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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塞维娜抓住敬琬停顿下来的空当,不开心地嘟起嘴,“妈妈,爸爸一点儿都不浪漫。”
“为什么?”
小塞维娜一本正经地握住妈妈的手,“他怎么可以在如此轻率的地方向你求婚呢。”
“那么我的塞维娜希望被怎样求婚呢?”
“当然是在夕阳下的矢车菊花园里。”小塞维娜眨眨眼,陷入幻想,“最好是个像爸爸一样英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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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赫尔特临出门时告诉敬琬一会会有人带卡拉夫人来,于是敬琬就坐在房间内的长椅上等着,她发觉自己的精神无法集中,她心乱如麻焦躁不安,满脑子都是赫尔特,是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起身开门,尹阿姨在两个士兵的监视下进了屋子,其中一个士兵在关门时严肃提醒道,“你们只有5分钟。”
尹阿姨依旧穿着囚服,她的头发被剪得很短,明明只有四十几个小时不见,却仿佛老了许多,她捂着嘴哽咽,“敬琬,他们说会把我和阿比送去波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谢谢你,敬琬,谢谢。”
敬琬不忍心看她这样,也实在担不起这份感激,只好上前握住尹阿姨的手,“请别管这么多了,离开这里,带着阿比好好生活。”
尹阿姨哭着叹一口气,现在的欧洲大陆没有哪里是绝对安全的,可她不能这样抱怨,因为能够从达豪逃出生天已经是莫大的幸运,“那么你呢?你要去哪里?敬琬,你会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要去柏林。”敬琬少有这般斩钉截铁,让她如此坚定的并非施密特和琳达与她的柏林之约,而是因为赫尔特要回那里,如果没有和他再度相逢,那么她大概会选择和尹阿姨一起去波兰,但他们相逢了,尽管他的身份对她来说过于敏感尴尬,赫尔特仍是她在这片国度全心全意信任了解的人,她想和他在一块儿。
尹阿姨很担忧敬琬的固执,欲言又止后不得不给出身为长辈的警醒,“敬琬,纳粹与我们是不同的,你们不会有结果。”
“尹阿姨,我并不想要什么结果。我只是相信他,我知道他永远不会伤害我。”
见她笃定至此,尹阿姨已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得目光哀婉地看着面前这张与故交好友相似的年轻漂亮的面孔,“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了。”
“我们总有一天会在祖国和平的故土相见。”敬琬鼓励着她,即使她也不知道这一天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转念想到卡拉先生前前后后的所作所为,敬琬实在不愿在尹阿姨的心上多加冰霜,“那你们的生计要怎样维持?卡拉先生他…”
“他是不可能走出这里了,况且一个抛弃妻子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指望。”尹阿姨苦笑着,“生活即便艰难,只要能活下去就会有希望。你母亲曾帮助我许多,我如今却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帮助你了。”
敬琬立刻摇头否认这样的说法,“不,您已经给了我许多帮助和温暖。”她才说完,提醒会面结束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把两人都吓了一跳,这才知道5分钟是多么的短暂。尹阿姨被士兵拉起来,她最后回头对敬琬说,“敬琬,我只能默默祝福你,祈祷命运能待你好一点儿。”
尹阿姨被带走了,房间内恢复寂静,中午时分窗外暗沉沉的,乌黑的厚重云朵紧紧团簇遮住蓝天和太阳,似乎会有一场春季的暴雨将至,敬琬起身关上窗子的一霎果不其然一串雷声响起,操场上不真切的惊呼声穿过窗户进入她的耳朵,她循声望去,看到十几名军官已经准备回到各自的楼里避雨,其中包括赫尔特。
敬琬一眼就看到了他,明明大家都穿相似的衣服,可他还是太显眼了,她的目光始终跟着他,这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习惯。近几年在母国,局势动荡不安定,她惶惶度日无心其它之余又时常牵挂着赫尔特,父母友人介绍给她的男子最终也都因各种各样的原因不了了之,换个角度来说,这些年始终被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只有她的小赫尔特,虽然无关爱情。
可现在不同了,赫尔特表明心迹,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他会令她手足无措,脸红心跳,同为女性,她太明白赫尔特在女人眼中具有怎样的吸引力,她十分愿意和他相处,却不敢和他相爱。
她陷入深思权衡之时赫尔特刚好从操场回来,他一进门就对她笑着抱怨,“真是不巧,本来有一场射击比赛,可惜下了雨,海伦娜,你已经见过卡拉夫人了吗?”
敬琬回头,盯着他有条不紊摘帽脱外套的背影,喃喃地,“是的,赫尔特。”
赫尔特在昏沉光色里看着她,随后慢慢将外套搭在椅背,他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亲爱的,我猜你早已厌倦了这里。我们明晚就可以离开了,回到柏林,我会拉小提琴给你听。”
劳拉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惴惴不安,手指紧紧揪住囚服的衣摆控制着颤抖的频率,当斯莱尔走进来时她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眼中的恐惧更是无处可藏。斯莱尔有一双如同蛇蜥的眼睛,初见时惊艳美丽,可越看越让人觉得冰冷,尤其是他微笑的时候,比如此刻,“别紧张,劳拉·卡拉小姐,从现在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保障你的安全,明天起,你就可以离开达豪集中营了。”
“…先生,我不明白。”劳拉已经不再相信这世上会有降临在自己头上的幸运,更何况这些话出自魔鬼之口。
“那份存在瑞士银行的珠宝,阿贝·卡拉今生都无缘得见了,但你,还能够见它一面。”斯莱尔阐述过原有,开始对她逐渐惨白的脸颊深感兴趣,“说真的,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真是太好奇了,你是他的情妇吗?”
“不,不。”犹太姑娘精巧的鼻尖微微泛红,她感到悲伤和羞耻,“不是的,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我们只是远房亲戚。”
斯莱尔认为这个反应实在是超乎预期的有趣,他已经确信他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可他说你们是表兄妹——或许你们既是亲戚,又是情人?”
这句话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极强的羞辱效果,斯莱尔向来不将人文道德放在眼里,他只想不停地刺探、打压她的内心防线,让她崩溃,让她尖叫,让她神经失常,如他所愿,劳拉忽然抱住了头失态地大声哭喊,“不是的!先生,求您别说了!”
伴随着劳拉叫喊的,是斯莱尔乐不可支地大笑声,他兴致满满、大方直接地表达虚伪,“好了,瞧你,我高估了你的承受能力,只是这样就受不了,我真为你的今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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