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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堡大教堂的钟声悠扬地响了起来。
茨科伊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站立着。
我张开了双臂,茨科伊伴着悠扬的教堂钟声走进我的怀抱。
我们什么也没说,只是都在擦着这不知道是喜悦?重逢?追梦?的泪水。
在火车起动时,茨科伊望着晚霞中显得金碧辉煌的圣彼得堡古老大教堂,双手合在胸前。
也许她在祈祷这次远行让她心灵得以如愿,也许是在祈愿她的梦想得以实现,也许是在默默地呼唤着她心中的爱情……
她放下双手,整理了一下飘乱的金发。
然后茨科伊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本粉色小日记本。
茨科伊拿出钢笔,正要书写,她抬起头,羞红了脸望着我,然后又快速低下头,微略转了一下离我远一点的角度,便开始书写起来。
我看了一眼,是俄文字体。
等她写完,我才说:“你肯定是写了你的情感,是不是爱情呀?”
茨科伊急把小日记本合上,红着睑说:“乱说。”
我望着她天真的红脸说:“我虽然看不懂俄文,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你喜欢的心上人了。”
茨科伊:“不跟你说了。”
“哈哈哈……其实每个女孩子都会有自己心中的一个白马王子,那是一个浪漫的梦,梦境和现实差距太大了。”
“你心中的白马王子是苏二乐吗?”
“哈哈,当然不是,差远了,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是一个能上天降龙,下地除魔的大英雄,那个苏二乐算个啥?”
“哈哈哈……”
我们俩个女孩子的笑声感染着整个车厢,大家都善意地望着我们微笑着。
“红桃?”一句叫我名字的普通话在我后面几排的座位上传来。
我回头一看。
“王大富?”
我也惊叫起来。
王大富笑着跑过来在我对面的空座位上座了下来。
他兴奋地说:“上帝,你红桃敢一个人来俄国?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信。”
说着又盯着我身边的茨科伊说:“哗,你身边这洋妞好漂亮,是你一起的吗?也不给我说说?做我老婆多好。”
说完马上起身,走到他的座位,把他的包包拿了过来。
王大富还没等我开口,从包里拿出几瓶中国产的罐头,又拿出当时十分流行的彩色丝巾。
周围的乘客一声声惊呼起来。
当时俄罗斯经济十分贫困,见到这些罐头,就像蚂蝗见到血一样兴奋。
而那条彩色的丝巾,则是有钱人的贵族才能买到的紧俏商品。
王大富拿着彩丝巾,双手挮给茨科伊,并用俄语说了一大堆可能是些恭维的话。
茨科伊只是笑笑不接,还高傲得像个公主一样。
王大富不死心,又打开一罐水果罐头,推在茨科伊面前,并流利地在茨科伊面前秀起了他的俄语。
茨科伊这时才对我用普通话说:“他是你的老乡吗?”
我还没说,王大富惊呼起来:“咿呀?美丽的女王会说中国话?刚才有所得罪,对不起哈。”
我不说话,拿起桌上的罐头用刀打开后,就往嘴里倒。
我把那罐水果罐头堆到茨科伊面前说:“不吃白不吃,他是俺村里的人,好像不太坏,是拿些女人的东西来你们俄罗斯倒卖,兜里有两个钱,就喜欢往女人堆里钻,道歉最好是用食物来弥补。”
王大富脸马上有了猪肝色,他叹气地说:“算我拜你了,祖宗,你吃我的酒,又发我的酒疯?能不能在这美女面前美言几句?”
“我这不正在美言吗?你不信?”
茨科伊马上拿起罐头,优雅地喝了一小口。
随后,拿起桌上的彩丝巾,扎在金发上。
王大富眼睛直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丑,眼前的茨科伊画龙点睛般扎上彩丝巾后,对面向乘客一阵惊呼:“哗.好一个芭芘公主!”
突然,我眼前被一黑影挡住了光线,一股恶臭的狐臭味向我袭来,我本能地抽出脚往外伸,手用力推开向我挤来的人。
那个人被我脚拌手推后,就向过道翻倒下去。
他手里拿着刚才茨科伊吃剩的罐头,身上沾满了罐头洒出的水果碎硝及一大片水渍。
这是一个年过半百,胡子拉碴的俄罗斯大叔,他挣扎着坐起来,在过道上坐着用手把身上的水果碎硝往嘴里送。
王大富见状,马上弯腰扶起那大叔,然后又从包里拿出另一罐罐头,塞到大叔手上,并把大叔扶到了座位上,吱哇吱哇说着我听不懂的俄语。
茨科伊在我面前向王大富伸出一只大母指。
王大富回到座位,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大叔说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看到台上吃剩的罐头才忍不住,如果是没开过的,他绝不会拿的。”
我说:“想不到你王大富你你蛮有同情心的。”
王大富拉好包包的拉链后说:“去年这个时候,我在圣彼得堡卖中国饼干和方便面,被几个街头混混抢夺,我追赶中又被那些混混打倒在地上,当时已昏迷了。
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房子里,一个也像今天这大叔一样的俄罗斯人正给我用水洗着头上流到脖子的血迹。
见我醒来后,就把他当晚唯一的一个发黑的面包递给我。”
王大富眼眶发红,他停了一下说:“俄罗斯大叔大多都是善良的,除了一些酒鬼外。”
我被他的遭遇感染,便问:“后来那大叔怎么了?”
王大富叹气道:“本来这伤感的事情是不想说给你们这天真的女孩听的,你既然问了,我就说说。
我能站立起来后,就知道那个大叔是一个倒闭船厂的老员工,叫麦里多维奇。
我想帮帮这个善良的大叔,就去银行取钱买了些食品和衣服。
我拿着一大堆东西去的那天,正是他们一大群老工人去政府门口游行,争取一些生活费。然而,当我买好东西,还没有赶到大叔家,就听说政府广场前发生了踩踏事件,众多民众由于抢夺政府发放的矿泉水和面包,有好多人受伤。
我在麦里多维奇门前等了半天,一个邻居回来说他已经被送去医院。
我来到医院,本来就身患疾病的麦里多维奇只剩下一口气了。
我把买来的东西放在他病床上,他一下就把这堆东西抱在怀里,虚弱地说:“半年没有吃过一顿饱餐了,这回可以放开地吃了……”
这话刚说完,麦里维奇微笑着,安祥地闭上了眼睛。
在下葬的那天,当牧师祈祷过后,我把那堆东西放在他的棺木上,并铲下了第一铲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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