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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二十个纪元的等待……其实这还只是未来漫长的“等待史”的其中一部分罢了,他们即便成功重逢又成功相认,未来……两个纪元内也会再次离别。其实,这也是他前面犹豫不决想不好要不要过来的主要原因之一,要不是姝寒说,可能需要弦音的力量,“小被子”也推了他一把,他可能真的不会过来。
给了现实以期待后,未来反而会变得更加难熬,后续……可还有近八十个纪元的时间要继续等待,天知道要熬成什么样。
这么回想一下,他与弦音的重逢,每次都仓促又短暂——无论是此次太上古时代,还是一百三十九纪元,都是如此,至于这一次……不清楚,他也说不好能持续多久,这个问题需要看对面,如果对面不经炸,也许这次的重逢就能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话说这次的认亲也颇有点曲折,主要是他们之间拥有的身份证明都不多,只能通过那看上去好像微不足道的一两句话来判断……呃,就怪简陋的。也幸好弦音还记住了这句话——刚出生就遇上了最艰难与最要命的问题,那种情境下还记住了他大概是随口说的那句话,事后……唔,一百三十二年的相处中,还把他当成了唯一的那什么还有那什么……唔,自己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吧:落水者会用尽全力握紧手中仅能触及到的一块浮木。那时候的他对于弦音来说,也许就是这样一种身份定位,只不过后续处着处着就加上了更多的定位而已。
算啦,当年的事情都已经完全发生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已经随着那一个时代的消失而消失了,既定之事实,再无法更改,就算去追溯……呃,把那部分记忆追溯回来也许可以闲着没事和弦音说说当年的事情,说几句笑几下。不过短短一百三十二年内发生的事儿,也许随随便便就能说完了吧,所以,还是需要一些“新鲜”的记忆才行。
嘛,比起以前如何,整理整理此时的情况,珍惜当下相处的时间才更重要,为了好好“珍惜”眼下相处的时间,他决定腾出一半的心思想着怎么把“它们”给炸了——净化环境,很重要,炸了“它们”,大元界能太平一半,剩下的时间就能好好相处了——不过这事儿也可以稍稍往后靠靠,今晚的时间难得,暂时就不去想那些多余的事儿了,现在嘛……陪陪弦音,也挺好的。
一晚上时间过去,在外溜达一晚或者干脆找个窝趴着的大伙儿都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不约而同朝着昨天商谈事儿的地方溜过去——其实是故意一晚上没留在那边:一是大姐她们在大殿里“密谋”;二是,没人围观的时候,那两忙着认亲的家伙应该能更好地说几句话。
说实在的,一晚上没去看那边的情况,还真担心他们会两句不对就吵起来什么的……现在着实有点担心,赶紧回去看看吧。
然后,等他们刚回到宫殿侧面的区域时,就看到他们家的启明星和弦音正依偎在一块,聊得还挺开心,看他们坐在椅子上披着同一张被子这模样,估摸着是秉烛夜谈了,而且这姿势这欢声笑语……这看的他们都一愣一愣的:进展是不是忒快了一些?这一晚上的发生了啥事哦。
也是这时候,谈了一晚上觉得精神疲惫要歇会儿的姝寒她们正好也推开门来到这里,看到大伙儿傻眼,便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瞧见云弟弟和弦音聊得还挺开心,气氛十分轻松,也明白过来发生了啥。
大伙儿靠近的脚步声转移了云诺星与弦音的注意力,两人扭过头看到大伙儿走来,都在椅子上坐直了,他收起被子浅笑着打了个招呼:“早,这么整齐呢——摸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有点儿小眉目,不过进展不算特别顺利,正打算拉你们来进行第二回合的商谈呢。”姝寒一边说一边坐在桌前泡着茶,看着紧挨在一起明显已经变得亲密无间的云弟弟和弦音,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样子昨晚谈得不错?算是真正认亲了?”
“嘛,以前的事情确实是没法子想起来了,不过……嗯,就是你说的那样。”云诺星耸耸肩点头。
弦音也跟着浅笑一声:“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次的。反正,时隔二十个纪元后,我们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久别重逢,确实是需要重新认识一遍。”
洛缨忍不住啧啧出声,笑得满脸写着狡黠:“你们这可不像是‘重新认识’的程度,简直就是相识不知道多少年才会有的亲昵——对,就像小云云和‘溟’以及霜霜她们那样。”
弦音听了微微一怔,昨天只顾着满脑子胡思乱想,没有去看其他人和其他事,现在回想一下……她忍不住看向后面另一片桌子沙发的区域,看着那边的另一个银色发光物体,若有所思望向哥哥:“哥哥,你……结婚了?”
云诺星呃了一声:“没,还没呢……身负重任的现在……啊是吧,成家了,变一轮心态,估计就没法像昨天那样,那么轻易地说出‘五十亿年’的话了,现在……还很……呃,你如果想知道更具体的,不如找霜霜她们聊聊?”
“哦,总之还没结婚……”弦音轻眨美眸,眼中露出几分古怪,忽然将声音压得很低,“也就是……还有……机会……先打好内部关系……”
虽然这声音压得已经很低了,但是她现在可是挨着他坐着的,而且就他们这境界的听力……别说他了,估计桌对面的姝寒都已经听了去,看她手掌一颤把茶都给倒歪了就能知道……
啊,这也是执念深重的一个话题,他只能装傻干笑当做啥都不知道,然后赶紧对着姝寒扯开话题:“所以,商谈一晚上的进展是什么?解决事情的走向是?炸?还是技术性调整?”
姝寒用微妙的小眼神望了一下低着头捏着下巴在那里小声嘀咕的弦音,随后才看着云弟弟:“对尊神们留下的东西进行调整这事儿……有一个方法,不过也可能还是需要你去做。”
“去看那根柱子?”云诺星用视线指向天地间那一座座白色的柱子。
“在场的人应该也只有你能去看看。”姝寒点点头表示确认,说完也转过视线看向那些白色柱子。
“……唔,代行者?还是说,因为是她的传承者?”
“后一个答案。这些封印虽然是尊神们一同设下的,但其中应当是毁灭尊神的力量占最大部分。”姝寒认真看着他,“不过,也许可以把你自身的条件也算上吧,毕竟你身上汇聚了所有尊神的力量,也许……”
嘛,这也是起源造物折腾他的主要原因就是了……她的力量占大头吗,说起来,昨天弦音也说过,是用她的“毁灭意志”将“它们”压制着……昨晚是不是应该去看看柱子才对——看来他也是被认亲的事儿糊了脑子,把重要事情给忘了。
不过也没问题,现在过去看看也可以:“那走吧,事不宜迟,现在就去看看。”
他说完就拎着大伙儿连着桌椅板凳统统都传送到了最近的一根柱子前。柱子所在的位置其实仍然是一片草地,不像创世之柱,是位于隐匿之地中,内部空间也与外部不同。
光从大小来说,白色的柱子比创世之柱要小一些,也只是小了一点点而已,走近了看依旧像是一片大地般宽敞。它们周围的空间不出意外也是存在着空间拓展,导致走近看远比在远处眺望要大一些,靠近了才能看到它的真面目:一如既往具有满满的压迫感。
他在大伙儿紧张的注视中走到柱子底下,伸手拍了拍垂直在面前的“白色大地”,然后微微闭上眼睛去……感应……
“来吧,告诉我,有关你的事情……”
在心里呢喃一声过后,他能感觉到有庞然的信息立刻钻进了脑海里,极其大量,也极其复杂,而且是一口气一股脑扔进来的,完全没有分类。他在灵魂中用极其短暂的时间迅速处理好这部分消息后,详细地看了一会儿,随后猛地睁开了眼睛,失声道:“找……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找到什么了?”神游中的辉听了这话,立马转过头望去,看到老伙计那瞪直了眼睛又是惊喜又是感慨的模样,心脏莫名地剧颤一下,让他提前脸色一白捂住了胸口,下意识就说道,“你别……闹出什么大动静啊,冷静点,有事好商量……”
云诺星愣愣地看着因好奇凑过来的大伙儿,低声道:“……引导虚空动荡的最后一块‘拼图’,找到了——是完整的虚空动荡,而非小·虚空动荡……”
“我们可以引导虚空动荡了。”
好的,这神经病这句话脱口的瞬间就让这地方完全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满头大汗脸色煞白,辉更是捂着心口好像突发疾病,满脸都是“到头了”、“这一天还是来了”、“再见了伙计们”、“来生,谈何来生”、“我指定是不行了”、“个神经病终于摸到了最神经的东西”……
“小天使”很是紧张扑过去,翅膀一合将小星星裹成一个茧,拖着他离开了白色的柱子,俏脸也尽是惊慌失措:“你冷静点!”
“呃,我倒是很冷静,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云诺星挠头嘀咕,让大伙儿一怔:刚刚他们都以为下一刻就要处刑了,都已经脑补出他全力全开大喊着“以起源与源初的名义”然后轰隆一声点了整个大元界的场景了,他们都开始在灵魂深处留遗嘱了。结果他现在说不搞这事儿……呃,就很有点尴尬。
“你们想什么呢?”他看到大伙儿因为这句话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脸上表情复杂得好像死里逃生后心里空落落的模样,不由得翻起白眼,“居所,居所啊,居所可是用来压制‘它们’的重要东西,咋可能随便调用呢——身处虚空动荡的正中心,居所九成概率是会被摧毁的,但是,又不知道‘它们’那边具体情况是什么。你们看,‘它们’熬过了上一次的虚空动荡,说不定这一次再引导也不能把‘它们’给炸穿,万一‘它们’没事而居所没了,那岂不是自己把锁给撬了,自己把‘它们’放了出来祸害秩序虚空……综上所述行不通,居所一定要保持完好的状态,不能用,就算全灭也不能碰居所。”
“呃……那你……说个锤子。”辉干笑了一声:还以为居所下一秒就要被点了拿出去炸了,结果还来了这么一句……吓死人了。
“从理论而言说一说这回事而已。办不办得到和能不能办,那是两码事。”云诺星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凝望着眼前的白色柱子,目光忽然变得有几分深邃与复杂,片刻后轻轻地叹了一声。
“说起虚空动荡的事儿……”既然提到这件事了,都跑题到这个位置了,自然不可能马上就取消,他立刻转过头看向姝寒,“你制造的造物里应该会蕴含有概念级力量的对吧?而且是可以染上另一种概念级力量,就是,除了攻击型概念级力量外的另一种。”
“可以啊。”姝寒从被吓一跳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看着他,点点头,“不过,我制造的造物里,概念级力量的含量可能不是特别多——你要带概念级力量的造物做什么?”
“引导虚空动荡啊。”云诺星看着她速答,解释起没说过的另一件事儿,“两个纪元后发生的虚空动荡……我怕来不及,所以一直在想方法加速引导它发生,但是,想要触及它,概念级力量是核心中的核心。我虽然可以用造物里的概念级力量,但是目前接触过,拥有概念级力量的造物里,概念级力量统统都是攻击型的——哦,刚刚碰到的这根柱子除外,可惜不能用。”
“这是我和他们协商后得出的结果:要想自己加速虚空动荡发生,就需要用概念级力量,而且是普通的,不是专用于攻击型的概念级力量。”
“之前一直想着,等小雨迈入巅峰之境摸到概念级力量,再用她的造物……嗯,倒是把你给忘了。大概是因为和你们接头之后,都忙着一些要命的大事。”
“忘了……好吧,这几天确实都在操劳忙碌。”姝寒咧咧嘴,“先不说那些,你要带概念级力量的造物可以回去再说,虚空动荡的事儿也可以回去再说——这个柱子怎么样?你有办法解决吗?”
“有哦,而且情况比我所想还要简单一些。”云诺星点点头,拍着这根大柱子,为之前所猜测的各种糟糕情况都没出现而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平日里习惯了把条件划拉过来又划拉过去的缘故,这次一下子就凑齐了条件找到了方法,而且这次还不用看概率,只需要解决一小部分麻烦事儿就行了——唔……我看看,只需要把十几个能量源世界与观察者空间安排一下,让它们作为中转站就行了。”
“总之,此举结束后,就能加大对‘它们’的压制力量,至于加大多少程度……”云诺星揪着鬓发计算了片刻,“粗略算算约等于把几十个起源天神压在‘它们’身上了,我保证丫们连眼珠子都别想动一下。”
“那……那还真是重量级的压制。”秦哥脸颊突突地跳了跳,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那具体要怎么做?”
“很简单。”云诺星又拍了拍这根柱子,简单解释,“我确实能用一些方法影响到它们,所以,只要以‘我’为中心就行了——把观察者空间和刚刚说的十几个能量源世界当成中转站给放置在这里,再通过它们,让众神界的力量传到居所里。”
“通过你与众神界的联系……用观察者空间和能量源世界加强联系,加上后者两部分都是与你自身息息相关,所以可以当成是半个你……”姝寒把关系捋了捋,微微睁大眼睛明白过来,“这样就能……让整个众神界的力量降临在居所里,加强居所的压制力!”
辉脑袋上顶着一大堆问号,露出了一个复杂的无知的纯真的笑容:“那什么,你们再详细拆开来解释解释?”
姝寒转过身对着他解释:“简而言之就是,要将云弟弟当成一个能量节点,用这个节点将居所与众神界连接在一起,让它们能叠加在一起释放能量,加强居所的压制力量。”
辉继续一脸懵逼:“但是,不是说,居所的封印只有尊神们指定的什么才能用吗?”
“没问题啊,尊神们是指定了一个条件不错,但是云弟弟因为自身的特殊原因也恰到好处被划进了这一个范围里。”姝寒点点头,看到辉弟弟还想提问,对他摆摆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众神界的力量是众神界的力量,云弟弟的力量归云弟弟——云弟弟是众神界的一部分,又用上了观察者空间和能量源世界,让众神界的能量可以变成云弟弟的能量。”
“整个流程就是:先让众神界的能量经过观察者空间和能量源世界,让其打上云弟弟的能量烙印,然后再丢进居所里——明白了吧?”
辉嗷了一声:“明白了明白了,这样一来就能加固居所的封印压制了——枫约等于是一个翻译用造物。”
云诺星脸颊一抽:“您可以说是能量中转站的,翻译用具是什么鬼,翻译……”
“嗐,别在意那些细节问题——所以我很好奇,‘条件’是什么?”
“其实与‘条件’无关,他们定下的‘条件’依旧是指定了弦音她们。所以,我不是通过‘条件’去影响这事儿的。”云诺星指了指自己头上,那微妙的小眼神看得大伙儿瞬间都明白过来,“它把我当成起源天神了——百分百转化的毁灭能量让它对我的判断出了点点小问题,嗯,便利,很便利。”
“也是因为判断出错的缘故,让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加强封印。所以,只需要绕着弯儿把众神界的力量给调过来就行了。”
“那这事儿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呃,声势浩大折腾了一圈,结果发现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云诺星慨叹了一声,声音中无不是遗憾,“还以为能炸一圈送他们去见起源天神……”
大伙儿:“……”这家伙还在惦记放烟花的事情!
“这事儿可不算轻松。”洛缨凑过去捧着他的脸捏,“尊神们留下的‘限制’,我们就算摞在一块都不一定能绕过去,是你自己平日里‘收集’条件收集太多了,碰上事儿无论拿出什么条件都能解决,所以才觉得这事儿不费吹灰之力——也不想想我们昨晚商量了半天才得出让你做一个步骤的结果。商讨了一晚上,结束的时候把所有方案统统都拉出去毙了,只留下了这个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的,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的方法,很费劲的。”
“总……总之……”他拉开洛缨的手,转过去继续望着柱子,“事儿就算解决了一件——观察者空间与能量源世界需要微微调整,还需要几个小时,不用急,慢慢等就行了。”
“趁这个时间,你们先去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虚空动荡这码事吧,这才是重中之重。”
“关于这件事……”姝寒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转头与小秦他们对视了一会,一起看着他,轻声道,“昨晚顺便也提了几句,情况……嗯……”
“前置的准备很快就能完成,难的是真正执行的时候——需要不断调整与摸索。”执笔青年过来说了句话,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位传承者叫啥来着,有机会问问。
姝寒:“因为是一件对我们……唔,对尊神们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可能需要耗费极长的时间——完全从零开始的摸索,甚至开头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因为如此的原因,我们要做的事儿反而暂时不算重要,重要的是云弟弟你这边,你确定能让居所的压制维持如此漫长的一段时间吗?”
看着表情凝重也很谨慎的姝寒,云诺星倒是无所谓耸耸肩:“没事,整个过程其实就是调动众神界的力量辅助居所压制‘它们’而已,众神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都不会有事,所以,需要关注的其实就只剩下观察者空间这一个条件。而,观察者空间因我的存在而开启,所以,只要我不死就不会有问题——你们要做的事情里应该不包括把我弄死吧?如果有的话,我得先把观察者的力量丢给……”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啊!”姝寒登时跳了起来,在他脑袋上凿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总之我明白了,目前的两个条件都是很稳固的,那还有另一个问题:你用众神界加固的封印……哦,对,真的能达到你所说的那种程度吗?约等于压了几十个尊神在‘它们’身上。”
云诺星轻眨了眨眼睛,邪魅一笑:“众神界底端,留存着他们留下的一百九十六种起源能量,而且是能量的根源——现在有一种在我身上——它们沉淀在底端,在众神界整个能量体系内流转,但,不会为任何人所用,只会用以维持众神界的某些东西。”
“我所说的‘调动众神界的力量’里,自然也包括了它们……呵呵,一百九十六种种能量根源的力量尽数压在‘它们’的封印上,别说只是‘它们’了,就算是十几个混沌概念体都能给丫摁瓷实了,棺材板都给夯实,再吹着喇叭唢呐给送到混沌虚空去。”
“大不了……我再加把料就是,不过这把料就……”
“停停停!”看到云弟弟立刻抬手好像要做什么,姝寒一头大汗赶紧冲过去摁住他的手,“别加了别加了!够用了!真的够用了你快停下来!”
“……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云诺星看她满脸焦急在自己眼前上蹿下跳,略有点哭笑不得,“这部分料不加的话,就能用在琢磨虚空动荡之上——是个上好的‘材质’,我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他说着抬起手,一爪子掏进了自己的胸口里,看得一代们和弦音都龇牙咧嘴,满脸痛苦:疼……好疼的一爪子。
辉等人满脸的淡然:习惯了习惯了,这神经病就算掏出墟冥剑戳在自己肚子上都是基操。
把“世界·秩序之核·之心”从心脏位置摸出来扔给满脸痛苦的姝寒,云诺星解释道:“没你们想的那一二三四回事,就是普通把东西拿出来而已——秩序之核与起源大陆的世界之心,外带一个模型·起源大陆。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
大伙儿:“……”您能不要用这种挑拣什么天材地宝的话来说您的“心脏”吗?
姝寒把手里这团球翻来覆去盘了一会,望见内部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忽然就沉默了,无数复杂的心绪像是开了闸一样涌上心头,让她幽幽地叹起气来,忍不住呢喃:“起源大陆……”
云诺星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去看的话,就进去看看吧,虽然,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模型,与真正的那个地方有一点差别。”
执笔青年走上去戳了戳这颗明亮的“心脏”,忍不住对云弟弟问道:“你这颗‘心脏’拔出来不会有问题吗?”
“问题倒是不算特别大。”云诺星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和背脊,表情有点小别扭,“本来就没这种‘器官’嘛,只不过是把它搁在这个地方太久,习惯了它在这里的感觉。现在把它拔出来后就有点……唔,能量运转之类的变慢了,我的能量也有微弱的变化,所以略有点小别扭。”
洛缨戳着他的背脊忍不住嘀咕:“你身上的东西可真多……”
云诺星摆着夸张的颜艺一摊手:“不然你以为我是凭什么和混沌概念体正面互殴是吧……自身境界不够,拿其他东西来凑——凑,统统都可以凑。”
“凑齐了就去放烟花!”
大伙儿:“……”算了,不吐槽了,这家伙现在属于是认亲结束后有点亢奋,心情激动特想做点什么刺激的事儿,放烟花不过是表达心情激动的方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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