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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出差回来那天先去了趟公司,晚上下班,刚出门,就看到盛轶站在外面。
这么多天没见到他人,猛一看见,一晃而过的柔软里竟还有丝不得劲的酸涩,就好像聊了这么久,网友终于千里迢迢来见他的不真实感,“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下班。”
“项目结束了?”
“中场休息。”盛轶说:“一起去吃个饭吧。”
小王从江棋背后冒出来,跟他打了声招呼,“领导你有约了?”
“那什么……我介绍一下。”江棋莫名一阵心虚,“我同事……”
“叫我小王就行了。”小王十分自来熟,“你是那个……我?”
盛轶:“你说的是戚楠吧。”
小王有些无奈,“又不是啊。”
江棋在想这个“又”哪里来的,怎么还成了他面不了基的遗憾了,就听小王喊了声,“领导你朋友怎么都这么帅气啊,你们在哪报的颜值提升班?”
江棋:“你还见过谁了?”
小王:“上次你喝醉那次,不有个姓周的吗。”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江棋转过去看盛轶,还好,没像上次在KTV那样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看来成年往事他也知道没有再翻的道理。
也可能是有外人在不好意思再气成那样。
当然江棋希望他是相信他和周时之间真的已经没什么了。
本来就没什么,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一两个人。
这事他就没问过盛轶,除了钱心蕾还有没有过别人,因为知道就算问了也是毫无意义,一堆女孩子里面,他都找不出个可参照的点来。
盛轶这醋一轮轮的吃,吃的江棋也挺无奈的,还不知道他是真吃,还是觉得不吃表现不出他现在的地位和决心。
毕竟按照大纲走,这个地方不吃点承上启下的醋,到后面剧情展开会显得不连贯。
“你们,”盛轶看着他,“要去吃饭?”
“没有。”小王十分配合,“本来领导说随便请我吃点的,既然他有约了,那就下次吧。”说完划拉着手机,挥手先走了。
“他……没事吧?”盛轶问。
“没事。”江棋在心里叹了口气,“你信不信他现在一条消息群发出去,起码有二十个以上的姑娘排队等着跟他吃饭。”
盛轶看着他的背影,点头,“那看来他报的是颜值保过班。”
江棋和他一起往外走,“你开车了吗?”
盛轶:“没有,这两天打算蹭你的了。”
江棋摇头,“明天早上你自己打车吧,我不顺路。”
盛轶:“我可以先送你过来,晚上再来接。”
江棋停下来,“你很空吗?”
盛轶笑,“见你能空出来。”
你特么也就嘴上说说,有本事你真空出来啊,空啊,江棋在心里咆哮,现在晚饭都不回来吃了还空出来,枉费他最近都开始学做武昌酱汁虾了,虾头都漫山遍野连他们家卷毛狗都有份了,盛轶还一口没尝过。
盛轶看手机,“等会想吃什么?”
“都行。”江棋说:“别太油腻,晚上不想吃那么重口的。”
盛轶翻了一会,上车后又翻了一会。
江棋:“嗯?”
江棋握着方向盘,“你要再拿不定主意我现在掉头回去吃我们食堂吧。”
盛轶笑,靠在椅子上,“我想吃饺子了。”
“冰箱里不是有吗。”
盛轶没说话,过了会,把已经放下的手机又重新拿了起来。
哦,江棋看外面,那什么,是难看了点,不过吃起来味道还是可以的……如果能捞着整个的话,单吃菜汤可能是不是那么有趣味。
江棋嗓子眼里痒,咳了声,“那东北菜?”
“去吃点清淡的吧。”盛轶又翻了会,“海鲜粥怎么样?这有家评价不错的。”
“行,你开导航吧。”
去到那边才发现原来还要排队,想换家别的又不知道吃什么,只能先取了号坐人群里傻等,听周围几个学生妹叽叽喳喳的聊学校里的八卦。
等轮到他们,江棋已经饿的没想法了,送的西瓜吃多了只想上厕所,盛轶更是夸张的几次差点睡他腿上。
反正吃完之后他也是坐在车里一路睡到家。
倒是进门的时候突然起死回生般振奋了一下,就在江棋摸着黑手刚碰到开关,盛轶从后面抱了过来。
抱的他一不留神差点撞墙上。
尽管这样他还是坚持着把灯开了,怕盛轶是想临时抱个柜子奈何黑灯瞎火里一不小心逮到了他。
盛轶在灯光大亮时更加的收紧了手臂。
江棋被他这样抱着身体不受控制的有些僵硬,尤其盛轶还把脑袋搁他肩膀上了,呼出来的热气就在他耳朵边上,一阵一阵的凝起又散去。
他怀疑今天吃的那蟹可能提前被老板醉过了。
他挣了挣,半转过身,“累了?”
“嗯。”
“那今天早点睡吧。”
盛轶手没松,就着他转的这半个身动了动头,睁开眼睛看着他。
江棋突然就有些缺氧,呼吸没过肺似的跟不上来,不知道是被他头发在脖子上蹭的敏感,还是因为被那双眼睛那样温柔的看着。
“我有点想你了。”盛轶说话声里混着点鼻音,“你赶我出去那段时间,我其实一直都挺想你的。”
江棋没来得及反驳我什么时候赶过你,心里就已经被挠的发慌, “哪种想?”
盛轶:“想男人那种想算吗?”
江棋笑了,慢慢的靠在身后的柜子上,看向四周,发现屋子里的东西,从他出去后就没有变过,盛轶这半个月都没有回来,“你项目还有多久结束?”
“十一后吧,到时候可能还会要出几趟差,怎么了?”
“没什么。”
我难道会告诉你我其实是为了转移一下话题吗,“那边公司不安排住宿吗?”
江棋渐渐感觉到了不舒服,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人会焦躁,尤其还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
家里那么大,对吧,干什么非得挨在墙角说话呢。
而且,他每次只要一看见盛轶手动,就以为他是要关灯。
这想法跟那天以为他要推浴室门一样,他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有这种担忧。
脸大了啊。
江棋推了推他,盛轶松开了点,却没有离开,“你在的话我就不住了。”
“然后每天凌晨这么来回?”江棋其实之前就跟他说过,让他不要那么晚还回来,工作上的事他都可以理解,而且他这样,总让他感觉是自己在逼着他。
他做什么了。
额……对于一个住在这里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倒数的人来说,可能就算他不做什么,无形之中也应该是做了什么的。
江棋:怪我咯。
“早上我可以晚一点走。”盛轶说。
“那你还能见到我吗。”回来不就是来见他的吗,结果哪天他走的时候他不是还在睡着。
“回来的时候能见到。”
“站我门口瞻仰一会?”
盛轶笑,连笑里都透着疲惫。
“我直接给你拍张照当屏保吧。”江棋叹了声,“反正我一晚上也睡不出几个姿势,多的你还可以拼个图当壁纸换花……”
“江棋。”盛轶突然打断他,“我们和好了吧。”
江棋在他话音落下时愣住了,盛轶拉过他的手,视线逐渐在他脸上凝固,“我们在……”
江棋感觉不太对,就觉得他再看下去可能要出事。
正犹豫着是假装打个饱嗝推开他,还是直接甩开奔去洗个澡,好让他把话咽下去,给他们都留一步余地时,盛轶手机响了。
响的时候他已经有所动作,离他的脸明显比刚才看到的又近了几公分。
被打断的很尴尬,不接会更尴尬,盛轶看了眼接起了,江棋听到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
他动了动有些麻木了的手脚,说不清这个时候是松一口气的感觉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他是……想跟他和好的。
如果是和到百年好合的那种好法,那就更好了。
盛轶刚才,如果真的吻下来了他会怎么办,迎上去吗,甩开被他禁锢了的手狠狠的抱住他的头?江棋觉得自己冲动了,他都没想过盛轶理解的和好跟他想的是不是一样。
靠,都特么想吻他了,怎么还会不一样。
他要敢说不一样,那绝对就是在耍他了。
江棋对着远处的窗帘发了会呆,想到了耍他之外的另一种可能,也许盛轶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人对着美好的事物产生想用嘴唇去触碰的想法很正常,虽然这么说显得有些自恋,不过江棋知道自己长的还可以,尤其头顶灯光再一打,那脸看在盛轶眼里基本上就跟镀了层佛光一样和蔼可亲。
嗯,可亲,这动机合情合理没跑了。
江棋以前觉得他傻,现在他发现是自己看不懂他,盛轶想的比他以为的要多,他能感觉到他在认真思考他们的关系,也看到他努力想要修复被他们破坏的局面,可他不知道,现在在他面前一次次刻意打破的步调,是真的意乱情迷之下的冲动还是一步步的向他做的试探。
他就是对盛轶的拒绝记得太深了,导致他现在做什么他都要留个心眼去想想为什么。
江棋洗完澡出来,盛轶坐在沙发上,看上去有话要说。
江棋:“怎么了,谁打来的?”
盛轶站起身,“我爸,他和我妈十一要过来住段时间。”
江棋擦脖子的手顿了顿,“哦。”
盛轶因为他过于冷淡的反应有些无奈,“你都不问问我要回去多久吗?”
“一年?”
还真敢猜。
盛轶觉得要不是顾忌着朋友的那点面子,江棋大概是想他永远都不要回来的,“你再往多了猜。”
江棋没说话,盛轶摆明了是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没让气氛继续僵下去,说:“两个月。”
江棋也不知道在盛轶就算不高兴也依然给了他台阶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还要嘴贱的问一句,“那这两个月你还要补回来吗?”
盛轶看着他,看了很久,久到他脖子上的水干了又重新湿透,他才微微笑了一下,“江棋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江棋看着他进房间关了门。
他一个人站在外面,慢慢放下了手,他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忍不住怀疑他。
因为他在清醒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哪天足够幸运,可以去拥有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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