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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不顺心……这是初次面对虚空的时候冒出来的感觉,而且是陈述说法的感觉。不只是他,绝大多数人第一次接触虚空的时候都会觉得事事不顺心:往前走一步,错误;往左跳一步,踩坑里了;往上爬两步,塌了;蹲着往前走,腰闪了站不起来了;掏个工具出来,能量早已经耗尽——意思么,就是表达这么个意思而已。
要用比较正常的说法来说初次接触虚空这事,其实就是不断往虚空里扔东西,看看什么东西能承受得住虚空的侵蚀,然后再想方设法将其特性弄在能量屏障上,比如弄个能量造物什么的,或者干脆就把特性放在自己身上。最后就会摸出规则屏障、规则领域等结果——第一步、第一次与虚空的互动,到此画下一个符号作为节点。
说着很简单,往外“扔东西”的过程要持续多久可真不好说,一个新生种族在无人教导,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尝试接触虚空的时候,可能倾尽整个世界的力量都找不到与其和平共处的方法——例子比比皆是——所以才说万事不顺心。
等搞定了与虚空接触的事儿后就会发现……真正不顺心的旅途才刚刚开始,搁在虚空的层面上,就没多少事儿是完全顺着他们的想法发生的,毕竟虚空它……不讲道理啊。他们也和这不讲道理的虚空来回纠缠几十个纪元了……哎。
要问他为什么要感叹,那当然是因为,如此大规模的秩序生命引起的事儿,当然也算是虚空层面的事情啊,可不得放到虚空层面上去说么——秩序生命的变化,他们看在眼里,虽然是在五十九纪元中期才得来一个结果,但总比毫无变化的结果要好……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变化……结果……哎,他们都知道,都只是徒劳的而已。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把那俩人丢给小青子让他带他们去走正常流程,辉扭过头看了一下神色黯淡的燧风,看他心不在焉搓着手里的能量结晶,忍不住挠头,“想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倒不如说,想什么都是麻烦事。”燧风叹了一声,搓着手中能量结晶·小玩具的动作再次停下,“虚空多变的性质造就了无数可能性,也给依附虚空而生的生命带去了无数的麻烦——虚空的不确定性、多变性——我早已习惯了被虚空坑得死去活来的日常,也早已习惯了意外的出现,那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需要镇定去接受,镇定去处理就好。”
辉双手环抱很是严肃点点头:“听倒是听明白了,但是,你想表达什么?”
“没特别想表达的东西,就是看到了一些事,忽然想慨叹一声。”燧风长出一口气,“遥想以前,最大的麻烦事,应该就是遇上混沌概念体吧,那算是虚空里排在最前头的祸事,所有的计划只要与其挂钩,哪怕只是与它留下的残渣挂钩,最后的结果也一定会变得糟糕,或者一定要大动干戈——不知怎么,今天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遇到混沌概念体的经历。”
辉挑了一下眉,很感兴趣:“说来听听?”
“拖着节点被胖揍了一顿,然后赶紧后撤。累计交战时间一个时辰,没了。”
辉:“……”很简单干脆。
燧风耸耸肩:“对于第一次直面混沌概念体的菜鸟来说,发生什么离谱的事儿都再正常不过。当时我并不是秩序防线的节点指挥官,就算身为传承者,刚上场没经验就带着节点瞎搞事也太糟糕了,所以实际进行指挥的另有他人,我呢,就是负责镇镇场,当一个与起源造物联动的‘节点’,顺便在旁边汲取经验。”
“刚上场学了一个时辰就被迫退场了。”辉使劲点头。
“还差点挂了。”燧风偏头翻了个白眼苦笑,“人生第一次遇上混沌概念体就……就遇到战力突破天际的那类,那真是……灾难。”
“咱家那厚重的防线啊,缠斗了没多久就被丫‘一嘴巴’给啃出了几百个窟窿,下一秒混沌领域轰隆一声砸下来,那真是……没起源与秩序之网以及其他起源造物护着,我可能就当场挂回去了。”
辉:“……”这什么初次上场的糟糕经历。
“我记得当时我还是抱着一大堆‘想法’上阵的——应对秩序与混沌的战争可能还只是个新手,但本身战斗经历在那放着,我也没死板到觉得一切一定要按照计划来行事,临机应变什么的都算半个战斗本能。”燧风顿了一下,微妙地偏过了视线,“就是没想到,压根一个‘想法’都没派上用场——与混沌概念体对战之时,每一秒空闲的思考时间都极其难得,基本只能靠本能去应战,整个战场只有紧张、急促的气氛,混沌概念体的威势恍若将混沌虚空的概念压在整个秩序防线上,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处在高压状态下,连思考都会变得迟缓与混乱:计算个‘一加一’可能都要思考半天,半天后还写了个‘三’的答案上去。”
“第一战就是被迫着打完的,被迫稀里糊涂地打完了。”
辉听着有点愣:“感觉比我们第一次正式与混沌概念体交战时的情况更糟糕?”
“我们在冥界与混沌概念体交战那次,虽然没有起源与秩序之网,但是有枫小哥啊。”燧风哭笑不得摇摇头,“混沌概念体将九成的精力放在了枫小哥身上,用剩下的一成来对付我们,再加上枫小哥毁灭能量的威势还有源初的力量等,诸多因素垒在一起,帮我们减轻了不少压力,所以你才会觉得第一次与混沌概念体正式交战好像没什么。”
“还有就是,我姐以及另外几个也是执掌‘精神系’、‘意志系’、‘灵魂系’力量的小伙伴都在场嘛——她们的力量能稳定咱家所有秩序战士的精神与灵魂,抵御混沌对精神、灵魂、秩序的侵袭,让大伙儿能保持高程度的集中,也不会自乱阵脚,这在对付混沌概念体时其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
燧风想了一下:“我这样说吧,让你单独一个人面对全力全开的枫小哥,而且还不给带任何造物,只有孤身一人——哦,你尝试过了。总之就是那种境地。”
辉拍着额头苦笑了一声:“我听明白了,面对那种情况,极限的高压降临在身上,精神会因此而模糊,甚至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这根本不是意志强不强大的问题,这是力量硬撼在身上施加的极限压制,就像整个虚空砸下来压在身上,无论自身的哪个方面都会承受无法抗拒的重压,熬久了绝对会疯。”
“就是如此。当年有起源与秩序之网的情况下,还能在底限状态保持精神、灵魂、秩序的稳定;然而即便是如此,在遇上战力突破天际那类的混沌概念体的时候,我们还是被它碾得差点精神崩溃……嘛,你可以试想一下全盛状态的混沌概念体到底有多……要命——试想一下二十个枫小哥站在面前,拎着墟冥、起源之杖、创世之杖对着你,‘罪语·枭首’蓄势待发。”
辉沉默了半秒:“……要命。”
燧风苦笑着点头。
辉挠挠头:“所以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忽然回忆起来了?”
“哦,大概是因为,整理了四个时间节点,看到秩序虚空的生命出现变化所以忽然有所感吧。”燧风耸耸肩,“虚空的不确定性、多变性、玩死你不偿命性……什么的,忽然就想得有那么一点点多。”
“……然后就跑题跑到这里来了?”
“是——啊。”
辉:“……也行吧,反正咱们讨论话题也没几次不跑题的。”
众所周知,起源一系谈论话题的情形约等于一场马拉松,又长又难顶,还不时会发生意外。
虚空前线迎来新来客,而且是一次性来一大堆来客,本身就是容易引起所有人注意的话题。大伙儿信息交接的速度很快,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整个虚空前线都知道“源川”与那名为“明灯”的世界集团要入伙。大伙儿对秩序虚空里那些不干正事的秩序生命其实颇有微词,但是对于忽然醒过来想干点正事的家伙,他们还是会表示欢迎的——此身即是秩序战士的他们,其目的一直都只有一个,不会做会阻碍他们行动的事儿。只要是真心想入伙想干正事的,他们都会举双手双脚表示欢迎,以往的小小成见,过段时间就会消了——没办法强求其他人如何,这点他们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所以,也从未奢望过什么。也是因此,就算是“醒悟”得比较晚的人,他们也都能笑着伸出手去迎接:没有过奢想,就把每一次的“来客”都当成意外之喜就行了。
“不过要按照虚空前线的标准……你们那近二十八万亿个世界光团,可能需要花不少精力去筛选目标——虚空前线的标准,你们来的路上应该也已经看完了。”易青带着他们在零号节点城市里晃,一边晃一边登记,“看完有什么感想没有?”
“让我说的话……”书生青年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就是,非常纯粹——在一个极致目标与一个极致的意志的引导下,整个虚空前线都因此变得相当纯粹。在此最优先目标的引导下,其他的个人诉求都放在了第二位,也不存在利益与种族上的冲突……该说是,其实是完全没有‘利益’这一因素,所以根本犯不着为此事劳神费力。”
“嗯……理想化,我只能这么说。在具体见到虚空前线之前,根本想象不到能出现这么一种情况,即便是我的世界集团里,战斗人员之间也时有冲突和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而在这里似乎完全没有见到。”
“虚空前线的一切皆是开放状态,只要你成为了秩序战士,拥有的一切都能给你们查阅或使用。”易青偏头看了他们一眼,“我们家一把手的……不说成名绝技,你就当是很厉害的一个‘技能’,那些你都能看到,不过如果想学习……”
易青自己说着就哆嗦了一下,脸颊一跳:“……简而言之,量力而行,咱家一把手的东西都很要命的,那个‘技能’,开放了八个纪元那么久,目前只有另一个人敢学习。也就是说,整个虚空前线近二十兆的生命,就两个人掌握了那一招——基本每一个秩序战士都看过,都了解过,然后……统统都被吓跑了。”
书生与女子:“……”那得是要命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所有人都望而却步?
“举个例子只是方便你们了解那些情况而已。虚空前线不需要任何‘利益’,我们所有人只有唯一一个共同目标:镇守秩序、摧毁混沌。仅此而已。其他的,一切胆敢挡在路上的东西,统统都会被摧毁殆尽,哪怕挡路的是虚空前线内部的力量也是一视同仁。”易青停下脚步看向他们,“所以,觉悟与意志很重要——我再提一次。”
“一次性接收如此大量的生命对我们而言也是第一次,我得小心一些。从虚空前线如今的情况上分析,你们应该也能知道,对于我们,对于虚空前线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如果你们把一些滥竽充数的家伙带进来的话……唔,我想,不等我们家一把手亲自动手,就会有人先一步把他们给拆了的——在把不合格的家伙调教到合格之前,可别把他们带到虚空前线来,那是为他们自己的安全着想。”
“明白。”书生青年与女子都神色凝重点头:虚空前线那标准所划分的重重考验,只是为了保证虚空前线的纯粹性,没有足够的意志与觉悟,心里抱着各种小心思的人,连门槛都没办法迈过去——此处,根本就没有供“阴暗”滋生的土壤,虚空前线的每一个人,都是一颗熊熊燃烧的星火。
“世界集团集体迁入虚空前线,还是自家人管自家人,你们在成为正式的秩序战士之后,会自动成为高级指挥官——也是指挥自家的人——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二人,是连接虚空前线与你们家世界集团的桥梁,目前也是唯一的桥梁。过于单薄的桥梁十分脆弱,也会急速消耗你们的精力,所以,你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加固这道‘桥梁’。当然,我们也会派人协助,不会让你们独自处理所有情况,唯一要注意的是……咱家的指挥官们和各级队长们,都挺粗鲁的——虚空前线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一次‘公共厕所事件’:一群新人把咱们家当厕所一样,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那之后我们应对新兵蛋子的方法就……啊,你懂的,第一道门槛因此就变得特别吓人,主要是为了把过来凑热闹的家伙给扔一边去。”
俩人:“……”强如虚空前线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
一边登记各种详细情况一边在节点城市里逛,也有带他们二人熟悉此处的意思,他们二人盯着四周不断打量,不时抬起头看看不远处占据了整个视线的“倾斜的”壮观世界,书生青年有些赞叹:“节点城市……我能感觉到一股十分强悍的‘意志’在此流转,同样是建造起能在星空或虚空中漂浮的城市,但眼前所见总觉得,好像……跟我们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我去你们的城市看过,里面有不少‘普通人’存在。”易青淡然回应,“但是虚空前线的节点城市里,只有秩序战士存在——装点节点城市,将自己当成开店的、开小摊的、卖小吃的,不过是任务没轮到自己时,在闲暇时表现出来的个人爱好而已。大伙儿只要放下手上的爱好,就能立刻变成秩序战士冲上阵前战斗,两者的切换只要半分钟就能结束。”
“节点城市原本是维持虚空封锁圈存在的节点,后来在退后时,把虚空封锁圈的节点换成了别的东西,节点城市就闲置下来了,现在,就是个活动据点而已——大家也在这里活动习惯了,毕竟,它们与我们作伴已经有八个纪元之久。它们曾经也被当成是虚空前线的最后防线,只不过都没使用过。”
“前方,那个巨大的世界,就是众神界吗?一个月前远远看过一次……有一种,很神奇很神秘的感觉。”
“起源天神亲手创造的世界,有点神神秘秘的感觉很正常,我们也是一个多纪元前才把它给完全解析清楚——你们闲下来若想去走走也没问题,可以喊几个前辈当导游,也可以自己去游玩。”易青也抬头看了眼众神界,思绪忽然飘远了,“对了,你们本源本质的路,还得费点心思补齐才行,这可能……啊,总之也要耗费你们很多精力,半个纪元时间应该不够用,能走到哪就走到哪吧,尽力前进就好。”
登记完事后,也还得商量商量后续对接的问题,“源川”与“明灯”两个世界集团加起来,都快二十八万亿个世界了,这让他手抖的量级嘿……虽说有新鲜血液加入是好事,但别人家的新鲜血液那得是慢慢输血按毫升来算的,到他们这里……好家伙,直接一整桶血给搁在那,还要吨吨吨吨吨一口气给干完……嘶。
想想也不可能,会撑死的,只能慢慢来了,无论他们怎么派秩序战士去帮忙,还是要先搞定这两个世界集团之主才行,毕竟只有他们才了解自己的世界集团是个什么模样,带好他们之后,就能让秩序战士们配合他们加快手脚处理后续事情,尽可能在十年内完成一阶段的筛查,百年内完成二阶段的转化,万年内搞定同化问题,后续就是用时间去经历最漫长的考验了,只有完成了最后一步,才算是成为了真正的秩序战士。
带着他们逛零号节点城市,不知不觉已经转了小半圈,下意识走回到高塔所在的地方,他愣了一下刚打算绕个弯儿走另一边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道惊呼声响起,让他们仨人都顿住了脚步。
“枫大人在上,钟恒你这家伙还活着——我刚听到有新人加入打算来看看,没想到是你被带到这个地方来了。”
易青仨人扭过头去,看到某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风风火火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老是拎着把扇子的俊秀青年。尉礼和百熙这俩,听这话是闻到风声就过来凑热闹了,而且前者好像还认识谁。
书生青年愣了一会,挠着头看着尉礼,干笑道:“呃,尉礼……你这……看样子你也是加入虚空前线了啊。我说怎么那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合着是……”
看了一下勾肩搭背在那里打招呼的尉礼和名为钟恒的书生青年,易青用水晶球挠了挠额头:“你俩认识?”
“认识好久了。”尉礼挠着书生青年的脑袋,对易青解释,“在我加入虚空前线之前,我们曾并肩作战过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到后来,因为各自所在立场问题所以分开了,很长时间都没怎么见面——我是‘山脊’的执掌者,钟恒是当时的‘明灯’的……二号人物是吧?还是三号人物?”
“当年‘明灯’的执掌者对众神界非常敌视,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敌视,也就导致‘明灯’那个时候与虚空前线没有交集。”
尉礼说着说着感叹了一声:“既然现在是你来这里,那也就是说当时‘明灯’的执掌者是……”
“在战乱的那些年陨落了,被战族的人给弄死的。”钟恒耸了耸肩,“其实那些年早有人想拉他下马,因为莫名其妙得罪了一个方方面面都能把我们碾死的世界,让我们提心吊胆了很久。好在众神界的人好像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懒得与我们计较,所以才没招来什么祸事——在他半个纪元前陨落在战场上之后,‘明灯’内部争执了一番,中间忽略一大段话,总之就是我把执掌者的位置给揽过去了。”
易青一怔:“这怎么还跟咱家扯上关系了?”
“哦,当年在神影城开会的时候,‘明灯’的执掌者对辉大人释放过敌意,暗中叨逼叨还被指出来点了一顿。”尉礼解释道。
易青哦了一声:虽然不记得是谁,但确实有这么回事来着。
钟恒挠挠头,继续说道:“等后面我接手‘明灯’之后,就一边安稳世界集团内部,一边对抗战族,忙了我半个纪元。所幸现在内部已经彻底安稳,就剩个战族因为联军心不齐所以怎么着都弄不掉。”
“这样啊……嘛,这样的事也是见怪不怪了。”易青应了一声,在水晶球里继续记载。
尉礼挠着钟恒的脑袋对易青笑道:“别看这小子好像不起眼,但事儿处理得很利索,也有点东西,不然半个纪元前也轮不到他走上‘明灯’执掌者的位置了——那个世界集团当年乱得很,就是一团乱麻,东拼西凑硬拉起来的。”
“不过流程还是要走的,你就加把劲儿,早点成为合格的秩序战士吧,对你和‘明灯’都有好处。”
“呃……嗯,我是这样打算的。”钟恒对他干笑着点头。
易青看着这俩家伙,脑海里自动蹦出“职场老前辈发现入职新人竟是旧识,赶紧欺负一下”的感觉。他记录着记录着,忽然脑子一歪,下意识道:“那,尉礼,‘明灯’的人干脆就交给你安排了?”
尉礼一怔:“……啥?”
“反正你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秩序战士了,加上你俩又是认识的,办起事来方便一些。”易青点着头淡定说道,“独当一面的秩序战士,带带新人也没什么,操练熟识的人下起手来更不会有什么忌讳。”
钟恒这书生小伙子顿时就哆嗦了一下,尉礼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严肃:“易青阁下啊……这事儿吧,其实不是那么好办,毕竟是认识的,不好往脸上招呼,是吧……”
易青瞄了他一眼:“反正有灵魂圣殿和起源堡垒那座塔在,怎么打都打不死的,你怕啥?”
尉礼愣了半晌,一拍额头:“哦,是这样来着,我给忘了——得嘞,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某书生小伙子顿时欲哭无泪哆嗦了一下,弱弱地抬起手看向易青阁下:“那个……能……能换个人吗?您看他这……”他看了看尉礼这如狼似虎的表情,脸都被吓得变形了,“有点……不是很……顶得住……”
“‘老带新’处理起来更方便一些,因为认识,能带你走少几步弯路,也能适当缩短考验时间。挺好的,就这样吧。”易青淡然回应。
然后这俩就开开心心朝着别的地方溜过去了,那书生青年的表情啊,就跟被推进了火坑里似的,看来平时也没少被尉礼欺负。拎着扇子的百某人,朝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也喜笑颜开跟了过去,看样子是打算看热闹。
目送他们离开后,易青对“源川”之主耸耸肩:“走吧,登记也登记好了,我看找个谁带你走走流程深入熟悉一圈。”
女子表情有点小古怪:“感觉挺随意的,我还以为会有更多的……比如排查什么的。”
“没那个必要,需要排查的可疑对象连第一道门槛都过不去,会直接被刷出去。”易青摇摇头,“遇上了正事,我们都会用最高效也最快速的方法,这也是当初我跟你们说,‘别说客套话’的原因——把正事儿解决了,就有别的功夫做自己的事儿了。事儿都多着呢,有那闲功夫磨嘴皮子,不如折腾自己的事儿。”
“比如,与别的世界的人进行交谈或者谈判什么的时候,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基本就……呃,直接把刀子扔在桌上让对面自己选——没有任何关于‘利益’的冲突,所以选项其实来来去去就那几个,扔刀子不过是直接排除那些唠唠叨叨没意义的对话而已:加快事情的解决速度。”
“虽然偶尔会起反面效果就是了,不过秩序虚空内一般也没谁能打得过我们,所以反面效果也无伤大雅,最终结果基本不变。”
女子:“……”这也太……高效了……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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