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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毅晕厥过去前, 谢问渊就立即让曹管家令下人唤来与他熟识的周大夫,将彭毅送到周大夫医馆好生医治。
方才彭毅的话,钟岐云自然是听到了的, 张原戟将军通敌被判、谢问渊父亲重伤, 就算对朝中事情研究不透,钟岐云也知道即将大乱。
见谢问渊眉头皱地死紧, 眼里更是寒光阵阵, 钟岐云本想出声询问, 谢问渊却在下一刻直接回了房中,寻了一件锦衣换上, 待穿戴整齐, 他又快步迈步走出房中, 边走便向曹管家说道:“立即让人备好车马!让人递信给章洪,让他不用等了。”
曹管家一听, 神色一凝,连应:“是!”
钟岐云见状,也快步赶上,行至谢问渊身侧,“怎么?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谢问渊侧目望着钟岐云,想到方才两人还未说完的话, 他呼吸一顿, 但又明白如今真的不是去将那些事说明的时候......
谢问渊想了想还是道:“去侍中令府上。”
侍中令, 三省中门下省的长官, 与中书省一同执掌机要、编理诏令、掌管皇城守卫之事宜。钟岐云知道现如今的侍中令名叫何勤衍, 如今已有六十一二的年岁, 因其职位特殊, 除了皇帝命令谁也不会听从, 是朝中最为中立之人,而何勤衍也确实多年如一日的不亲厚任何一个皇子、朝臣,保持了绝对的中立。
如今,这般情形,谢问渊第一个要去见的就是他......
想到这处,钟岐云神情严肃,心知就算他再想陪着谢问渊,有些事情他也是不能去掺和的,兴许帮不上忙,甚至还会给谢问渊带去麻烦。
钟岐云犹豫着说道:“那......我这边能做什么?”
谢问渊瞧了眼钟岐云,说道:“你与我一起过去。”
钟岐云一怔,“我一同去?这般没问题吧?”
谢问渊摇头:“无碍,如今这般地步,有些事你早些清楚倒还好些,而且上次离开黑鲸号时我予你说过的事,如今正是时候。”
也不待谢问渊细说,钟岐云就明白了。
确实事到如今,他们二人这般关系,有些事再瞒着也没什么必要,不若让他先明白其中曲折,往后若是遇到的事那也能够知晓前因后果、从而应对。
方才在房中的话,虽未说完,但钟岐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谢问渊用行动告诉了他他心中的在意,也用行动告诉了他如今他□□乏术,这些不能被外人知晓的心思如今最好还是藏好掖好,他们不能亲近,不要亲近,最好的便是暂且不将这份情说清点明。
想到这处,钟岐云才点了头。
此时,两人已经穿过了庭院花园,走到了正厅的天井前,府中下人远远瞧见谢问渊赶来,就已就将大门打开,抬眸望去,白兰驱了车马已经在门外等候着。
钟岐云正准备踏上天井台阶走上门廊,一侧的谢问渊却忽而将他拽住。疑惑回头,谢问渊就已近前一步,低声在他耳畔说道:“与我演一出戏。”
钟岐云心领神会:“有人探听?”
谢问渊点头。
随后钟岐云便见着谢问渊忽而笑了起来,与他朗声说道:“远人兄昨日得见楚嫦衣姑娘觉着如何?”
钟岐云闻言也望着谢问渊笑道:“美,美得我甚至以为天神下凡,根本挪不开眼了。”
睨了眼钟岐云,谢问渊与钟岐云一边走出大门,待坐上马上后,谢问渊又道:“钟兄难得来京兆城一遭,若是喜欢,那方才的桂花美酒咱们也不吃了,我再引你去楚楼看看?”
刚才他们根本就没说什么桂花酒,谢问渊现在提及,钟岐云就知晓谢问渊这是让自己就此接话,旋即笑着说道:“哎哎,这可不行,问渊兄那是知道我嗜酒呢,美人明日还可瞧,可今晚我这嘴啊馋酒馋得不行了,咱们还是去喝酒罢!”
这话说完,白兰就驱车往前走去,钟岐云虽说不知侍中令家住何处但多少也是知道大部分朝中大臣家中均是住在京兆城北面,但现下白兰驱车却走的南面......
只怕这是准备甩开那些人吧?
不过也未等钟岐云多想,门帘放下后,谢问渊又凑到他耳畔轻声道:“先到城南的秋禾酒肆,寻机再去侍中令家中。”
钟岐云低声应道:“好。”
随后谢问渊又与钟岐云笑言了好几句,待确认已远离探子躲藏之处后,他才正色道:“这段时日魏和朝把控朝政,瞒着西北战事情形,他知道我会令人跟着大将军前往西北,也乘机动了手脚,半月前我忽而断了西北消息便知不对。”
谢问渊说到这里,钟岐云也微微蹙了眉,“我听说那个张原戟将军原本是谢大将军手下得力将领,为人正直,据说也与你家中关系颇好,怎么就忽而投递反叛了?”
谢问渊目光沉沉,“再如何正直凌然,若是心有牵挂那便是有了供认□□的软肋,魏和朝拿住了他妻妾、父母、以及九个儿女的性命,那便是魏和朝说甚,张原戟就作甚了......”
张原戟背叛之事,谢问渊在回到京兆那段时日就已经猜到了。
不过一夕之间,张家上下四十三口人去向不明、不知所踪,就像凭空消失在京兆城里一样。谢问渊笑,四十三口人,不是渺小蝼蚁,哪里可能忽然之间消失无踪?
所有的忽然消失,都不过是有人刻意将其掩藏让人遍寻不着,如此为之,不过是想逼迫疆场之上的张原戟就地投降,然后引得谢大将军在朝中局势混乱之时不得不领兵西北上战场罢了。
正如方才在屋中所说,朝中本就良将稀缺,近年来为数不多的几人更是连连遭受以魏和朝为首的文官打压,除了谢成这个沙场驰骋数十年的大将军之外,早就没有几个能够与如今势力渐壮的回鹘相抗衡了。
谢问渊就算不去细查也是知道背后主使之人是谁。
谁想要京兆城的帝王无所仪仗?又有谁那般渴求那个位置,甚至数次兵行险招,暗地里勾结外邦势力,也要夺取?
魏和朝已经老了,等不下去了。
一个朝代的兴不易、覆亦不是那般容易。
纵观历史,皇帝之位,“名正言顺”这几个大字何其重要。那些倚靠权势、想要只手翻天的人是何下场?看王莽、看曹丞,就算一朝得逞,那天下的唾骂、有心之人的揭竿而起,都让其坐不稳这帝位。更何况还要在史书上落下那么一笔。
魏和朝是文人出身,自是明白要想称帝、要想颠覆朝纲,他在名义上就需得当得起那一个“名正言顺”,否则便是扰乱超纲、便是置天下不顾,民心之所向从来都不会是这般一个人。可是太平盛世又去何处寻那等正当的理由?未有乱.....
所以他才会这般暗地里挑起纷争,想借助外部势力扰乱朝堂,他才有那般“正当”的理由来倾覆、来获得他梦寐以求的皇位。
谢问渊目光深沉,“正直之人都是有心有良知之人,便是这般人物就无法割舍所有,做不到魏和朝连亲子都不顾那般狠绝。”
钟岐云愣了一瞬:“他家人都被魏和朝......”
瞧了眼蹙眉的钟岐云,谢问渊道:“古往今来,将军这般遭遇已是常事了,你道为何皇帝不许将军携家中亲眷随军?难道多了那几个亲眷真的能对战事有影响不成?”谢问渊轻笑了声:“战争开始,皇帝将兵权交付将军手中,那就是数十万的大军,你说皇帝怕还是不怕?亲眷留在京中,面上说能住京兆受皇帝庇护那是天赐的恩典,其实谁都知道那就是将战时手握兵权的将军牵绊拿捏在了皇帝手上,那是不忠时候对将军的要挟。”
“只是这次要挟张原戟的不是皇帝,而是魏和朝罢了。”
钟岐云从未想过竟还有这般缘由,他望着谢问渊,想着谢大将军在军中声望,又想到如今封徵帝这般不信任之下,这么多年来谢家只怕也遇到过这般情境。
一时间钟岐云竟是心疼得很,眼中尽是满满的疼惜。
谢问渊见之就知道钟岐云在想什么,他也并不避讳地与他说道:“十几年前,大将军西南驱逐进犯的洪沙瓦大军,领军大胜归来,当初国中上下皆传将军是上天选来庇佑大晸的,那时我当有五岁,母亲正是病重之时,封徵帝派了五十亲卫将我们请进了皇宫之中。”
钟岐云猛地将谢问渊的手握住,却见着谢问渊望着他,笑道:“钟岐云,你......”谢问渊顿了顿:“你想要成为你心中那人不能割舍之人,你可曾想过,若是这有朝一日有人用你来要挟他,你说,他救还是不救?”
微微摇晃的马车中,钟岐云借着一豆摇动的灯火凝视着谢问渊,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驱赶马车的白兰“吁”了一声,车就停了下来。
许久他认真道:“就是因为知道,我便想着要站到高处,越高越好,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不会让这般事情发生,永远不会。”
车外白兰低声说了句:“大人,酒肆到了。”
谢问渊随口应了声,而后望向钟岐云的眸子里盛了些不曾有过的柔和,他缓缓笑道:“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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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五我骑自行车有些睡眠不足心不在焉,又遇到下雨路上湿滑得很,下坡拐弯时候刹不住车,自行车滑到侧翻,我头就摔在了水泥地上,摔得有点严重,当时不知是没吃早餐还是摔到了头,撑着到单位时候什么也看不见而且还站不住晕了过去,同事和家里人都被吓到了,家里人骂我骂得厉害,特别是他们知道我经常熬夜码字,我家里人看着我碰电脑就吼我。手机都是我偷摸拿着看两眼的,没有更新实在抱歉。这几天好了点,来上班了,没人盯着我就码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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