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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意了?”袁丞光问。
“谁要和你挑战, ”元秉说, “你自个儿而玩去吧。”
袁丞光不满地说:“你这什么态度,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吗?”
“嘘, ”元秉转头,把一根手指抵在嘴唇, “小声点, 你是想一桌子的人都围观你怎样小孩子吵架吗?”
“……”袁丞光因为他的形容噎了一下, 才说, “不肯答应, 是因为知道自己必定会输, 怕了吗?”
元秉尝了一口菜,失笑道:“激将法对我没用。”想了想,又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正经地说出来, 过十几天不久开学了吗?到时候开学,学业上, 随你怎么挑战。”
“你不知道我最不耐烦读书这玩意儿吗?”袁丞光说。
“那我可就不管了。”元秉很悠哉地说,把一只手撑在下巴上,显得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袁丞光说:“都是当兵的儿子,你非要比学问, 不是耍无赖是什么?”
元秉奇道:“我刚刚忘问了,你想比什么?”
“当然是和带兵打仗有关的——你同意了?”
“没兴趣。”元秉无聊地说,“不然这样吧, 你没在教会学校读过书, 我就先不和你比了。不过穆慕他也是没在教会学校读过书的, 人家只上过几年学,和你估计差不多,如果你能赢过他,我就和你比,怎么样?”
袁丞光的注意力显然被转移了:“穆慕?我还想问你,你把他弄哪儿去了呢,感情他现在也要去读书?”
元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袁丞光想了想:“行。”
他想读书也是人干的事,即使难了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穆慕那个小家伙看上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难不成自己比他多吃了好几年的饭,如果用功读书一两个月,懂得的知识还比不过他?
而且顺便也可以和穆慕有更多的接触机会,这白鹿鸣是不是傻,把穆慕这样的美人推到自己面前?
元秉略微瞥了一眼袁丞光,就知道他现在在打什么算盘。
俗话说自作聪明,一般来说,觉得自己聪明的人,真实的形象都没有他心中自以为的那么美好。
穆慕那可是大大大学霸,后世大家考试前一起在朋友圈转发吸仙气的学神级别的人物,等袁丞光在学习成绩上比过他,下辈子吧。
看来,他是暂时不用为袁丞光因为不服气而一直骚扰他的事烦心了。
拜托他还是赶紧去骚扰穆慕去,总归两人是一对。
元秉这具身体的酒量还算好,但是也架不住红酒白酒混着喝——自己喝红酒,给大佬们敬酒时被他们灌白酒——很快从微醺变得有些头晕目眩。
他一不小心倒在了旁边的袁丞光身上,袁丞光僵硬了一下,赶紧嫌弃地推开他。
白司令看到了,就站起身来,向席上的众人告辞,拎着自己醉醺醺的儿子回家去了。
元秉在迷蒙中倒在了房间里的大床上,丫鬟过来给他倒了一杯醒酒汤,为了明天不头疼,即使味道不太好,他还是捏着鼻子喝了。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自己被丫鬟伺候着换衣服。
那个丫鬟手脚不太老实,换着换着就不规矩地摸到了肉上,元秉心里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勉强清醒过来,说:“你出去。”
丫鬟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动作。
元秉又说了一声“不需要你伺候,滚出去”,但是丫鬟柔声地安抚着他,帮他脱着衣服,同时用圆鼓鼓的胸脯蹭他。
元秉很奇怪的,感到四肢酸软无力,他心里出现一个猜想,怀疑自己被下药了。
小姐们想要当白太太,丫鬟们想要当白姨太太,讲道理,这个民国世界,他的烂桃花未免太多。
对他抛媚眼的丫鬟也不止一个了,但没想到今天这个如此大胆。
“少爷,您以前不是还夸兰荫漂亮吗?怎么现在却成天的理都不理人家一下?”丫鬟娇声说,解开了元秉上身的衣服,压在了他身上。
元秉身上没什么力气,推她也推不动,同时被她身上浓郁的香粉味熏的有点窒息。
过了一会儿,他敏锐地发现了不对,丫鬟的衣服里,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应该是匕首。
元秉心道,原来勾-引是假意,刺杀才是真目的。
想通了这一点,他不再推拒,而是假装搂着丫鬟的脖子,同时寻着了空隙,往床头柜的方向挪了挪,伸出手要打开一个暗格,他在里面藏了一把袖珍手--枪,俗称“掌-心-雷”,想来以他仅存的力气,还是能扣下扳机的。
丫鬟正在动作着,忽然眼神一厉,猛地拔出匕首刺向他,元秉早有准备,用尽全力向旁边翻滚,“嗤”的一声,匕首尖扎进了棉花枕头里。
元秉握住手心雷,对准丫鬟射击,丫鬟险险地避开心脏部位,然而腹部却被穿透了。
饶是这样,她却没有往后退一步,而是极快地拼死上来,用匕首去削元秉的手腕,元秉避让不及,手上的枪被匕首一震,从空中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这时,房间门却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这声音让丫鬟僵硬了一下,但是对元秉来说却如同救命仙乐一般,他赶紧说:“快进来。”
丫鬟忙用被子勉强盖住两人的身体,又捂住元秉的嘴,即使被咬的全是鲜血也没有放开。
她的另一只手的手腕被元秉握住了,现在两人在做拉锯战,丫鬟下了死劲想要扎到元秉脖子上,元秉则抵抗着迷药带来的恶劣效果,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前进一步,累的额头全是汗水。
门被打开了一些,露出的半个身影,却是穆慕,他手上拿着一本书,想来是来归还元秉之前借给他的书的。
元秉“唔唔唔”了几声,丫鬟则娇声说,“讨厌,少爷,您怎么就爱玩这种强制的把戏?”
走进一步,穆慕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忙道:“对不起,打扰了。”就关门退了出去。
元秉内心有些绝望,丫鬟看到进来的人走了,则松了一口气,这时却被看准时机的元秉将她的匕首向下一拉,刚好卡进了雕花大床的木头缝隙里,一时拔不出来。
元秉忙侧身从丫鬟的压制下移了出来,知道这是解决她的最好时期,但是苦于手边没有武器。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穆慕——穆慕原来没有走,他趁两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了房间里,将手心雷捡了起来。
“接着。”他对元秉说,将手里的枪向元秉高高一抛。
元秉赶紧接住,丫鬟也好不容易把匕首拔了出来,要去刺此时离她最近的穆慕——都是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极轻微的“噗”的一声,不注意的话根本听不见,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将子弹刺入了她的心脏。
丫鬟倒在了地上,元秉握着手里的枪,与对面的穆慕对视。
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惊心动魄的场景,穆慕看起来有些惊慌,脸色也白了,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强装着镇定。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开口了。被刺杀的那个人的声线反而比后来救人的人要稳一些。
元秉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我之前帮了你的忙,这次你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们就算两清了。”
穆慕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只好晃了晃手上的书,有些腼腆地说:“我,我来还书。”
这书是他以前用过的课本,穆慕对学习认真的很,知道自己要去比利时中学上学,就问元秉借了书,自己在屋子里预习。
“我知道。”元秉接过他手上的书,因为知道危险已经过去,所以不再强撑着,在药力的作用下无力地坐在了椅子里。
穆慕指着地下,犹豫地问:“……她怎么办?”
两人中间隔了个死人说话,实在是有些不太美妙。不但不美妙,还有些可怖,元秉见状说:“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你帮我去外面喊人过来处理吧。”
穆慕点点头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叫来一大帮丫鬟男仆。一群人看到地上的尸体时,纷纷受惊地说:“兰荫这是怎么了?”
“让开让开,司令来了。”一人说道,众人如摩西分海般地散开,已经睡下的白司令穿着睡袍匆匆地赶了过来,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吩咐管家去查清这件事。
然后他转了身,和蔼地对穆慕说:“好孩子,你四哥哥这次能够得救,多亏了有你。”
穆慕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碰巧遇见了而已。”
白司令摇摇头,和蔼地笑道:“换成别人碰巧遇见了,他们也未必有这份胆量啊。”
白司令因为之前了解到穆慕是从堂子那种环境里出来的,就不由有一些偏见,但是今晚发生的事让他对穆慕改观了很多。
穆慕救了儿子这件事,让他想到了自己和李总长从前的友谊。
再加上他这些最近询问了一下儿子身边的人,确认他是个只喜欢姑娘的。而元秉把穆慕带回家后,态度也很是有礼,有礼到了甚至有些冷淡的地步,不由就把之前的一些猜想消去了很多。
这间屋子满是血腥气,目前是不能再住的了。元秉正想找间闲置的屋子睡,白司令就发话了:“今天你们两也算是受了惊吓,鸣儿就先睡在穆慕隔壁吧,正好两个人平时也能有个照应。”
儿子似乎对穆慕有些太冷淡了,白司令想。
平心而论,他和李总长是曾经的好友,比较希望他们两的友谊能延续到下一代去,也算是友谊天长地久万古长青了。
元秉有些懵:哈?爹你认真的吗?
他可不懂白司令的想法,忙说:“不用了。我重新找一间就好。”
“你这孩子,人家救了你一命,你是嫌弃人家怎么的?”白司令批评了他,指责他如果不是平日里太爱玩闹的话,也不会有人想出来这一招来对付他,语气里有几分不满地说,“我看,你还是多向穆慕学学,多读点书不好吗?”
元秉:爹,你有别人家的孩子了,我不再是你的乖儿子了……
白司令利落地处理好了事情,披着外套,又顶着夜风走了,留下元秉和穆慕面面相觑。
元秉见穆慕的神色有些淡淡的,可能是不乐意和自己走的太近的样子,就干笑着说:“嗯……我还是去找别的房间吧。”
穆慕却绕过他,把他屋子里的烛台端了过来,引着他出了屋子向前走:“不用了,路太黑,我带你去我隔壁吧。”
元秉跟着穆慕往前走,一路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绕过曲曲折折的游廊,在清风白月之下,听着寒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
似乎是觉得这气氛太安静了,元秉率先开了口:“今天,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丫鬟不是在做那件事的?”
“我……”穆慕手一抖,烛火便跟着跳了跳,照亮了他俊秀的眉眼,他嗫嚅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半晌才说,“我自小在那里长大,见过不少……所以我看见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应该是被下了药,不是很正常。”
有些字词他羞于说出口,便含糊地带过了,他走在元秉前面,所以元秉看不见他白净的脸上泛上的红晕。
这个回答让元秉没法接,氛围似乎有些不对,元秉沉吟了半晌,感到身前的人似乎在等待自己的回答,这才摸了摸耳朵,十分不自然地道:“……哦!”
穆慕“……”
穆慕没说话,元秉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话题,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一一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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