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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貌似总是会做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譬如做梦都想天天吃麦当劳肯德基,泡在泡面里醉生梦死,直到有一天看见泡面第一反应不是馋,而是:这是垃圾食品,吃多了不好。
那个时候可能才能真正意识到这么多年来,自己原来真的在长大。
程艾一直以为刘尔思这种人可能小时候可能也不会有什么蠢事,毕竟他很聪明,早慧的孩子通常从小就像小大人一样,和大人一样将自己稍显愚蠢的想法藏起来。
所以听见他说自己小时候以为蚂蚱可以吃,还死活拉着自己老妈非要吃爆炒蚂蚱的时候,程艾几乎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笑的乐不可支。
“这事儿就到你为止,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其他人了。”刘尔思十分谨慎地嘱咐道。
“嗯。”程艾点了点头,倒是很乐意帮他保守着不值一提的小秘密。
谢英朗执意要亲自送阮柔回寝室门口,好像从操场到寝室这几百米的距离会有什么危险似的,剩下的俩人就坐在操场的草坪上对着主持稿。
程艾皱着眉,看着手里的稿子,旁边的足球场里有人在踢球,他们虽然隔的老远,但是还是能听见旁边一阵叫好的声音,还有欢呼声。
“这里有个地方,感觉有点绕口,我给你改了吧?”程艾指着手边的一个句子,刘尔思点了点头。
“射门啊!射门!!”旁边足球场的声音传过来喊声。
一个身穿红球衣的男生一脚飞踢,结果没有控制好方向,球径直朝程艾身边飞过来。
“小心!”刘尔思眼疾手快,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竟然把高速飞过来的球用手给拍到旁边去了,然后只听见啊的一声,脱臼了。
“你没事吧?”程艾吓坏了,急忙把讲稿扔到旁边,那边踢球的一群人也赶紧朝这边跑过来。
“刘尔思?”徐嘉推开人群从后面挤进来,抓起刘尔思就往自己后背上放:“快快,我背着你去医务室。”
“周末医务室没开门!”程艾着急地帮他抬着脱臼的手臂:“去校门口,叫个车去医院吧!!”
谢英朗刚好送阮柔回来,看见前面一群人就傻了眼:“怎么了?怎么回事?”
“英朗,你去告诉一声我爸,还有老师那边你也去说一声。”刘尔思忍着疼痛,思路还算是清楚,跟他交代道。
“好!好,我这就去。”
徐嘉背着他往校门口走,刚才踢球的几个男生慌忙去门口找计程车,程艾抓起书包在后面跟着,车开到最近的医院花了十分钟,程艾付了钱就一路飞奔到诊室。
气喘吁吁地问医生:“医生,他,没事吧?”
“没事,脱臼而已,我先给接上,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家长来了么?”那个戴着老花镜的已经一头白发,在刘尔思的手臂上摸了几下。
“我现在就给你接上,忍着点。”
程艾害怕地扭过头,只听见咔嚓一声,刘尔思吭都没吭声,就接上了。
他脸都疼白了,冒了些虚汗,咬着嘴唇没吭一声。
“谢谢你啊。”他冲着旁边的徐嘉笑了笑:“我这手臂是不怎么结实。”
“那可是高速飞过来的球啊,你不要命了吧,还用手去接!”徐嘉回忆起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心跳还在加速,他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悔恨不已:“你还跟我道歉,要是你怎么样了,我就是罪人。”
“下意识的反应,助人为乐的时候没想到自身安全嘛,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也不是故意的,别放在心上。”刘尔思宽慰他道。
“谢谢你。”程艾小声的说了句:“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疼么?”
刘尔思点了点头:“可疼了,你没看我这满脑门子的汗吗?这可是大冬天。”
医生一边给他打石膏,一边笑着说:“你们这些孩子,玩的时候也要多注意人生安全,家里的大人该多担心啊。”
“可不是么?医生,我这胳膊得多久才能好啊?我还得上学呢,这右手也忒不方便了。”刘尔思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程艾:“您看是不是写字也写不了了?”
那医生检查了一下他的手指:“没事,应该还是能写字的。”
“……”刘尔思似乎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意似的:“哎呀,疼,疼疼。”
“医生,你快帮他看看手指有没有受伤,你是因为我受伤的,如果你不能写字的我也有责任,到时候我帮你。”程艾一脸真诚。
“嗯,有什么事我也帮你,球是我踢的,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刘尔思听徐嘉这么说突然头皮有点发麻:“别,我可不要你负责。”
“尔思!”刘尔思妈妈急匆匆从家里赶过来,把诊疗费给付了,看着他好端端的,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阿姨,对不起,是我踢球的时候不小心。”徐嘉客客气气地道歉。
“妈,不怪人家,是我自己徒手接球闹的。”
刘尔思都这么说了,她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倒也没说什么:“以后都小心点,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让人这么操心,你们都是尔思班里的同学吧?”
程艾和徐嘉点点头。
“这段时间还麻烦你们多照顾他一下,他这样子上学估计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她妈妈说话很客气,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嗯,应该的应该的!”徐嘉慌忙点头。
为了照顾刘尔思,他还主动跟班主任申请换过去跟他同桌,倒水扫地什么的,也一应承包了,刘尔思这一周过得简直是太上皇的生活,笔记都是程艾帮着抄好的给他送一份。
“瞧你这嘚瑟的样子,你这就是借机作威作福。”余欢十分看不惯刘尔思此刻的待遇:“程艾,你别搭理他,他恢复的快着呢,哪儿就一个橘子都不能剥了?”
站在旁边帮他剥橘子的程艾笑了笑,没作声。
徐嘉拎着刘尔思的杯子去帮他打水刚回来,亲自给他打开盖子,还吹了吹:“要不,我给你找根吸管?”
“他只是脱臼,不是断了,我说你俩是不是也太惯着他了?”余欢给了刘尔思一个白眼:“你们别因为他说了两句好话就感恩戴德,我可是太知道这家伙了,心里坏着呢。”
刘尔思吃了口橘子:“我怎么坏了?你说说。”
余欢一时间还真说不出来:“你,切,我才不管你了。”
徐嘉趁着余欢走了,悄悄问一句:“班长这是怎么了?你俩闹矛盾了?”
程艾把橘子皮扔进一边的垃圾袋里,眼神飘忽不定地看了一眼刘尔思:“我先回座位了,一会儿该上课了。”
“闹矛盾?我和她闹什么矛盾,我俩从小就八字不和。”
她听见刘尔思在后面大声嚷嚷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前面的余欢听的,她只看见余欢气鼓鼓地扭头朝着刘尔思的方向瞪了一眼,又埋头写作业了。
程艾突然觉得今天剥的橘子好像有点太酸了,要不然怎么她一口都没吃,也觉得酸溜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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