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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味在空气中持续弥漫。
底下的人好几回在冯光远的鼓动下想要上前,只见傅晚初打着哈欠,贼不走心的把枪往脑门上一放,人就生生的被范署长拦了下来。
真是恨得冯光远牙痒痒!他几次和傅晚初目光相对,傅晚初红唇高翘,挑衅十足,冯光远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之后,有警员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趴到范署长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说完又跑到冯光远身边低语几句后,才走了出去。
范署长和冯光远具是脸色一变。不同的是,范署长马上变成了一副热情的笑脸。而冯光远呢,脸彻底黑若锅底。
一群人声势浩大的走了进来,布莱特夫人、坎特伯雷大使还有跟在他们后面的m英巡捕。
范署长想客套几句,奈何布莱特夫人和坎特伯雷大使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一上来就态度强硬的要求带走孔万珍。
范署长本想搬出李昊霖推脱一下,谁知布莱特夫人直接截断了他的话茬:“我和坎特伯雷大使刚刚在路上碰到李市长,闲聊了几句后,李市长说是公务缠身就先离开了。走之前说孔万珍的事情事关m英,自然由我们做主。”
好吧,是李昊霖在赶来的路上被她们的车给截住了。闲聊,不过是她和英国佬的威胁恐吓,以及外交上的施压。所谓的公务缠身离开嘛,其实李昊霖是拂袖而去的。
至于李昊霖有没有说过让他们自己做主,她就当他说了吧。
“既然李市长都这么交代了,范某无敢不从。”
李市长,对不住了啊。你都抗不住了,你也就别指望我老范了!
傅晚初这才站了起来,露出了身后的孔万珍。孔万珍依旧软绵绵的躺在那里,床上放置脑袋脖颈的地方有大滩的水渍,大片的头发混着汗水粘盖在孔万珍的脸上,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见拉长的下巴,以及透过发丝折射出来眼里灰败的光。
布莱特夫人一个手势,两个m国巡捕粗暴的抬起孔万珍要往外面走。
见此冯光远大急,不管不顾的要跑上去阻止。让范署长眼疾手快的给扯了回来,马上吩咐几个力大的警员把冯光远死死地架住。
冯光远大力挣扎,眼看着孔万珍越抬越远,他朝着布莱特夫人的方向喊到“你们就不怕你们的阴谋被曝光吗?”
“你以为m英政府会惧怕这些?”正在和坎特伯雷大使低声交谈的布莱特夫人为冯光远分出了一丝眼神,她残忍的笑了:“小伙子,我劝你先好好想一想。这个秘密不说之前会成为你的保命符。说了,那可就成为你的催命符了。”
布莱特夫人如此赤裸裸的威胁,听得一众警员一愣一愣的。
范署长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妈的,他们那些破事他听都不想听!
他都四十多了,还能干几年?他只想好好捞捞钱!他只想享享清福!
夭寿哦。
布莱特夫人的话,让激愤的冯光远彻底失了力气,丢了魂一样安静起来,冯光远没再挣扎,任由旁边的人在范署长的暗示下捂住了他的嘴。
孔万珍像破布娃娃一样从他身边经过,被抬了出去。他的身体挺得笔直,双手紧握,眼神幽深难懂,眼睛追随,直至孔万珍消失不见。
见人已经带走,布莱特夫人和坎特伯雷大使向范署长道了一声告辞后率先离开,傅晚初紧随其后,而后是跟来的一众英m巡捕。
留下来一众人议论纷纷。
“这就走了?我还以为要干一场架呢。”
“就你,还想和外国佬干架?刚刚你那孙子样,别以为兄弟们没看见!”
“哼,我再孙子我也没给外国人当狗!你看那个姓傅的,长的那么好看,却那副德行!帮着外国人欺负咱们华国人,迟早遭雷劈,呸!”
“就是,对了,冯哥怎么样了,冯哥你也别太伤心,嗯,冯哥呢?”
杂乱中众人寻了好半天,顺着窄小的通道,看见冯光远一瘸一拐单薄的身影,在幽暗的监牢里慢慢消失不见。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范署长不耐烦的挥挥手,人群立马四散。
躺在地上默默装了好长时间死的青年,感觉空气里没有了声音,才悄悄的张开眼。然后屁股上就被人踹了一脚,范署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装死了,起来,走了。”
被发现了,青年不仅没有不好意思,还厚脸皮的笑了:“署长,这不能怪我呀!那女人多毒呀,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了!您自己也领教过了,您不也没辙吗?那我就更不行了!”
“你小子少在这里和我耍花腔。”
“哪能呀,我敬重您还来不及呢,哪能和您耍什么花腔。对了,署长”青年把头和范署长凑的更近,压底声音说到:“您没来之前,我听他们说……”
“打住!”范署长连忙伸手制止,厉声说到:“他们说什么我不想知道!你要想好好留着这条命,今天从这里听到什么,出了门全给我忘了,知道么!”
“是,署长!”青年挺直身子,认真的对范署长行了一个军礼。
“行了,走吧。”
傅晚初和布莱特夫人同上了一辆车,车里布莱特夫人早就没有了刚刚的强势能干!
她疲惫的靠坐在座椅上:“傅,这次,我选择相信你,就是在赌博。我还拉上了英国,如果赌输了,我会陷入巨大的麻烦。”
“放心,你不会输的。今晚,我会亲自解决掉麻烦,但是需要你们的配合。”
车子缓缓向前,傅晚初和布莱特夫人一样,把头靠在了座椅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傅晚初没有再开口询问什么。聪明人都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说透。
她的心里,并不像表面那么漫不经心。
此时的华国,正处于领土饱受列强蹂躏,政治上又混乱无序的时代。
做为一个后世来人,她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华国必经的苦难阶段。华国终将会摆脱奴役屈辱,成为一个真正独立自主的国家。
傅晚初以为,她可以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历史滚滚向前。
可,孔万珍,就像一根刺,勾出了傅晚初刻意被压在心底的难堪。
傅晚初前世出生在和平年代,那时华国已经足够强大。
即使历经无数阴谋诡计,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什么“亡国灭种”。
她体会不到为了拯救国家而奉献出自己的生命需要一种怎样的信念!
无疑,孔万珍是拥有这种信念的。
可历史是残酷的,孔万珍所信奉的理念,在如今四分五裂,各自为政的华国不过是水中之月。
孔万珍所效忠的政权,也会在华国几经起伏后退出政治的舞台。
她知道,孔万珍做的一切拯救不了华国!
可是,傅晚初却不能无动于衷。
孔万珍那为了国家不顾一切的情怀,她做不到像孔万珍那样。她贪恋傅将军的权势所带给她的安逸,她甚至潜意识里把m国的外交豁免权当成她的保命符,觉得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她今天亲手摧残了一位为了国家命运而奋斗的热血青年!
她感到羞愧!
可是,她不悔!
傅晚初要走的,是一条和孔万珍完全不同的路。
夜里
这是一个简洁干净的房间。
冯光远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肩膀平齐,腰杆挺得笔直,这副军人的作派,哪里还有白天那一推就倒的文弱书生样。
他目光沉沉,嘴唇紧抿,似是在思考,灯光照的他的脸,白的有些阴冷。
突然,冯光远耳朵一动,眼光只逼门外,喝到:“谁?出来!”
门迅速开合了一下,快的就像是错觉一样,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傅晚初如瀑的长发散落在了胸前,显得肤白如雪,一身露肩的黑色及踝小长裙,凸显出她的身材越发玲珑有致。带着和衣服相配的黑色蕾丝手套,与她细长的玉臂更是相得益彰,多了几分神密的诱惑。
这样的傅晚初,如同一条妖娆的水蛇。
“是你?”李光远面上并没有出现多大的震荡。他的眉眼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滑过傅晚初,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气息:“傅小姐真是好本事,来别人家里也和自家一样如履平地!”
“过奖了,幸好你不和你姑姑她们住在一起。不然想要单独和你见面,还得另想办法了。”傅晚初粲然一笑,精心打扮过的容颜越发艳丽无双。
“这很好笑吗,傅小姐,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冯先生似乎很伤心,对于孔小姐的事,我真的非常的抱歉。”
“如果傅小姐来,就是为了猫哭耗子,那就免了吧。我和万珍都不需要。”这话,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如果我说我愿意帮你救出孔小姐呢,你相信吗?”傅晚初又一次笑意盈盈,倘若不是见识过她白天的所作所为,这笑容还真会让人误以为她的心有多真诚饱满。
“万珍在警备暑关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被带走,难道不是拜傅小姐所赐?如今却跑来说要帮我救万珍,真是天大的笑话!”
“是呀,就是我干的。”傅晚初倒是承认的大方,语气里还有些无辜:“谁让孔万珍说她是革命党呢。”
“这件事情m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此次m英不就是让傅小姐以探案之名,行刺杀之实?”
“是呀,布莱特夫人的确是让我来杀了孔万珍,还有你。”傅晚初又一次大方的承认了:“可是她没告诉我孔万珍是革命党呀。孔万珍是革命党,那你呢,你是不是革命党呢?我猜——,是的。”
“傅小姐慎言,革命党这三个字可不是随便可以栽赃的。”冯光远脸冷的想一块寒冰。
“好,好,我们先不说你的身份。你一定很意外吧,我竟然没有杀了孔万珍。看,幸亏我没杀了孔万珍,要不然不就着了你的套了?”傅晚初俏皮的对冯光远眨眨眼,漂亮的眼里有着小小的得意。
“傅小姐慎言。”
“你敢说警备暑那一群突然出现的人不是你带来的?你敢说你们不是有备而来?你是和警备暑的人一起来的吧。你没有想到我竟然没有杀了孔万珍,所以你单独出现了,是要引诱我们说一些什么话吗?”
“啪啪啪!”冯光远拍手,低沉的音调却没有一丝起伏:“傅小姐的想象力真是丰富,但万事讲究因由证据,傅小姐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信口开河!”
“好了,不用那么紧张。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来是和你合作的。”傅晚初闲闲的开口,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合作?”冯光远浓眉微挑,嘴角下压,眼里的警惕之色更重。
“是呀,合作。你就不好奇我到底和m国工作人员到底说了什么,让m国和英国两位大使齐齐到来,带走了孔万珍吗?”女人故意压低的嗓音显得格外的诱惑。
“你会告诉我?傅小姐想怎么个合作法?”
“当然,既然是合作,我当然会表示我的诚意。别着急,我,慢慢和你说。我要说的第一句”傅晚初朱唇轻启:“南边的革命党,要北伐了。”
冯光远看着傅晚初,眸底有道厉芒一闪而过。
“别那么紧张,顾士钧和张万霖一战后,实力大为削弱,北伐,也不过是乘势而为。我要说的第二句,m国英国暗中和革命党有来往,或者说英m暗中筹谋支持革命党。”
和张万霖的一战,使得顾士钧图有了大帅之名,实则成为了一个空架子。英国人想要保住他们既有的利益,显然顾士钧是靠不住了。
鸡蛋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如今南方的革命党就像当年的大总统袁世勋一样,让西方看到了无限的潜力,如果革命党能结束华国长久的政治混乱,那么作为背后支持者,英国会得到更多。
所以英国和日渐气盛革命党取得了联系。
而英国的想法,自然是大多西方国家的想法,m国怎么会甘于其后!
“布莱特夫人告诉你的?”
冯光远的话一出,傅晚初就知道她猜对了。
“你认为m国会告诉我这些吗?我,很聪明的。我要说的第三句是,这次m国人向英国伯爵购买的情报是英国人和革命党谈成的条件容。”
冯光远没有说话,他的沉默让傅晚初得到了答案。
“我要说的第四句,需要得到冯先生的证实。m国间谍和英国情报贩子一死一伤,是你和孔小姐所所为?”
傅晚初摇了摇手指,打断了想要张嘴的冯光远:“嘘,我不想听其中的曲折,我只想问,是或者不是?冯先生,你难道不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吗?”
“是。”
“孔万珍是革命党里的激进派?”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革命党里有希望得到西方支持的温和派,自然有提倡打倒西方列强的激进派。
傅晚初记得,北伐时期,两个派别关于要不要在北伐口号上加上“打倒西方列强”争论不休,现在这个阶段,应该处于争斗的白热化阶段。
孔万珍不是一位普通的中文教师,当时情况,她是有机会脱身的,那她为什么坐以待毙?
她是要用她的死来制造舆论!
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伺机窥视,只要英m对她一动手,那么就会有巨大的舆论轰然而出,也许在别有用心的操纵下会引起一场新的“五二”青年运动也未可知。
不要小看这些“学生运动”,如今革命党的中坚力量就是这些充满爱国热情的青年。
到时候,反帝,就成了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所以当孔万珍说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英m人才会陷入两难,如果不处置孔万珍,难以让英M租借的本国人心安。
m英都是实行的民众选举制,消息传到各自的国内,这两国的大使的政治前途难免污点。
但如果处置了孔万珍,m英此时正和革命党的温和派谈判,他们也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针对他们的阴谋,怕此事在某些人的推动下变成烧及自身的烈火。
所以,m英也顺势搁置了此事,还放出了情杀的风声,就是想看看外面的动静!
“看来傅小姐对革命党了解很深呀。据我所知,傅小姐刚从一个西江的小乡村来上海不久吧,却比很多资深的政治家了解的更多,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到底是谁?”冯光远的眼严厉莫测。
“冯先生,眼下我们不用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我还有一句话问你,布莱特夫人说你威胁他们要把m英和革命党交易的内容透漏给俄国人?”
“不错。”这次冯光远倒是回答的痛快。
果然如此!德国不过是一战的战败国,如今还在恢复元气中。日本呢,更是一个人少国小的岛国,哪里会被m英放在眼里。所以,让他们如此顾忌的必然是和他们不同政权体系的俄国人。
革命党里,激进派和温和派的争斗,背后也是俄国人和西方人的角逐。
“你为什么要威胁英国人和m国人这个,如果孔万珍死了,不正中你们的下怀么?”
“事情也是临时起意。当时因为英国人温蒂斯的临时加价,引起了史蒂芬的不满,他们起了争执。正好被用计跟随来的万珍碰见,才一时意起,弄出了这个事件。当时我们并没有充足的人手准备,所以我才以威胁拖延时间。只要一切具备了,万珍,会死去的。而且,这么拖着,万珍……能多活一天算一天。”说到最后,冯光远的语气里难掩悲凉。
傅晚初想的却是,看来孔万珍和冯光远有自己暗地里的联系方式,他们联系过很多次!
“所以,孔万珍是计划今天在我走后死的是吗?”
傅晚初的出现,她在晚宴上的表现,让英m人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甩锅!
傅晚初是m国的秘书,也是傅大才的女儿。如果革命党成功了,外国人只要抛出傅大才傅晚初,军阀杀革命党,再正常不过,加上m英的实力,他们自然会撇清了关系。
如果北伐失败了,那么,杀一个革命党又有什么所谓?
而孔万珍他们呢,则是觉得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至少现在傅晚初是m过的秘书,很多人都知道,同时能坑了军阀和西方,又能引得傅大才和m国相互猜忌,那不是一举几得?
“是的,不过不是被你看出来了吗。我已经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那你能告诉我,你到底说了什么,让英国人和m国人同时改变了态度,把万珍带走?”
在门口站了半天的傅晚初动了,缓缓走进,诱惑无比。
她靠近嗖的一声推开椅子站起来的冯光远,轻轻的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伸出玉臂想要搂住冯光远的脖子,半空却被冯光远截住。冯光远眼神戒备的看着她:“堂堂将军家的小姐也需要色诱吗?”
傅晚初笑得更加魅惑:“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们先不急,我只想问你,我美还是孔万珍美?”
傅晚初双眼迷离,眼波如水,红唇如婴。
冯光远没有说话,却偏过了头,喉结滚动,掐着傅晚初胳膊的手劲也松了不少。
傅晚初趁势把双臂挂在了冯光远的脖子上,身体后倾,露出雪白细弱的脖颈,和冯光远面对面,就像是吊挂在了冯光远的身上。
傅晚初一手勾在了冯光远的脖子上,一手轻摸上他的脸,吐气如兰:“别装正经了,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你看,我不光比孔万珍漂亮,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我还会比孔万珍给你更多。”
“什么条件?”冯光远下意识的跟随。
“我需要你给傅将军和革命党牵个线。”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他刚和m国人合作不久,就有这样的动作,不怕?”
傅晚初的嫩手隔着手套轻点他的嘴,又调皮的捏了捏他的鼻子:“熙熙攘攘,皆利也。我父亲和m国人结盟,也不过一个利字。m国人去找革命党谈判,可想过我父亲?他们人做的初一,我们自然也会十五。何况,据我所知,北边那位大人物可比我们早的多了。”
冯光远的眼里浴火喷薄而出,声音急切暗哑“:小妖精,告诉我,那个大人物是谁?”
他弯出左臂想要搂住傅晚初的腰,却被傅晚初一个转圈,轻巧躲过:“说了这么多,我都渴了呢。”
这种欲迎还拒的态度,冯光远意会,他露出邪邪一笑,没再勉强,转身去倒水。
傅晚初的视线追随冯光远,看他提起茶壶,腾腾的茶水细直而出进入茶杯,茶香四溢。
“你也喜欢喝毛尖?”傅晚初的声音传来。
“没有特别喜欢,只是……”
“咣当”,茶杯落地摔成碎片,冯光远的手无力的垂下。又是咣当一声,一把金属的匕首从他右袖跌落。
他的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绵软,冯光远棉花一样软在地上。想呼叫却发不出声音,只留两个能够来回转动震惊的眼珠,除去正常的下巴,和白天孔万珍的情形竟是一般。
“很奇怪,是吧。已经这么防备了,怎么还会中招?”傅晚初慢腾腾的走进冯光远,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冯光远不远处的匕首:“挺精巧的匕首,从我进门,这把匕首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你的右手,直至刚刚泡茶。我知道你的身手不亚于我,所以”
黑色的手套被傅晚初慢条斯理的摘了下来,对着冯光远扬了扬:“vj,有名的神经性毒素,无色无味,遇40度的温度即可挥发。为了你,我可整整把它浸泡在vj里两个小时呢。”
vj这个东西不属于这个时代。提取它虽然简单易寻,但是却需要精准的调配,稍错一分便会前功尽弃。
她在西江闲暇时鼓捣的东西,没想到这么快排上了用场。
冯光远死死的盯着傅晚初,眼里的血丝暴涨。
“不明白明明刚刚谈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是吧?因为,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杀你!刚刚的话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放松戒备。”傅晚初接着说到:“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和m国人说了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告诉他们”傅晚的微笑的脸第一次泛出了冷光:“你是,日,本,人。”
“m英以为你最多是革命党,你对他们的威胁的原因不外乎是想就孔万珍的性命。你呢,说什么威胁英m是给革命党争取时间,是给日本人争取时间吧?你看,就这么短的时间,日本人不就游说了顾士钧吗。张万霖为什么会和和顾士钧结亲,因为,他们的背后都是站的日本人。日本人计划利用这次舆论,让革命党打出反帝的口号,英m为了自身的利益,即使不出兵革命党,也会作壁上观。到时候日本人支持的张万霖和顾士钧合围,革命党被剿也不过是迟早的事。趁机,日本扩大在华的势力,为侵吞华国的野心做准备。我说的对不对?山本忠雄先生?”
山本忠雄,后世称他为日本的间谍之王。一手创建了日本的特务机关梅机关,在以后的日本对华的侵略中,起到了十分举足轻重的作用。他出身神秘,鲜少露面,几乎没有他的照片在后世留存。
但被后世作为一个谍者的典型,总有几张照片流传了下来。傅晚初对他进行了大量的研究,自然也见过他流传下来寥寥无几的相片。
他26岁以前的踪迹不可考,原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华国,原来他的母亲是一个华国望族!
看着眼睛暴涨的快要流出血的山本忠雄,傅晚初叹了一声:“你并不是哪里算错了,是我占了预知的便宜。我们注定立场不同,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你也不要不甘,你看孔万珍那个傻姑娘那么信任你,还一直抱着为国尽忠的信念安然等死呢。要说,只能说,时也,命也。”
傅晚初翻开了房间的柜子,发现了一些密码记录的文件。很原始的密码,只要稍微费心思就会破解。
傅晚初从身上拿出来一些东西替换了这些文件,顺便抹去了冯光远日本人的痕迹。
最后在柜子的一角发现了一把日式短刀,傅晚初看向对面色死寂的冯光远,笑到:“正好派上了用场。”
第二天,报社接到神秘电话。冯光远住的公寓在警备暑赶来前已经被记者蜂拥而至。
冯光远大大咧咧的被拍成了照片,他胸口插着一把日式短刀的死状被明晃晃的登了出来。
新闻标题五花八门。
“冯光远房内发现大量革命党文件。”
“著名法律界女士冯凤琼之侄竟是革命党!”
“冯光远竟是冯凤琼私生子,论冯凤琼的风流一二三事。”
“日本如此仇视革命党,到底为哪般。”
“在我国土,杀我国人,日寇欺人太甚!”
一时冯光远事件议论纷纷,与此相反的,与他关系密切的孔万珍事件没有一丝浪花,一篇报道也没有在报纸上登载过。
繁华的大上海,学生运动再次兴起,这次的口号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此时的日本,还没对华国伸出太多侵略的爪牙,但它的凶恶面目,却提早被暴露出来。
七月,张万霖和顾士钧联合通电讨伐冯章烈,冯章烈下台,曹新启就任大总统,北洋政府实际被张万霖控制。
八月,革命党改名“国民革命军”,挥师北伐,口号“打倒列强,除军阀”。
不过对此,布莱特夫人她们却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口号的导火索不是她们引起的。
北边的冯章烈宣布服从南方革命党领导,改余部为“国民革命军”,率部南下联合山西的闫六山,攻打顾士钧,与北伐军遥相呼应。
安徽趁机宣布脱离顾士钧控制,皖系旧部卷土而来,对于北伐之事宣布中立。
让人惊讶的是,与顾士钧成为准亲家的张万霖竟然也保持了中立态度。
外国方面,俄国公然支持国民革命军,并派出军事顾问对其进行军事指导。西方国家持观望态度,而日本,直接出兵,直指北伐之师。
一时,华国硝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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