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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起来,症状已经没那么明显了,江棋裹被子里挣扎了一会,放弃了请假的念头。
盛轶也起来了,在洗手间刷牙。
“今天要去公司了?”江棋问。
“去项目上。”盛轶叼着牙刷,含糊的说:“粥在锅里,喝吗?”
“喝。”江棋收拾好坐到桌前,盛了两碗,一碗放对面,“又要出差?”
“嗯。”盛轶擦了把脸,“就两天,去开个协调会,后天就回来了,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点了。”江棋吃了一碗没饱,又去盛了一碗,他看时间,要迟到了,“你车开过来了吗?”
“你们小区还有停车位吗?”
“估计没了。”江棋说:“你可以停隔壁,一天五块钱,问问门卫看能不能包年。”
盛轶笑,“行,那我回头去取。”
“你飞机还是火车?”江棋把碗扔水池里,晚上回来再洗。
“今天吗,周边城市,有高铁。”
“那我等会送你去车站吧,反正顺路。”
盛轶原本是想坐地铁去的,一听有顺风车,赶紧提脚穿袜子,“快快!”
他动作迅速的在衬衫外面套了件羊毛衫,再外面是一件黑色大衣,剪裁利落,版型挺括,穿了怎么说……挺人模狗样的。
江棋在电梯里帮他把翻在外面的衬衫领子整利索了,可能是关系太近了,盛轶一点没感觉到这动作的暧昧,反而是顺了一把手的江棋有点不自在。
他咳了声,装模作样的也整了整自己的领子。
以前在学校盛轶参加活动,领带都是他打的,次数多了习惯了,也就在意不到这层动作有多亲近。
戚楠比他会打,但戚楠让着他,连手艺都是他教的。
上车后,盛轶举着手机在他跟前晃了晃,“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页面上是前天他们争谁才是娘家人的那次。
江棋下意识的捏紧了方向盘,“没什么,闹着玩的。”
他算服了戚楠那伙人渣了,每次都管不住自己的嘴要说,说了不等两分钟又风卷残云的撤,表情包都不会留下一个。
盛轶就是再傻,次数多了,肯定会怀疑。
江棋每次聊完都提心吊胆的,聊天记录不来回翻个几遍不放心,生怕他们给他留点什么。
他想让他们这群嘴碎的私下建个群聊去,又觉得这样做对盛轶不太好,像他们四个孤立他,成立了个秘密基地不带他玩一样。
“是吗?”盛轶拖长了音调,明显不怎么信,不过也没再追着问。
江棋松了口气。
是个人都不可能信的。
信了才有鬼了。
送他到车站后,江棋看着他的背影,笑笑,出吧出吧,多出点,听他说他最长出过四个月的差,那挺好,这一年一下就去了三分之一,他也不用熬这么辛苦了。
下午隔壁小王跟他请假。
江棋:“理由。”
他少见的不好意思,抓耳挠腮的支吾了一会,“……我前女友,出了点小车祸,在医院呢,我得去看看。”
“没事吧?”
“大事是没有,就胳膊折了。”
江棋点头,“那你去吧。”
小王道过谢,刚回到座位上,江棋跟着划个椅子过来了,“你哪个女朋友?”
小王给他吓了一跳,“……大二那个。”
江棋没想起来,“什么原因分的?”
“领导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小王说:“我那几个同学,非约好了今天去,我要不去说不过去,要不我休年假……”
江棋摆摆手,点不在这,他又凑近了点,“你那么多任前女友,有没有因为劈腿分的?”
“谁劈?”
“她劈。”
这个问题别说小王了,老王都有点难回答。
“没别的意思。”江棋说:“就我一朋友,前段时间分了,说是因为女方出轨,不过最近又联系上了,说明什么?”
他也不知道钱心蕾有没有给盛轶戴过绿帽子,他只是假设有这么个前提。
“呃……”小王认真想了想措辞,“我不知道你朋友怎么想的啊,反正我是不会再联系了,原则问题,我也是有底线的。”
底线这玩意……人家都这么说了,那盛轶应该还是有的,毕竟这种事上,换成他他也受不了。
“有没有可能是你朋友一块劈了?”
“不会。”这种事盛轶应该做不出来。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小王点着头,“爱,真爱,就喜欢她了,干啥他都愿意,怂也认了,这就没办法了,得靠打才能醒。”
江棋没忍住笑了。
盛轶和钱心蕾有感情是肯定的,不然也不能在一起这么久,都快成校级模范了,他认真想了会,觉得还是死灰……破镜重圆的可能性更大。
今天下班比平时晚了几个小时,进电梯的时候又碰到了陈大姐,拎了一包分量十足的菜,胳膊肘下面还夹了卷羊毛毯子。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江棋帮她拿着东西,重的有点压手。
“刚跳完舞,顺路来的。”陈嵘问:“吃了吗?”
“还没,刚回来。”
“小盛在吗,我给他带了床毯子,你那被子薄的,也不怕把人冻着。”
江棋觉得这一句才是他妈说话的的重点,前面问他吃了没完全就是铺垫,他感受了一下,毯子还挺厚实。
嗯,大概压手的不是毛毯,而是毛毯里面的爱吧。
“开着空调应该也还好,我也没盖多厚的。”
“前两天有个事你听说了没?”
“什么事?”
“就你们小区有个人,不经冻还不穿秋裤,感冒发烧的,差点连班都上不了。”
江棋:“……”
江棋嘿嘿一笑,“您来巧了,人又不在。”
陈嵘一听,便有些失望,“又出差啊?”
“嗯。”
“这什么工作,怎么三天两头往外跑,这要结了婚,哪个姑娘受得了。”陈嵘开门,接过菜往冰箱那走,“不是我说,他还就得找个你这样的,糙一点的,甩下个一年半载也没事。”
江棋:“那谁让您没把我生成女的呢,那样我争取争取,说不定他就是你们家女婿了。”
“这事怪你爸,他现在比我还后悔呢。”陈嵘进厨房,“我带了条鱼,本来准备给小盛吃的,现在他不在,便宜你了……清蒸还是红烧?”
“红烧。”江棋现在嘴里没什么味道,就想吃重一点的,本来都打算吃榨菜了,托盛轶的福,他还能吃上顿热的。
他在他妈带的那堆东西里翻了翻,居然翻出了两包薯片,是他的吧,他妈买的,总不可能是给他爸的。
他开了袋,咵嚓咵嚓的站灶台边上吃。
“杵这儿干什么呢。”陈嵘嫌他碍手,推他,江棋往旁边挪了一点,边吃边说:“我看你怎么做的。”
“想学?”
“嗯。”
陈嵘笑了,“我没听错吧,盐和糖分清了吗。”
“我都会买了还不会认吗。”
“真新鲜,等我回去告诉你爸,让他一块新鲜新鲜。”
“……”
陈嵘洗完了鱼,把油烟机开了,点火倒油,“肉质要硬一点的,鱼先在油里过一下,不过那是你的口味,你得先问问小盛喜欢吃什么……”陈嵘转头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锅里,挥挥铲子,“没点诚意,好歹拿本子来记啊。”
“你烧,我记得住。”
陈嵘看了他一会,呵笑了声,“小伙子,憋不住要动手了?”
“没有。”他这么久都憋住了,没道理现在过不去。
“那你学什么,你不有泡面吗?”他都自己出来住半年了,宁可吃垃圾也不开火,这人才过来两天,直接上手就是大菜,要说跟他没关系,陈嵘就是打死也不相信。
江棋撇嘴,“我总不能让人跟着我一块吃泡面吧。”
陈嵘想说她可以过来做,但想到江棋当初搬出来住就是不想太被管着,她要过来了,一管管两,万一做的不好,再把人给吓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盛轶好不容易才单的,这个契机别说江棋了,他周围的人比他盯的还紧,江兵最近连论坛都不蹲了,一门心思的在家琢磨拿下这条漏网之鱼的可能性有多大。
晚上,江棋一荤一素搭配一碗米饭,吃的心满意足,他决定明天买条一模一样的鱼来试试……忘了问他妈是什么鱼了,本想睡前给她发个短信问问的,结果一躺下给忘了。
第二天下班他去超市随便拎了一条,反正都长的差不多,凑合着吃吧。
他们楼下一户人家里养了只大金毛,经常伏在院子里,江棋有时候下班早了会停下来逗它一会。
今天他刚蹲下,就感觉身后有人,一回头,盛轶撑着膝盖,手从他脑袋边伸过来,摸了摸狗头。
“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吗?”江棋看见他挺高兴。
“早结束就早回来了。”
“那上去吧,我买了条鱼。”
盛轶看那拖在地上的袋子,狗鼻子一直在那拱,他拎过来,撑开看了一眼又合上,“你会做?”
“大概……会。”
两人一起上楼,盛轶说:“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狗的,怎么没养一只?”
“养过。”他不想承认他把一只好好的泰迪养成了金毛狮王,“太麻烦了,我没时间遛它,后来给我爸了。”
“什么品种?”
“操天操地操空气的那种,别人送的。”
盛轶笑,“泰迪是有点闹,挺粘人的,你可以试试别的,你想养的?”
想养你。
“金毛怎么样?”盛轶自顾自说:“不过我有个同事,之前养了只,性格倒是挺温顺的,就是有次牵出去遛,小姑娘力气小没拉住,叫狗拽的摔了一跤,腿骨折了。”
江棋:“……”
“后来她把这狗给了我另一个同事养,也是一姑娘,她妈牵出去溜,没留神又给拽摔了,鼻梁骨折了。”
江棋:““……”
江棋:“你举这例子,是想让我养还是不想我养?”
江棋停在门口,盛轶以为他开门进去了,跟的比较紧,结果他突然一回头,他差点撞上,边惊的往后仰脖子,边还不忘回答他,“你拉不住吗?”
江棋笑,“不是狗的问题,是我懒,所以养什么都一样。”
盛轶想说什么,江棋电话响了,戚楠打来的,他用脖子夹着电话,喂喂了几声,手够到拖鞋换上。
打完盛轶已经进房间了,资料摊了一桌,他低着头正在一样样理,江棋站在门口,叹了口气,让盛轶明白他这份不怎么光明的心思,比养什么狗都难。
而且有句话他妈说错了,他就算不是姑娘,在想见盛轶这件事上也不可能糙着过,别说一年半载了,再过段时间你看,可能甩下个一两个星期他都要出大事。
要不怎么不想他过来呢。
这和由奢入简易,由俭入奢难是一个道理。
江棋敲门,“等会有时间吗?”
盛轶:“有事?”
江棋:“戚楠他们明天要过来吃火锅,陪我去买个菜呗大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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