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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这顿酒,醉的惊天动地。起初还没觉着有什么,到了第二日睁眼,头痛欲裂。忙出口唤雪鸢:“雪鸢~头炸了。”
这天天气好,雪鸢正在外头晒被子,听到清风唤她连忙进门,看到清风捂着脑袋靠在床头,语气恹恹:“头痛。”
雪鸢担忧她着凉,手探过去一摸,倒是不热:“昨儿不让您喝,您非要喝;到后来,小的抢您杯子,您还跟小的立眼睛呢!本小姐酒量好着呢,这些算什么..”雪鸢一边说话一边学她,把清风逗的笑出了声:“我哪里是这样的?”
“叫小七进来问。”雪鸢腾腾腾跑出去叫小七,而后将小七拉到门口问他:“小姐昨儿喝酒时候都说什么了?”
小七捡了最精彩那段亦学了一遍,清风又笑了一阵,这才央求雪鸢:“好雪鸢,我头痛,想喝醒酒汤。”
“锅里备着呢,料想今儿早上会疼。”说罢出门去拿醒酒汤。
清风灌了整两碗醒酒汤,又睡了会儿,这才舒服些。叮嘱小七去凡尘书院看着,自己则窝在床上翻书。醉酒后整个人精神头不足,这会儿翻着书又开始犯困,蒙着被子睡去。待她睁了眼,三哥的那个叫念月的丫头已经在她这里等了许久,那丫头看着比从前有了些肉,一张脸在阳光下粉嫩嫩的,真讨喜。
“三哥有事吗?”
念月点点头:“主子说请三小姐夜里去永安河看花灯,他包了一艘画舫。”
“还请了旁人吗?”
“主子说没请旁人,就您和欧阳大人,图个清静,自家人一起坐一会儿。”念月一字一句将宋为的话讲给清风听,生怕讲错了。
清风嗯了声,笑着对念月说道:“可是,昨儿我醉酒啦,这会儿浑身没有力气。兴许去不了啦!劳烦你跟我三哥说一声,改日去你们府上小聚如何?”
清风说话真好听,好似含着一口蜜,柔柔软软糯糯,念月听傻了,一时没缓过神。待她缓过神亦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您哪天去府上呢?”
“……”清风被念月问愣住了,抬眼儿看她,后者一双眼睛睁溜圆,等着清风答话呢!三哥这丫头真有意思。“要么三日后?”是在与念月商量。
念月当真想了想,清早刚与宋为约好了三日后。这才说道:“三日后不成。”念月自打醉酒那回以后,至今还没跟宋为成事呢!主子这些日子忙的紧,今儿早上帮他梳头,念月舔着脸问他:主子,还作数吗?宋为自然不能退缩,于是二人又明晃晃约了个三日后…想到这里脸红了红,清风被这丫头古怪的神色挑起了兴致:“三日后,三哥有什么事吗?”
念月脸又红了红:“有事的。”
“哦哦。”清风哦了两声,又偷偷打量了念月一眼,看她面色通红,心道这丫头怕是惦记上三哥了。于是起身将她按在椅子上:“甭急着回去,咱们说会儿子话。”
“……”念月坐在椅子上,看清风拿出几颗果脯给了她几颗,自己留了几颗。“三哥今日,可与哪家小姐走的近吗?”
清风从前不大问宋为的□□,毕竟是三哥,她做妹妹的不好问。只是今日念月的神态令她有了兴致。
“那倒没听主子说,但主子生的那样好,与某个小姐走的近不稀奇。”念月塞了一颗果脯进口中,酸酸甜甜,好吃的紧,于是又塞了一颗。
“那,可有三哥中意的?”
这回念月是真用心想了想,她对宋为的私事不大过问,但这些日子二人多少有些烈火烹油的意思,想必主子对自己的身子有些中意,正如自己对他的身子着迷一样:“倒是有一个,不过小的猜主子兴许就是觉得人家姑娘身子好…”念月说完笑了笑,这会儿有些后悔了,自己随口说三日后的毛病是如何养成的?今日不行吗?就该择日不如撞日。
清风被她这句觉得人家姑娘身子好逗的笑出了声,这念月太有趣了!于是又拉着她说了半晌话,这才依依不舍放她回去。
清风看念月,竟有些羡慕。念月这女子,喜爱都写在脸上,藏不住。说起三哥之时,一双眼闪着光,这感情太过美好。清风深深羡慕,亦回看了自己,这才发觉自己竟从未像念月这样,将一个人挂在脸上。清风觉着自己像一颗石头。又在床上胡思乱想许久,肚子咕咕叫,抬眼一瞅,太阳落山了。这才磨蹭着起身,拉上雪鸢出门去觅食。到了永安河边,发觉今日热闹的紧,拉着人一问,才晓得是打南面来了一个戏班子,这戏班子名气足,在永安河边挂了无数灯笼,露天唱大戏。
清风正站那瞧热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接着是一个欢快的声音:“三小姐看戏呢?”
一回头,看到一张艳绝的脸,正笑意盈盈看着她,王妃舒月。
清风连忙弯身,被舒月拦下了:“快甭见外。”说罢指了指自己的鞋面:“看着眼熟吗?”清风低头一瞧,正是自己绣的那副,她竟真的穿在脚上了:“王妃当真是出尘,这样的鞋面穿在王妃脚上竟是不落俗套。”
舒月听她这样说,亦低头瞧了瞧:“打小就想穿虎头鞋,这回有了自己的,有些爱不释手。多谢三小姐了。”
清风忙摆手:“举手之劳。前些日子您帮忙卖的那些字画,赚了不少银子,一直想谢您,没寻到机会。这鞋面只是聊表心意。”
“别您您的,生分!”舒月拦住清风的客套,指了指一旁的馆子:“用饭了吗?小酌两口?这戏班子唱的虽好,架不住那锣鼓吵闹,耳朵疼。”
清风忙点头:“要的要的,一整日没怎么吃东西。今儿让我做东吧?”
“你银子多怎么着?跟着本王妃出来,哪里就轮得到你做东了?快走吧!”舒月咯咯笑着拉清风进了一旁的铺子,那铺子是吃涮锅子的,二人找了临巷子的包房坐了进去,点了吃食,这才得以好好说话。
清风想起景柯迎娶赵越溪一事,若是放到旁的名门身上,正房是要闹一闹的。可此刻看舒月,眉眼舒展,显然心情好的紧,于是忍不住问她:“越溪…”
“听说啦?抬进王府了。”舒月轻描淡写:“前些日子将姨太太们遣了,王府无趣的紧,这会儿越溪进了府,倒是热闹许多了。”这不,今儿赵越溪头疼的紧,据说是喝了好些药不见好,景柯一进门她就好了。舒月与景柯而今生分的紧,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说,景柯被赵越溪请走,舒月乐得清静,悠哉哉出来听戏吃饭。
清风昨日刚饮了酒,原本以为今日喝不得了。哪成想一口酒下肚,觉着浑身通透,连忙又喝了一口。
“酒鬼啊?”舒月笑她,亦仰头干了一个。
清风从前与舒月讲话,二人有来有往十分得宜,今日与她对饮,才觉出她的不同来。舒月性子直爽泼辣,整个人又笑盈盈的,喜庆的狠。清风与她说话,丝毫不觉着累,不仅不觉着累,还觉得愉悦。
舒月讲的多些,清风讲的少一些。舒月与清风讲起星儿,她一直想让清风叫星儿写字。
清风连忙把手:“那哪成呢?我就是一个开书院的商贾,教不了的。”
舒月眉一皱:“我说你能教,你就能教!明儿一早我就将他送凡尘书院去!你顺道再帮我把功课考了,这样我得空也可去研磨一下旁的东西。”
“比方呢?您打算研磨什么东西?”
“比方…”清风端着酒杯想了想,一本正经:“比方那衣裳如何穿好看,头面如何做不落俗,这蔻丹换个什么颜色…你看我是不是草包王妃?”舒月瞪着眼等清风回话,清风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那成吧!”舒月下巴扬了扬,显然开心的紧。
二人直喝到月朗星稀,拉着手从铺子内出来,迎面撞上一个人,舒月诶的一声,喊了句:“大胆!”站定了朝那人瞪去,却愣在了原处。
舒月从前有想过,关山月兴许是死在了外头,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连个动静都没有。而今再看他,举世无双的公子,看人还像从前那般认真。舒月的心轰隆隆一声声,炸了一声又一声响雷,震耳欲聋。用力攥紧清风的手,眼落在关山月的胸前,并未再朝上移。从前的事不想再提了,只是这会儿有些替自己不值。
舒月眼望着别处,对清风说道:“三小姐咱们走吧,被木头撞了就撞了。”拉着清风打他身旁过,不再看他一眼。
清风觉出异样,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男子正看着舒月,好似有话要说。清风轻轻扯了扯舒月的衣角:“王妃,那公子好似有话说。”
“咱们又不认得他,不定是哪家的浪荡公子!”舒月步子又快了些,直至走到王府的轿旁,掀了轿帘上去,手却不由自主的打起轿帘一角,又看了眼立在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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