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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在路上的胆子哪儿去了?”
“逗你的。”清风声音极小,身子紧紧贴着墙,拉开与他的距离。不知为何,二人打江南回来有几个月了,澜沧每每如今日这般看着清风,她都腿软。
澜沧见状将胳膊环过她腰间,用力拉向自己:“躲什么!适才在路上不是闹的凶吗?”
清风的眼不知该往哪儿放,有些后悔招惹了这个瘟神,在他唇上匆匆一吻:“好啦好啦。”欲逃走,却发觉自己被困在他与墙之间哪儿也去不了。前面是澜沧,后面是那副画着自己的巨画,这感觉颇有些怪异。想开口求饶,澜沧的气息却落在她耳骨上,酥痒难耐:“再跑试试?”而后一口含住她的耳珠,舌探进她耳朵。清风嘤咛一声,手环住他脖颈,生怕自己站不稳。
“去床上…”清风感觉到背后的巨画正盯着她,扰的她心里痒痒的,求澜沧带她去床上。澜沧却不愿,一把将清风转过去:“这儿极好,这儿最好,哪也不去。”清风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胀了起来,害羞的闭上眼睛,任澜沧兴风作浪,那大浪拍打着她,站不稳气不匀逃不掉,一浪大过一浪,清风尖叫一声,搁浅在他怀中。
澜沧不知餍足,看着清风后背的肌肤镀上一层分红,渗着两滴细汗,心中又起了怜惜,低头将她的细汗啜进口中,又将她吻了个遍,而后弯腰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
清风的身子散了架,本就柔软,这回更是任他随心所欲。微微抬起她的腿,口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这样既可,无需再经大风大浪,和风细雨你能受得住。”清风起初还信他,到了后来才发觉欧阳澜沧最会骗人,和风细雨渐渐变成疾风骤雨,打的清风七零八落,最终被碾成一滩烂泥,再也动不了。
清风动不了,澜沧却神清气爽,抱着她说了半晌话,直到清风没有了回应,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睁眼,发觉澜沧竟没有去上朝,揉了揉眼睛问他:“怎么没走?”
澜沧手抚着她脸:“今日有要事,皇上特准了两日休沐。”
“?”
澜沧笑了笑,拉着清风:“我的三小姐快起吧,带你去个地方可好?”
“嗯?”
“怎么傻呆呆的。”澜沧捏着她脸笑出声,而后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快起。”
“哦。”清风哦了声起身穿衣裳,看到自己的胸前才觉出不对劲来,狠狠瞪澜沧一眼,澜沧忙给她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昨儿下口有点狠,好在这会儿是冬天,咱们穿的多。”而后看了看清风脖子:“带上围脖,脖子亦能遮上。”
……
清风红着脸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这才随他出门。门口一辆马车已等在那,上了马车,打起轿帘朝外看:“这是要去哪儿?”
“不可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将清风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再睡会儿,适才不是还嚷嚷睡不够?”
清风的确有些困,打着哈欠,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澜沧叫醒:“到啦。”
睁开眼推开窗朝外望去,一间古院落建在小溪旁,推门进去,一棵古木长在院中央,此时十二月,古木上开着娇艳欲滴的花,花上覆着雪。院内的炉子上烧着热水,热气袅袅而上。澜沧拉着清风走到树下,从腰间拿出一个香囊,是清风曾赠与他的,绑在树枝上:“听闻这棵树是一棵姻缘树。只可惜长在山上,所来之人甚少,费劲心思寻到院子的主人买了下来,不为别的,图个好姻缘。从前的事,是我不够好,而今也只是差强人意。但是清风,再往后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你看我如何待你,好吗?”
清风不言不语,眉目含笑,看着他,看的澜沧心中颤颤的。“上回成亲,是皇上指的。那时在宫宴上,我一意孤行,从未事先问过你愿意不愿意。这回,这天地之间只你和我,你我所说,都有天地为证。我欧阳澜沧真的想娶宋清风为妻,清风,你可愿嫁给我?”澜沧的手握在她肩膀,清风满脑子是他们这几年走过的光阴,想开口答他,却忍不住捂着嘴呕了一声。
……
???
澜沧愣在那,清风亦愣在那。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的澜沧忘记要求娶清风的事。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问她:“初一应是你来月事的日子对吗?”
清风缓缓点头。
“今日是初七?”
清风又点头。
“那你…适才…是想吐吗?”澜沧的手微微抖着,眼睛竟有些红了。清风点点头:“是。”
话音刚落,就被澜沧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向马车走:“快别着凉了。咱们回去。”
“?不看看这房子?话说完了?”
“哦对。”澜沧停下来,看着怀里的清风:“嫁不嫁我?”
“我想想。”清风逗他。
“嫁不嫁由不得你,着实对不住你三小姐,头一回成亲皇上做的主,这回成亲我替你做主。带着我的孩儿,你哪儿也别想去。你想做主,等下辈子,做主嫁给我。”说完嘿嘿笑出声:“哎,满朝文武百官,除了你三哥就是我,整日被人嘲笑,这回好了,可算是与你三哥有了分别了。”他志得意满将清风放在马车上,对车夫说:“咱们回家,慢着点,不许颠。”一路看着清风的肚子,笑的像个二傻子。
清风被他笑的发毛,总觉得他是不是傻了。到了家中叫郎中来把脉,那郎中跪在那,悬着腕许久,说道:“脉搏有些乱,许是这些日子累到了。休息几日即可。”
“?”澜沧拦住郎中:“再瞧瞧,是不是瞧错了?”
郎中又把了脉:“没瞧错。”
澜沧不信邪,又请了一位郎中,那郎中同样的。
澜沧空欢喜一场,坐在床边,手摸着清风额头:“怎就累成这样了呢?这几日不许去书院,好好在家中歇着。”
清风坐起身子歪着头看他:“那还成亲不成?”看澜沧一拍脑门想起这档子事,适才的底气全没了,低着头说道:“成不成亲,听三小姐的。”
“不是要我下辈子再做主?”
“这辈子也成。”澜沧这回没有孩儿为他做主,改口改的极快。
清风笑出了声,笑了许久,这才说话:“咱们明儿去找皇上。从前的婚事是他指的,和离书是他盖了大印的,这回成亲,也还得是他。不然他老人家会不高兴的。”
澜沧听清风这样说,眼睛有些濡湿:“还以为你不会嫁我了。”
“不嫁你整日与你厮混是图什么?”
澜沧脸红了,轻咳一声,瞄了清风一眼:“图…”又咳了一声:“高兴。”
清风红着脸捂着肚子笑了许久。
第二日随他进了宫,文华帝听说他们又要成亲了,鼻子里哼一声:“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和离?”
舒月适才被文华帝拉着考功课,这会儿没回避,听到皇上这样说咯咯笑出了声。文华帝顺着声音转过头去,眉头皱了皱:“无状。”意思是皇后不许这样笑。
舒月忙收了神,端坐在椅子上,朝清风眨眼。
文华帝幽幽说道:“朕眼看不到了,心思却通明。太子妃适才是不是做鬼脸了?”
……
周围一点声音没有,文华帝立了威,心情好了许多:“太子妃代笔,朕来盖印。”
舒月低低说了声是,而后拿起笔看着澜沧,手腕这里抖那里抖,就是不落笔,逗的澜沧心忽上忽下,又不能做声,只得受着。
舒月玩够了才落笔,这一落笔,眼泪竟一同落了下来,是真心替清风高兴。帕子拭了泪看清风一眼,对她说道:“两情相悦,乃人生一大幸事。愿你们莫要辜负了这上苍的缘分,好好过,慢慢过,将此生过的风生水起。谁也不许离开谁。”她这样说着,泪水止不住,又不敢发出声音吧嗒吧嗒滴在纸上,鼻尖通红。
过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抱歉的朝澜沧笑笑。重新拿了一张纸,代笔写了诏书。
文华帝拿过大印,对舒月说道:“两情相悦是人生幸事,你莫要艳羡他人。你刚几岁,人生长着呢!莫要虚度光阴。”舒月心中委屈,泪水又流个不停。文华帝叹了口气:“再哭还得重新写,先盖了印再哭吧!”
舒月应了声是,将那大印盖在诏书上。火红的大印,令她想起当年拿在手中的那封诏书,亦是这样火红火红的,红的人令人的眼睛无处安放。小心翼翼交给太监,听他宣了旨,又见清风接了旨,这才起身拉着清风的手:“这回再摆酒,本太子妃可要不醉不归了!”
清风忙点头:“就咱俩,顶多喊上穆大将军的夫人。”
文华帝嘴角笑了笑,摆了摆手:“开心的话回去的路上说吧!朕累了。”三人互相看了看,跪了安。一出门看到立在门口的景柯,他眼睛通红,似是刚刚哭过。
清风悄悄拉了澜沧的衣角,二人寻个借口走了,剩舒月站在那,一双红眼睛眼神轻飘飘的,不知能落在哪儿。
她适才那些话,还有她哽咽的声音,落在景柯的心上,像一把重锤挥下,丝毫情面不留,砸的他一颗心血淋淋的。
“舒月...是我辜负了上苍赐的缘分吗?上苍赐我的是良缘吗?若是,那为何这些年,我感觉不到你的心,究竟在哪儿?在谁身上?”他长喘一口气,眼睛的红褪了一些:“你是不是恨我,将你禁锢在身边。他日还要将你禁锢在深宫里?“
舒月不知该说什么,眼望着大殿门口的石狮子。
“要与你说多少次,你才肯信?是父皇要你再次嫁与我,在那之前我一无所知。你就是不肯信我。”
“我信你,景柯。”舒月唤住他:“我信你。只是这与我的心究竟在哪儿,没有一丝一毫关系。我不想他日不能开怀的笑,走路要小步的走,不喜一茬接一茬的女人送到宫里由我来管束,不愿年复一年在这深宫大院里年华老去。你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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