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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王超喝高了,拎着杯子朝盛轶走过来,“好兄弟,我得敬你一杯。”
盛轶昨天的酒劲还没过去,一整天了,胃一直吊着,脸色不怎么好,赵宏亮就说代他喝。
王超不乐意了,“我敬的是他,你代喝算什么?”
盛轶接过赵宏亮递来的酒杯,刚要喝,王超按住他手,“谁家的酒啊,冒这么大烟。”
盛轶:“……”
盛轶把开水倒了,当着他的面,重新给自己满了杯,王超却不依了,“你小子没意思,喝杯酒都这么黏黏糊糊的,你是不是男人。”
盛轶:“不是男人我就不跟你喝了。”
王超:“是男人就心胸宽广点,别怨天尤人的,心蕾走是对的,跟着你能有什么出息,换我我也得走。”
盛轶:“换你我先走。”
王超:“你别以为你进个券商就了不起了,你连最基本的形势都判断不清,不成熟知道吗,朝令夕改,你那饭碗始终捏在别人手里,政策变你就得跟着变,证监会一限制你就要喝西北风……相反,我们才是规则的制订者,你们说白了就是陪玩的,我让你们……”
盛轶:“你再这样我要录视频了。”
王超:“你说你。”
王超:“你是不是对人家不好啊,宁可不结婚也要甩了你……盛轶你以前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爱他保护她,让她一辈子都幸福,可结果呢,她伤心了,走了,你的错,你的责任…”
盛轶:“……”
盛轶:“别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王超:“先别管这些,我就问你,你没本事,当初干什么跟我抢,我对她比你对她好一千一万倍,你还跟我抢……现在好了,被甩了吧,说实话我很高兴,她最后能看清你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啊,明智。”
盛轶点头表示赞同,“她一开始就看出你不是值得托付的人是很明智。”
盛轶:“来,为她的明智干一杯。”
王超:“……”
盛轶忍着不适,把那杯酒喝了,王超也喝了,又叨比了几句,回到了位子上,隔着几个人,跟盛轶互瞪了几眼。
散场后,盛轶送喝了酒的赵宏亮回去。
好比两个汽油桶,一个五升的,一个五十升的,盛轶虽然只装了三升,却已经到了油桶的五分之三,赵宏亮装了十升,才只到五分之一。
是以赵宏亮坐他的车,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生怕盛轶一个怒火中烧,酒气冲顶,要带着他往绿化带上撞。
赵宏亮拉着车顶的安全拉手,劝慰道:“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人格局就这么大了。”
除了盛轶,他们几个跟王超的关系一样不好,骚扰兄弟的女朋友这种事谁能答应,王文宇当年还曾兜头给了他一麻袋,狠揍了几拳。
“我没放在心上。”盛轶说。
“什么规则制订者,亏他敢说。”赵宏亮笑了声,摇头,“毕业都这么多年了,他在法院,还不过是个书记员。”
“不是法官助理吗?”
“叫法不同而已,做的事情是一样的,五年考法官,听说这次没选上。”
“你听谁说的?”
“圈子就这么大,同学圈那就更小了。”所以就算远在祖国的大东北,一点动向这边很快就能传的人尽皆知。
到地方后,盛轶跟着从车上下来。
“你开回去吧。”赵宏亮说。
“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刚我没问,你车呢?”
盛轶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明明记得前天吃饭他开过去的,之后让人送他回来就没见过了,可能是被送的人开走了。
盛轶准备走,赵宏亮招招他,两人重新坐进车里。
“怎么了?”
“你在江棋那住的怎么样?”
盛轶看了他一眼,“挺好的。”
“有没有什么发现,或者说你觉得不太对……类似奇怪的地方?”赵宏亮小心的组织着语言,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既让盛轶听懂,又不暴露他的意图。
“奇怪的地方?”盛轶重复着,“你指什么?”
“有吗?”
“……没有。”
“哦,那就没什么了。”
盛轶:“……”
盛轶突然笑了,“你们想从我这里套什么话?”
不是从你那里套话,是想引诱你从我们这里套话,笨。
“江棋有个很喜欢的人你们知道吗?”
“啊……”赵宏亮猝不及防被问木了,知道吗,知道啊。
就坐我边上啊。
盛轶怎么会这么问,是不是察觉了什么,谁说了吗,还是他自己感觉出来的,会不会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那他这个时候是该说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说知道万一再坐实什么怎么办。
“不知道,谁说的。”
赵宏亮看盛轶错愕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答错了,之后无论他问什么,他都准备一口咬死不知道。
“戚楠说的,说你们都知道。”
“我不知道啊,什么喜欢的人?”
盛轶像是松了很大一口气,笑道:“还以为只瞒着我一个人呢。”
赵宏亮已经没办法深究戚楠这么说的意图了,当年他们为这个事情可是当着江棋的面发过誓的,谁第一个捅给盛轶,谁就生吞王文宇的袜子。
一盆。
谁这么不要命往外说。
“你刚想问什么,类似奇怪的事?”
“就你说的这个。”
盛轶想了会,“那我哪天找机会问问。”
“别问!”赵宏亮立刻说道。
“嗯?”
“江棋不想说,还是别问了,他可能只告诉了戚楠,毕竟他俩交情深一点。”
“小宇也不知道吗?”
赵宏亮光想着让他不要去问江棋了,既然都说了是戚楠说的,索性用他做挡箭牌,哪知道忘了还有王文宇了,“……应该不知道吧。”
“行,那我先不问吧,走了。”
他打车到小区门口,剩下一段路走回去,刚好醒醒酒。
他打电话给同事,那边说没开他的车,开的是江棋的,晚上已经还到他们家楼下了。
楼下车旁,江棋正跟人说话,盛轶起初以为是来还车的,走近了才发现不是,是之前来过他们家的那个初中同学,周时。
离得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等盛轶看到的时候,江棋已经一个甩手,挣开了周时握着他手臂的动作,转身走了。
周时在原地站了一会,回头正好看到他。
他明显一愣,让已经做好打招呼准备的盛轶也是一愣,顿然有种自己抓了别人包的感觉。
“来找江棋?”他咳了一声,笑问。
“嗯。”周时说:“这么晚才回来。”
“刚好有点事。”
“那我先走了。”周时准备上车,突然又折回来,把一样东西递到盛轶跟前,“能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吗?”他示意楼上。
一个宝蓝色绒面的盒子,看着就很贵重。
盛轶没动,“还是你亲自交给他比较好,你觉得呢?”
这个时候盛轶果断选择明哲保身,冲江棋那脾气,他敢把他拒绝的东西带回去,他绝对要反手给他一煤气罐。
“也是。”周时糊涂了,自己都送不进他手里,何况别人。
他上了车,调转车头走了。
盛轶站在原地看了会,想到刚才赵宏亮问的奇怪的地方,这件事就挺奇怪的不是吗。
他突然又觉得赵宏亮说的不对,他都没问他江棋喜欢的人是谁就说不知道,那江棋之前用他表妹来搪塞别人的事,说明赵宏亮是知道的,他怎么知道的,也是戚楠说的吗?
戚楠还说要一起成立捅窗户纸分队,如果他们两个都不知道的话,难道只招投了他一个吗?
盛轶进门,浴室里有水声,他脱了外套,口袋里的一包糖和一包烟拿出来放桌上。
烟是给江棋的,不过他好像不经常抽,他住过来之后,更是很少看到他抽过了。
盛轶把烟又收了回来,留那盒巧克力给他。
他背疼,坐了不到十分钟,躺沙发上去了。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推他,他睁开眼,是江棋。
“别在这睡。”
盛轶心情似乎不错,眼里浸着灯光,看进去像是铺着一层透明水膜。他就这样躺着,朝江棋无声的笑。
说好的被羞辱被中伤呢。
“起来。”江棋朝他伸手。
盛轶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抓抓头发,找换洗衣服去了。
江棋站他门口擦头发,“还走吗,之前不是说要到一号才回来?”
“提前结束了,可以休息段时间。”
“段时间?”
盛轶笑,“两三天吧。”
江棋手慢了下来,“那下一程是哪里?”他特地看盛轶的脸,那两个红点还在,颜色浅了不少,看样子要到开春才能彻底消掉了。
“休息是不用去办公室,我人还在这里。”
“元旦前都在?”
“都在。”
离元旦还有半个月,听到他说都在,江棋突然把脸转向门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了又笑。
很快又抿嘴,把笑收了,继续面无表情的看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盛轶找齐东西,往卫生间走,“等我出来再说,有事情要问你。”
江棋穿了件外套,翘着腿,躺在沙发上逛淘宝,准备买两双厚一点的居家拖鞋,他和盛轶一人一双。
一抬头看到桌上有盒巧克力,他拖过来吃了一颗,不小心酱腻在喉咙里了,使劲咳了两下才咽下去,江棋翻了个身落地,准备去泡杯茶。
还在划拉拖鞋,盛轶穿了条内裤就出来了。
江棋捂着嘴,别过身,好不容易咽进去的酱差点要翻上来,他倒在沙发上一通狂咳,脸像烧火一样红了,不禁有点恼怒,“干嘛不穿衣服!”
“拿错了。”盛轶完全不在意,慢吞吞的往房间走,两条腿又长又直,看着挺瘦,没想到脱了衣服,身上还是有肌肉的,随着他的动作,拉出紧实修长的线条。
怎么做到的,在山里每天都要搬砖吗?
不知道从哪里涌过来一股燥热,兜头盖脸的淹灭了他,江棋手脚发软,怒意更盛,“你不冷吗?!”
里面传来盛轶牙齿打颤,语不成声的“嘶嘶”声,“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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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七夕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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