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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轶第二天一早收拾了些换洗衣服先搬回去了,家里那么长时间没人住,赶在他爸妈来之前,要找人过来打扫。
别的东西他都没带,还留在他这边,江棋想说这两天他忙的话,他可以过去一趟,不过盛轶没提,他也就没开口。
其实应该他先说的,麻烦人的话让盛轶说有些为难,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被他们搞僵的气氛依旧还有些沉闷,江棋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显得若无其事一点,毕竟盛轶那边昨晚被他几句话说的十分若有其事。
盛轶走的时候没让他送,自己打车走了。
江棋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领导。”小王蹬着椅子从斜对面转过来,“你不会又失恋了吧?”
江棋:“嗯?”
江棋忍痛微笑,“哪来那么多恋让我失。”
小王托着下巴啧啧了两声,“真想失还是有挺多的。”
小王:“一个人身上都能失很多次。”
江棋:“……”
小王盯着他看了会,越发觉得他这状态眼熟,“领导您这是,希望的田野二重奏了?”
江棋背转过身不想理他。
等下午好不容易进入工作状态,键盘敲的叮咣乱响,他才把那种坐立难安的情绪抵消了点。
所以说,胡思乱想差不多都是闲出来的。
当一个人的全副心思都被工作占满,也就基本不会有功夫留给他瞎琢磨。
于是他决定给小王加大工作量。
临下班前,江棋上万能的淘宝搜了搜,准备买个包饺子神器,一搜还真有,不锈钢的,看上去挺结实,包个几万个没问题,尤其褶皱边缘,清晰工整,比他这双残手包出来的肯定要不仅能吃而且漂亮。
查了下发现超市就有,江棋内心震动,怎么早没发现呢,于是下班路上他就进超市把东西买了,顺手还拿了个饺子帘,显得工具齐全十分之专业。
他买了肉和白菜,回来剁碎了揉成馅,准备先包一轮试试。
那什么……可能馅做的没那么好吃,不过没关系啊,这种东西除了本身的质量,不还有辅助加持嘛。
炒底料拿手的话,调酱料师出一门应该也是可以的。
江棋想不通自己满身技能怎么会栽在做饭上。
煮完吃完,江棋觉得还行,至少他自己挺满意,不知道盛轶吃起来感觉如何,会不会有他们那边的味道。
江棋看着放在柜子上的台历,虽然还是拿回来那天象征性的翻了一页,上面的日期还停留在一月份,但日历这种东西,平时没多少存在感,一旦到了需要数着指头算天数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些密密麻麻排列着的数字,原来隔的有这么开,开到让你连过一天都呼吸中断般困难。
这才……第一天啊。
两个月,六十天,会不会等到盛轶回来,什么都变了,发现他不过也就是那样一个小人,喜欢的时候豪言壮语非他不要,一旦人真的向他过来了又跑的比谁都快。
分明是个志短人怂的贱人啊卧槽。
难道他等到最后就是为了给盛轶留下这种印象?
江棋有点不能忍。
可是盛轶真的做好准备了吗,真的像他说的,他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会遇到什么,这条路有多难走,他都好好想过了吗。
江棋倒在盛轶收拾整齐的床上,睁着眼睛没一会睡过去了,夜里他做了个梦,梦到他居然又在问盛轶那个问题,你能跟我在一起吗?
盛轶回答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就记得自己反复在说,我很想跟你在一起,你可能都想不到我有多想,我从来没有哪一刻不想过。
他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些话,也不管对面的人有没有回答,甚至连那人是不是盛轶他都没什么印象了。
说到后来甚至带上了发泄般的嘶吼,就好像他在愤怒着什么,江棋也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强迫别人接受他的主观意图,真正该有所愤怒的人似乎也不应该是他。
也许只是那些话憋在他心里,从盛轶发现那天起,他就没有好好跟他说过,如果他不是带着赌气一般的态度强硬的在面对他,如果他求而不得的弱势表现的再明显一点,盛轶还会像现在这样矛盾与两难吗。
还是像王文宇和戚楠说的,盛轶对他,真的有些不同寻常的在乎。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他又何必要让自己跟他一样,混在这一摊的乱麻里挣扎……
一直到后半夜,嗡嗡作响的喧嚣才渐渐退去,他来回翻了几个身,脱力一般把自己沉入到了更深的睡眠里。
江棋第二天早上醒来,看着身上盖着的盛轶的被子,明明是在他自己家床上,【】。
除此之外,还有像是一晚上没睡,跑了七八公里的虚脱感。
头疼。
疼的他开车的时候恨不得在挡风玻璃上撞两下。
中午吃饭的时候戚楠打电话给他,上来就问:“桃子又搬出去了?”
“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他自己都没消化过来呢。
“我有个东西要寄给他,问他公司地址,他说直接寄到他家里。”戚楠:“你们又怎么了?”
江棋:“没什么,他爸妈过来了。”
戚楠:“哦,来多久?”
江棋:“你猜?”
戚楠:“……”
戚楠:“十天半个月?”
江棋:“……”
那他是猜的蛮过分了。
盛轶上次提到过说他爸妈去盛李那住了小半年,他就以为这次来也是长住,其实仔细算前后逻辑,他说一年应该还是能站得住脚的。
是盛轶自己想多了。
不过江棋没办法完全撇清罪责,毕竟这一年来无时无刻不在表现的嫌弃,应该让他挺受伤的。
任谁被这么嫌弃都会受伤,盛轶算伤的比较不那么明显的,可能是伤在心灵深处了。
戚楠:“没骗我?”
江棋笑,“我骗你干嘛。”
戚楠换了副严肃的面孔,“提醒你一句啊,下周我就结婚了,你要还像上次那样,我……”
江棋打断他,“上次哪样?”
戚楠还是给他留了面子,“就拿炸弹轰他那样。”
江棋:“哦。”
江棋咳了声,“我什么,你继续说。”
戚楠叹了口气,“我这婚都没办法定定心心的结。”
为了尽早把手头的活在假期前干完,免得半路被召唤回去,十一前江棋加了几天班,也就是说多嘴王独自加班的日子没过两天他就陪上了。
加的有些昏暗,回来江棋连饭都不想吃了,倒头就睡,放假第一天便在家里一个人睡到了下午两点,醒的时候头重脚轻云里雾里,坐了一会才缓过来是睡多了。
他拖出手机来看了眼,下一秒什么毛病都没了,整个人从床上猛的翻了起来,未接来电里显示着盛轶的名字,后面括号里标的还是个2。
对于他这种不发消息要打电话还是两个的行为,江棋有些紧张,他坐了会,拨回去,那边盛轶很快就接了,“睡到现在?”
“嗯。”江棋声音还有些糊,要说已经起了估计也没人信,他倒回去,重新盖好被子,盛轶声音里的笑意让他安心不少。
“晚上有时间吗?”盛轶问。
这天他本来就是用来睡的,后面除了戚楠结婚,他也没想好怎么安排,“怎么了?”
“我爸妈想叫你过来吃个饭,上次你突然要走,他们挺过意不去的。”
江棋愣了愣,想到上次从盛轶家里招呼都没打就走的事,要过意不去的人是他,盛爸盛妈居然还把这事放心上了。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说,盛轶看他没回答,“江棋?”
江棋:“几点?”
盛轶笑,“家常便饭,你下午什么时候空了就过来吧。”
江棋:“嗯。”
挂了电话,江棋起来洗漱,完了去楼下商场逛了逛,打电话问陈嵘他该买点什么。
陈嵘正准备叫他晚上回去吃饭,一听说他有饭局,还是去见盛轶爸妈,半天没有说话。
江棋:“你不会是想叫我带上你吧。”
陈嵘:“你把你妈想成什么了,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江棋总觉得以他妈那套路,下一句应该说出,“不得连你爸一块带上啊。”
陈嵘:“他们待多久啊?”
江棋:“两个月。”
陈嵘“哦”了声。
江棋:“哦什么?”
哦的这么不同寻常。
陈嵘:“过去我就不过去了,你就看什么时候空了,把他们喊家里来一起吃个饭。”
江棋:“……”
江棋:“不好吧,没名没分的。”
陈嵘:“我就喊我儿子的好朋友的爸妈来吃顿饭,要什么名分。”
说是这么说,要搁以前盛轶不知道的时候,这事还好办,毕竟可以为了他们的友谊干杯。
现在他都知道了,再要把长辈们参和进来,到时候桌上就他爸妈被蒙在鼓里,江棋想想都别扭,“再说吧,你要想想你那动机,你饭都吃不下去。”
陈嵘:“什么动机,我没动机。”
江棋:“……”
陈嵘:“所有机都是你在动,要说居心不良不也是你先开始的。”
江棋有些哭笑不得,“是我,我我,我现在想改邪归正了,妈您拉我一把吧。”
陈嵘:“你说你俩现在这样,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就是单纯想跟他们吃个饭聊聊家常,他爸妈在这住两个月,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又忙,我跟你爸空了还能带着出去逛逛,哪不好了。”
陈嵘可能真的不是为了什么要请这顿饭,毕竟真的为了什么也拿不到台面上来说,但江棋还是不愿意,“不是我多想,我是怕……”
陈嵘:“小盛多想是吧。”
江棋没说话。
陈嵘立马说:“他不会。”
江棋:“为什么?”
陈嵘:“他要会他上次还陪我去送瓜,收你舅那堆破烂还放在车上。”
江棋:“……”
陈嵘:“我发现你现在糊涂的厉害,他要真怕,他今天还会叫你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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