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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拎了四大袋东西回来,江棋好久没去超市了,看见什么都想买,没有了的补上,有的就先放着,从车库上来,他连着喘了一路,太沉了,除了肉和菜,还有一堆的瓶瓶罐罐。
盛轶也累的够呛,撑到电梯扶着墙,也是一顿好喘,“搞批发的都没你这么狠。”
“有一颗想囤的心,到哪都是仓库。”江棋摆手,气出的说不出话来。
他掏出手机,这玩意叮咚叮咚的响了一路,他不胜其烦,抱着一颗行了行了老子翻你还不行吗的心狠狠搓了搓屏幕,就见几个准备扫荡的鬼子在群里接龙一样的给他列清单,什么卷心菜、牛羊肉、金针菇、土豆片的刷了一列,为了保持队形最后连脑花花和鸭血血都来了。
江棋:“我先让你们脑袋开朵花。”
盛轶对着地上的袋子拍了张照片,发到了群里。
王文宇:“够意思!”
戚楠:“啧,怎么说人家都是客,你拿来这么操不好吧。”
江棋猛的看到这个违禁词眼前一花。
仔细一读又不是那个意思。
妈的,早晚被这群傻逼玩死。
戚楠撤回一条消息。
江棋:“……”
江棋下意识的看盛轶。
盛轶:“……”
电梯来了,两人进去,盛轶盯着手机,一脸懵逼,“为什么要撤?”
要搁平时,他多半说戚楠手滑了,但自从盛轶知道他们有这种癖好后,为什么要撤就变得敏感起来。
“我问他。”江棋发消息给戚楠:“为什么要撤?!”
戚楠:“哎呦喂,吓死老子了。”
戚楠:“平时这词挂嘴边说惯了不觉得,忘了是在说他了。”
戚楠:“想起来的时候我手不听指挥已经点上去了。”
戚楠:“一撤好像更不对了。”
戚楠:“怪我。”
江棋放下手机,朝盛轶一摊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撤。”
盛轶:“……”
就当是当着他的面解释了回什么是智障吧,就是想撤,没有理由的想撤,所以也别追问之前为什么撤了,有些人的脑回路你看不懂,现在别说你,我也看不懂了。
晚上盛轶都睡了,江棋还在客厅里扒着马夹袋理东西。
嘿嘿嘿。
买到一袋错误分类了两个男士洗发水的套装,混在一堆男女情侣款里,江棋一眼就看到了,眼疾手快面不改色的装进了购物车。
他看了一会,进浴室拉开抽屉,囤了进去。
第二天他一早就起了,要收拾菜,其他不会做,火锅他还是挺拿手的,比如说抄个色香味俱全的锅底什么的。
抄的动静有点大,把盛轶吵醒了。
两个人一起窝在厨房里洗菜切菜,挤来挤去忙了一上午。
江棋在切鱼片,盛轶围着围裙靠在柜子上看手机,突然:“哈哈哈哈。”
江棋回头:“怎么了?”
他把手机给他看,赵宏亮在群里发了张图片,说是刚去院里加班调笔录的时候看到的。
问:“你有什么病史?”
嫌疑人:“我有高血压、高血脂、腰间盘突出、类风湿、白癜风、肩周炎、肾结石、胆囊炎……”
江棋:“哈哈哈哈哈哈。”
赵宏亮是检察官,以前本科跟盛轶一个学院的,后来因为仰慕他们学校一刑法学大牛,研究生的时候拜他名下去了,读完国考上了线,就进了检察院。
盛轶留着继续学经济法,考了注会,出来在律所待了一年半,拿到执业证后,被投行挖去做项目负责人。
虽说工作不分贵贱,但跟赵宏亮一比,盛轶的这个性价比就太低了,又苦又累,典型的有钱赚没命花。所以呢,人家爱□□业双丰收,他到嘴边的老婆居然还能跑了。
江棋这样想着的时候,盛轶就站在他身后,因为要给他看手机,贴的有些近,呼在他耳边的气息都能感觉到的距离。
江棋不自然的动了动,盛轶收手的时候看到他手底下的鱼肉粒,顺着接过了菜刀,“还是我来吧。”
江棋手工确实不行,早知道就买现成鱼片了。
戚楠他们中午才过来,明显赶着饭点,一来就喊饿了,问还有多久,跟在江棋屁股后面催。
江棋让他们先喝点东西,冰箱里自己拿。他搬到这里小半年,只有戚楠来过几次,其他两个人住的远点,今天还是第一次过来。
王文宇边参观边感慨,“江棋我知道你壕,不知道你有这么壕,市中心的房子啊,得上十万了吧。”
“这么贵我哪买得起,长辈留给我的。”江棋笑:“没她老人家我想住这,得从唐朝开始种地。”
王文宇背着手,点点头,“还好我爸能种。”
戚楠:“你爸八只手种的。”
盛轶在里面切完最后一点鱼片,听到外面江棋似乎在骂人,忙擦了手出来。
王文宇和赵宏亮笔直的两根杵在江棋房门口,看见他,一个劲的往里努嘴,示意他赶紧的。
要出大事。
盛轶忙走过去,看到戚楠正面朝下趴在床上,一只手被江棋反剪在身后。
江棋站在床边,一条腿踩在戚楠背上用力往下捻,边捻边骂:“你给老子舔干净!”
戚楠头埋在一大坨撒掉的牛奶上,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求饶。
盛轶忙进去拉开江棋,“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他动作麻利的从戚楠脸下抽出床单,把牛奶卷在里面,还好下面是个薄床垫,这要渗到再下面就惨了,牛奶这种东西,时间一久馊了,那味道,跟藏尸现场似的。
戚楠顶着一脸的牛奶坐在地上从腰扭到背,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抱着床单被套往外走的时候,盛轶觉得他似乎在笑。
“出来,我们谈谈!”江棋很严肃的说了一声。
“哎。”戚楠擦了把脸,乖乖跟在后面出去了。
两人去了下一层的楼道,江棋指着他的脸,指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猛的一甩手,“你行,比我想的能整。”
戚楠一脸无辜,拖长了音调,“我又不是故意的。”
“呵呵。”江棋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泼他床上去啊!”
“也行啊。”
江棋从来没有过的想打死他。
“我以前真是太纵容你了。”他摸口袋找烟,摸了半天才发现忘带出来了。
“至于吗,不就一条床单吗,洗了不就完了。”戚楠捏江棋后脖子,被他打开了,“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和他,这辈子都没可能,你别搀和了行吗,算我求你了,让我安安静静的把这一年过完。”
戚楠看他是真生气了,收了笑,蹲在楼梯上,过了会,踢了踢他,“哎,周时那事,过去就过去了啊,他就是个傻逼。”
“跟那事没关系。”江棋烦躁的说。
“行吧,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戚楠顺着他,“但有一点你要分清楚,盛轶跟他不一样,你别一棍子把人都打死。”
“人品跟性向没关系,你要我说多少次。”江棋无语,深吸了口气,“你让我冷静一会。”
戚楠乖乖闭了嘴,江棋还肯冷静,说明这事今天之内必定翻篇了。
周时就是之前提到的戚楠的同学,江棋第一个喜欢的同性。
那件事发生后,周时曾拉着戚楠孤立过江棋一段时间,事后戚楠挺后悔的,到现在对这件事仍然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当年目光狭隘,他那一时躲避的态度,肯定对江棋造成过伤害。
他们那会才初中,那么小的年纪,遇到这样的事,信任的朋友一个是元凶一个是帮凶,换谁都有心里阴影。
所以最近几年,尤其大家都成家立业后,戚楠看江棋是愈发的不忍心,知道他喜欢盛轶就百般撮合,除了一开始答应江棋不告诉盛轶这一底线外,能想的办法他一概不遗余力。
不过照目前看来,江棋再不压压,这道底线也快撑不住了。
江棋觉得是戚楠夸张了,人有时候就这样,做了一件良心不安的事,就无限放大这件事对别人的伤害程度,其实有时候,别人未必因为你这件事受多大影响。
父母宽容,江棋一直都被保护的好好的。
想来也是滑稽,就算他是同性恋的事被大家知道了,这个社会也没能把他怎样,原因就在于他爸是个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当时是工商局的副局长。
他们以前那片区做生意的多,工商局三不五时就得跑,就算局长儿子是个同性恋也只能背后说,明里还得教育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规矩点。
除此之外,江棋还有个宠他恨不得上天,又专治各种不服的舅舅,环卫局的,管的东西那叫一个厉害,啥子呢,垃圾桶。
你说我外甥有病?
好,那你门前放三个。
凭啥我门前比别人门前多两个啊。
你有规定说我不能放三个吗,信不信我还能放你三十个。
再收你三十笔垃圾桶清理费。
……
江棋就是在这种固若垃圾桶的保护下茁壮成长的,受委屈了吗,明显没有嘛。
所以周时那事,真没有对他造成多大阴影,只是让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被喜欢的。
就像盛轶,不打扰是他最好的选择。
戚楠等了十分钟。
“好了。”江棋说,他提戚楠的后领子,“去给我床单去,手洗。”
“我话还没说完。”戚楠也是个反骨。
江棋:“……“
“洗了一时半会你也晒不干。”戚楠说:“上次让你去找他睡,你去了没,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嘛。”
江棋想到这茬就不爽,“你以后别这样了。“
“你就怂吧你。”
江棋也来劲了,“我今天还就不称你心了。“
“执迷不悟。”
“是这么用的吗。”
“冥顽不灵。“戚楠敲着墙壁的脚一停,抬起头,“真一点希望都没有?”
“没有。”江棋干脆的说。
“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没有。”
江棋快炸了,“他脑子里就没这根弦,他哪怕有一点点喜欢我,这么多年也该发现了,可你看他,到现在都只把我当朋友,我甚至觉得你跟他说喜欢,他都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楼梯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盛轶站在门口,江棋和戚楠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操,听到了?
江棋手心不争气的开始出汗。
盛轶几分谨慎的看着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吵架了?”他转头对江棋说:“多大点事,晚上你跟我睡不就行了。”
江棋:“……”
戚楠一拍大腿:“嘿,这主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是吧江棋!”
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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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说啥
脑子用来想笔名已经想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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