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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尽,李攀扶着全身酒气罗香绫回去,路上微醉的罗香绫由李攀搀扶,低头沉思时看看他,时面现挣扎之色。
回到房间后,李攀让罗香绫坐好,他拿毛巾擦干净罗香绫的脸,李攀会伺候人,罗香绫像发现了新大陆,驼红着脸贴近,道“会体贴人了”
四目相对,不悦的李攀将毛丢罗香绫脸上,嗤道“我才不管你的死活,要不是人生地不熟,我早走了”
罗香绫笑靥如花的脸一怔,下定决心,道“我有钱了买座大宅院养你,日子有人伺候那种”
唬得李攀一跳,赶紧解释道“我可不是要你去劫官银,刀枪不长眼,死了没有人在乎你”
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罗香绫抬起臻首,一字一句,道“谁死了,我都不可能死”
酒气弥漫!李攀嫌弃捂着鼻子,不客气道“洗漱完你再上床,但不许动手动脚”
说完开始清点刚收到的纹银,合计下来有五十四两左右,其中孔关雀、时晚礼出手最阔绰,直接给十两的纹银,但跟倚云楼比起来又大大不如,当时他半天下来能收上千两。
看到李攀兴致勃勃数银子,罗香绫暗中好笑,想不到他是一个财迷,从怀中如数掏出银票递过去,打趣道“银子有我家小郎君好看吗?”
一心一意的李攀本就通慧,但并没有搭理罗香绫,手快速接过了她手中的银票,余光却盯着罗香绫腰间钱袋子。
讶然失笑!罗香绫解开腰间钱袋放桌上,另一只大手摸着李攀脸上吹弹可破肌肤,眯着眼睛笑靥如花,道“七八万两白银够你数到天亮了吧?”
拍掉罗香绫作怪的手,李攀讽刺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说不定连命都丢了”
罗香绫听字会其意!和李攀接触久了,知道他心地很善良,如单纯的小白兔,虽说经常大发脾气,但那是她不对在先,任谁被从候府掠出来都会生气,不寻死觅活保名节算好的了,现在李攀挖苦她,那是他不愿意让自已去干杀头的买卖。
清点完毕!李攀得出结论,罗香绫有四百二十五两,名副其实的屌丝,在浔阳城只能买个茅房,但比乡下便宜老婆强太多了,余小翠年收入决对没有一百两。
罗香绫并不知道李攀骂了她,仍然笑盈盈看着他点银票,对她而言,这笔干净银子,很值得称道自豪,要是像以前一样打打杀杀,说不定她早攒下二三千两了。
李攀见罗香绫邪魅坏坏看着他,恼羞成怒,道“还不快去洗漱,你身上脏死了”
回过神的罗香绫咳嗽一声,大眸火辣直率,笑靥如花,道“姐姐马上去”
盯着罗香绫关好门,李攀正纳闷她去那里洗,不一会就听到跳溪水声,会意过来,原来罗香绫也跟他一样。
李攀复点一次银票,罗香绫湿漉漉回来了,印证人狠话不多,房里随性换着衣服,一米九个子修长丰润,让他大感吃不消。
罗香绫看到李攀二只耳朵通红,还背过了身,嗤笑一声,毫不避讳穿起衣服,道“及冠之年过了,还害羞干嘛?你没学过圆房之术吗?”
闻言李攀将束发金簪砸过去,房间气氛凝固,罗香绫接住金簪暗道不好,调戏出格了,试探道“你甩姐姐一巴掌?”
无聊!李攀将罗香绫的银票钱袋推一边,面无表情道“这是你的银子,你藏好了”
咯噔一声!瑛朝都是男子持家,现在滑分界限,此不是心若死灰?罗香绫神情惶恐,蹲下抱着李攀腿,道“不不不!夫君你帮我收好”
李攀把银票再推远一些,不咸不淡,讲道理道“亲弟弟还明算账呢!君子爱才取之有道”
道理通俗易懂!罗香绫当然明日,但表示出了另一个意思,让她极为震惊,李攀并不想跟她喜结百年良缘,忙跪下求饶,道“好弟弟,姐姐错了”
四目相对!李攀想搀起罗香绫,只是搀不动,苦恼道“你先起来,跪着干嘛呢!”
胆颤心惊!罗香绫那敢真起,情真意切,道“过阵子就有银子了,到时我们搬至南边省”
罗香绫语无伦次!李攀哭笑不得,没好气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山野村子也住得挺好”
嗤之以鼻!罗香绫根本不信李攀说法,但还是装做认真听的样子,笑靥如花乖巧附和着。
晚上亥时,在古代算是深夜了,困顿的李攀盖着被子睡,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枕边女人说咬耳朵话,他一如既往高冷不搭理人,罗香绫自顾自说的兴起,拉住李攀的手放怀里。
山寨一夜过后,清晨第一缕光线窗外照进来,习惯早起的罗香绫搭衣起床,并给熟睡的李攀贴心掖好被角。
罗香绫来到聚义厅外,空地上孔关雀、方圆观、时晚礼及一众身量不一女头目已在练武打熬身体,大家点头见礼后,罗香绫也施展开了手脚,双腿轮换挪移踢着一套腿法,地面尘土四扬,修长双腿像鞭子在抽,赢得在场的人一片喝彩。
关注的孔关雀,柳眉竖眼一亮,拉近关系,道“罗妹妹昨晚想必是一亲芳泽了吧?”
方圆观时晚礼竖着耳朵听,两人表情变化不一,方圆观插口含笑,道“闺房之乐因及早行也,个中自有一番滋味”
寡言少语的时晚礼,见缝插针,道“你们都有夫君了,让没有的情何以堪”
空地上的人听完都笑了出来,气氛融洽,停下收腹的罗香绫却是内心苦涩,昨晚只是碰了李攀几下,又被甩了一巴掌,她都不记得今天被打了多少次!
孔关雀、方圆观、时晚礼看到罗香绫脸色不好,随即猜到昨晚并没有圆房,有眼色的及时避开了这个话题。
太阳升起,山寨热热闹闹,人来人往,一角的学堂传来孩童诵读声,为不光彩的山寨平添一些色彩。
练武打熬身体的孔关雀、方圆观、时晚礼、罗香绫及众多身量不一女头目在聚义厅聚集,按辈分地位坐好后,各抒已见讨论着昨晚的话题。
商讨半个时辰没结论,孔关雀摆手制止了大厅内的争吵,目光灼灼,道“罗妹妹还有担忧不成?路线已经合计好了,不成也能全身而退”
举棋不定的罗香绫,忧心忡忡,道“随行的人员是否打听清楚?单是衙役护持我到不怕”
厅内听出意思的人一窒,孔关雀沉吟一会,道“有军队镖局护送昨就不干,自放他过去”
众多身量不一女头目点头附和,对大头领这个说法表示很称心,大家都不想跟军队和镖局打,瑛朝军队和走天下的镖局实力惊人,得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说不定平虎山人马还得折进去。
罗香绫得到平虎山不是死磕放下心来,巧笑倩兮,道“压的那一批官银数量多寡确定了吗?”
抛砖引玉!厅内坐姿不一的女头目纷纷竖起耳朵,心思缜密的孔关雀,道“有十三车白银,二车金锭,合计四十八万两,罗妹妹理应分得七万两”
厅内喘气如牛,人人面色潮红,握紧拳头的罗香绫,道“平虎山公道,我别无二话”
共谋大事!厅内人脸上发自内心的笑,细节路线反复斟酌,各身量不一女头目斧正,军师时晚礼整合分析,方圆观汇报山塞出动人马。
波澜不惊的孔关雀做最终定夺,道“十天后的晚上枯骨关设下埋伏,哨探现在就放出去”
厅内众人坐正身姿不停点头,议完三三两两退出了大厅。
山塞日上竿头,罗香绫候在床前等他醒来,山塞送的礼物也装好包袱,等侯其间,罗香绫半喜半忧,财昂动人心,无福享受都是扯淡。
李攀醒来看到罗香绫在床榻看着他,皱了一下眉头,换个睡姿,道“什么时候离开山塞?我不想在这里待”
罗香绫连骗带哄,道“现在就走,我家里比平南县并不差”
李攀不至可否,罗香绫麻溜给他套上衣服,两人打马下了山塞,孔关雀方圆观时晚礼及身量不一的女头目都来送。
李攀坐马前面,罗香绫坐后面,李攀不着痕迹,道“你以前干什么的啊?山塞上的对你很客气呢!”
咯噔一声!罗香绫支支吾吾,道“我以前一直在侯府右庭园当杂务库的小管事”
李攀扭了一下罗香绫腰,嗤之以鼻,道“为什么别人叫你呆学霸王啊?是不是你以前经常欺负人?”
罗香绫面无改色,道“我从不欺强凌弱!当年我名号在平南县可是响当当”
黄枣马打着响鼻从山上下来,小路上人迹罕至,一个多时辰,只碰到抄近路的二拨人,都是面现苦色的乡下老百姓。
罗香绫拥着李攀打马赶路,两人说着咬耳朵话,面对爱发脾气的他,罗香绫处处忍让,碰到敢盯着李攀看的乡下人,罗香绫又恢复可憎面目,言语粗俗“你爹”这词不时从她嘴嘣出,跟现代的“格C”没什么二样,听的李攀牙痛。
平南县胡四镇罗昭村就是罗香绫家乡,罗昭村四面环山,是一个小盘地,村里绿意映然,鸡呜狗吠,小桥山野人家。
地里忙农计的人居多,妇人锄臂挥舞,男子头巾遮阳拨草,小童放羊放牛。
罗香绫一米九个子,拥着一米七五李攀进村,吸引了一大波眼求,特别是李攀样貌出众,肌肤凝荔,身上明亮杏黄衣衫,比城里大户人家的阁男还出众,唬得罗昭村女人远观不敢近看。
罗香绫收获村里人惊惧目光,心里甚是得意,如衣锦还乡,脸笑容没断过,对路边婶婶姑姑不停问好,只是别人并不认识她,还是一番解释一下村里人才知道,这是六七年没回过的罗香绫。
一个赤胳膊露腿健妇,拍打着马头,道“罗家二妹真是长本事了,回来还带个俏郎君”
围在罗香绫身边的人哄堂大笑,甚至有些村妇姑娘去扯李攀,动作粗鲁不认生,思毫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意思,唬得李攀拍掉几只作怪的手。
一路走着,罗香绫拿出纸包裹的糖分给村里小孩大人,现场气氛达到顶点,骑黄枣马的两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更多的小孩四处疯跑,村里人都知道罗香绫回来了。
一个光着脚丫子小女孩重重推开一家小院门,语无伦次,道“罗小春!你姑姑回来了”
小院内两人,一个包着头巾面容沧桑男子正凉挂衣服,一个蓬头后面小男孩玩着木车,院内疯来疯去。
两人看向门口气喘吁吁小女孩,沧桑男子莫名其妙问道“谁姑姑回来了?”
小女孩叉腰,凶巴巴吼,道“罗香绫回来了”
沧桑男子凉挂的衣服掉到地下,顾不得拾取,惊吓大过于惊喜,道“到那里了?”
赤足小女孩不耐烦道“村口外了,马上到你家”
沧桑男子面现苦色,手足无措,道“娘子今早进山打猎了”
赤足小女孩看到他彷徨模样,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还带了个俏郎君回来呢!”
面容沧桑男子更是惊慌,口吃道“家里没备有茶水!春儿啊!快去田间喊你爷爷奶奶回来”
蓬头诟面骑木车小男孩,道“知道了”说着匆匆跑出小院
沧桑男子院门口走来走去,紧张问着赤足小女孩带来那个人是谁,赤足小女孩看到他慌乱模样甚是不屑,又复想到李攀高冷俏模样暗暗吞了吞口水,对罗香绫羡慕嫉妒恨。
甚至生出去闯一番心思,说不定能带回来个像李攀那样的人呢?
罗香绫村里弯弯绕绕到了一小院外,翻身下了马,示意李攀下来,这里是她的家,李攀让当猴子一样围观,被拉拉扯扯,他脸色不太好看,落到地上他打量了一圈里面。
发现是一个小院子,里面东西北各有有一间房,呈品字形的二层木阁楼。
门口沧桑男子手放围布上擦了擦,迟疑过来,道“你是罗妹妹吧!你姐罗晋阳上山打猎了”
人高马大的罗香绫早注意到站门口的他了,十分干脆,道“不知你是?”
赤足小女孩一脸兴奋,边上解释道“这是你走后第二年嫁过来的谷阿莫,是你姐姐的相公”
罗香绫清楚了,原来是姐姐夫婿,情真意切,道“家里让叔叔持家辛苦了”
谷阿莫忐忑的心放下来,袜了一把眼睛泪光,道“你怎么多年不回来,阿姐很想念这个妹妹”
堵的严严实实的乡下人不停附和,甚至年纪大的人隐约从罗香绫依稀可辩面容,能认出罗香绫小时候的样子,各种小名一通叫了出来“小霸王”“二猴子”
听的罗香绫在李攀面前十分尴尬,又不好发作,只能笑靥如花和蔼可亲,婶婶叔叔表妹喊个不停,手里纸糖大把发出去,其望堵住众人的嘴。
罗香绫教李攀喊人,他面色平静照做,唬得一些和罗香绫沾带故的人极受用,纷纷上前自荐,几枚铜钱不停往李攀手上塞,不要还不行,俗称“见面礼”
打完招呼,谷阿莫也就是罗香绫的姐姐相公,把两人请进了院子,左邻右舍跟着涌进来,帮煮茶倒水搬凳子。
罗香绫院子中叉手,挥斥方遒,很有侯府派头,指挥沾亲带故亲戚备食材,随着罗香绫说要请客吃饭,现场气氛更热闹了。
坐的笔直李攀盯着一个赤足小女孩,眼神询问你要干嘛?因为他看到这个人自他到院子外,就一直跟着他,甚至手也不老实,趁别人不注意不停插他后背,可以说有两个心眼。
赤足小女孩脸一红,大大咧咧,道“城里人跟乡下人就是不一样,你肌肤手感真好,比绸缎还润滑呢!”
院子内的人哄堂大笑,一些拧过李攀的人不停附和,吵闹不堪的小院,随着两人进来鸦雀无声,看到的罗香绫立即跪下,铿锵有力,道“女儿不孝,让娘爹担心了”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两个背着农具的人看都不看女儿,而是直愣愣看着李攀,回之前早从乡亲们口中得知,女儿带回来了个漂亮女婿,现在一看坐着那人想必就是了。
两人对视一眼,那里是漂亮啊!俏都污蔑了别人,而是和传说中皇宫大内的贵男不逞多让,这让老两口极为担心,乡下此养的起这等模样的人?
李攀看到罗香绫喊母亲父亲,就知道是古代的再生爹娘了,赶紧起身叠了一下手行个瑛朝普见的见面礼。
左邻右舍看到李攀面容恬淡,得体大方娴静,议论纷纷,对罗香绫竖起大拇指,没及笄礼姑娘更是芳心乱颤,掂脚抬头把李攀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
老两口放下农具,手足无措,赶紧叫李攀坐好,虚扶的手更是不敢碰他。
左邻右舍见状乐不可支,纷纷打趣“公公不敢认女婿,这到是女婿的不是了”
李攀听得莫名其妙,这祸怎么甩到他身上了?罗香绫拉着李攀的手上前认人,李攀也从而得知了个大概,罗香绫母亲叫罗胜南,父亲罗喻氏,头上还有个姐姐罗晋阳,其相公罗谷氏,两人膝下有一对儿女,姐姐罗曼丹在上私塾,其弟罗二样在家帮点闲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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