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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故事发展到寒酒出发去武林盟的那一刻,这个世界便在江月的面前彻底关闭了。系统对江月准到离谱的预判能力表示相当敬佩。
“你每次都这么搞,就不怕失手吗?”
一只食铁兽将自己倒挂在树上,头悬在空中,梗着脖子同身后的江月说话。
江月坐在地上,面前是断壁悬崖,浮云缥缈,后面是密林万顷,盘虬卧龙。
“怕有什么用?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江月盘腿坐着,眼睛看向远处,回答的漫不经心。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只要不是百分百确定故事会照着原书的情节继续发展,江月就不可能真的放下心来。只是对于系统给她的角色和任务,她实在想不出,要如何活着看到结局。
天空在头顶一分为二,一边是高阔辽远的万千气象,一边是密不透气的虬枝峥嵘。渐渐的,那些树枝伸向天空,将浮云捆住,拖进密林。两片天空开始合为一体。
“你要走了,回头见。”食铁兽挂着脑袋,翻着白眼,快速说完这句话后便消失了。
江月看着眼前的世界在瞬间变成一片白茫茫,再接着一道刺目白光照过来,像是要将她的眼睛刺瞎。江月无法忍受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便看到满目的红色。
视线短而窄,红色带了光晕,晃眼睛,又晕脑袋。手脚像被束缚住,无法动弹。就在江月正头晕胸闷的紧的时候,眼前一下子亮堂起来。视线被拉远后,束缚住手脚的东西就好似相应的松开了。
一抹红色的绸布从自己的右肩滑落,江月下意识扭头去看,可是刚扭过头,眼角余光又撇到左下角飘过什么东西。江月在那一瞬感觉到了什么,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左手迅速拽住那个东西,再转头一看,是块红色的衣角,同滑落到自己右肩的红色绸布一样的大红色。
顺着衣角往上,江月看到穿着那大红色锦袍的人,长着一张白玉似的脸,双目如朗星,正面露疑惑的望着自己。
江月像是被定住了,怔怔望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但是手中的力气却是渐渐加重,像是要把 他那块衣角捏碎。
“殿下!”旁边有人小声的唤她。
再次亲眼见到他后,江月的眼里已看不到其他人,也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
“小月?”男子将手覆在江月拽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背上,轻轻唤了她一声。
江月听到这个名字,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低下头,眼泪砸进一层一层的喜服里。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时,大脑像是死机了,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是怎样的,落泪只是身体的一个本能反应。
“怎么了?”男子见到她哭了,立即蹲下身来看她。双手扶着她的脸,用拇指轻拭她脸上的泪。
他这么温柔的给自己拭泪,江月忽然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她两眼巴巴望着他,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去探他的鼻息。
男子被她这举措搞懵了,同样两眼巴巴地望着她。只见她探完自己的鼻息,又缩回手去扯自己的耳坠子。
金坠子被她硬生生的扯了下来,耳垂上立即出现一道血痕。
“殿下!”
“小月!”
侍女的惊呼声同男子的惊呼声一同响起,江月却是张开胳膊一把搂住了男子的脖颈。
不一会儿,男子就感觉到背上湿热一片,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江月高频率颤抖的下巴,像是在咬牙哭泣。
他转头对一旁的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下去。
侍女面对这行为突然”怪异“的江月本就紧张,看到自家主子让自个儿出去,一时欣喜,连忙踱着小碎步退下。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男子才得空双手反抱住江月,手心轻轻拍着她的背。
“小月不哭,若是想爹娘了,明日我便派人将他们接进宫里来看你。”男子安慰她道。
江月初到一个新的世界后,对于该世界的信息是有很强的捕捉能力的。一个场景,一个npc,都可以推敲出这个世界的框架,更不提,面前这个跟自己有关联的人说的这句话,将会是整个世界的框架。
但是江月此时想不了其他,也不愿意想。
男子以为江月此时哭的涕泗横流是因为刚出嫁,想念娘家。宫中没有回宁的说法,也没有嫁进来第二日就召见娘家人的说法,但他愿意为她破例,只愿她能够开心一点。
她伤心了,他心里总也不好受。
江月抱着他哭了许久,等哭不动了,脑子缺氧了,这才得空歇下来仔细想一想眼前的事。
“我们成婚了?”看着屋中的一团融融的喜烛和挂满横梁的红绸带,再看看自己和面前这人的打扮,江月发现现在好像是他们的大婚之夜。
眼下这人穿一身大红喜服,衬的面容朗润。比陆筠要年少一些,比景辰沉稳一些,相比宁煜,更是温和许多。
“小月,喝下这杯合卺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男子从桌上端起两杯酒,缓缓朝江月走来。红烛的火光从身后打来,将他染成火红一片。江月忽地就想起那晚在淙云的小城,他们也像现在这样,喝了一杯合卺酒,做了一回片刻夫妻。
当时他也同样说的这句话,他说,饮了这杯合卺酒,我们便是夫妻了。后来她喝下了酒,便到了第二个世界。
江月还不知道眼下到底是哪个世界,她与陆筠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只是有些迷惘地接过那杯酒,生死好像就在这一念之间。
会不会出现同样的结果?
江月猜不到答案,便抬头去看男子,想从他哪里得到一些讯息。却见他高举着酒杯,半低着头看她,眼神略有期待,俨然一副等她同自己共饮佳酿的架势。
江月被他那期盼的眼神迷昏了脑子,直接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那酒入口甘甜,回味也带有清香,江月摸摸胸口,没有任何不适的状态。
好像真的只是一杯普通的酒。
江月正兀自欣喜,眼前忽然暗了一片。她抬起眼睛,就见男子已俯身到她面前。手执起她的手,侧过头来。
眼前的阴影由一小片到完全遮住,几乎就是眨了下眼睛的时间,江月只来得及从男子的眼望到唇。未及反应,唇上便已经带了温热的触感。呆滞片刻,男子身上的气息便渐渐充斥了满鼻腔。江月半个身子都麻了。
紧张的时候就想用力抓住些什么,于是江月无意识之间揪住了男子的领口,揪的力气大了些,男子以为江月在挣扎,便松开了她。然后他发现江月闭着眼睛,眉头蹙起,身体在微微颤栗。
他以为她不愿意。
江月直到洗漱完,躺到床上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屋里还留了一盏烛,不过离床榻有些远,靠近内室的房门。
江月躺在男子身侧,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想不通,他怎么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她翻了个身,让自己面朝男子。漆黑的夜里,睁着两只铜铃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瞧。
灯烛太远了,还隔着两道纱幔,江月瞧不清楚,便往他那边挪了挪。挪完还是觉得看不清楚,便又往前挪了挪。眼珠子快瞪到人家脸上了,江月才停了下来。
男子好似睡的很熟,身体平躺着没有半点动静,只有呼吸时胸膛一起一伏,其余连一根头发丝儿都纹丝不动。
江月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半边侧脸的轮廓。她悄悄伸出一只手,手指沿着他的额头、鼻子、嘴唇、下巴都描了一遍。怕把他惊醒,指尖便只放在他的脸庞的上方。
长的可真好看,江月心想。不管在哪个世界,即便性格、年纪设定有些差异,但脸还是那张脸,总是能让她突然心动。
江月又往前凑了凑,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等退回去的时候,面前这人突然跟自己同步转了过来,面朝她,直接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江月一瞬觉得喘不过气来,紧张、慌乱以及做贼被抓现行的心虚感充斥着大脑。两只手无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襟,中衣贴|身,男子只觉她的手指细细抵|在胸口,像是幼猫的爪子,挠人心肺。
吻密密柔柔的落下来,贴着她的唇,由浅入|深。嘴角带着合卺酒的芬香,一点点渡进她的口中,掠|夺她的呼吸。
江月只觉得进气儿多,出气儿少。正要昏厥时,身上突然一轻。她一个大喘气,清醒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喘第二口,骤觉天气寒冷,身上凉飕飕的。想要抱臂取暖,却摸到自己光溜溜的肩膀。她适时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腰带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里衣散开,退至肩际。身上这人,撑在自己上方,目光沉沉的瞧着她。
明明刚刚眼前还是漆黑一片,只看得清他的面部轮廓。此时换了位置,江月却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之下,被他瞧了个干干净净。
这属实有点难为情。
江月用手臂挡在自己身前,想遮挡一些。但是她那细瘦的胳膊,不仅徒劳无用,还反叫人觉得她是故意做出这种样子,欲|拒还|迎。
江月转而抬手去遮脸,因为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忸怩作态,但是又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遮了会儿,好像隐隐听到男子在笑,那种隐在喉咙里的闷笑。
她将手指往下滑去,露出两只眼睛,小心翼翼的抬眸去看,然后果真看到男子的唇角微微往上勾起,眼里含笑。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也太过热烈,面上的情|动毫不遮掩,瞧着江月的模样就像是等待进食的狼。江月只匆匆瞥了他一眼便慌乱的移开目光,一瞬间脸红到耳朵根子。
“你别看我了。”江月捂着脸,哆哆嗦嗦道。
原本是请求,但是由于暧|昧气息导致的情绪波动,江月的声音变得异常黏糊。听到男子的耳中,便成了甜腻到像是能融化心脏的糖霜。
等了半晌,江月只察觉到对方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偷偷张开指缝去看,却发现对方的眼睫毛已经快戳到自己了手背。江月灵光一现,反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这样他就看不见了吧。
江月正要松一口气,男子却紧紧将她抱住,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江月被亲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像是飘在云层里,因为一直落不到地,内心便始终带有一丝紧张与不安。
将她的思绪重新拉回来的,是男子的一句低声询问。
他贴在她的耳际,轻声问:“小月,在这一步之前,我还是要问一问你,是不是真的愿意?”
虽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还是想着要尊重她,以她的意愿为主。不想她日后因为自己的私心占有,对自己生怨。
只是饶是平时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的人,听到这么□□的问题,即便心里愿意,嘴上也不好意思回答啊。
江月抿着唇,脸红的跟虾子一样。她将头埋起来,抖抖瑟瑟的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下。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算明示了吧?
江月当时太紧张,又因为过浓的情|欲将她的意识冲散的只剩零星几点。
她没有注意到男子当下情绪的转变,只感受到他在逐渐。
“小月……”男子呢喃唤她,声音喑哑。
“嗯……”江月无意识的应着。
疼痛袭来的时候,江月吓得用手指抠住了男子的肩膀,指甲嵌进了他的肉里,口中下意识喊出了两个字。
“陆筠。”
男子猛地怔住,抬头看向江月,发现她此时眸色已经清明不少。但她并未因为突然喊出这两个字感到慌张,脸上的表情,除了吃痛和羞怯,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不自然。
“疼。”江月脸皱成一片,眼睛眨了一下,眼泪就扑朔朔下来了。
看到江月这样,男子再顾不得其他,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一边颠三倒四的哄她:“小月乖,我轻一点,马上就不疼了啊。”
他这安慰不仅没有实质性作用,反叫江月哭的更凶了,因为她觉得好像更疼了。
指甲又往肉里嵌进一分,想要呼喊出口的声音,全被男子堵在口中。
她被他拆骨入腹,吃的一点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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