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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傅晚初刚进到大使馆,就被请进了布莱特夫人的办公室。
布莱特夫人依旧是一身偏工作装式的黑色女士小西服。她端坐在椅子上,隔着办公桌上厚厚的文件,尖锐的目光来来回回,像强光一样把傅晚初扫视了好几遍。这副模样,和昨天那位热情和蔼的女士简直判若两人。片刻后,布莱特夫人轻抿的嘴才开了口。
“昨天,你的表现真让我吃惊。”
闻言,傅晚初缓缓一笑:“如果您都这么吃惊的话,那么其他人应该更加难以接受吧?”
昨天晚上一回到傅府,傅晚初就被傅将军找去来了将近两个时辰的“促膝长谈”。
她还好,想想福子,这丫头被提溜去问了个半夜,回来还顶着一双蚊香眼质问傅晚初到底干了啥惊天动地的大事!被缠的实在没办法,傅晚初简单的说了一下宴会上发生的事情,这下可好,小姑娘立马被吓得病了。
“的确,因为你,m国大使馆进行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激烈争论。所有人给出的意见都出奇的一致,想知道是什么吗?”
“我想应该是把我像名画一样供起来,任由我自娱自乐。但绝对禁止我在使馆内接触一切有关于m国的文件,材料。”傅晚初说的不急不缓:“但是,目前来看,这个意见没有成行吧?”
“哦,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
“我们有了现在的交谈,不就说明一切了吗?”傅晚初温笑如初,看似极美的柔顺,透出来的自信却是怎么样掩盖不了的。
布莱特夫人的性格,虽然相处不久,但她还是了解几分的。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布莱特夫人露出一丝赞赏:“是的,我没有同意。我,选择把部分资料、信息与你共享,也会给你相应的权利。我不会阻止你利用现在的身份谋取些什么,但前提必须是,不会损害m国的利益。”
“我现在不会答应您什么,因为口头的承诺不会得到任何保障。不过我明白,您的决定肯定是顶住了不少压力,就算是为了承您这份情,我做事之前也会三思的。”
“你是聪明人,知道分寸,我想不会让我失望的。”傅晚初的回答得到了布莱特夫人的认同。
继而这位夫人话锋一转,傲然道:“其实,做出这个决定也并不是多么困难!多维里家族每年在m国政治上的投资,数字大的你都不敢想象!m国三分之一的政客背后都有多维里家族的影子,这其中当然包括,乔治.布莱特大使。”
布莱特夫人话落,傅晚初并没有显出任何异样,只是红唇翘的更高:“您的意思是,在m国使馆,一切是您说了算吗?”
“这本来就是公开秘密。”大使夫人不在意的耸耸肩:“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你就无须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你的工作只对我一个人负责。”
两人四目相对,大使夫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但,也必须只是我一个人。”
“我明白了。”傅晚初正了正神色。
心下理解,哪个地方又真的会是铁板一块呢!
大使夫人这么大的诚意,自己自然会接着。
“好了,既然如此,那么开始干活吧。”双方一达成共识,布莱特夫人立马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干脆利索的递给了傅晚初一个的文件袋。
“干活?”傅晚初扶额,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最近,你有没有听说一个消息,英国的乔恩.温蒂斯伯爵死了,死在了m租界,一个m国商人家里。”
乔恩.温蒂斯伯爵?傅晚初点点头:“这事我知道,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据说是凶手是乔恩.温蒂斯伯爵的家庭教师?”
“是的,凶手就是乔恩.温蒂斯的中文教师,是一个中国女人,长的很漂亮。”
布莱特夫人特意强调了漂亮这两个字,颇有些意味深长。
“所以呢,这真的像传闻中一样是一场情杀?”
傅晚初真是信了他的邪!
英国人死在m国人的家里,这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国家竟然没有互相扯皮,而是一致把凶手指向这个中国女人。
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风声传出来。
“乔恩.温蒂斯生前热烈的追求过这位女士。事发当天,也是乔恩.温蒂斯带着这位女士去的m国商人史蒂芬.伯格的家里。我们对史蒂芬的仆人进行过询问,根据她的口述、现场情况以及以前关于乔恩.温蒂斯伯爵和这位女士的传闻,我们完全可以把这起案件定义成一起情杀案。想要知道更具体的信息,可以看看你手里的文件。”
傅晚初拆开档案袋,把里头的记录着信息的纸张,一页接着一页快速的翻完。合上袋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布莱特夫人。
“怎么,你不相信?”布莱特夫人挑挑眉。
“我只是疑惑,定罪一个中国女人,应该不会让你们这么苦恼吧,为什么事情被拖到了现在?”
“如果只是一个漂亮的中国女教师的话,的确不用这么麻烦。关键是这位女士有一个未婚夫,叫冯光远。他是冯凤琼女士最疼爱的侄子,有传言,他是冯凤琼女士的私生子。冯凤琼女士在华国的影响力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冯光远坚持认为案情有隐情,并且态度强横,这让我们很为难。”
“贵国会因为冯凤琼女士的影响力改变决定?”开什么国际玩笑!
面对傅晚初明显的不信,布莱特夫人沉默了半天,最后她下定了决心一般,说到:
“好吧,商人只是史蒂芬的掩藏身份,他其实是我们的情报人员。而乔恩.温蒂斯呢,也不是那么简单。他利用自己的身份穿梭在上层社会,周旋于各方之间。他不光是一个落魄的伯爵,更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情报贩子。冯光远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他俩的身份,并威胁要把事情捅给德国人和日本人。所以我们才会投鼠忌器。”
“意思是这两位聚在一起是因为一场情报交易?那那位女士为什么会在现场?”
“鬼才知道!这两个人一个见了上帝,一个在医院重度昏迷。那位女士呢,从事发到现在也就说了不到五句话。”
看布莱特夫人的态度,对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不在意!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交易的内容。
“那么,我能做些什么呢?”
“作为m国的秘书,我决定将此事交给你处理。”
交给她处理?为什么要交给她处理?怎么处理?她不光是m国的秘书,她的背后可是傅大才!
“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他们交易的内容,也让我便于……”
“嘘!”大使夫人将食指放在唇上:“这属于最高机密。”
“傅,你只要明白一点,作为m国的秘书,对于任何有害于m国利益的行为,你可以采取一切措施阻止。包括——”大使夫人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而后语气淡定的说道:“放心,m国的领事裁判权不会让你有任何后顾之忧。此事,英国方面的也不会多加过问。”
傅晚初沉默不语。
各国在华国的谍事活动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就一个间谍和情报贩子,会威胁到英m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英m如此忌讳,就连解决两个华国人,也选择了站在背后而不是亲自动手?
大使夫人继续说到:“好了,去警备暑看一下那位漂亮的女士吧。作为那位女士的未婚夫,冯光远此刻也会在那里。好好的和他们会会面,“了解了解”案情。”
警备暑?那不是李昊霖的地盘?
英m让傅晚初站在明处,到底是纯粹的为了让本土势力相互斗争?还是要把傅大才拖下这趟浑水?
事到如今,傅晚初也只能且走且看了。
警备暑里,茶香袅袅。
这是傅晚初表明身份后,续上的第二杯信阳毛尖。
和一同前来的m国使馆工作人员不同,傅晚初并没有露出焦躁的神色。
看着嫩绿的茶叶浮上水面,又缓缓的沉了下去。傅晚初举起茶杯,浅酌了一口,茶水清香四溢,先涩而后甘,当真回味无穷。
而后,她拿起盛着茶水的青花瓷茶杯悠闲的把玩起来。
直至茶水微凉,警备暑署长才露了面。
警备暑署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一进门先向傅晚初她们赔了个礼,道是因为公务缠身才姗姗来迟。
接下来的寒暄,虽不至于太热络,但也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冷落。
这位一看就是老江湖。
几句客套话后,署长招了暑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给傅晚初她们带路。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一身警服,怪精神的。
走起路来下盘很稳,脚底带风,是个练家子!
只是小伙子还没太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一副草木皆兵防贼的架势,让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傅晚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吧,人家防的没错,她的确心怀鬼胎!
“斯——”,铁门拉地发出刺耳的声响。这个专门关押女囚的监牢大门被狱警打开了。
阴冷,潮湿的牢房,中间是一条幽暗窄小的通道。小道的两旁是关押囚犯的牢房。每间牢房里仅有一个小小的窗口,窗口高高的,就算犯人举起双手也够不到。几缕阳光从小小的窗口散了进来,很快就被黑暗吞噬。
这里味道很古怪,潮湿中透着一股经久不散的血腥。
两边牢房一个挨着一个,本来就不大,每个狭小的空间里却挤满了神态各异犯人。
看到狱警和傅晚初她们从外面进来,监牢里顿时沸腾了起来。有人叫骂,大喊世道不公;有人大哭,趴在地上拼命的对着狱警磕头,嘴里一直叫着冤枉;有人冷漠无比的坐着冷眼旁观;有人以为傅晚初是新来的女囚,满嘴的幸灾乐祸,污言秽语……
真是世间百态,应有尽有。
狱警拿着警棍冲着监狱的栅栏柱子狠狠地敲击了几下,恶狠狠的发出几声警告,牢房里才慢慢安静下来。
走到牢房的最深处,两旁各有三间单独的女牢。单间和集体牢房挨着的地方砌起了厚厚的土墙,挡住了外界的视线,也隔绝外界的喧嚣。
五个牢房空空,只有最右边的一个住了人。
能够享受这种待遇的,只能是那位女士了,也就是傅晚初这次要见的主角之一——孔万珍。
女人和这里所有的犯人一样,穿着一身蓝色条状的囚服。她坐在这间牢室里唯一的木板床上,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膝,脸没在了臂弯里。
“孔祥珍,有人来看你了。”狱警拿着警棍敲了下牢房的栅栏。
女人缓缓的抬起头。齐耳的短发有些凌乱,前面的留海缩粘成一缕一缕,紧贴在脸上。
“这位是m国大使馆的秘书傅晚初小姐,她此次前来,是代表m国来问你一些案情,你一定要老实交代,知道吗?”
讲完这些后,狱警倨傲的神态马上一换。对着傅晚初和m国的工作人员点头哈腰:“这个孔万珍不见任何人,怎么劝都不听!可是吧,上头再三交代过不能动粗,所以咱们兄弟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劳驾两位贵客到这种腌臜地方来,还望两位贵客海涵呀!”
傅晚初示意了声无妨后,狱警才诚惶诚恐的鞠了个躬,退了出去。
m国的工作人员对狱警的识趣很满意,看了一眼旁边带他们过来的青年,意思不言而喻。
只是这青年好似没看见,眼睛直视前方,但他的身子却不自在的挺了挺,依旧紧站在傅晚初的身边。
“m国的秘书?”女人看向傅晚初,眼里涣散的焦距重新聚了光,表情嘲弄:“一个中国人去作m国的秘书?你真的能代表得了m国吗?”
“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我应该可以。”这种所谓的“嘲弄”,傅晚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你为什么要为m国人做事?你别忘了你是一个华国人!如今我们的国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国民痛苦,土匪军阀,为虎作伥,帝国主义在我们的领土上肆意妄为。作为一个华国人,不说同心同德,保我民族,争我民权,你却跑去做帝国主义的走狗,你真是华国的败类!”
牢里牢外的两个年轻的女人,一个打扮雍容,高贵优雅的站在外头。一个穿着囚服,身形狼狈的坐在床上。
牢里的孔万珍慷慨激昂,神情激愤。牢外的傅晚初呢,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心里却轻波微动。
这是?
那三个字,傅晚初反反复复爵在心里,最终没有念出口。
“你是革命党?”带着傅晚初他们来的青年却脱口喊了出来,继而惊呼:“年纪轻轻,你不要命啦?”
如今的上海,革命党三个字就是个禁忌,沾之必死!
“是呀,没错。这一点我不是早就告诉过m国了吗?”女人继续盯着傅晚初,嘲讽满满。
竟然如此!
在m国使馆,布莱特夫人的暗示很明显,就是让傅晚初杀了孔万珍和冯光远,相应的,傅晚初可以在m国使馆得到更多的便利。
原来布莱特夫人早就知道!这女的身份且不论真假,但事关革命党,布莱特夫人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而且,布莱特夫人说过这女的从事发总共说的话不超过五句,今天为何如此反常,一改往日的沉默不语来了这么一番长篇大论?难道傅晚初真的长了一副很好说服的脸?
青年还处于革命党的震惊中,只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傅晚初走到牢门前,蹲下身子,手掌里出现一根铁丝,只听咔嚓一声微小的声响,锁着牢门的沉重大铁锁被轻易打开。
拿下铁锁,傅晚初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这熟习连贯的动作,让还清醒着得两个人侧目不已。
m国的工作人员诧异过后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任由傅晚初动作。
而孔万珍也没有尖叫,看着傅晚初离她越来越近。
“你说的话很精彩。”傅晚初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可惜,找错了对象。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光是m国的秘书,还是你口中的军阀,傅大才的女儿。在公在私,你说,我应不应该杀你?”
孔万珍的没再说话,但也没有退缩,她闭上了眼睛。
“咔”就在孔万珍闭眼不到两秒,骨头脱臼的声音响起。
忽然袭来的巨痛,让孔万珍反射性的怒目圆张,头上冷汗粼粼,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下巴被傅晚初卸了下来。
孔万珍想要挣扎,只觉得脊椎上的某一个地方被按了一下,全身变得又软又麻,再也无力动弹。
“唉,刚刚你没有喊救命,现在,可没机会了哦。”傅晚初白嫩的手指没有离开女人的下巴,而是从左右两边用力,把孔万珍在嘴捏的更大。
把孔万珍的嘴里来回扫了一圈,傅晚初说了一句:“看来嘴里没有藏毒。”那略带遗憾的语气,那极美的容颜,活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她并没有把孔万珍的下巴装上去,任由孔万珍痛的冷汗淋漓,却连呻吟也不能。她淡定的把孔万珍浑身搜了一遍,在孔万珍的袖口里搜到一个小瓷瓶。
傅晚初把小瓷瓶在手里掂了掂,看着孔万珍:“这是毒药?”
闻言,孔万珍痛出眼泪的瞳孔明显的收缩了两下。
傅晚初笑得更加玩味:“你就这么想死?那你怎么不早早的一头撞死,偏偏等我来了以后才死?你不怕死可是我怕。你要用你的死来坑我的话,我,可是不答应的。”
“傅,先解决了孔万珍。一会冯光远赶到了,我们一起解决他!”看到傅晚初这副模样,m国工作人员催促到。
“万珍!”
男音突兀的响起。
一个满脸焦急的男人跑进来,来人二十五六,身材略高,长相……
傅晚初盯着来人的长相有些失神!
听到声音,眼泪汗水分早就分不清楚的孔万珍看向来人,痛的有些扭曲的脸庞终于散发出一点光彩。
“你对万珍做了什么!快点放开她!”男人心疼的看了孔万珍一眼,转而愤怒的瞪着傅晚初。
“你就是冯光远么,真是幸会呢!”
傅晚初对着怒气冲冲的男人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笑容,莫名的,让人觉得寒意森森。
“放开万珍!”冯光远愤怒的往牢房扑去,却被m工作人员一手推倒在地上。
看到猎物已经全部进场,m国人恶意满满的说到:“你来的正好。”
“你们想杀了我和万珍?”
“当……”
“威士顿!”
“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的地方放肆!”中气十足的男声和傅晚初的喝止声同时候响起。
警备暑署长带着十几号警员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如此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这么多人?
傅晚初眯了眯眼。
“傅小姐在m国使馆的厉害,我范某人早就见识过了。只不过,如今跑到我的地方来耍威风未免也太过了吧。今天的事,范某一定会上报李市长,到时候一定要让李市长和傅将军他老人家好好说道说道!”
“傅小姐是m国的秘书,对危害m国的犯人采取一些手段也是正常不过行为!”m国工作人员说到。
“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查明,你们就这么急着杀人灭口吗?”冯光远质问
“冯光远,请注意你的言辞!如果我们要杀孔万珍,把她关到我们的巡捕房不是更方便,何必费这么多周折把她关在这里?”m国工作人员反驳到,并且给了傅晚初一个离开的眼神。
傅晚初知道,想杀这两个人必须是在人少且出其不意的情况下。
谁知道今天,连苍蝇都躲着走的监牢连警备暑的署长都亲自来了呢,还带了这么多人,而且个个带枪!
看来现在人是杀不了了,可是她们走后,就不一定了!
傅晚初把对面的一圈人扫了一遍,招招手让m国工作人员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工作人员脸色大变,看了一眼傅晚初,神情变幻莫测,得到傅晚初确信的眼神后,他抬起腿就往外走。
工作人员越过范署长,却被冯光远挡住了去路。
而后,冯光远感到一股大力,刚刚站起来的他再次被推到在了地上。
再一次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冯光远眼神一厉,气势突变。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终究没再阻止,任由人离去。
m国人员走出不远,冯光远站了起来,对着一个警员低头耳语几句后,警原转头往外跑去。
对于冯光远的这边的动作,范署长隐晦的看了一眼。
而后范署长看向傅晚初:“那位大使走了,那傅大使呢,啥时候走呀?”
“范署长不是说要让李市长找我父亲好好说道说道吗?我父亲的暴脾气,我怕呀。所以先在这里躲上个两三天,等你们说道完了,我再出去不迟!”
这番无赖的话一说完,傅晚初竟然光棍的一屁股坐在了孔万珍前面,把孔万珍挡了个严严实实。
“你!”范署长真是一口老血憋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好,耍流氓是吧?随便!
“那你待着,孔万珍我们带走,让她给你腾地方。这样更宽敞了,你爱待多久都成,行吧!”范署长说到。
“那可不行,她得留下来陪我,不然我多无聊啊。”
“这里是国家办公重地,不是m国使馆,也不是傅府,容不得傅小姐放肆。如果傅小姐再如此嚣张跋扈,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冯光远说的大义凛然,又引来范署长隐晦的一眼。
“他们都说我比较随我爹,我爹平时也像我这样吗?”傅晚初好奇的眨眨眼。
众人:这话我们怎么接?你来教我们,来来,你来!
“傅小姐,请你不要耽误时间。孔万珍今天我们无论如何是要带走的。她身上还有被你弄出来的伤!”冯光远恨恨的说道。
“哦——”
傅晚初对于冯光远的急迫可是一点也不上心,她悠悠的把玩起自己指甲。
气氛却是越来越僵,有几个人在冯光远的暗示下蠢蠢欲动。
就在几人准备扑上前去的那一刻,傅晚初终于玩够了指甲,众目睽睽之下,她从衣服里掏出来一把手枪。
手枪一出,瞬间十几遍黑洞洞的枪口奇奇的对准了傅晚初。
“不要伤害万珍!”冯光远急喊。
“我伤害她?她的命有什么值钱的。”傅晚初把枪头一转,枪口直对着自己的脑袋。
这下,所有的枪口都指向了傅晚初,可奇怪的,却没有人再敢轻举妄动了。
“你们可别过来哦。这万一还没找我父亲说道,我就在你们这里死了,那,就轮到我父亲找你们说道了。”
这话说的,一提到傅将军,不光众多手下,就连警备暑署长也有些腿下发软。
他虽然领着李昊霖的饷,傅大才他也不敢得罪死了呀,那也是个狠角色!
当初他就觉得这个孔万珍是个祸害,得罪了外国人,就在外国人的巡捕房关着去呗,搁他这里干嘛!
李昊霖,还有这个冯光远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今天李昊霖还让他跟着冯光远来捉奸,啊呸,捉脏,不是,反正是捉那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如今这是上不上下不下的,他怎么办?
还是和稀泥吧!
至于其他的,难得糊涂!
“死了也是你自己把自己打死的,这么多兄弟看着呢,你别想赖在我们身上!”有人开口了。
“就是,我就不信她真敢开枪!和我们耍横,兄弟们上!让她看看啥才叫真横!”又有一个开口。
底下又开始蠢蠢欲动。
傅晚初笑了笑,按着扳机的食指动了起来。
“别别别,姑奶奶!我们不过去,不过去就是了。”范署长赶紧劝道。
随即给了开口的两个人一人一脚。
蠢货,还比横?怎么比?她生下来就比你们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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