后岂不就是皇上的外祖母?谁还敢跟她比?!

到时候林如海,罢官!

林家,抄家!

林家那臭丫头,乱棍打死!

抄家一定要让宝玉去,林家几辈子积累下来的财产颇丰,不能便宜了外人。

哈哈,真是想想都解气。

她似乎看到了元春恩宠日盛,生下了她的皇子外孙,然后皇子外孙又一路过关斩将,登上帝位,自己扬眉吐气的样子。

对某些人,只能说,梦很美好,继续做吧。

宁国府上上下下听见这个消息,也都十分欣喜。整个贾府,最不高兴的,也就是邢夫人了。她跟王夫人是死对头,从前好多年一直被王夫人死死压制着,反抗不得,如今好容易也算翻身了,还没高兴几天,那头王夫人的闺女成了妃嫔,连儿媳王熙凤的脸上都神气了不少,还有比这更气人的么?

气的胸口疼的邢夫人直到三天后黛玉回府还没缓过来。

黛玉进了荣国府,先去给邢夫人请安,迎头碰上正出院门的迎春。

“林妹妹,你何时回来的?”迎春面上带着标志性的假笑,手里惯常绞着帕子,说完照旧抿着嘴唇低着头。

“刚回来,大舅母可在?我去请个安。”黛玉含笑问。

“母亲身上不好呢,胸口疼,这两日都没怎么用饭。”迎春斟酌着用词,“这会子在床上躺着呢,林妹妹你既要请安,便快去吧,迟些只怕睡了。我还有事,便不陪你了。”

“姐姐请自便。”

说毕,黛玉便忙进去了。邢夫人正歪在床上由小丫头捶腿,听见丫头说“林姑娘来了。”遂睁开眼,挥手叫捶腿的小丫头走开。

黛玉已款款走进来,含笑道:“大舅母,玉儿来看你了。”

邢夫人欠起身子,倚在床栏杆上,伸手叫黛玉上前,拉着她的手问:“才回来,怎么不歇一天再来?宫里那些贵人们哪个是好伺候的,这几日可累了吧?”

“我早就想大舅母了,昨儿还梦见您了,恨不能立刻就见到您呢,哪里还等得明儿?舅母不必担心,皇后娘娘和三公主都很好相处,她们都把我当亲人对待,我在宫里累不着,反倒是吃得好睡得好,精神都养足了呢。”

一席话说的邢夫人喜笑颜开,胸口堵了好几天的气似乎一下便通了似的,竟是无比的畅快。王氏再趾高气昂又如何,元春不过是个才人而已,上面还有嫔、妃、贵妃,再往上还有皇后呢,不还是一个伺候人的?外甥女儿又不跟她亲。黛玉在宫里可是客,皇后和三公主都以礼相待呢,又岂是个小小才人比得了的?

关键是外甥女儿跟自己亲,虽不是自己亲生的,比亲生也不差什么。

“舅母。”黛玉叫了一声,“方才在院门口碰见迎春姐姐,听她说您近日身上不好,到底如何了?可请大夫瞧了?”

邢夫人摆摆手:“没什么,就是胡乱生了一回闲气,胸口堵了几天,不过我一看见你啊,窝了好几天的气便一下子散了,这会子倒觉得畅快不少。”

黛玉自然想不到邢夫人是因为元春晋封的事儿生气,看她一眼,半怒半嗔的道:“舅母也这真是的,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平白生什么气?往日婆子丫头们做错什么,或是外面的管事们做事不对,舅母想恕便恕,不想恕罚他们便是,何必置气?没的倒作践了坏了自己的身子。”

“倒不是为他们。”看黛玉这副小大人的模样,邢夫人倒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真是白活了那么多年,倒没有黛玉这小丫头看得开。她摸着黛玉的脸笑道:“你说得对,以后我再不置这样的闲气了,不值当。”

黛玉笑着点点头,眨着眼睛问:“舅母饿不饿?”

好几日不曾好好吃饭的邢夫人不提这个话还好,一提,当即觉得腹内空空,饿了。

看邢夫人忽然不说话了,还一副欲言又止不好意思的样子,黛玉便知道她是饿了。正好她这里有几盒皇后娘娘赏下的,御厨新做的花卉点心,便对夕雾道:“把那皇后赏的糕点拿出来,正好给大舅母尝尝 。”

夕雾答应一声出去了,邢夫人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然还是算了吧,你自己留着吃吧。”

黛玉道:“宫里的点心舅母也尝尝,味道很不错,一点也不比英莲做的点心差。”

听了这话,邢夫人顿时觉得更饿了,舌尖舔着干燥下唇,“那就尝尝?不必都拿出来,我尝尝鲜儿就行了。”

此时夕雾早走远了,听不见这话,黛玉也未曾打发丫鬟告诉去。过一会儿夕雾过来的时候足足提了两个大食盒。

黛玉问:“每样可都拿了?”

夕雾:“每样都有。”

邢夫人从床上坐起来说:“怎的拿了这么多?”

一面早有三四个丫头捧着脸盆、巾帕等物进来,邢夫人坐在床沿儿上洗了手,擦干,夕雾早将糕点摆在不远处的一个桌案上。黛玉拉拉邢夫人的手道:“舅母,快尝尝去吧。”

邢夫人道:“好好,你也吃些去。”

黛玉抚了抚肚子道:“我吃的饱饱的呢,刚还吃了一个大苹果,这会子再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说话间邢夫人已在桌案前坐好,快速的吃了好几块,她一面吃一面点头,共六样糕点,她挨着每样先吃了一块,没吃过瘾,又挨个吃了一块。统共足足吃了十二块,才觉得饱了,眼神却还在糕点上。

正要再拿,黛玉拉住她的手道:“大舅母,您两日不曾好好进食了,如今一次不宜食用太多,不然恐克化不了,积在肚子里心窝儿疼。”

邢夫人叹口气,道:“罢了。”

丫鬟捧上茶水来,邢夫人接过吃了半碗,觉得舒服了许多,便心情大好的拉着黛玉的手说长道短。问她在宫里吃的好不好,住的舒不舒服,有没有人欺负她,公主性子如何,可见过元春等等之事。

黛玉都一一据实说了。

当听到元春在宫里听着光鲜,其实不过是伺候人,也有很多苦楚,她既有一种快感,心里也委实为她叹息一回,“那丫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年在家时可真是金尊玉贵,现在的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跟她当年比,可差得远了。”

黛玉道:“不过她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才人位份虽不高,也是妃嫔。”

邢夫人暗道,我怄的不就是这个么?不过倒不是气元春,而是气王氏,以后可又有的她张扬了!

在邢夫人那坐了约有半个时辰,黛玉才回自己房里。刚盥洗过,换了家常衣裳,歪在炕上抽出一本医书,王熙凤忽然抱着大姐儿来了,只得打起精神招待。宫里带出来的糕点给了邢夫人约一半,还剩一半,黛玉命端出来给大姐儿吃。

大姐儿抱着黛玉的腿叫姑姑,黛玉心里欢喜,便亲手喂她吃,一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王熙凤说话。

王熙凤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儿,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好话变着花样说,把黛玉明里暗里夸了一遍,套出许多有用信息:三公主很喜欢黛玉,皇后娘娘对黛玉也不错,元春从前在宫里的生活并不如意,不过如今得了皇帝的青眼,以后如何不一定。

当然,她能套出来的都是黛玉故意吐口让她知道的,横竖这些事也瞒不住,还不如一次性让她满意,省得来回缠磨。

从此之后,黛玉发现王熙凤三天两头的便出现在自己院里,往往还带着大姐儿。

王熙凤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黛玉知道她八成看上自己身后的势力了。

黛玉偶一次听迎春提起,最近王熙凤往二房跑的似乎也勤了。

她倒是打的好算盘,两面儿的好都想落。

不知不觉过去了月余,陆离从扬州归来,颇有一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得意。

林如海礼也收了,订婚文书也收了,林妹妹这辈子是他的没跑了。

西海沿子那里的事儿也有了定论,皇帝否了禁海的提议,生意可以接着做,探索西方的步伐也不必停。

这次入京,他带了许多江南的玩物,还精心给黛玉准备了一个旋转小水扇。

是他笼络的那些能工巧匠精心设计的。

造型像一座微缩假山,中间弯曲穿孔,外面悬挂一个现代风扇形的扇叶子,下方做成湖泊形,可放冰块。里面设有巧妙机关,只要在顶部孔中灌满清水,便可带动机关循环往复转动,拉动扇叶子快速转转,将底部冰水扬起,以喷雾的形式透过扇叶子散发出阵阵凉意。

古代能工巧匠都是世代相传的手艺,技艺精湛,除了没有电子线路,这手艺便是放在现代,用机器也绝不能做的这样好。

陆离亲自试过了,虽比不上现代的空调,但在书桌上放一个,写字的时候凉意阵阵,十分舒爽,比古代的扇子强多了。

另外他还命人做了一个便携的袖珍手摇风扇,只比巴掌大一点,用手摇动转轴,拉动层层齿轮,可以吹风。如今正值盛夏,平日黛玉若是出去闲逛或是坐车时自己随手拿着用,亦十分方便。

黛玉收到礼物,旁的还不怎么样,唯独对这两样东西十分喜欢。

大的那个她便放书案上,每日看书写字前便盯着看一会儿,琢磨琢磨其中的机关,小的那个更是日日不离手,像是怎么也玩不够。

不久黛玉又得到了另一个好消息,林如海被宣召回京了。

彼时她正在皇宫,三公主新得了一筐新鲜荔枝,正拉她一块吃。皇帝过去看三公主,看见黛玉在,便笑说:“林丫头又来了。”

皇帝陪三公主玩,说话逗她,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跟黛玉有些交流。他问黛玉想不想父亲,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道:“朕总觉得自己是个恶人似的,让你们父女俩生离。不过以后不会了,朕已下旨召你父亲入京,今日圣旨便会送出去,六百里加急,三日后便能到扬州。”

这么快?

黛玉咬咬嘴唇,也就说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爹爹便入京了。

她忽然生出一种恍然来,如置身梦中一般,不知道真假,直到三公主轻轻推了推她,才猛然回神,忙跪下谢了恩。

自此黛玉日日掰着指头算,今儿该到哪了,明儿该到哪了。本来三公主要留她住两日再走的,她都婉拒了。出宫之后先去荣国府,跟邢夫人说一声,便来到自己家里,叫来林墨媳妇一通安排。

提前打扫庭院,收拾房间,准备铺盖被褥及一切用得上的东西。

原来书房中的书已好几年没晒了,有些潮湿,上面还落了一层灰。可巧这几日天气大好,黛玉便指挥着丫头们每日晒一部分,将书房彻底清洗打扫。

中间闹差一点闹出一点不大不小的事故。

那日晌午还是艳阳大好,黛玉亲自带着丫头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书搬出去,还没半个时辰,忽然风云突变,下起雨来。那些均是林家历代祖宗所藏之书,许多都是孤本,异常珍贵,黛玉慌了神,一众丫头也被指挥的顾头不顾尾,最后实在搬不完,只好用大油布盖。

黛玉淋得落汤鸡一般,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

到林如海入京那一天,她的脚还不大灵活。钦差入京要先向皇帝复命,然后才能归家,为了早一点见到父亲,黛玉那日一早便乘车出城,在郊外的十里长亭等着。

为方便行事,黛玉大胆穿了男装,身边带了十几人。

外面人员冗杂,她没下马车,隔着纱窗往外看,只见一队队人马缓缓驶过,不知都过了对少队了,始终不见林如海。到日上三竿时,才等到,林如海是骑马来的,除了随从,他身边还有一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一个少年人,竟是陆离。

黛玉一眼便看见,暗道,原来他早接出城去了。

这时候见陆离虽然有些尴尬,但到底思父心切,黛玉顾不得那么多,忙从马车上下来,叫一声“爹爹”。虽然脚还有些疼,到黛玉忍着装出寻常样子,不想让林如海担心。

林如海果然没看出来,她也忙下马,飞奔到黛玉面前,一把抱起她,转了个圈儿,才放下她。

“玉儿,你长大了。”他瞥一眼停下来看他们的路人,摸了摸女儿鬓边的碎发,压低了声音,“乖女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回家,爹爹面了圣就回去,有一肚子的话对你说呢。”

黛玉点点头,道:“爹爹,我也有话对你说。”

黛玉于是上车,林如海上马,依傍而行,进城后走了一段路,便分开,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陆离却把赶马车的车夫赶下去,自己坐在车夫的位置。隔着帘子,他勾了勾唇,笑道:“玉儿,林世叔命我送你回府。”

“……”黛玉咬了一会儿唇,才缓缓的道:“有劳了。”

不过,即使如此,你也没必要把车夫赶下去啊,这是马车,你行么?

这句话黛玉是在心里默默说的,但陆离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放大声说了一句:“别怕,我赶车很稳的。”

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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