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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作品: 你与清风明月 |作者:姑娘别哭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8-28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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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怀抱多好!

清风被他抱着,有些透不过气,手探到他后背,轻轻拍了拍:“澜沧,该回了。”澜沧恋着这种安稳,将头埋在她肩膀不愿出来,他知晓,放了手,恐怕这一生当真要像自己写的那话本子一样了,自此相忘于江湖。然而怀中的清风,是放下了自己的清风,澜沧不愿为难她。

在她额头重重吻了一下,泪水落在她刘海,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相,转身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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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一觉醒来,看到星儿站在她床前,整皱着眉头看她:“母亲,您今儿睡觉打呼噜了。”

“.....”舒月伸手捏住星儿的脸:“母亲有没有教过你,不许揭女子的短处?”

“打呼噜不是短处。”星儿一本正经与她辩白:“小厨房养的那只胖猫也打呼噜。”

“.....”

舒月将被子盖在脸上:“星儿,你功课做好了吗?一会儿先生检查休要给娘亲丢脸。”

“母亲放心,星儿做好了功课。先生说星儿天资聪颖,比母亲当年要强一些。星儿不知母亲当年什么样,多问了一句,先生说就是比雨竹小姐强些有限。”雨竹小姐是户部尚书家的六千金,在京城笨出了名,六岁了,连首诗都背不整。

舒月气够呛,手在被子外摆了摆:“娘亲再睡会儿。你去上学吧!”

“是,母亲。”星儿恭恭敬敬给舒月行了礼,方慢吞吞出门去。

舒月将头从被子里放出来,比雨竹强些有限?那个老不死的...又想起昨儿醉酒似乎回来后与景柯干了一架,依稀记得自己动手了。啧啧啧,近来火气愈发的大了。连自己爷们都敢动手打了。

这样想着,心情竟然不错。哼着昨日听来的小曲起身穿衣打扮。画眉之时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时关山月说她眉飞色舞。舒月仔细瞧了瞧镜子,丧眉耷拉眼,哪里眉飞色舞了?关山月..这些年去哪儿了?放下手中的眉笔,坐在那发呆。昨儿扔那一石头也不记得砸没砸到他,砸到也无碍,他本就跟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舒月有些意外,自己见到关山月竟这样平静。这哪里像惦记他那么多年?分明像是昨日分别,今日又见,不觉得疏离。但舒月亦有分寸,自己已经嫁作他人妇,无论如何,不该做的事都不应当去做。除非,自己与景柯和离了。舒月愣了一瞬,自己竟动了和离的念头?看向镜中的自己,眉眼端正严肃,适才那个念头,不是假的。

…她起身踱步,人就是这样,很多事从前未想过,一旦冒出了个头,便压不下去了。宋清风可以和离,为何自己不能?就算是父皇当年指了自己给景柯又如何?父皇有母后,不一样整日朝宫外跑吗?她这样想着,脚底的步子愈发的快,简直停不下来。这样想着,奔着景柯的书房去了。今儿就与他说清楚。

一脚踏进书房,看到景柯正坐在那发呆,见她进门扬起脸:“醒酒了?”

舒月仔细瞅了瞅他的脸,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看来昨夜并未伤到他。笑了笑缓缓坐到景柯对面,双手交叠在膝上。景柯难得见她这样正经,沉着声问她:“怎么了?”

“爷,咱们和离吧!”舒月这人至今学不会迂回,一条道跑到黑,一根直肠子,她这样想就这样说。看到景柯的脸绿了,等着眼看她。连忙安抚他:“有话好说,别这样瞪着我。”

“你再说一遍!”景柯咬着牙让她再说一遍。

若放到从前,她铁定偃旗息鼓了。今儿不能。双手握紧,握的有些青紫了:“我说,咱们和离吧!”

话音刚落,景柯面前的茶杯就碎在了她的脚下:“你再说一遍!”景柯眼睛通红,渗着血。

舒月看着地上碎着的茶杯,心道你倒是狠辣,想用这个茶杯吓我,于是缓缓站起身:“和离。”

景柯这才发现,舒月不是在玩闹,她打定主意了。这些年他从未见舒月这样正经过,这个女人,一直笑脸盈盈,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这是景柯头一回看到她这样执拗。“为何?”

“不想过了。”舒月神色不变,坚定的说道:“日子太过无趣,太过熬人,腻了。”她真是这样想的,她一点不怪景柯身边那些女人,她一直不在意那些,只在意自己是否高兴。“爷也知道,我这人,什么事儿都得过且过,闲散的狠,凡事只求自己高兴。从前在王府,无论出什么乱子,我都尚算高兴。但眼下不行了,高兴不起来。”

“你我的亲事是父皇定的,不是你说和离就能和离的。”

“我自己找父皇说。”

景柯看她心意已决,心中的火气压制不住,直想掐死她。起身朝外走,丢给她一句话:“和离不是一日之事,需从长计议。”

舒月自然明白,父皇指的婚,哪里是说和离就能和离的?但此刻话说出来了,她似乎好过了些。她好过了,景柯却心中堵的慌。

在永安河边闲逛,最终一跺脚去了凡尘书院。

清风连喝两日,此刻脸色不大好。今日人少,她得空窝在椅子上愣神。见景柯来亦没有起身,眼睛讷讷的从桌上移到他身上又移回到桌上。景柯见她这般有些心疼,张口训她:“三小姐真是长本事了,成酒腻子了。”他话一出,便暴露了他派人看着清风的事。

清风自然听出来了,但她不言语。跟景柯掰扯不出什么道理来,景柯其人,太过放肆,与他掰扯,只会徒增烦恼。

景柯看清风不做声,张口问她:“昨日你与舒月喝酒,她可与你说些什么?”

清风偏着头想了想:“二人聊的散了些,您若是想听,容我与您慢慢道来…”

景柯摆手:“不必。她与你说要与我和离之事吗?”

“和离?与大皇子?”清风眼睛瞪大了,仔细回想:“未提及。”

景柯点了点头,在凡尘书院踱步,过了许久,才又开口:“舒月进来与三小姐亲近,我有个小忙,想请三小姐帮上一帮。”

“?”

“你且帮我劝劝她,和离一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星儿还小。”

“……”

景柯见清风也不是能说得上话的人,何况他在清风面前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有舒月的话来,叹了口气走了。他知晓舒月这个人,今天早上他凶着问了她三回,她始终未改口,是要来真格的了。哪里就容得了你来真格的!你即是嫁到我景柯府上!就是我景柯的人!一辈子都是!

起初是烦闷,到了后来,竟多了一丝伤心。伤心了才发觉,自己心里那样在意舒月。想来也是从前欺负她惯了,这会儿她炸一次毛,自己就慌神了。他在外头一直游荡到傍晚,这才慢悠悠回了府。径直奔舒月的卧房去。舒月果然在,正在涂蔻丹。见景柯进来抬头笑了笑:“有事吗?”还是从前那样的笑,却让景柯觉出了生分。舒月一直是与自己生分的。

“从永安河边买了萝卜糕,你爱吃的。”说罢从袖口拿出一个纸袋子,当真是永安河边的萝卜糕,递到舒月面前。舒月抬头看他,他掩藏了不悦的心情,正笑着看她。舒月看懂了,景柯是在服软。

她打开那袋萝卜糕,看了看,是自己常吃的那家:“难得爷用心,竟然记得我爱吃哪家萝卜糕。”是在嘲讽景柯。景柯脸微微红了,的确问过下人,才买来的。想来这么多年,自己竟从未花心思去看去想舒月的喜好。

舒月笑了笑,将萝卜糕推给他:“多谢爷了。我吃过了。”

景柯站在那,手里捧着这包吃食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叹了口气,收回来:“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舒月闻言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和离一事:“不是在闹,是当真要和离。”

“星儿那样小。”

“星儿是父皇喜爱的皇孙,你我和离对他没有影响;你平日里也不管星儿,和离后他还与我一起,对他而言没有不同。”

景柯瞪了她一眼,将萝卜糕放在桌上:“你想好,我做了太子,再过几年就会登基,我登基了,你就是皇后。”

“我不想做皇后。”

“……”景柯发觉舒月这人一旦拿定主意便说不通了。他今日低了一回头,已经很难得,她竟然还要得寸进尺。点了点头:“行。”转身出去了。

舒月看他的背影,心道这祖宗真是生气了,拿起那块萝卜糕,有心想吃。转念一想,吃了,他便会知道,明日自然会得寸进尺。于是放在那不再动,扭头接着涂蔻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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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月简直度日如年,她心中惦记三日之约,眼瞅着到了第三日,主子却还跟没事人一样。她心中不快,为何这种事上,男子就要更洒脱自在?转念一想,主子就如那山上的狐狸精一样,勾人的狠,自己兴许是中了他的邪,不然为何整日惦记他的身子?

天都黑了,也没见主子有什么动静。无碍,念月不怕。您没什么动静,小的有就成啊!在屋内霹雳乓啷折腾一通,刚泡过热水桶的人儿,全身上下粉嘟嘟的,惹人怜。穿好衣裳去敲宋为的门。

宋为听到叩门声,心念动了一动,脸一直红到脚尖。这丫头是真的不撞南墙不回头,说好什么事儿就是什么事儿,一天都不许向后错。他轻咳一声:“何人?”

“?”这句何人问的真妙,问的念月愣了一愣:“主子,外头太冷啦,小的牙齿打颤。”念月扪心自问,像自己这般半夜敲主子门的丫头多不多?

“进来。”宋为起身等着,他竟如未经过事一般,心跳的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外站着微微抖着的念月。她身上披着一件披风,因着夜风寒凉,适才身上的那层粉已褪去。这会儿离开还来得及吗?念月无论如何迈不开腿了。

宋为的手握在她手上,冰凉,将她向屋内拉:“怎么不多穿点?”

“想着脱得时候容易些。”念月如实道出自己的想法,这话令宋为的紧张一瞬消失不见,忍不住笑出了声。“小的说的不对”念月见宋为笑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宋为忙摇头:“你说的对。”将她拉进怀中:“怎么抖的这样厉害?”

“外头冷,加之未饮酒,酒后作乱的借口属实是没有了..这会儿就剩一颗色心…唔…”宋为堵住了她剩下的话,他担心她再说下去,今儿所有的氛围都没了。宋为无法想象,一个忍不住笑出声的自己如何去亲吻眼前的女子。

这个吻绵长的狠,念月有些气短,好在身体的冷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热。

用手推开宋为,自己解了身上的披风。热起来了,就又是那个粉嘟嘟的人。宋为忍不住在她脸颊轻咬一口,低声说了句:“好吃。”这句好吃太磨人了,念月腿软了软,倒进他怀中。

宋为想起几年前在东线,渔民赶海,唱着那绵长的调子,调子悠长,尾音一甩,便甩到海面上。鱼儿听到那声音,跳出海面望一望,是何人所唱,解了惑后又沉进海底。宋为觉着此刻的自己就是那鱼儿,听到念月喉咙间的调子,每每收尾的时候都甩进宋为的身体内,令他发狂。

将她抱起放到床上,而后深深看她。

“怕不怕?”

念月赶忙摇头。

鱼儿宋为轻啄念月的唇,她每唱出一个调子,他的欲念都会跳出一分。直至海平面形成飓风,令他沉入深海。

宋为的手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寸,他有些想不起自己从前与旁的女子一起时是什么样了,只看到此刻的自己,为一个女子发狂。

念月有些恨自己没有喝酒。那日喝酒,许多事不记得了。这会儿清醒着,不得不一手推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脸,简直太羞人了。他在做什么?念月咬着下唇想:主子真的太好了,他…嗯…他这样好…赶海人又发出一声长调,鱼儿跳出海面看着她,最终带着破竹之势,将赶海人拉入深海,与他一同沉沦。

念月哭了两回,是在求饶中剩下了半条命。

末了宋为在她脸上轻啄,而后逗她:“下回还是三日后?”

念月当真认真思索,下回肯定不能是明天,这会儿就有些腰酸…而后点点头:“小的觉得,三日后可。”

“.……”宋为忍不住捏她脸。

“主子,今儿回家,姐姐问小的,这个“念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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