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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呈锋回家来, 察觉到古怪。
观察了叶径几天。他似乎和从前一样, 但又不一样。
这天夜里, 叶呈锋躺在床上, 忍不住问道, “叶径天天陪小绿在散步啊, 设计总监这么有空?”
“不是只有他陪, 我有空也会跟小绿出去。”施与美镇定自若,“进林人事变动,他最近请了假。小径和小绿同龄人, 又都是建筑行业,话题肯定比跟我们做长辈的多。”
“以前叶径对小绿都冷冷淡淡的,我总怕他另有所图。”
施与美笑了, “人都会变的。关系也会改善。”
她一直觉得儿子、女儿感情好。但在叶呈锋看来却是她儿子对他女儿过于冷漠。
这种认知上的差异是如何造成的呢?
儿子以前确实不太喜欢女儿。平时女儿找儿子说话, 儿子总是爱理不理的态度。谁也料不到他俩能发展成男女关系。
看叶呈锋蒙在鼓里,施与美决定再拉儿子详谈一次。
叶翘绿受伤期间, 洗澡擦身是施与美帮忙的。后来她的右手能用上力了, 便自己来。但是动作缓慢, 用时较长。
施与美便趁女儿洗澡这段时间, 拉儿子进了房。她关上门, “老叶不知道你和小绿的事,我难以启口。以前认识我的都知道我有儿子, 也有女儿。那现在你俩的关系就乱了,伦理不容啊。”
“乱哪里了?”叶径很平静, “我和她从来不是姐弟相称, 没有血缘,户口不在一个本子上。”
“但你俩都叫我妈妈啊。”
“以后称呼也不会变。”他兵来将挡。
施与美脑子乱糟糟的,“你有没有办法劝劝小绿?”
“劝不动。一开始不是我想要,是她追过来,我说话她根本不听。”叶径淡漠,“上回你也见到了,她压着我上下其手。我反抗,怕伤了她,不反抗,她得寸进尺。”
施与美想起那天女儿蹂/躏儿子的场景,心有余悸。“小绿接触的男性太少了。你从K市回来,气质跟你爸一模一样,祸国殃民啊。小绿迷恋你是正常的少女反应。”她看着儿子的眉眼,“或者?你有没有英俊帅气的朋友给她介绍介绍?”
“邹象算才貌双全了,但她看不上。”
施与美急了。自己儿子数一数二,这可怎么办?“那小绿就拴你身上不肯走啦?”
“她连婚都向我求过了。”叶径面不改色。
施与美瞠目结舌。但转念一想,这的确是女儿干得出来的事。“那你答应了?”
“嗯。”
“这……你喜欢小绿吗?”
“还行,她也不差。”
“感情千万不要勉强。要不妈妈去劝劝小绿?”
叶径缓了语气,“别。她的伤这么久都不好,心情低落。况且,经过这阵子相处,我和她关系很稳定了。”
“我怕老叶受不住啊。”施与美不敢相信叶呈锋的反应。
“他女儿总要嫁人的,嫁给我不用担心婆媳矛盾。”
“你们什么时候公开啊?”
“看她吧,她是主动的那方。”
“你啊,妈妈以前就愁你讨不到老婆,我都想不出你会喜欢怎样的女孩。小绿善良可爱,活泼热情,和你搭配倒不错。你看看你,连恋爱都要小绿来主动,要没有小绿,你这辈子就打光棍了。”
叶径不语,看向窗外。
“只能我给老叶吹吹枕边风,先给他点暗示。免得他接受不了。”
这时,叶翘绿的声音响起,“妈妈,我的睡裤忘记拿了!”
”噢,妈妈给你拿。”施与美连忙起身,走出房间回头说,“小绿什么都不懂,你要把持住自己。”
“嗯。”叶径淡淡应了声。
——
施与美的枕边风吹得如何,叶径不知道。
叶翘绿的伤势的好转是他最关心的。
他带她换了几个医生,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医生的功劳,她的手臂能抬直了。
叶翘绿可高兴了,站在全身镜前慢慢举起,慢慢放下。“叶径,我现在相信你了。我一定会康复的。”
叶径从镜中看她。爱笑的叶翘绿回来了。
脸圆了,身子丰满起来。
他放心不少。
当年的生活委员现在在某开发商工作。公司的度假别墅正式开业,他拿到员工优惠价,在群里约着大家周末游玩。
邹象来问。
叶径看了度假区的介绍,玩乐项目都是悠闲不费力的,他建议叶翘绿一块去。
她连连点头。这几个月的休养把她闷坏了,就盼着能到处走动。
施与美担忧,“走那么远,小绿会不会累啊?”
叶翘绿拍拍胸脯,“放心吧,妈妈。我每天都绕H大一圈呢。现在走路没问题,只要不抬重物就好。”
施与美点头。然后再拉儿子悄悄话,“你照顾好小绿,同时看好自己。千万不要兽性大发。这一点你可别像你爸那样。”
叶径看向母亲美丽的脸,神色淡漠。“妈,我忘了和你说。你女儿强吻过我。所以她兽性大发的几率比较高。”
施与美深吸一口气,回头望向兴高采烈的女儿。她怕女儿受刺激,有事都只能找儿子施压。“那你一定要拒绝她那些不正当要求。”
“我尽量。”叶径回得模棱两可。
施与美板起脸,“不要尽量,要一定。”
“嗯。”他轻声应着。
—-
班上同学们是大四时集体出游过。
大五那年,同学们忙着实习和毕业设计,学校不再安排考察。
度假别墅离D市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同学们各自前往。
酒店大堂集合时,大家见到叶翘绿,纷纷问起恢复情况,
叶翘绿笑答:“好多啦。”闷了好几个月,这趟出门她格外开心。
“右手有影响吗?”昌艳秋站在叶翘绿的右侧,看着她垂下的右臂。
她慢慢上抬,“能抬了,手指也在好转。”
昌艳秋见到拎着行李的叶径,戏谑调侃:“叶总,我们班第一位总监啊。”
他冷淡地看了昌艳秋一眼。
昌艳秋吐吐舌。这么多年过去了,叶径一点没变,视异性如粪土。
生活委员负责清点人数,他看看女同学的名单,“女的有一个单的,你们看看怎么安排。”
昌艳秋:“报名时不是双数吗?”
“汤玉说不来了。”生活委员道:“怎么样?钥匙怎么分?”
叶翘绿主动举起手,“我单着好了。”她洗澡慢,又要擦药,一个人比较好。
生活委员:“你是伤员怎么单?”
她睁大眼,“我现在生活能自理啊,不能叫伤员。”
叶径在旁冷冷插话:“你不单,你和我一间。”
叶翘绿愣了一下,“噢……”
叶径迳自走到生活委员面前,“钥匙。”
生活委员笑着递了过去,“这么多年终于成了。恭喜啊。”
昌艳秋低声问:“跟叶径什么关系了?”
叶翘绿大声回答:“我们是恋人了。恋人,你知道吗?”
昌艳秋做出投降姿势,“我知道,我退出。”
邹象操着手,“叶径一走就换我单了。”
吴天野攀上邹象的肩,哼唱,“呼吸响耳边,高温已产生,色相令人乱。”
邹象冷笑,“你这毛病这么多年还没治好啊?”
“工作辛苦,不唱不行。”吴天野大笑。
—-
叶翘绿跟着叶径进了半山的房子。
这里说是别墅,其实就是一间小房子。两张床,外加浴卫。比普通酒店宽敞。
窗外是一栋栋小别墅,沿着山路蜿蜒而建。比起高层酒店,这里清新自然,别有一番韵味。
叶翘绿选了靠窗的那张床。“他们的行程是什么呀?”
“自由活动。”来这里只是感受远离尘嚣的宁静。叶径没打算让她太累。
她眼珠一转,“那我们可以偶尔加入他们。”
“嗯。”他拉上窗帘,外面的景色全被遮挡。
“你为什么不让我看窗外?”
“怕你兽性大发被路人见到。”叶径坐上她的床,和她靠得很近,“背上要换药吗?”
“来之前妈妈给换过了。”
他搂过她的颈,亲了亲。“我看你的动作没以前僵硬了。”
她转转头,“是啊。我们终于不用亲得那么草率了。”所以说,谈恋爱也要有健康的身体才行。
叶径勾起笑,“来吧,欢迎你辣手摧花。”
“你用词不当,我们这是正常情侣之间的亲密互动。”
“嗯,亲密。”
她要再说话,他及时拦截,“话不用说,用行动表示。”
叶翘绿笑了。
交往好几个月,都能到半山了。养伤期间都是精神交流,在山脚停驻了很久很久。
她看着走火入魔的叶径在她受伤期间渐渐变回了自闭儿。
都说患难见真情。她这祸事让两人的感情有了更坚固的基石。
叶翘绿嘟起嘴,凑到叶径面前。她的亲吻方式还停留在初级阶段,就像是小时候爸爸啵她那种。
叶径那样的深吻她还在学习。
叶径并不介意她的拙劣,只要她迈出第一步,接下来的一切都将由他主导。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味。
他竟觉得这跌打药都有催情作用。
家里他妈盯得紧,两人独处时间少。出外散步只能找隐蔽处尝她几口。
远远不够解馋。
圣人都要被憋坏。
叶径托起她的臀,抱她坐到他的大腿。
她的臀浑圆紧翘,在他的掌中蹭着。那种触感与轮廓,让他将她的小舌吮住不放。
叶翘绿细细喘着,半眯眼望他。
此时的叶径哪还有半点自闭儿模样,他以一种极强的野性力量征服她。
肌肉在绷紧,呼吸在起伏。
他似欢愉似克制,从她的嘴吻到她的耳,再沿着颈脖向下。
呼吸粗重难耐。
叶翘绿听见了他粗重的喘息。她左手抱紧他的肩,试着以他的方式回吻他。
叶径一顿,然后咬住她的唇,教她男女之吻。
她亲他的眼,他的耳,他的肩。
世界变得很安静。
她只听得见彼此的喘息。
暧昧,却让她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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