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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笑了笑,将脸凑近景柯,她目光很深,看的景柯不自在,微微偏了头:“看什么?”
“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何时骗过你?”景柯捏了捏她的脸,他心中舒爽的狠,看舒月又美了几分。
舒月的眼眯了眯,亦伸手捏了捏景柯的脸,她捏的用力,景柯疼的嘶一声,恼了:“你怎么没轻没重?”
“比你没脸没皮强。”舒月瞪了他一眼,指了指门口:“银子点完了,你不是要遣了她们吗?自己去跟她们说。我说不着。”
景柯看舒月不是玩笑的样子,连应了几声好,而后出去了。
舒月看景柯的背影,头一回起了一些反感。景柯适才说的话当真是下作,舒月打心眼里瞧不上。换了衣裳想起今儿还没问过星儿的功课,于是叫丫头将星儿领来。星儿而今七岁了,舒月生星儿之时差点没命,命保住了,也不能再生了。
星儿懂事早,整日窝在屋内看书,书呆子一个。舒月有时看着他会想,景柯那样一个人怎就生出了星儿这样安静的儿子。星儿进门,看到母亲有些愁思,走到她面前仰着脸儿看她。舒月被他傻呆呆的表情逗乐了,将他揽进怀里问他:“今儿又看了一整日书?”
星儿表情严肃点点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舒月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书中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你娘亲丽颜永驻?”
“书中没有说。”
“……”舒月觉得不能逗星儿,星儿不识逗,再逗他两句,他就要板着小脸儿跟你开辩了,舒月可辩不过他。舒月猛然想起清风的凡尘书院,倒是个好去处,兴许星儿会喜欢。
“找一日娘亲带你去个地儿玩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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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沧挑了几处院子,都不称心。你瞧这座院子,正南正北方位好,但就是院内那棵枣树不好;那座院子,院子倒是没有枣树,但太临街;还有那座院子,方位好,没枣树,不临街…书房太小。书房可以改的。没工夫。
他在心里写了一个本子,那本子挺长,戏文一样。总之看不上任何一处院子,心中喜欢的是自己的小院,最中意的小院,是隔壁的隔壁那间。
在外头消磨到深夜才慢吞吞向回走,途经清风的小院儿,下意识朝里看了一眼,光影绰绰,她还未睡。她此时应是在写字,或是在读书,或是在绣花。她写字,聚精会神;她读书,心无旁骛;她绣花,专心致志。她做一件事便是一件事,从不半途而废,除了与自己成亲。
思及此,加快了脚步,回到院内,关上门。他的院门年久失修,关上之时吱吱呀呀,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清风听到这声音,知晓他回了。他这些日子睡得晚,睡的少,眼瞅着大风把秋天刮跑,冬天刮来,他却不畏寒,夜里在街上游走。
清风的绣花针刺到手指,放到口中吮血,低头一瞧,才发觉自己绣的花不对,不知不觉绣成了去年秋天为他绣了一半的夹袄袖口的花样子。愣了许久才放下针线,靠在窗口发呆。凡尘书院近日生意不好,街头巷尾传的话不好听。有些入了清风的耳,有些则未入。宋为曾问过她,后悔和离么?清风摇头说不后悔。
不后悔。除非夜深人静之时。譬如这会儿,油灯将燃尽,自己宽了衣躺在床上,最缺那条胳膊,那个肩膀。她将被子裹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日天还未亮,听到那扇老门吱呀一声响,他出门了。
破旧老门关上,澜沧走在夜色薄凉之中。夜与昼交替之时最冷,风刮起一片枯叶,倏的不见,冬来了。
下了第一场薄雪后,天气便愈发的冷。宋为下了朝回府途中,听到街边有人打架。一个细脖子跟一个女子架在一起,那细脖子低头干架,那女子一边哭一边扯他头发。这倒是稀奇。他站那瞅了一会儿,直到那打架的二人筋疲力尽,他才发觉那个细脖子他见过,是之前那个二流子。
二流子身着一件露棉花的破袄,对那女子说:“你还我!那是给爹看病的钱!”
那女子哼了一声:“爹说了,给我买新衣裳!”
那二流子听那女子这样一说,竟然捂着脸哭出了声:“你去买了衣裳,爹没钱抓药。没钱抓药,会死的!”
“爹说了,他的病不打紧。”
“……”
宋为站那听了一会儿,大体明白了,那二流子父亲病了,他辛苦卖艺赚了银子给他爹抓药,结果他爹偏心,将那银子给了女儿要女儿去买新衣裳。那二流子难过的紧,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宋为仔细瞧他,终于瞧出了端倪。哪里是二流子,分明是女儿身。那节细脖子下是一个细条身子,细条身子上长着细长的胳膊腿。破棉袄摇摇晃晃,偶尔贴在身体上,胸前那一点便显出了不同。
他头一回见一个姑娘家穿成这样。
“你看什么!”二流子发觉有人在看她们姐妹吵架,忍不住瞪他。这一瞪不得了,这不是前些日子误以为自己是小偷那位爷吗?心里委屈更甚,哇的一声哭出来。
一旁那位应是她妹妹,看到宋为这样体面的俊俏男子盯着她们瞧,连忙收了收姿态,扯了扯姐姐衣角:“甭哭了,丢人。把银子给你,给爹抓药吧!爹的身子要紧。”
那二流子听她这样说,止住了泪,接过银子。
宋为看过了热闹,继续向家里走,走了几步回过身朝那二流子摆手:“你来。”
“……”
“叫你呢!”见她不动,大声吼了她一声。二流子不由自主小跑几步到他跟前,听他说道:“边走边说。”
宋为身高腿长,一步迈出老远,二流子跟在一旁紧着倒腾。
“叫什么?”
“陈大。”
“.……”回身看了她一眼,一个女子起这样的名,她爹可真是省心。“会干活吗?”
“什么活?”
“扫院子,缝衣服。”宋为挑了几样简单的说,陈大果然点头:“会的。”
“我府里缺个使唤丫头,每月二两银子,你能干吗?”
陈大愣了愣:“贵人如何知道我是丫头的?”
宋为停下脚步,眼睛扫过她那几乎不存在的胸脯一眼。陈大腾的红了脸,下意识伸手去挡。
“别挡了。”宋为眼神清澈:“不明显。”
“哦。”
“今日能上职?”
陈大连忙点头:“能的!只是要先去为我爹抓药煎药。”
“去吧!你忙完了就来府上找我。”宋为手指了指路:“打这直走到头,左拐,第一个院子。”
“知道的,去过。”
“...这回走大门,别翻墙。”
陈大脸红了红,点头。
宋为回到住处,不出两个时辰陈大果然来了。她站在院内有些不知所措。宋为带着她去一间屋子:“以后你住这里。”
陈大看了一眼,窗明几净,那张床尤为干净。口中念了一句:“今日我怎就这么好命?”
宋为并未应她,指指床上的衣裳:“有女装,有男装,你随心穿。只有一个,名字得改一改,陈大叫不出口。咱总得有个像样的名字。”
“那您觉得小的叫什么好?”
宋为想了想:“叫念月如何?”
念月,念月,念月。陈大念了几声,眉开眼笑:“大人果然好文采,比陈大好听。”
嗯。宋为点点头,说了句:“我出去趟。”
便去凡尘书院找清风。
凡尘书院生意清淡了一些时日,清风终于在冬天到来之时扭转了局面,她做的暖炉,令京城女子们爱不释手。宋为到的时候,看到清风在屋内填了几把木凳,她坐在居中,其他女子围着她,正在教她们画手炉。
来学画手炉的都是京城的名门闺秀,宋为识得一些。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翻闲书,一边翻一边等清风。有女子发现宋为,起了一些不自在,眼睛飘过来几回,又怯怯的飘回去,欲言又止,欲语还休,顾盼生辉。
宋为大方朝那女子一笑,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锦囊,意为已有心上人。那女子失望的收回眼神,不敢多看他一眼。
这些都落进清风眼中,她送走那些女子,走到宋为面前指着他的锦囊:“哪家姑娘送的?”
宋为低头看了看:“春归。”
清风听到春归二字,心倏的痛一下,那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哥也喜欢春归吗?”
“你为何用这个“也”字?”
“穆将军不是也喜欢她吗?”
宋为了然,摇摇头:“我与她是好友,不是男女之情。”
“我有春归也是好友。”清风塞他一件衣裳:“喏,这几日绣的。今年冬天三哥在京城过,可得穿的体面些。”
宋为拿起那夹袄,套在身上,合身的紧,舍不得脱下。状似无意说起:“欧阳澜沧看到我穿新衣裳,兴许会羡慕我。今儿上朝,看他的夹袄刮破了。”
清风将手边茶杯里的水泼到地上,看着宋为:“三哥。”
宋为点点头:“懂了,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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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啦。今天工作结束的晚。
念月这个名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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