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第44章 梦里花(三)

作品: 秀爷,求战复! |作者:一袭白衣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12-14 05:48|

老域名(9txs)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00txs.com)

现在,

齐氏少主一路跟到了这里,还带了这么大的排场,大概就是为了让剑独钟正眼看他。收藏本站┏┛

可是,

剑独钟从来不正眼看人。

想到这里,

虞沧澜不禁有点心疼他。

晚课结束的钟声敲响,

往日里一向清心寡欲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一个个都有了烟火气,

纷纷收拾书本往无涯广场上走。

虞沧澜蹙眉,随手拉了一个人问道:“怎么回事?广场那儿怎么了?”

“今日剑独钟又约了齐少主比试!”

“啊?不是比过了吗?”

“不知道啊!剑独钟邀约,齐少主也答应了,一会儿就要在广场上开始了。你要去看么?不去看就别拉着我,要赶不及啦!”

虞沧澜松开手,

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他回到小院,

收拾还未修整好的一片狼藉。

他没想到,剑独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日日约战齐少主,

齐少主每日都在单方面挨揍却毫不犹豫地应战。

他有一次碰见了齐少主,见他一张俊俏脸蛋被打得惨不忍睹,剑独钟当真心狠手辣,

毫不留情……

一连七日,

一日不歇,

这事便勾起了虞沧澜的好奇。

这日下课,

前往无涯广场瞧热闹的弟子还是很多,

他慢悠悠地跟着人流,

脚步不知不觉加快。

无涯广场周围围满了弟子,熙熙攘攘,都快看不清广场地面上的“学海无涯”四个字了。

虞沧澜懒得跟他们挤,挑了个较高的大树,坐在树杈上,俯瞰下去,差不多能看到广场中心的大半面貌。

剑独钟手里提着一把普通弟子研习剑意用的木剑,神情冷漠。

站在他对面的齐氏少主满身是伤,脸上肿得不像样子,昨日被抽打出来的剑痕还没淡去,实在是可怜得很。

虞沧澜笑出了声,靠在树干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瓜子,怡然自得地磕了起来。

两人很快开战,剑独钟出剑既快又狠,齐少主仍是接不过十招,但今日他似乎所有的韧性彻底瓦解,在剑独钟挥剑斩下来的时候竟然放弃抵抗,闭上了眼睛,任由剑气袭上自己。

剑独钟的剑收了回去,他冷冷地归剑回鞘,转身要走。

齐少主哭嚎道:“剑独钟,你杀了我吧!”

剑独钟微微侧头:“你不配死在我剑下。”

齐少主脸色青白,咬着嘴唇不甘道:“他对你真的如此重要?让你能不顾两家情分如此对我……”

树上嗑瓜子的人动作一顿,瓜子掉在地上,他险些从树上掉下来,好不容易才扶稳坐住了。

剑独钟没回应,转身便走。

齐少主丢了剑,泪奔而去。

虞沧澜右手架在眉毛上,远眺了下齐少主,不由感慨,上回见到就觉着他娘们兮兮,这回比上回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好男儿,至于面子里子就这么丢了么?

看完了热闹,人群散去,虞沧澜从树上跳了下去,迎面好似撞到了什么人,那人面目模糊,他看不太清楚,只听到一句“上回给你的药还好用吗……”

声音越来越远,眼前画面倏然一转,虞沧澜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一进院子,他看到有人背对着他蹲在地上,那身白袍边角沾了点淤泥,虞沧澜怔了一秒,伸手揉了揉眼睛,又努力眨了眨,被惊得倒退两步:“你你你——”

剑独钟身子一僵,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两株“委屈极了”的幼苗,冷淡地看着虞沧澜。

虞沧澜讷讷地问:“你不是在种菜吧?”

剑独钟耳根一红,错开视线:“你种得,我种不得?”

“你竟然真的在种菜?”虞沧澜声音突然拔高。

剑独钟恼羞成怒,丢下幼苗,虞沧澜赶忙阻止:“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你……真的在种菜?”

剑独钟不说话,冷冰冰地看着他,虞沧澜捂住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剑独钟转过身,复又蹲下来,虞沧澜看他开垦出了一小块“荒田”,估计在怎么种这些幼苗上犯了难。

他笑着说:“挖个坑将根埋进去就行了,这些小东西看着弱不禁风,但有韧性得很。稍微浇点水,施点肥就能存活。”

他取来铲子给剑独钟做了个示范,剑独钟有样学样,将幼苗种好。

虞沧澜感慨道:“想不到有一日竟然是我教你东西……”

剑独钟木着脸道:“我并不是样样都会。”

“你今日居然如此谦虚。”虞沧澜感觉今天的剑独钟像是吃错了药。

他又不说话,只垂了眸子,那只用剑精巧的手扶了扶有些垮下来的幼苗,声音如淡风轻云:“你也不可太过任性,总有我护不到的时候……”

虞沧澜一怔,知道他在为那日的事情自责,不由笑了起来,他亮着眼睛,伸手捅了捅剑独钟:“今日那个齐少主问你的问题你怎么不答?”

剑独钟假装糊涂:“我不记得什么问题了。”

虞沧澜笑着说:“我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剑独钟:“……”

虞沧澜扯着他的袖子,从四面八方找角度去看剑独钟的表情。

剑独钟抿唇不答,虞沧澜便不停发问:“是不是?说嘛,是不是?”

眼前阴影忽然压了下来,剑独钟一手扣住虞沧澜的腰,呼吸拂在他脸上。虞沧澜的眼前一双金豹瞳深邃,眼底燃烧着一股叫虞沧澜既渴望又害怕的火焰。

“你……”剑独钟的气息扑面而来,“当真不知?”

虞沧澜羞得满脸通红:“说话就说话,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剑独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唇角慢慢勾起:“你一直逼问我不就是想我这么做?”

虞沧澜想推开他,却被剑独钟抱了起来。

他知道剑独钟从小练剑,体格强健,但第一次知道剑独钟的双臂如此有力,居然轻而易举就将他抱起。

他双腿环在剑独钟腰上,胳膊亦搂住他的脖子,笑着问:“我想你怎么做?”

剑独钟抱着他撞*屏蔽的关键字*门,将他压倒在小小的竹床上,亲吻他冰冷的锁骨。

“你知道的……”剑独钟的声音破碎在唇齿间,俊俏好看的面孔上充满绮丽冷艳的味道,“我心里,向来只有你一人。”

那一瞬,虞沧澜仿佛看清了剑独钟的脸。

那张脸清冷英俊,天下无双。

那张脸与玄光阴一模一样。

虞沧澜醒来后腰酸背痛,太过真实的痛觉让他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里,身边人的胳膊还紧紧环在自己腰间,霸道地宣示着他的占有欲。

啊……这些世家弟子不是会有教习人伦的吗?怎么剑独钟就像是第一次开荤一样这么能干……好痛啊……呜……

他想坐起来,但是太难了,动作似乎稍微大了点,惊醒了一旁的剑独钟。

剑独钟睁开眼看他,金豹瞳里带了笑意,他凑上来亲吻虞沧澜的唇。

虞沧澜被亲了个正着,愣了一会儿才推开剑独钟。

剑独钟蹙眉看他,眼神冷了下来。

虞沧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头皮一阵发麻,试探地问:“如果我说,这是梦……你会信吗?”

剑独钟眼神更冷:“你什么意思?”

虞沧澜被他要吃人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思考该怎么组织语言。

剑独钟捏住他的下巴,逼迫虞沧澜直视他的眼睛:“你后悔了?”

“不不不——”虞沧澜赶忙否定。

剑独钟眼底的怒意消散了些:“那是为什么?”

哎呀,大哥你让我怎么跟你解释……

如今不知道是不是睡过一回,剑独钟这张脸越发清楚,清楚到他能看到剑独钟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清楚到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剑独钟真他妈的就是玄老前辈,就是玄光阴!

他入了玄光阴的梦,看到了玄光阴曾经的事情,还他妈成了玄光阴曾经的小*屏蔽的关键字*,和他在梦里搞上了。

搞……上……了……

如果玄光阴梦醒了,还记得这段的话,他该怎么面对……

真是让人头秃。

他为难地看着剑独钟,剑独钟垂眸深思,想起了什么:“你是担心我父亲?”

“啊……?”虞沧澜愣了下。

“不用担心,”剑独钟又压了下来,“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剑独钟亲吻上他的嘴唇,喘着粗气哑声道:“我想……再来一次……”

虞沧澜:“……???”

在那之后,剑独钟食髓知味,少年情趣被激发出来,每日来找虞沧澜用膳之后,便会压着他做那些事情。

虞沧澜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但却又有另一份意识在控制他的身体,久而久之,他反倒有些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意识,哪些是另一个意识,全都糅杂在一起,有时候甚至会忘记他们还坠在梦里。

这段日子里,齐氏少主主动申请退学,离去时在试剑碑上留下了一个三寸深的剑痕。

而剑独钟在前一日,悟到了院长所刻剑痕里的剑意,再也没有去过试剑碑。

这一年,剑独钟再次斩获书院剑道第一。

这一年,魔道再起风云,四州大陆传出了魔道少主仍旧存活在世的消息。

就连一向平静的白鹿书院都难免受到波及,各氏族纷纷将子嗣们接回家中,一时之间,白鹿书院萧条寂静。

剑独钟的氏族来得稍晚,剑氏向来胸怀天下,早就毫不吝啬地遣出去弟子协助府尊剿灭魔道。

族中派人来接他的也只不过是个行列第二的副管家。

他只带了一辆并不奢华的马车和两个下仆。

剑独钟在书院学习这么久仍是孑然一身,没多少行李,反倒是替虞沧澜带了不少蔬菜和豢养的鸡,还有虞沧澜亲手做的桌椅板凳,塞满了整个车厢,只能到山下换个大点的马车。

小雏鸡刚从壳里孵出来,离不了人,若是离了,必死无疑。

马车里便充斥着鸡的叫声。

虞沧澜和剑独钟手牵着手走在下山的路上。

下山的路似乎很漫长,他走了好几个时辰也没有看到城镇村落的影子。

只有他和剑独钟的手一直牵在一起,紧紧的,从未放开。

“站住!”忽然有人拦路喝止。

虞沧澜望过去,看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人,只看他背后背着一把挺长的剑。

“虞沧澜!你还要梦多久?!”那人声音急且怒,遥遥望了过来。

虞沧澜猛地一怔,恍然间忽然想起来似乎从来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入梦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对了,他是虞沧澜,是虞氏少主,他不该继续流连梦中。

虞沧澜刹那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印苍山——?”虞沧澜惊叫道。

“你认识他?”剑独钟蹙了蹙眉,不等虞沧澜回应,上前一步:“拔剑。”

“为什么?”虞沧澜一愣。

剑独钟将虞沧澜护在身后:“他身上有杀气。”

印苍山提剑奔来,那股杀意不是对着虞沧澜,而是对着剑独钟的:“虞沧澜,这是他的心魔!你不能再跟他厮混下去,否则你永远也别醒过来了!”

“放肆!”剑独钟怒喝一声,精纯剑意勃发,与印苍山的双刃刀撞上,直撞得印苍山向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

印苍山抹了一把鲜血,骂道:“可恶,老子不信在梦里都打不过你……”说完,手腕一翻,再次提刀而上。

悍刀勇练,直刺剑独钟要害,剑独钟怒意勃发,以攻为守,十招之内,再次击退印苍山。

剑独钟毫不掩饰杀意,剑气再出,虞沧澜见状,忙大声喝止:“够了!”

剑独钟剑势一停。

虞沧澜长叹口气,道:“这是梦,玄老前辈。”

剑独钟浑身僵硬地看着他。

虞沧澜看着剑独钟:“你该醒了,我也该醒了。”

两人沉默相对。

四周围景物逐渐变淡,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黄昏时分被柔和了的景物。

剑独钟脚步沉重地走到虞沧澜的面前,他抚摸着虞沧澜的脸,柔声道:“我一直都知道这是梦……不知道的……是你……”

虞沧澜瞪大眼睛。

脑海内纷杂的声音同时出现,害得他日夜难眠的咒骂声也一并而来。

“你竟然是魔修——”

“该死的魔修!”

“让他*屏蔽的关键字*——”

“活该!”

“*屏蔽的关键字*吧!——”

……

“少主,少主——”

虞沧澜睁开眼睛,就看到春桃担心地趴在床边,一双眼里蓄满了泪水。

他感觉头痛欲裂,不知道睡了多久,眼前仍是发黑,四肢绵软无力。

“少主,你总算醒了,”春桃抽噎道,“你睡了一个月了,你知道吗?要不是还有呼吸,吓死春桃了。”

“我想送信给*屏蔽的关键字*的,结果沧州府被封了,信送不出去,还好你醒了,我这就再写封信给*屏蔽的关键字*送过去。”春桃又道。

“我来写吧,”虞沧澜坐起来,头晕得厉害,“先给我拿点吃的来,我好饿啊。”

春桃“哎”了一声,立马转头去准备吃的,走到门口却又转过头,害怕地看着虞沧澜。

虞沧澜心里一暖,道:“放心,我不会再睡过去了。”

手边的梦魂珠已经完全失去了色泽,其上所有的灵力在这个梦里彻底枯竭。

虞沧澜把玩着这颗黑色的珠子,回想之前的梦境。

都说人做梦醒来后常常会不记得梦里发生的事情,他虽然不至于一清二楚,但起起落落一些事情全都记得的,包括他与剑独钟的那些荒唐事情,只是遗憾没能问出来梦里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虞沧澜不由露出一丝苦笑,他其实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人。

将手伸了出来,虞沧澜掌心浮现出一团黑色的火焰,他神情复杂地看着黑火,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果然是魔修么……当年正道修者喊打喊杀的魔尊之子大概便是他了……

虞隐应当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会不远*屏蔽的关键字*想办法让他摆脱这个命运,以至于被魔气侵染,犯下了滔天大错。

他送去玉瓯楼的盒子到底是什么?

春桃很快就将吃食送了回来,虞沧澜吸了一口饭菜的香气,食指大动,连忙端起饭来大口扒饭。

春桃紧张道:“少主你慢点吃,吃点菜呀!”

低头一扫桌面上的炖鸡,虞沧澜不由想起自己在梦里养的那些小雏鸡,虽说都是拿来吃的,但此刻却莫名有种于心不忍,他夹了几筷子青菜,道:“太好吃了,春桃,你做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春桃摇了摇头:“是玄老前辈做的。”

虞沧澜:“……”

虞沧澜又吃了一口饭,放下筷子,问道:“他……还记得梦里发生的事情么?”

春桃摇了摇头:“春桃看不出来。”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虞沧澜从门上映出的轮廓判断出来人正是玄光阴。

“进来。”虞沧澜不太自然地挪挪屁股。

在梦里那段日子,他感觉跟玄光阴发生关系变成了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以至于都影响到了现在……

玄光阴推门而入,扫了一眼吃的,目光在一筷子没动的炖鸡上停了一会儿后才看向虞沧澜:“好点了么?”

虞沧澜尴尬地点了点头:“没什么大事,就是饿了。”

“嗯。”

两人都沉默,春桃站在一旁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二人之间的气氛是肿么肥四……

虞沧澜咳了咳:“你……”

玄光阴正巧开口:“你……”

虞沧澜道:“你先说。”

玄光阴犹豫片刻,方道:“那日我见你沉浸梦中,试了下梦魂石,里面有什么东西将我也牵引入梦了。”

虞沧澜不敢问他记得多少,记得是尴尬,不记得也是尴尬,遂纯靠察言观色,避开这个问题。

“还好没出什么事情。”虞沧澜道,“我已经大概知道父亲来此的始末,只是有些疑问还得回沧州府解决。你今后……还要同我们一起上路吗?”

玄光阴并没有立刻回答,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虞沧澜,最后点了点头:“嗯。”

虞沧澜道:“那好……可能还要你的帮忙。”

此时,玄光阴突然提醒道:“你体内的魔气须得藏好,好在你这次生出了一股别的力量,能暂且掩饰住魔气,便是你体内的生发之气。”

虞沧澜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七秀的真气,搓开剑三系统一看,他惊呆了——

卧槽!他莫不是磕了直升丸子!等级直接狂飙到95级了——

虞沧澜惊到不会说话,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一不小心闪了腰,哎呦一声跌坐回去,被玄光阴揽了腰。

玄光阴的手掌有些凉,冻得虞沧澜打了个冷颤,身体莫名就有了些热烫的反应,他下意识要往回缩,却见玄光阴眼神灼热,金豹瞳紧紧盯着自己,竟是要渐渐靠过来。

“你……”

虞沧澜大声道:“春桃!玄老前辈说他饿了,你快带他去吃点东西!”

玄光阴:“……”

春桃响亮地回了一声:“哎!”

虞沧澜赶紧把被子拉过来盖住,整个人棺材板似的直挺挺地躺回床上。

身体酥麻的感觉还未褪去,他懊恼地捶了下起了反应的下.身,又不敢太使劲……怕断了子孙根。

“你也太没用了……”

虞沧澜嘀咕了一句。

身体被开发出了奇特的反应怎么办,在线等不住了,好着急!!!

休息了一日后,虞沧澜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印苍山。

在梦里,印苍山结结实实地吃了剑独钟几招,看样子受伤不轻,可他去找印苍山的时候却扑了个空,只看到印苍山留下来的一封书信。

“再会。”

两字下又有一行小字:“其实我不想再和你见面,但你我终会有一会。”

印苍山带着他的双刃刀不知道去了哪里,虞沧澜将虞隐的尸骨从坟冢中迁出,连带着那两把曾经威名赫赫的名刀准备一并带回家中。

虞沧澜正琢磨着如何回去的时候,却见玄光阴牵了一只妖兽回来。

虞沧澜:“……”

那只妖兽头如雄狮,四肢粗长有力,身体如野马似的,皮毛光亮。

玄光阴说:“这是我以前在山里无意间救下的,此次嗅到了我的气息,前来寻我。”

“他是什么妖兽?”

“狮马。”玄光阴抚摸着妖兽的头,那妖兽舒服地眯着眼睛,不住在玄光阴掌心磨蹭。

虞沧澜不由感叹一句玄老前辈当真是天下无双……

妖兽大多十分凶残,最凶猛的一只连吃上千人,被白鹿书院捕获,困在禁林里。整个四洲大陆都少有人豢养妖兽,能拿来当座驾的不出十匹。

玄光阴牵来的这匹“狮马”更是凶残,只吃最肥美的肉,例如不足百日的婴儿,食量颇大,一顿至少要吃十个婴儿。

似是看出虞沧澜心里所想,玄光阴说:“这匹狮马吃素。”

虞沧澜:“你说什么???”

狮马喷了口鼻息,前蹄刨地,似乎为了应证玄光阴所说,低下头咬断杂草,享受地咀嚼起来。

虞沧澜一阵无语。

玄光阴说:“它自小被我养在山林里,我一开始不知道它是狮马,常用草叶喂他,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荤腥之物。它起先不吃,饿极了便开始吃了起来,渐渐就习惯了吃素,体格倒也还算长得不错。”玄光阴在它背上拍了一把,狮马骄傲地嘶鸣一声。

虞沧澜想了想,你都这么秀了,我也不能这么咸鱼啊。

他从剑三坐骑里选中赤兔,亮了出来。

头披杀马特离子烫,肩扛社会白文身,满身非主流死亡骑士红的马中吃兔同样骄傲地嘶鸣一声——

谁还没个能装逼的坐骑?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秀爷,求战复! (00txs.com)”查找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