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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程艾难得回家一趟,但是吃完一顿便饭之后,爸妈在安顿好她写作业的事情之后就出门了,说是元旦加班双倍工资。
吃完饭她拧开电视机,然后就开着电视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一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揉了揉眼睛起来接了电话。
对面传来两声熟悉的咳嗽,每次刘尔思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或者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时候总会这样先咳嗽两声,所以她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手指习惯性在电话线上绕了两圈:“刘尔思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就是知道。”外面阳光很好,冬天的阳光总是懒洋洋的,把整个世界都渲染的像是电视剧里的老时光。
“你在家干嘛呢?”刘尔思的电话夹在耳边,手上捏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电视节目。
程艾看着正在放着《少年包青天》的电视机,摸了摸自己刚才睡乱的刘海:“看电视。”
“我现在手都动不了。”刘尔思说的话好像也和电视里的台词一样没有逻辑的随便切换,上下找不到联系:“我是说,我中午没办法吃饭了。”
“嗯?”程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这是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号码是很久以前他们几个互留的,程艾写在小本子,塞在抽屉里,她想了想,又问:“你爸妈呢?”
“我爸单位组织旅游,带着我妈去了,我就这么被抛弃了,理由是我的手脱臼了,带着我不方便。”刘尔思的语气有点无奈,但是听起来没有一点埋怨的意思,好像对于这样的“处置”似乎已经驾轻就熟。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程艾对于他受伤的事情一直都很自责,听说到他因为这件事情被“闲置在家”,以至于没饭吃,程艾觉得自己受到了良心的炙烤。
“没事,”刘尔思似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为了缓解你良心的不安,我决定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一个小时后,程艾抱着保温盒按响了刘尔思家的门铃。
他似乎老早就等在门口一样,门立即就开了:“进来吧。”
刘尔思家里住的是学校后面的教职工小区,房子比较老旧,没有电梯,都是七层以下的楼,她爬到五楼有点气喘吁吁。
他家里很干净,墙上挂了几副风格浅淡的山水,客厅里的布置也很简单,基本上除了必需品之外就只有一个放装饰品的小柜子,上面摆满了书。
程艾瞄了一眼里面的确没人,把保温盒递给他:“饿了吗?”
“嗯。”他走进小餐厅,把盒子拧开,看了看外面愣着不动的程艾,冲着她招了招手:“过来,你吃了吗?”
“吃了。”
他吃饭的时候慢慢悠悠,但是却不挑,一口一口几乎都吃完了:“你手艺很好啊,看不出来。”
“嗯,小时候爸妈经常不在家。”程艾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着米饭,因为是用左手,只能用勺子。
“哦,”刘尔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来了。”
“嗯?”程艾看他艰难的想要夹起那根蒜苔,夹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好拿起旁边的筷子,帮他夹到勺子里。
“谢谢你,”他有点别扭地说:“像你这样关爱朋友的同学不多了,我觉得我应该给你申请一面锦旗什么的。”
“刘尔思!”外面传来一声喊门声。
刘尔思翻了个白眼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余欢,她这人从来不敲门,全靠吼的,我都怀疑在她的世界里有没有门铃这个东西。”
余欢一进来就往沙发上一倒,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他仰着的脑袋往后,一眼瞄见了一个倒着的人——程艾。
他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你怎么来了,也不是你什么时候来的,而是你怎么在这儿。
是问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她的出现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的自然。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儿呢?”刘尔思白了余欢一眼:“你又被你妈骂了?我这儿也不是你的避难所,干嘛老往这儿跑啊?”
程艾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收起了自己的保温盒,一边听着余欢跟他抱怨自己在家里怎样因为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被自己的老母亲骂到“离家出走”,然后刘尔思习惯性怼她两句,不再说什么,任凭她坐在一边。
“我先回去了。”程艾抱着自己的保温盒走到了门口。
“等等,我送你,”刘尔思追了过去,从衣架上拿下来一条灰色的围巾套在她脖子上:“外面很冷的,你来的时候鼻子都冻红了。”
余欢从里面探出头来跟他俩打招呼:“程艾拜拜,刘尔思我先在你家待一会儿,你自己带钥匙啊,我大概过半个小时就走。”
刘尔思一边套着大衣,一边说了句:“随你的便。”
外面的风的确很大,十二月的风格外的寒冷,程艾抱着保温盒,和他并肩走在,呼呼的风把路两边的枯梧桐叶子吹落下来,旋了一个旋儿,落在程艾脚边,被她踩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响声。
他的围巾很温暖,带着一股柠檬洗衣液的清香。
程艾的鼻子有些痒痒的,扭过头去打了一个喷嚏。
“你可不能因为我感冒了,要不然咱们这要冤冤相报何时了了。”刘尔思笑着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包纸巾,抽出来一张纸递给她。
这让程艾想到了初见时的尴尬,但是还是接了过来:“公交站到了,我坐公交很快的。”
“没事,我陪你等。”
他们两个人在公交站台并肩站着,没什么话好说,站了五分钟左右,公交来了。
程艾上车投币,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好。
她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刘尔思冲着她挥手,喊了一声:“开学见!”
他挂着绷带的手臂露出白色的一片,程艾一直看着那片白色在眼界里消失不见才回过头来。
那时候的喜欢很简单,找一些稀奇古怪的理由总能见到对方,见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越是喜欢就越是想掩盖。
勇气不足,却又不能轻易放下,所以显得畏首畏脚,又纯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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