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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谁怕谁(一)

作品: 秀爷,求战复! |作者:一袭白衣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12-14 0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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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马脚程极快,

踏在陡峭山路上也如履平地,

原本须得耗费足足七日的行程在风驰电掣之下缩短到了三日。┏┛

虞沧澜等人还未行至沧州府府前,便看到一支队伍守在路口,

他远眺过去,只见为首一人红衣猎猎,

手持一柄□□,神色冷肃。

虞沧澜喜上眉梢,喊道:“娘亲!”

怡夫人听见喊声,

望了过来,一纵缰绳,飞奔而来。

狮马停了下来,

虞沧澜跳下狮马,飞扑到怡夫人怀里,怡夫人紧紧抱着他,柔声道:“娘亲的澜儿回来了。”

“娘亲,我回来了,依照约定,

毫发无损。”虞沧澜笑着说。

怡夫人拉着虞沧澜的手仔细打量他,藏不住惊讶:“澜儿这一行定有奇遇,

修为竟是不可与出发时同日而语了。”

“是有一些奇遇,回去孩儿再慢慢讲述给你听。”

狮马停靠在身后不远处,

春桃环抱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虞沧澜接过盒子,

道:“父亲的尸骨和双刀都在这里面。”

怡夫人一怔,

颤抖着从他手里接过盒子,垂眸不语。

虞沧澜担忧地搂住怡夫人的肩头,怡夫人摇了摇头:“没事,澜儿,不知不觉间你竟长高了不少。我们带你爹……回家吧。”

虞氏子弟列队浩荡,族徽在旗面飘摇,进城回府。

城内一片热闹繁华,与虞沧澜离开时严禁肃杀的气氛截然不同。

先前还听春桃说城内封了,现在看起来好似没出过半点事情一样,哪里像是封城?

坐在轿子里的虞沧澜掀开帘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问道:“娘亲,魔胎的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怡夫人道,“澜儿走得正好,那段日子沧州府人心惶惶,上至四大氏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一不要接受金甲卫的审讯。”

“那魔胎究竟是怎么回事?”虞沧澜又问,“藏在了谁家?”

“说来当真是灯下黑,”想起这事,怡夫人神色仍不免有些后怕,“那魔胎就藏在‘众里寻她’,当初出了一个妙琴,御魔司查探过众里寻她,确实无事,你与玄光阴也应当查过,谁能料到,他们避过风头之后又躲回了众里寻她。”

“魔胎如今如何了?”

“被府尊毁掉了,形魂俱灭。”怡夫人叹了口气,眉眼间流露出了一丝不忍。

虞沧澜察言观色,自然发现了这丝不忍:“娘亲是在心疼魔胎?说是魔胎也不过是个胎儿吧?”

“是,不过是个出生不到周年的婴儿,瞧着与寻常婴儿没什么不同,”怡夫人做过母亲,再瞧这些婴童格外怜惜,其实更多得是想到虞沧澜刚出生那会儿,虽不至于在沧州府内人人憎恶喊杀,却在宗族之中得不到任何善待。

想到这里,怡夫人眼角泛红,摇了摇头:“不过,可怜归可怜,终究是个祸根,留不得。”

虞沧澜不知道该说什么,搂住怡夫人,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以示宽慰。

就在这时,车夫停了车,垂在帘子口低声问道:“怡夫人,前面发现了齐氏少主的马车,可否要避让?”

怡夫人脸色一厉,道:“齐氏少主?听闻他来了沧州府后就一直横行霸道,我倒要看看他齐氏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虞沧澜一听到齐氏少主就浮现出梦里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齐氏少主?哪个齐氏?”

“自然是澜州齐氏,还能有哪家有这么大的气派?不过是仗着当年铲除魔尊之子时立了大功享了一段时间的盛誉,这些年来,早就成了一副空架子。子孙败德,福祚怎能绵长?”怡夫人似是想到什么,冷冷一笑,“不过这齐氏少主倒是有些本事,三百多年前,齐氏少主痴缠剑独钟,被剑独钟拒绝后,在试剑碑上留下了一道三寸深的剑痕,如今齐氏少主留在试剑碑的剑痕盖过了那道。说起来这段故事也颇有意思,改日娘亲给你好好说说。”

……别说了,娘亲,他刚刚才亲身经历过。

虞沧澜有些好奇这一代的齐氏少主长什么样子,便又掀开帘子,见前方不远处,三匹乌啼踏雪牵引着一辆极为富贵华丽的马车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毫不顾忌。

左右行人被开路的修者以真气贯冲到一旁,有人因此摔倒,还险些撞了老人孩童。

虞沧澜见状不由一怒:“他这也太目中无人了,这到底是我们沧州府,不是他们澜州府!”

“他娘亲是府尊亡妻的妹妹,惯来把自己当半个沧州府人。”怡夫人吩咐道,“不用避让,派人出去,告诉他这是我虞氏的车马。”

“是。”车夫应声之后,便有侍从前去拦路,只听不远处嘶鸣一声,三匹乌啼踏雪同时止住步子。

对面马车静止不动,既不继续前进,也不绕路避开,挑衅般停在原地。

怡夫人眉头一蹙,正要下令继续前进,逼迫对面让路时,却见一身锦衣华服的俊俏青年拂开帘子从华丽的马车里走了出来。

他满头青丝一丝不苟地束在镶满璎珞朱玉的金冠里,剑眉鹰目,容貌俊美,镶金戴银,奢华程度就连紫金霄看了都汗颜。

他站在虞氏马车不远处,语气有几分轻佻:“小侄澜州齐旻,拜见怡夫人。”

怡夫人冷冷一笑,毫不客气:“我当是谁当街纵马横行,原来是齐小少主。”

齐旻笑道:“夫人见谅,只是澜州府地广人稀,以致小侄初来繁华的沧州府,乱花迷眼,一时疏忽了。”

这性格倒是跟之前他见过的齐氏少主不太一样。虞沧澜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结果这一抬眼就正好跟齐旻双眸对上。

齐旻脾气极好,浑不似他们一开始所想的那样蛮横无理:“车里这位可是名满天下的虞氏少主?”

……还名满天下,什么名满了什么天下?

一句话就被虞沧澜弄得厌恶万分,他撇撇嘴,没回声,将帘子放下来,靠在软垫上,闭目休息。

齐旻锲而不舍:“我儿时见过虞少主一面,已是天人之姿,叫我惦记多年,这回……”他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剑气扑面而来。

齐旻脸色一变,手中折扇化剑,挡住剑气,锵的一声,直直将他击退三步。

“谁?”

玄光阴站在虞氏马车顶上,冷冷地望着齐旻:“滚。”

齐旻蹙眉道:“你是何人?”他一扫对方的白发和金豹瞳,心里一沉,“你就是玄光阴?!”

见齐旻不退反进,玄光阴真气大躁,提剑而起,齐旻忽感强大剑压扑面而来,脸上的轻忽散漫瞬间消失不见,手中长剑嗡鸣作响,强行提起真气,迎上斩岁。

剑气相撞时高低已分,齐旻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被强大剑气掀翻出去,身后,三匹乌啼踏雪受了惊般,不住仰头嘶鸣,左右凡者惊恐万分。

虞沧澜掀开马车车帘探头一看,冲车顶的玄光阴喊道:“别让马受惊了!”

玄光阴一压剑气,乌啼踏雪很快就乖乖低下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齐旻后背撞在墙上,肺腑受损,他转头噗出一口血来,厌憎地看着玄光阴。

玄光阴收剑回去,在马车顶消失不见。

齐旻咬牙道:“虞少主……”

虞沧澜:“?”

齐旻按住胸口,扶墙站起,虚弱道:“年后四州大比,你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虞沧澜淡淡问:“赌什么?”

齐旻道:“我赌你会败在我的剑下。”

虞沧澜:“筹码?”

齐旻:“若我赢了,你嫁到我澜州齐氏,与我结为道侣!”

虞沧澜:“…………?”这跟他在梦里看到的剧本不太一样啊喂……

齐旻脸有些红,咳了咳:“我说过,你我小时候见过面,我……”

“那我赢了呢?”虞沧澜反问。

“你赢了条件随便你开,只要不违背道义,我全都答应。”

“哦。”虞沧澜不冷不热地漫应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齐旻有些炸毛,激将道,“你不敢?”

“敢是敢,但是我不太想赌。”虞沧澜微微偏头,笑着看他:“让我陪你打赌,你算老几?”

齐旻:“…………”

车夫一声吆喝,虞氏的马车继续前行。

齐旻追了两步,沉声喝道:“虞沧澜!”

虞沧澜并不理会,靠在软垫上想了好久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哪儿见过他。

他十周岁的时候,虞氏宴请客人,齐旻随母亲恰巧在沧州府做客,也收到了一份请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与齐旻见过一面。

但那回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忘了个一干二净,怎么就叫齐旻这么刻骨铭心,非要娶他不可?

真是可怕。

马车停在门口,管家带众仆从夹道迎接,虞沧澜扫了一眼头顶牌匾发现娘亲竟然拿出了三百多年前府尊相赠的玄铁牌匾,上面所刻“持正守义”四个金字上每一点金粉都是纯金碾碎了撒上去的,“持正守义”还是当年府尊严驼亲笔题的字。

这玄铁是铸剑的好材料,冶剑亭出价几万金子收购仍旧是供不应求,这块牌匾若是拆下来送去冶剑亭足以换出十把好剑。府尊严驼一手好字,当年世家莫不以得严驼一字而欢喜自傲。

不说这块牌匾背后的意义,单从造价来看就足抵连城。

他记得,只有他满月的时候娘亲才换上过,怎么这回挂上了?

“娘亲,这牌匾?”

怡夫人的解释越发叫虞沧澜云里雾里:“好叫某些人知难而退。”

虞沧澜:“……?”

管家附上来说了几句什么,怡夫人眉头蹙紧,道:“怎么连这位也来了?”

虞沧澜觉察出不对劲,遂问道:“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怡夫人犹豫不决,虞沧澜在人群里提拎出来一个人:“周梁,你说。”

“啊?”一直弓腰谄媚的周梁愣了一瞬,为难地看着怡夫人,见怡夫人点了点头才咳了咳嗓子,小心翼翼道,“是这样的……按照四州大比惯例,各州府尊们会先聚于四州大比,咱们府尊方铲除魔胎,又喝得有点儿……尽兴,当场说要给你招个良婿……”

虞沧澜:“?”

虞沧澜一脸“你在说什么啊”的惊讶表情。

虞沧澜:“不光如此吧,他们还图些什么?府尊许了他们什么东西?”

“少主天资过人,之前帮助各氏家主抵御魔气的事情不胫而走……体内生命本源之气招来极多艳羡,故而……”周梁见虞沧澜脸色铁青,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虞沧澜气极了,冷冷一笑:“好啊,让我看看都是些什么货色。娘亲,现下有人正等在正堂?”

怡夫人点头:“不错,是宛州的陆氏。”

“陆氏?家底不错,我看看他要开出什么条件。走!”虞沧澜带头前往正堂。

一踏进门就嗅到一股浓郁焚香味道,正堂上,两人对面而坐,正在下棋。

其中背对着他们那人身着淡青色长衫,长发扣冠,身旁跪着三个曼妙侍女,一个手捧香炉,一个手捧轻纱竹纹外套,另一个则双手捧剑。

坐在他对面的紫金霄华扇轻摇,笑眯眯道:“陆兄当真是四州有名棋手,棋技淫巧,在下不及。”

陆之于拱手拜道:“紫兄承让。”

紫金霄笑而不语,陆之于伸手,一旁捧外套的侍女膝行上前,将外套套给陆之于,陆之于单手还未伸入袖口便蹙了蹙眉,侍女身体一僵,垂下头。

陆之于道:“熏香不对。”

侍女歉道:“方才想问少主……”

陆之于不悦道:“这等规矩还需问我?”

侍女忙道:“颦儿知错。”

陆之于强压怒气:“下去熏香。”

手捧香炉的侍女打开香炉金盖,取出还未燃烧完的熏香,换上了另一种,陆之于淡嗅一息,总算露出点满意的神色。

紫金霄摇扇道:“表弟,姨娘,你们回来了。”

陆之于一怔,转身时露出恰到好处,分寸不差的微笑,躬身行礼,一板一眼,毫不含糊:“晚辈陆之于,见过怡夫人,见过虞少主。”

怡夫人端起笑容,道:“抱歉,澜儿今日方回,我们出城迎接,叫你久候了,去把府尊新赐的顾渚紫笋煮一壶端上来。”

“多谢怡夫人,但不必麻烦,”陆之于说话含蓄温和,“我带了些好茶过来,还请怡夫人品品。”他话毕,便又有两曼妙侍女踏入门口,一人手捧一套烹茶用具,都是用朱玉和金银制成,她跪在地上,充当桌子,平稳地托住了茶具;另一人则捧了一个瓷盆,内里清水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杂质。

捧香的侍女打开盖子,将燃了不到半柱香的香料掐灭,又换了新香。

虞沧澜:“……”

其余众人:“……”

陆之于换了一身新熏好香料的衣服,端坐在茶桌面前,他做了个手势,对虞沧澜礼貌一笑:“请。”

虞沧澜内心实在是不想坐。

想了想,他取了个椅子坐下来,好奇地问:“你一直这样吗?”

陆之于愣了一瞬,问道:“什么样?”

“每做一件事都要换一套匹配的熏香和衣服,全都得由这样二八芳华的侍女服侍?”

陆之于没明白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又愣一瞬,想了想,低声问道:“虞少主可是不喜我身边带着这些侍女?”他想起出行前母亲的提点,已经将随行侍女的数量减少了一半,若他真的不喜……陆之于先前还想,若虞氏少主不喜这些,他就拒了这门婚事,但他这回一见虞沧澜就心生喜欢,事事都愿意迁就他。

陆之于解释道:“这些侍女只是服侍我更衣换香的,从不逾距。虞少主切莫误会。”

虞沧澜木着脸道:“我没什么好误会的,只是觉着你这样生活委实有些……”他觉着这样说不太礼貌便住了口,“算了,你继续。”

陆之于温和一笑。

陆之于举手投足寸寸尽合礼仪,虞沧澜看他动作都想拿把量尺测测他是不是寸毫不差,但烹出来的茶水香气怡人,虞沧澜还没闻到过这么香的茶。

正嗅着,管家来通传怡夫人,怡夫人闻言,道:“我这儿还有客人,叫何少主先回吧。”

春桃愣愣道:“四州大比不是年后吗?这些少主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未免有些太积极了……”

虞沧澜心里暗道:“春桃说得好!”

陆之于脸色赧然,手抖了一下,叹口气道:“抱歉,在下心神乱了一瞬,茶毁了。”他将茶具放在一旁,道,“换套新的来。”

虞沧澜:“…………”别啊,大哥你都煮了半个时辰了……又要重新开始吗?你还得重新熏香换衣服呢!

虞沧澜吓得站了起来:“娘亲,我有些饿了。”

陆之于动作一停,充满歉意地看着虞沧澜:“抱歉,在下失礼了。”

不不不,你不失礼,你是太有礼了。

虞沧澜不敢再多跟他说一句话,拉了春桃快步离去,到出门后,鼻头缭绕的香气总算淡去,他猛打了三个喷嚏才揉了揉发红的鼻子,道:“回房吧,太恐怖了。”

没能得虞沧澜青眼让陆之于十分难过,心里惴惴不安,随后发挥一直失常,最终羞愤离开,虞沧澜听说他出门时因为太过失神险些被门槛绊着摔了一跤后简直快笑死了。

不过他又想,陆之于活得那么累还能甘之如饴,乐在其中实在是不容易。

其后,又有几家世家少爷登门拜访,斤两不够的被怡夫人拒了回去,斤两够的则请进门坐了一会儿,都没能得见虞沧澜一面。

晚上,怡夫人特地吩咐在虞沧澜小院里摆桌用膳,讲了些各家少主的事情。

怡夫人冷笑道:“之前我不仅同阮家谈过,还找过其他氏族,他们都言澜儿天资不好不愿结亲,现在倒好,一个个的都巴结上门了。”

虞沧澜并不高兴,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个待拍的商品一样,鬼才会嫁给这些人,要结成道侣也是……也是……

脑海里第一浮现出玄光阴的脸,无论是玄光阴还是剑独钟都让他相处得十分舒服,明明是那么冷冰冰毫无感情的一个人,却能让他感受到掘地三尺的温柔。

想到这里,虞沧澜不由脸红了点,他揉了揉脸,问道:“娘亲,年后什么时候举办四州大比?”

怡夫人颔首:“当是初五,今年大比地点在沧州府,因而府尊才会如此雷厉风行地处理掉魔胎之事。”

“我也想参加。”往年四州大比,虞沧澜并不参与,他也没必要参与,所有人都清楚他有几斤几两,他若参与徒增笑柄而已。也正因为如此,他虞氏才屡造他人轻蔑,今非昔比,他要叫这些旁人知道,虞氏并非良善之辈。

都想娶他是吧?

那就先打过他吧!

如果打不过就赶紧滚蛋回家!

虞沧澜气闷地想。

怡夫人:“澜儿可考虑清楚了?”

虞沧澜点头:“并非意气用事。”

怡夫人沉思片刻,道:“亥时来武场,与娘切磋切磋。”

虞沧澜看着怡夫人充满期待的双眸,认真道:“是。”

第二日,怡夫人就前去府尊府内提请虞沧澜答应,一个时辰后,这个消息从府尊府内传出,各大世家哗然,反倒让提前来沧州府的世家弟子越来越多。

虞沧澜要参加四州大比的消息不胫而走,轰动一时。

***

阮府。

巨大的梧桐树将月影分割成斑驳的碎片,与灯光投映在门窗上的人影揉碎在一起。

狮子猫窝在锦绣软垫上没什么精神地闭眼休憩,鸾夫人靠在软塌上,柔柔问道:“清渠,听说虞少主也要参与四州大比?”

阮清渠抬头看了一眼狮子猫,不知为何他感觉那只狮子猫似乎苍老了许多,他定定心神,回应鸾夫人的问题:“是。”

鸾夫人咯咯直笑:“他?一个半残不废的修为凭什么参与四州大比?以他那噱头十足的生发之力吗?他是准备上台治疗各家的宿疾吗?当真可笑。”

阮清渠垂头,沉默不语。

鸾夫人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道:“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四州大比,清渠有自信斩下何位?”

自聚灵丹方子被虞沧澜要走之后,阮家名声一落千丈,原本靠聚灵丹维系的诸多利益关系也烟消云散,他费心于这些事情浪费了不少修习的时间,只好硬着头皮道:“前三当是没什么问题。”

“哥哥事事都好,就是少些自信。”房门被推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阮清语脸上挂着一条淡了不少的疤痕,笑得狂傲:“我便不像哥哥,这次大比,我有拿下魁首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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