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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自古以来便是造化独钟之地,一方水土润养之下,出过不知道多少赫赫有名的侠客,而侠客,多少都是在厮杀当中才逐渐展露出独有的风采,也正因为如此,这看似温和秀美的肥沃土壤之下,不知道埋藏了多少武林中人的愤懑与不甘。
不过,无论再怎么愤懑,再怎么不甘,这些人起码是在为了他们所信奉的江湖而战斗着,他们乐于生,他们安于死,他们从来不觉得这种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哪怕死的人再多,哪怕流的血再浓,厮杀仍然是他们生活的主旋律。
或许没有外力的干扰的话,这江南地区也只会一直这样下去,只是,一个人横空出世结束了这种局面,江南,从此变成了一片相对意义上的乐土。
听起来很玄幻,如果是在某本传奇了,或许这个人会在所有武林人士的推崇下,坐上江南武林盟主的宝座,然后受到江南所有武林人士的景仰,便是中原其他地域的武林人士,也都以能够见到这个人一面为毕生的荣耀。
可惜,这个人注定与武林走不到一起,因为他的出身,是大贤朝屈指可数的大世家,这个人的身份,是大贤南都郡王——藏留仙。没有“平生不识藏留仙,便称侠者也汗颜”的传说流传,有的只有锥心刺骨的恨。
杀戮,纠缠不休,要想扭转只有用更加血腥的杀戮,藏留仙的名声,便是建立在了对江南武林人士的残酷镇压之上,然后,在轻描淡写地反杀了数十名意图刺杀他的江湖最顶尖的高手之后,彻底响彻了整个江湖。
没有人知道藏留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那几乎已经不是凡人能到达的境界了。
这个疑问,同样出现在了皇室以及各大仙门心中,毕竟如果藏留仙是仙门出去的,那这个人便不能再出现在江湖里面。可是最后的结果让他们大吃了一惊:这个人,只是单纯的武林出身,他只是将一本凡间武学修炼到了一个令修仙者们都惊讶的境界。
当然,也只是惊讶而已,毕竟,哪怕是再怎么超出凡人的极限,对于这些修仙者来说,那也是微不足道的,藏留仙很有天赋,可惜,他的天赋只能体现在他作为武者的身份上。至于修仙,哪怕是作为一个武修,他都没有办法入门。
这很可笑,但是这也正好让他不算太高的实力可以在大贤江南,成为一个江湖人士的噩梦而没有人能制止。规则之外的变数,似乎也为这大贤的江湖带来了说不清是好还是坏的变化……
侠以武犯禁,江南是不准侠客佩戴兵器的,兵器几乎成了江南官兵们独有的标志。然而,世事似乎总是不那么绝对,一行三个人……就那么突兀地闯进了南都城。
一个面如刀削,眉宇间仿佛透着来自地狱的煞气,江湖中也只在不久前才有了他的名号,他自称修罗;一个面相憨厚,谈吐间似乎蕴含无师自通的尖酸,江湖中似乎从来没有过他的名号,他自称道君;一个面容俊朗,行止间好像散发着传承于上古战神的惊天斗志,他自称明王。
南都城,听起来似乎很牛,但是却只是读错之后的感觉,南都城不是都城,从来都不是,藏留仙以前,它叫南渡,藏留仙以后它叫南都。尽管它已经成为了武林中的一座都城,但是这并不代表,它对外敌入侵的敏感能够比得上厚土城——那座名字不像都城的真正都城。
事实上,三个人刚刚进入南都的时候,南都城内巡逻的官差们,就已经猜到了三个人此行的目的可能回是南都郡王府,但是猜到了反而不如不猜到,他们将猜测层层上传,然后派出人手前去通知南都郡王府,却比不上三个人一路上直奔目的地,在他们将信送到南都郡王府前,三个人已经先一步地挑战起了藏留仙。
每一个人都知道藏留仙早已经超出了先天,但是没有人能清楚的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境界。这三个人似乎对于藏留仙并不了解,又似乎对藏留仙了解得很透彻,竟然都仗着初入先天的实力选择了围攻藏留仙。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这些似乎也只是一个笑话,藏留仙继续他在江湖的传说地位,同时,这三个初出江湖的年轻人,也因为旁人的耻笑而开始逐渐淡出江湖儿女们的视线。
但是事情终究还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巡城的官差一路被三人甩在身后,无暇再继续他们的巡城工作,藏留仙因为被三人吸引了注意力而无暇去探查南都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行三十七人,个个身手顶尖,带着面具直接纵马进了南都城,在众多百姓的惊慌下将南都城内一个小有名气的粮商全家上下屠戮得干干净净,而且由于他们的刀太快,直到他们离开南都城,血腥之气才开始逸散。
再然后,藏留仙闻到血腥气之后脸色大变,随手三拳,将三人打进了青石地板里,赶到到了凶案现场。等他杀机凛然地准备回去料理那三个人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这下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场屠杀跟那三个人脱不了干系,同时,前一段时间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最少有五个先天高手的神秘组织也正式打入了江湖黑名单,江湖恩怨,不及妻儿,这样满门上下,全部屠绝的行为,确实为江湖中人所不齿。
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震惊江湖的大案,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带着锥心刺骨的恨意,离开了南都城,更没有谁注意到,在仵作验尸的同时,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衙役眼角闪过一丝幽冷的血光。
一刻钟后,一只肥头肥脑看上去非常可爱的信鸽飞进了南都城西南十里处的一个山坳里,然后一行三十七人再度跨上骏马,带上血迹未干的砍刀开始了一个代号为“斩草”的行动。
“斩草”自然是要除根的,这个行动的目的,似乎再明显不过,在冥冥中的指引下,兵分四路的面具人循着蛛丝马迹,逐渐合围到了南都城西面三十里左右的一个小镇,据其中一个面具人回报,一炷香之前,一个小牧童骑着黄牛进了小镇,然后那只黄牛没了束缚,独自离去。
这些人,似乎是以面具的颜色了决定等级,领头的脸上挂着一个戏里代表着奸臣的白色脸谱,在得知了这个牧童的怪异之处后,冷笑着发出了指令:“一个不留!”
血腥到了极点的屠杀,似乎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场儿戏一样,整个小镇的性命,似乎在它们眼里,还比不少一颗艾草。三十七个人,像是割草一样地收割着小镇的居民们的性命,却始终不肯给这些可怜的居民们一个赴死的理由。
“住手!”终于,在小镇居民们哀嚎、咒骂之中,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平静、冷漠,但是里面滔天的恨意却瞬间压过了所有居民。一个小小的牧童,就这样在群狼的环伺下,一步步坚定地站了出来。
“你就是左家余孽,左青龙?”白色脸谱人认真地打量了眼前略带稚气的少年一眼,然后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怪笑,调转了马头扬长而去,空中只有一个淡淡的“杀”字回响。
牧童脸色变了数变,然后勉强站直了身子,双眼喷火地看向了那留下来的三十六个黑色脸谱人,双拳紧握,心中早已经恨不得将这些人千刀万剐,只是在庞大的杀气压迫之下动弹不得。
看着牧童绝望的样子,三十六个面具人没有半分怜悯地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锋刺骨,刃口染血,刀背上萦绕着团团煞气,慑人心神,三十六个人,三十六把刀,一齐斩下,竟然隐隐有种要将大地撕裂的感觉。
刀锋过,人头落,三十六个面具人却是全部颤抖了起来,落下的人头头发整齐,脸上带着一个白色脸谱,表情似笑非笑,似乎在嘲讽着什么,又似乎在恐惧着什么,而是先前打马先行的白色脸谱人!
三十六个人,能够在屠绝满门之后从容离开南都城,自然都不是庸手,但是这一刻,三十六个人全都颤抖了起来,他们身手非凡,眼力更在身手之上,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知道白色脸谱人到底有多恐怖,但是现在,他居然死在了众人面前!
数道杀机自身后袭来,三十六人被这杀机一迫,当机立断放弃了继续纠缠牧童,调转马头看向了身后。
一行八人,五男三女,个个神采非凡,当先一人,身上血气翻涌,比起之前在南都城了那惊鸿一瞥的修罗,竟然也只逊色了半筹。
他叫灵渠,他早就忘却了俗家名字,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正好碰到了一桩灭门惨案,是因为他此前经历过一起灭门惨案,也亲手造成了三起灭门惨案。
一行八人,正好就是从行侠之路虎头蛇尾闯出来的八人,他们代表了魁宗最顶尖的一批弟子,他们一路行侠而来,专管不平之事,他们追寻修罗等人而来,恰好碰上了这等不平之事。
“这些人的命,我收了!”灵渠淡漠地说道,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不等其他七个人表现一番义正辞严,他已经出现在了三十六人中间,三十六道剑花划过,直接将三十六人带入了求死不得的恐惧境界当中。
一旁窥伺的牧童看着默默收剑的灵渠,又看了三十六个垂死的面具人,脸上猛地绽开了微笑,上前拖起一柄,然后举起,一刀、两刀、三刀……不忍直视。小村西,明丘东,数十个土堆凭空生了出来,灵渠依然是那副冷漠的样子,旁边跟了一个同样冷漠的牧童。
在屠杀中侥幸活下来的村民已经收拾好了悲伤的心情重新回复到了辛勤的劳作当中,负面情绪的影响似乎对他们微乎其微,这足以让许多武林中人活着修行中人汗颜了。
一行八人同来,自然也要一行八人同去,灵一等人此时却是在村里驻留着,不是因为其他,因为他们的负面情绪还是没有消去,正在村子里面修养,同时也顺便帮助村民恢复生产以平复心情。
说来好笑,负面情绪的来源,不是那三十七个面具人对于村民们的无故屠杀,而是他们眼中近乎无害的牧童挥起屠刀时那虔诚的模样。
灵一自认为自己见多识广,这种情形在书里看到了不止一次,但是当这种情形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时,他才发现自己实在是有些想当然了。至于其他六人,除了灵彻有些神经大条之外,都充分表现出了初入江湖的软懦。
这是第二个灵渠!这一点在几人眼中已经没有半点疑问了,便是灵渠自己,也似乎欣喜且悲哀于能够碰到一个跟自己极为相似的少年。
或者说,欣喜其实少之又少,更多的还是悲哀,世界上的灭门惨案其实也就那么两种,一种是不留半个活口,一种便是尚有一人苟活,若是前者,那反而是一种幸福,而后者,只不过是又多了一个可怜人罢了。
灵渠喜欢这个牧童,但是他并不打算将这个牧童收到门下,这倒是跟他资历无关,实在是因为丹峰有一个灵渠就已经够了,如果再多一个,他灵渠被逐出师门不打紧,只怕会连累到玄英。
灵缈是第三个从这种负面情绪当中恢复过来的,她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从村子里走了出来,然后到了灵渠和牧童所在的地方,将刚要回村的两人拦了下来。
“你是左青龙?”灵缈直截了当地对牧童问道。
后者抬起头,仔细地判断了一下灵缈这个问题里面的居心所在,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眼观鼻、鼻观心、敛神站正。
灵缈得到了这个答案笑了笑,然后抛下两人独自上了山,被晾在一边的灵渠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她的背影,然后拍了拍牧童的脑袋,随意地说道:“我先回村了,你还可以再待会。”
一个瘦长而且孤傲的身影在夕阳之下越拉越长,身后,牧童耷拉的眼皮底下蓦地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随即尽都收敛,与平常没有半点异样,紧走了十几步后,追上了灵渠,然后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了他的左右。
两人回到村里,正好碰上出门觅食的灵宝,灵宝友善地对牧童笑了笑,然后絮絮叨叨地说了开来:“小家伙,你就是那左家小子左青龙吧?我姓甄,当年家父跟你爷爷也算旧交,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甄叔叔,以后有谁欺负你,就报上你叔叔我的名头,相信过不了多久我的名头就会响彻整个中原武林的。”
牧童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了小手,灵宝有些怔神地看了这只手一眼,然后肉疼地从腰上解下一把佩刀,郑重地放在了牧童手上:“这把佩刀虽然先天不佳,但是也算得上是神兵利器了,我便把这把刀给你,人的话,你看着杀吧……”
看着牧童比他还要郑重地接过佩刀,然后小心地别到了腰间,灵宝突然没来由地一阵胆寒,这把刀确实先天不佳,但是他总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次的赠刀一定不会是个明智的决定。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了这把刀在染血,似乎看到了这把刀上的怨魂在悲鸣,在嘶吼。
正当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背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他脸上一喜,然后反手就将那人拽了上来:“周师弟,你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比我多,有没有什么能够镇压心神的东西?”
莫名其妙地被拽了一把,周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了那个牧童,这一次看,似乎又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如果换做其他人,这种异样的感觉倒还不足以让他注意,但是这种感觉出现在牧童身上之后,竟然让他莫名地一阵毛骨悚然。
“宝哥,这是怎么回事?”周游怪叫着退了几步之后冲着灵宝问道,目光却是始终在牧童身上徘徊,总算他眼力不错,看到了那把刀,明白了个中缘由之后,心中更是惊讶。
正如灵宝先前所说,这把刀先天不足,虽然在凡间武林来说已经能够算得上是神兵利器,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仙家大派的弟子而言,这把刀基本就只能作为装饰用,也是这次出山行侠,才会选择佩戴。
按说这牧童只是个粗通拳脚的凡人,这把刀也只是凡兵,无论两者之间多么契合,也不可能让他感觉到危险,但是他却真正从这个组合当中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
周游面色阴晴不定地打量了眼前的牧童半晌,终于还是颓然地叹了口气:“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一起商量一下再说吧,看来这一次不收一个弟子入山门也不行了,否则,让这孩子去了魔宗,只怕整个修行界都不得安宁了。”
灵渠眉头微微一皱,自从几年前山门闭合之后,玄字辈的师叔们已经不会再收徒了,这也就是说这一次这个牧童只能拜在灵字辈弟子门下,可是眼下除了他灵渠之外似乎再没有灵字辈弟子能够压服这个孩子了,而他,就算为了玄英,也不可能收这孩子为徒。如果处理不当,只怕将他收入山门反而是天大的祸事。
心中虽然是这样想,到底还是同病相怜的莫名冲动占了上风,灵渠沉默地带着牧童进了众人暂时居住的小屋,然后找了个座位漠然坐下。
灵缈还没有回来,但是也不需要等他回来,周游看到其他人都在,也不顾及牧童就在旁边,直截了当地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然后坦然地表明了自己对于这个孩子有心无力。
灵彻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压制不住这个孩子,但是压制不等于压服,收徒不等于收奴,让他做牢头已经算是为难他了,让他做老师,只怕根本就看不住这个孩子。
灵宝手里法宝颇多,战力也是不俗,但是很遗憾,之前将这把刀赐给牧童之后,他就知道了一件事,在没有得到这把刀之前,牧童应该能服从他的管束,在这把刀赐下之后,他根本没有办法压制住这个孩子的杀心。
苏芮?再一次被众人习惯性的无视。
柏溪?艳峰只收女弟子的规矩只怕广恨仙师再世都不可能打破。
只剩下灵一一个人,左右看了一眼之后,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口中吐出一颗荔枝大小的珍珠,递给了牧童,然后坦然接受了牧童的拜师茶。
说是珍珠,其实并不像人们口中的珍珠,它大小跟荔枝差不多,形状也跟荔枝差不多,天生九孔八窍,晶莹剔透,暗室生光,神异非凡,正是玄胤真人所赐,是镇压恶念、稳固心神的无上珍宝。
众人都是惊异地看着这颗珍珠,这颗珍珠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一同耳闻的,还有灵一成为五峰首徒的那个与他本人基本无关的传奇故事,玄胤珍藏的重宝,竟然这么早就赐给了灵一,竟然如同儿戏一般又转赐给了牧童。
似乎是从众人的惊异感受到了珍珠的珍贵,牧童看向灵一的目光也少了几分冰冷,在吞下了那颗珍珠之后,气息更是全数收敛,那些痛苦的记忆也都模糊了许多,也有了正常的少年模样。
灵渠目光闪烁地看了大变了模样的牧童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现在的牧童,已经跟他没有了那种同病相怜的共鸣,自然无需在他身上过多停留。虽然遗憾仍旧要独守那份孤独,但是少一个被仇恨蒙蔽的可怜人又何尝不是他所希望的?
其实他看的也不是牧童,而是那颗珍珠,灵一可能会有那颗珍珠他是知道的,这颗珍珠大概的功效,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实在没有料到这颗珍珠的功效居然会这么强大,如果他当年能有这颗珍珠镇压心神,这些年估计他也能过得很舒坦吧!
这几年里,他在魁宗受到的待遇与灵一基本上一样,都是不受人待见,区别只是那些弟子对于灵一只是不服,但是对他灵渠,却是恐惧,恐惧于他身上那浓郁的煞气,久而久之,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恐惧自己。
看着牧童仿佛淡忘了之前的血仇而恢复少年本性,说不羡慕那是假的。牧童的遭遇,似乎与他当年别无二致,但是实际上,牧童比起他当年来说,要幸运太多太多。
他的异状,也只是一闪而逝,其他几个人都没有发觉,倒是那乖巧地站在灵一旁边的牧童,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眸中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意味,然后又恢复了沉寂。
苏芮一直被众人忽视,也算得上是众人当中唯一一个旁观者,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个牧童有些奇怪,对他的关注也不免多了一些,恰好看到了这一情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如果……如果这颗珍珠给了灵渠师兄,那会不会更好一些……”苏芮轻声嘀咕着,声音极小,但是偏偏就传到了灵一的耳中,后者微微一愣,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是几年前,这颗珍珠的功效被发掘出来,那么它最合适的主人自然是灵渠无疑,但是到了此刻,灵渠强行破入了延生境,这颗珍珠对他已经没有了半点用处,眼下,这颗珍珠最合适的主人,只能是他新收的这个徒弟。
这个……或许就是左青龙的小小牧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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